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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abo(近代现代)——小合鸽鸟子

时间:2019-10-25 16:16:30  作者:小合鸽鸟子
  “我们领过证啊,还能办什么手续?”迟梁骁又憨批上头,以为他妈动了让他离婚的心思,都想把儿子夺回来了,迟妈妈踩了迟梁骁一脚,让他冷静。
  “你想哪儿去了,你干嘛,要跑路?跟谁跑?司令官的小女儿?”迟妈妈又踩了迟梁骁一脚,瞪着眼,“行啊迟梁骁,胆儿肥了啊你……”
  迟梁骁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迟妈妈又眉飞色舞的,裴琢在车里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但看他们母子俩的神色动作,没忍住笑,心情都明朗了不少。
  “妈你别看那些评论区的拉郎配,我和林棠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我和林司令官也说得明明白白,谢他抬爱、错爱。”要不是怕裴琢看见觉得奇怪,迟梁骁又该伸手指发誓了。迟妈妈对儿子也知根知底,知道他不是这种人,气也消了,和他说正事,问:“手续的事情,小琢没和你提过吗?”
  迟梁骁摇头。
  迟妈妈不再看儿子,额头抵着孙子的,眼睛都红了:“侬个阿无卵,什么时候出任务不好,偏偏挑小琢怀孕的时候。他这个年纪本来就辛苦,又没alpha的信息素安抚,你失踪了不到一个月,他就住进特护病房了,产后差点落病根,医生说他接下来几个月都难有发情期。”
  迟梁骁还真不知道,呆呆地看着他妈:“他原来没发情期啊。”
  迟妈妈听儿子这语气,还失魂落魄上了,气又踩了他一脚:“你是不是在部队跟那些臭哄哄的直男a呆太久了,满脑子只剩下发情期,你怎么不问问小琢为了让骁骁出生的时候健康点,用了多少药?我天天在那儿哭,说咱们不受这个罪了,他反过来劝我,说孩子在肚子多待那么一天,那都是不一样的。有一个药……”迟妈妈也说不出名字,只记得是进口的,“……特别难批,领取要求也很苛刻,只给未婚的omega用,他没办法,就让你之前的领导开了份特殊证明,我再拿着证明去民政局,给你们办离婚。你那证明稀奇古怪的,没说你到底是死是活,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说只能办拟离婚,如果双方在半年内没能一起再来一趟,那才算真的离婚。”
  迟妈妈皱了皱眉,记不太清了:“或者反过来,半年内没去,就没任何影响,你们的结婚证不会作废。怎么,这事儿小琢没和你提吗?”
  “提、提了。”迟梁骁看了看表,“啊,妈,我得送配琢上班了,我们下次聊,下次聊。”
  他匆忙地挥了一下手,就往车停的方向跑。裴琢隔着一扇窗,看着他朝自己跑过来,突然就想到早间的晨光洒在餐桌上的场景,迟梁骁做的早餐色香味俱全,他真应该再往胃里强塞一点。
  “你们都聊了什么?”裴琢问,笑着,“你妈为什么一直踩你的脚啊。”
  “啊,没什么,”迟梁骁声音都有点抖,缓了会儿,把心一横,不再拐弯抹角,“我妈问我怎么还不和你结婚。”
  “不是都结过了吗。”裴琢还是笑。迟梁骁看他笑,觉得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继续道:“但我还欠你一个婚礼啊。”
  “婚礼是两个人的事,怎么就欠不欠了,”裴琢脸上的笑慢慢淡却,垂着眼,很轻巧地说:“我也不想办。”
  迟梁骁看着前方,假装专心开车,假装不惊愕:“为什么啊。”
  “孩子都有了,以后有的是需要用钱的地方。”
  迟梁骁还想争取:“办婚礼,刚好可以收份子钱。”
  “那我父母肯定不会来。”裴琢说的是实话,他父母爱面子,十年就跟邻里亲朋夸下海口,说等到裴琢结婚那天,大家只要高高兴兴来吃酒,开开心心提着礼盒回家就行,不收任何人一分钱一份礼。
  裴家不能和那些大富大贵的大家族比,但在家乡那个三线城市,也称得上财大气粗,这笔钱确实拿得出。但若只靠裴琢和迟梁骁的工资,想办场入得了裴妈妈眼的婚礼,他们真得卖套房。
  “但婚礼,”迟梁骁舔了舔唇,没放弃,“人一辈子就办一次婚礼啊,这是个仪式,不能没有。”
  “算了吧。”
  “可是——”
  “迟梁骁,”裴琢脸上毫无笑意,又恢复了那种最平常的淡漠,“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没办婚礼,你就亏欠我了,所以现在想补偿?”
