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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好的，我不说，您把手放下，别老是打我。”
“快把这些点心给我都端出去，畜生。”
罗维诺陪孩子们一起吃点心，尽管罗维诺总是摆出一张臭脸的样子，但其实心地很好很善良，也不会为难小孩子，还经常陪他们一起玩，而且能做出美味的食物，会跳帅气的舞蹈，孩子们都很乐意和他在一起。
“你们等下要一起去踢球吗？”罗维诺问孩子们，大家都高兴的回答要。
“这不行，等下爱玛小姐得让他们去洗澡。”戴纳阻止道。
“切。”
于是吃完点心之后，罗维诺自个儿回到房间。费里西安诺发来了邮件，说会在圣诞节的时候回国来，那还有半个月。圣诞节对意大利人来说是个很隆重的假期，并且意大利人的家族观念浓重，出门在外的人尽量都会回来家人团聚。
罗维诺告诉他，自己得在孤儿院陪这些孩子，为这些孩子准备圣诞大餐。如果费里西安诺不过来这边的话，就乖乖待在德国陪他的肌肉男吧。
听到哥哥允许自己和路德维希一起过圣诞，费里西安诺很开心，他还告诉了罗维诺，一月底的时候他仍旧会回来，他要回学校处理一些事情。
一月底，那个时候没什么事，自己应该可以请假几天去看望他。好久不见了，将近一年，不知道那个家伙有没有什么变化。他的伤已经痊愈了吧，没有像自己一样留下什么病根。
一想到可以和弟弟团聚，心里就十分温暖。
毕竟费里西安诺是自己在世界上最亲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第十四章 １４＼
晚上睡觉的时候，戴纳依旧在喋喋不休。他们住在同一间房间。
“您知道吗，今天我在教孩子们关于男女之间爱的问题时……”
“你和孩子们说了H的话题？当心我报警。”罗维诺看着这个法国人，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曾经某位法国人的影响，在罗维诺的脑子里，法国人的爱=H。
“真真的只是纯洁的关于爱，哪里H了。好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凯瑟琳在听了我对于初恋的解释之后居然告诉我，她的初恋是您，她长大了要跟您结婚。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简直太可怕了……”
“妈的，想跟我结婚很可怕？”凯瑟琳是个10岁的女孩子，拥有着天使般的萝莉脸蛋，如果她长大后，依旧这样想的话他会很乐意接受的。
“当然。最可怕的是，当我对孩子们说，想和对方永远在一起是爱的表现时，又有半数以上的人认为您是他们的初恋，他们想一直和您在一起，原因仅仅是因为您烧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这我无法接受，为了将他们从这种错误的思想中拯救出来我不得不给孩子们普及了什么是男女之间真正的爱以及女人正确的择偶标准。”
“你够了！畜生。而且为什么要跟他们说这些事，他们最小的才3岁。”
“最大的已经14岁，按照你们国家的法律她已经可以结婚了。你不觉得14岁的女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是初恋这不应该吗？我8岁的时候就和隔壁家的女孩互相闻身上香水的气味儿了。”
“我他妈6岁邻家女孩就来亲我了。”罗维诺趴在床上，无精打采的说。
“是吗？那您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我觉得在我8岁的时候，那就是我的初恋。如果一个女孩愿意和你互相闻彼此身上的味道，那不是爱是什么？顺便一提我觉得只是亲亲什么也说明不了，您要是愿意接受我现在就可以给您亲亲，但我绝对不爱您。”
“滚一边去！”
“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您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
罗维诺翻了个身，盖上被子，“鬼知道，我又没谈过恋爱。”