  迟梁骁想说“是”,可又觉得“不是”。
  “那你就别自作主张。”裴琢看向窗外,“我不需要。”
  不需要这种目的的婚礼,也不需要你愧疚。
  汽车驶进c大,停在教学楼前,刚好八点一刻。裴琢跟迟梁骁说了声“谢谢”,下车后往前走,步子越来越缓,最后停下,回头。迟梁骁还是原来的姿势,快一米九的大个子驼着背,像头野兽陷入囹圄,肉眼可见的沮丧。
  裴琢做不到装没看见,重新坐回副驾,手掌落在迟梁骁肩膀上的动作并不干脆,但触碰到了,就没缩回来。
  “怎么了?”迟梁骁迟迟不抬头,裴琢就往他那边倾,看到了他那双失落的眼。
  “怎么……”不知怎的,裴琢并没有多担心,反而觉得迟梁骁这模样挺可爱,像逗骁骁一样捏他的脸。
  “你在想什么?”裴琢搂上alpha的后颈,在贴着遮蔽器的地方轻揉,耐心地问,“告诉我,好不好?”
  “我对不起你,我、我不应该接那个任务,不应该在你怀孕的时候,不陪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扛。”迟梁骁说着,鼻头都红了,裴琢捏了一下,哭笑不得:“你现在都是少校了,怎么还哭鼻子。”
  他的眼神还是黯了黯,但还是笑,细语温柔又不容置疑道:“你做了件很伟大的事情,你不应该自责。”
  他又在alpha鼻头刮了一下,他也经常对骁骁这样。
  “好了,我要去上课了。”他看了看时间,离铃响只有几分钟了,他的手停在车把手上,犹豫了几秒,还是说出了口。
  “你要来听我上课吗?”
  “我能来听你上课吗?”
  裴琢扭头,方才异口同声的迟梁骁和他一样错愕。
  晨光不再熹微,明晃晃地撞进车内,窜得他们都暖洋洋的。
  “好啊。”裴琢答应,简简单单两个字,他说出来,眼眶莫名地发酸。
  他侧脸,在迟梁骁看不见的地方眨了两下,然后下车。阳光晕染omega的轮廓,他说话时回眸,那双眉眼和初见时如出一辙地潋滟含笑。
  “不跟上吗?”他问迟梁骁,“你快迟到了,迟同学。”
 
 
第7章 
  7.
  c大教学楼,b102教室,上课铃响。站在讲台前的裴琢正在点名,迟梁骁则坐在靠后的地方。他在部队呆了八年,出国维和前一直是观察员,跟他配合过的狙击手退伍的退伍,转业的转业,就他熬出了头,从士官升到尉官,今年又是鲤鱼本鲤,连升两级成了少校,也不再需要外驻,任职的军区离c市的直线距离只有五十公里,不出意外,他每个星期都能回家一趟。
  迟梁骁也算是个“官”了,但当他坐在教室里,还是条件反射地观察环境和环境里的人,只有裴琢抬头时才会分神。他瞥了眼旁边喊“到”的小伙子,目光挪开,瞬即又落在他的鞋子上。
  那是双正儿八经的军靴,绝不是仿制品,迟梁骁正纳闷呢,发现那位同学旁边坐着的两人也穿着同款鞋子,其中一个裤子是迷彩的,和迟梁骁的作训服一模一样。
  迟梁骁乐了,反正裴琢还没开始正式上课,他就和那几个学生打招呼,说自己是别的学院来的旁听生,没几句就和他们聊到了一块儿。那三个都贴着信息素遮蔽器,是alpha,部队委托非军事高校的大学培养的学生,简称委培生。
  时代在变化,军队人才的需求也在与时俱进。不止c大,很多知名高校的王牌专业也有委培生,除了大学四年不算入军籍,他们和军校生没什么两样。
  “那你们都是走高考?”迟梁骁问。三人都点头,但其中一个说不一定,他室友就是入伍后表现优异,读完这四年,再回部队就升军官了。
  迟梁骁一听这例子,眼睛都亮了:“在职军人也可以念啊。”
  “是啊。”那个alpha学生看着迟梁骁,总觉得他这张脸眼熟,在哪里见过,正努力回忆,点完名的裴琢开始上课,给他们念论文。
  专业英语的精髓就是记专业单词,以便于更好更快的看懂外文前沿期刊,这种硬核课程甭管谁来上都无聊,迟梁骁旁边的alpha听着听着,睡意就上来了,趴在桌上眯了会儿眼,再睁开,看到迟梁骁还在聚精会神的听。
  “行啊兄弟,这么感兴趣,转专业到我们班得了。”alpha欲捶迟梁骁的肩,迟梁骁反应很快,擒住他的手腕。alpha瞬间清醒,心想这位同学还是个练家子,但在委培生面前耍大刀,还是班门弄斧了点。他较上了劲,出乎意料的,迟梁骁的动作永远比他快一步,他腿都用上了,对方也轻松化解,上半身纹丝不动,不让旁人看出丝毫异样。
  alpha觉得奇了怪了,猜不透迟梁骁到底何方神圣,盯着那张脸,脑海里突然闪现战地记者拍的几张前线照片。
  “你是迟——!”