“初恋为什么要恋爱？初恋是一个人的事情，您第一次爱上的人，那就是您的初恋。”
“第一次爱上的人？”罗维诺闭上眼，顿了顿，“我五岁的时候，一个经常来我家做客的姐姐带着我和我弟弟一起洗澡，我们一起脱光光泡在很大的浴缸里，现在想想那简直就是天堂，该死的！她一定就是我的初恋。”
“您太糟糕了，真的。”
“闭嘴，老子要睡觉了。”
“好吧。但是，请让我再说一句，您可以把枕头还给我了吗？我已经受够了没有枕头的睡眠方式。”
“不要，我就要用两个。”
“您为什么总是那么任性？我担保世界上没有人会永远忍受得了您的性格，所以您才总是被搭讪的女孩子甩。要我说，任性这种东西……”
“草，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在忍你！你他妈要是再废话的话我他妈就把你的蛋蛋缝到枕头里，你这个畜生！”罗维诺顺手抬起枕边的书砸到了对面床上的人的身上。对面的人一下子捂住了肚子，再往下几公分的话可能他就要被废了。戴纳拿起那本厚厚的西班牙语词典，他的手在颤抖。
“您要杀人呐？”罗维诺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不理他。戴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他随手翻了翻这本词典，一些页脚被折了起来，还有一些页面有褶皱，经常看到罗维诺使用它。他将它放到了床头的桌子上。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罗维诺和戴纳都醒了过来。罗维诺拍掉了闹钟，翻了个身，他不想睁开眼。但是他必须得起来工作，不像在学校，可以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今天天气怎样？”罗维诺埋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问道。戴纳掀起了窗帘的一角，看了看。
“挺好的，不错。”
“等下去把床单给我洗了你个混蛋。”
“您是在说梦话吗？请您自己动手，上一次就是我帮您洗的。还有请快点起床，我肚子饿了，请去准备早餐。”
“竟敢命令我，你他妈找死了吗？”罗维诺坐了起来。
“我说了请。”
基本每天早上都要在这样的争吵当中醒过来，然后开启新的一天生活，然后在新的一天生活中继续吵架，他和这家伙真的合不来。他真的想换房间，或者说他们彼此都是这么想的。
罗维诺准备好早餐，之后他去房间里将床单和脏衣服都洗了。在院子里拉上晾衣服的线，把它们都挂在上面。
之后又是准备午餐，午餐结束之后，孩子们应该去睡午觉。在这之前罗维诺去拉住了凯瑟琳的手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和自己结婚，凯瑟琳挂着甜甜的小孩子的笑容说是的。这一行动被戴纳看见了，戴纳难得的没有张嘴吐槽，只用眼神表达了对他的鄙夷。
罗维诺躺在院子树荫下的草坪上午睡，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他的身上。冬天就应该拥抱着太阳睡觉。
“噢，终于找到您了。”戴纳走了过来，他在罗维诺身旁蹲下身。
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罗维诺不悦的睁开眼，“如果你说不出正事来的话我就掐死你，畜生。”
“当然。看到了吗，大门旁的那对夫妇。”顺着戴纳手指看过去，罗维诺看到了他说的人，那对夫妇在和两位修女交谈。
“然后呢？”
“其实他们是从西班牙语区[*南意大利的某些地区依旧在使用西班牙语]刚搬到这里来的西班牙夫妇，他们希望可以领养一个孩子，但是他们的意大利语不是十分通畅，或许你可以过去帮忙听听他们的西班牙语？”
“沟通不了的话赶走就好了，那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
“呃，我觉得您并不是一看就知道的，而是您听到他们是西班牙人所以才觉得他们不是好货色。老实说，您不该对西班牙人有那么大偏见，我所在南意大利见过的西班牙人，他们都十分的热情，和善……”
“也十分的会骗人，你他妈的最好离他们远点。”
“好吧，我猜您以前真的被人骗过，而且还是被西班牙人。”
“你喜欢这块地方吗？”罗维诺坐起来，额头上冒出青筋，拍了拍身下的草地，“用来作为你的坟墓。”
“不是十分。既然您那么讨厌西班牙人，今晚我能否用您的那本词典垫上衣服当做枕头？”
“我也可以用你的头当做明天烧饭的柴火。忘了你的枕头吧，该死的！”罗维诺起身，手插裤兜，向屋子的方向走去。
“那边的那对夫妇您不管吗？”
“让他们哪来的滚回哪去。”罗维诺打着哈欠。
圣诞节前夕，大家都开始忙碌，准备过一个热闹的圣诞。罗维诺尽量在预算的范围之内，为孩子们准备最丰盛的晚餐。孩子们的房间门口都挂上了袜子，等他们睡着之后大人们会将一些礼物放进去。
孩子们还会写一些诗歌或者文章来感谢照顾自己的人，本来这应当写给自己的亲人，尤其是父母。但是这里是孤儿院。罗维诺也收到了不同的小纸条，上面的文字既稚气，又真挚，并且很可爱。
“这些孩子们是多么淳朴。”戴纳看着纸条，感叹道。“我没想到在我成为父亲之前就会收到这些东西。我有点爱上这里了，您觉得呢？”
“我觉得你脑子有病，这里的人，尤其是那些小鬼们，都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您不也在这里过的很享受吗？”
“那是因为我没有追求。”
“自我认知很充分，原来您还有这个优点，差一点就会让我对您刮目相看了。”
罗维诺懒得和他斗嘴皮子，他在日历上数着日期，不久之后就能和费里西安诺见面了。
费里西安诺比预想中更早的回到了意大利，在一月底之前。因为他和哥哥原来住的房子已经被哥哥退租了，他试着借了一间学生宿舍，他的学校里建有校舍。他人缘还是很好的，有人借了一间给他。
罗维诺请到了假，他迫不及待的北上，回到了那个城市，不过和他一起去的还有他的室友，那个贱人，他要去探望自己的亲戚，实际上来到意大利之后他还没去看过那位亲戚，听说罗维诺要去那个城市之后，他也顺便跟着他一起来了。
这让他的这一路行程之旅变得很糟糕，因为两人总是在斗嘴当中，但是也变得不那么无聊。
再次踏入这个城市，还是如同记忆中的模样。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景色，熟悉的建筑。这是个很大的城市，也是个很美的城市。自己当初却像躲避洪水猛兽一样从这里逃走。
今年这个城市下起了雪，已经堆积了一层雪白。罗维诺讨厌冷天气，但是雪景十分漂亮。
“这里很棒嘛，搞不懂您为什么放着那么好的地方不待，跑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戴纳说道，罗维诺没理他。
已经过了快一年了，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怀念。
想起了一些人，想起了很多事。
啊啊，反正都已经一年了。伤心的事，忧愁的事，开心的事，好像都快变成和自己无关的事了。
弗朗西斯坐在一间他才新开不久的酒吧里，喝着咖啡。他现在是难得的空闲时间，因为他的日程除了生意上的事，都被满满的约会排满了。而他难得抽出空闲时间坐在这个地方喝咖啡，完全是为了身边的好友。
“安东尼奥，你真的不去？”
安东尼奥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抬着咖啡杯，听到弗朗西斯的问话，他摇了摇头。
“算我求你了，她特意让我一定要拉你过去。”
旁边的人依旧专心致志的看着报纸，不理会他。
“呐？安东尼奥，不要那么冷漠嘛，不就是一个舞会，不就是跳个舞，就算是敷衍也好去一下也不会怎样……”
“没兴趣。”
“哥哥我都答应她了一定会将你带过去的，你不能这样。”弗朗西斯改用咬手绢战术。
“自己找的麻烦，不要拖我下水。”
唉。弗朗西斯叹了一口气，这家伙还真是过分。他顺眼看见了安东尼奥端着杯子的左手上的小指上戴着的戒指。那么长时间以来，就是戴在这个位置上代表着“请不用浪费时间跟我搭讪”含义的尾戒伤了多少女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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