  迟梁骁用食指抵住alpha的唇,目光瞥向讲台,示意现在正在上课,别闹出动静。alpha捂住嘴,冲迟梁骁点头,腿却激动地抖,把另外正趴在桌上睡觉的委培生也给抖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他怎么了。他压着嗓子,指着旁边的迟梁骁,说:“这他妈是活的迟梁骁!”
  那两个alpha先是一脸茫然,然后睁大眼,三个人一起激动到抖腿,抖到下课铃响,就立马掏出手机要和迟梁骁合照,还让他签名。迟梁骁看向前方,再无聊的课也有学霸认真听,围着裴琢问问题,他不好意思去打扰,就坐在原位置,那三个委培生的彩虹屁他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心心念念地还是没空闲功夫瞅他一眼的裴琢。
  “长官您现在什么职务待遇啊?”alpha好奇地问。迟梁骁说少校,alpha皱眉摇头,还觉得亏了。
  “我的天呐,我听前线下来的驻军说,那地方恐慌动乱到三国军力都差点没镇住,要不是领导层全面切断无线通信不让病毒爆发的消息传出去,全世界都得跟着焦虑。那就是人间地狱啊,您一个人,居然把司令官独女平平安安地带出隔离区,”alpha佩服地五体投地,冲迟梁骁抱拳,“我要是司令官,司令官给您当我都乐意。”
  “这话不能乱说,撤回撤回,不然就出事了。”迟梁骁差点要去捂alpha的嘴。好在他们坐得远,没人听到他们在聊什么。
  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跟那三个委培生说实话:“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她是司令官女儿,只是接到命令要进去救个自身携带抗体的医生。刚开始不止有我一个人,本土自卫军和x国驻军加起来人数有一个排,但他们……”
  迟梁骁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用官方口径说道:“那病毒是通过呼吸道传播的,一旦感染,致死率百分之九十。他们是人道主义国家嘛,怎么能让自己的军人进去送死呢,先后都撤退了,就只剩下我们一支小队。诶,我队友都特帅,特牛逼,没给国人丢脸。要是没他们做火力掩护,我也不敢抱着林棠往封锁线冲啊。”
  “所以说,最抢风头的还是你,”alpha把那张得普利策奖的照片翻出来。那是张海上的航拍——他们驻扎的地方是个大海岛,病毒爆发后,岛内近十万居民都成了病毒潜在携带者。当局下令阻断所有连通海岛的桥梁,禁飞禁航,不允许岛民离开,防止这种尚无抗体的通过呼吸道传播的病毒进一步传播。林棠是名无国界医生,病毒爆发前,她就在岛上工作,且在出现症状后又奇迹般痊愈。
  她的血清是当时唯一的希望,但她却被困在断电断信号的岛上下落不明。政府一系列的消极作为颇有舍岛保国的意味,这座被封锁的岛城陷入无政府状态,当所有人都被不治之症的恐惧笼罩,被抛弃的人民也就没了恐惧。
  数万人聚集到那座被称为第n大世界奇迹的跨海大桥前,红线后,他们本国自卫军的指挥员荷枪实弹,警告任何人不得突破红线。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开得枪,人群的骚动与不安即将被推向顶点,军民混战一触即发,迟梁骁抱着林棠,和他队友沐着汗泥与血水冲出重围,跨过那道红线。
  那一刻被航拍无人机记录了下来,那一刻,他们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
  半个月后,抗体疫苗大批量投放,两个月后,岛上所有病患均痊愈,海岛重新对外开放。很难想象,海岛之外的人知道这个病毒不是因为官方报道,而是各国沿海地区在之后的几个月内相继出现该病毒感染者。所有患者均及时注射血清,无一人死亡,无一地区出现规模化传染。
  当这种病毒终于销声匿迹,全世界才知道,这种可怕病毒的血清来自那个黄皮肤的无国界医生,而那个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救死扶伤的医生,是被她的同胞救出来的。
  危机彻底解除,迟梁骁抱着林棠的那张照片也不再是机密,两人一个是司令官独女,一个是共和国军官,医生配军人,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就算没有新闻,广大热心网友也喜闻乐见地给他们创造新闻,巴不得脑补中的罗曼蒂克真的存在。那个委培生alpha也八卦,问迟梁骁:“少校,您和林小姐,是不是……”
  “不是,没有,不可能。”迟梁骁义正严辞地否定三连,“我孩子都快五个月了。”
  见那委培生不信,迟梁骁掏出手机,跟所有酷爱晒娃的新手爸爸一样,跃跃欲试地要炫耀自己天下第一可爱的儿子。
  然后他才意识到,他不仅从未拍过儿子的照片,他全家福都没一张。
  “反正,反正我已经结婚了。”迟梁骁尬尬地把手机放回去,alpha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吊儿郎当地说:“那可是司令官的女儿诶,你又是她救命恩人……。”
  “那又怎么样,谁的女儿都没我爱人好,”迟梁骁同那个alpha四目相对,像个人生导师,心灵鸡汤贩卖者,一字一句正正经经道:“有些人啊,你遇到前,只是觉得活着就这样呗,可当你遇到了,你才知道,哇!活着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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