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阿尔弗雷德真的只能举手投降了,“凌晨三四点吧。”
亚瑟没有说话,绿色的眼眸里满是担心,他的掌心按在阿尔弗雷德的胸膛,感受着火热的心脏在激烈地跳动,每一下都是那么地用力,他深呼吸,抬起头凝视着Alpha湛蓝的眼眸,郑重地说道:“我要去你家。”
“哈?!”阿尔弗雷德真的被吓到了。
亚瑟跟在阿尔弗雷德身后,看着对方磨蹭地按下19层电梯,接着无力地靠在电梯里,表情有些别扭又有些尴尬。
“你是不想我进去吗?”亚瑟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不会生气的,毕竟也是我没有事先预约,自作主张地上来。”
阿尔弗雷德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挤出一句话:“当然不是,只是上面有些……乱。”
亚瑟还以为是什么事让阿尔弗雷德这么纠结,他拍拍Alpha的肩,“我不会介意的,以前你家里就是乱七八糟的,如果不是我来收拾,迟早都成了垃圾场。”
“好吧。”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回道,随后就踏出电梯掏出钥匙,打开多重密码锁,从指纹到虹膜都来了一遍,让站在他身后的亚瑟瞪大绿眸,这保险程度看着还真是挺夸张的。
门缓慢地打开了,阿尔弗雷德作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示意亚瑟先进门。亚瑟瞥了眼阿尔弗雷德,心下却不知为何有些紧张,他向前走了两步,一个软绵绵的重物就砸在他身上,吓得他“哇”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阿尔弗雷德听到亚瑟的喊声,连门都来不及一步步锁上就立即跑到客厅,只见到Omega捧着一只布偶猫,大眼瞪着小眼。
“你还养着阿尔弗!”亚瑟兴奋地说道,绿色的眼睛里满是喜悦。
“它叫阿尔弗?”阿尔弗雷德松了口气,将衣服丢在沙发上,整个人都瘫倒在上面,“这是你改的吗?我还以为它叫‘波比’这样的名字,经常我叫它也没反应,只有吃的时候才会理我。”
“‘波比’那是狗狗的名字吧!阿尔弗的名字是我改的,不过你和他认识的时间比认识我还早啊!”亚瑟抱着阿尔弗也坐在沙发上,兴奋劲过完后才开始打量着阿尔弗雷德的新公寓,空间非常大却只有电视机和沙发,两者之间有一块小地毯应该是为了方便坐在地上打游戏。厚重的窗帘垂到地上,后方估计是大片的落地窗。说是很乱倒也没有,只有茶几上散落着各种零食,薯片碎屑都掉到地毯上了,上面还有几个猫脚印,看着像是踩到了巧克力而留下的,巧克力都凝成块了。除了这一小块地方看着还有点人气,其余的空间都是冰冰冷冷的,连一丝生活气息也没有。
阿尔弗雷德揽住亚瑟的腰,顺势倒在他身上,贪婪地吮吸着属于Omega独特的茶香气息,让他的心情难得平静下来,“公司安排的住宿,我让清洁工一星期来打扫一次。”
亚瑟“噢”了一声稍微挪动身体,放任着阿尔弗雷德靠在他身上,温热地鼻息有节奏地打在他脖颈上,Omega抚摸着黏在他大腿上的布偶猫,不愿意打破这温馨的一刻。阿尔弗雷德看着太累了。
“我好像有新的内裤,你穿我的睡衣?”阿尔弗雷德咕哝道。
完美的设想总是会被骨感的现实所打败,阿尔弗雷德突然发现他仅剩的一件干净睡衣都被丢在洗衣机里,更加可怕的是他还没打开启动洗衣机,所有的衣服都被水泡了一整天。
“无所谓了,反正就睡一晚而已。 ”亚瑟坐在床 上说道,他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衬衫,上面还是美国队长的盾牌,刚刚洗完的热水澡让他的脸颊变得红扑扑的,一直蓬松的沙金色发丝此时软绵绵地塌着,修长的白花花的双腿在来回晃动。
“你这样让我很不安啊。” 阿尔弗雷德抱着枕头站在床边,身上也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几颗小水珠在精壮的肌肉上滑落,最后通过经过人鱼线隐没不见。
亚瑟白了他一眼,率先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发出了舒服的叹息,“快睡觉!”
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既然Omega并不在意,他也没必要别扭。他捏起被子一角迅速地滚了进去,“我们真的不做点什么吗?”
亚瑟转过身和阿尔弗雷德面对面,他往A lpha的位置挪动着身体,最后相距不到十厘米才停下来,两人的呼吸都能清晰听见,他又戳了戳阿尔弗雷德的黑眼圈,戏谑地说道:“看你一整天都要硬撑着精神和我出门,我可不想你在床上还要‘硬撑’着。”
阿尔弗雷德整个人都炸毛了,“你能质疑别的东西,但不能质疑一个Alpha的性能力!特别是你的Alpha!”
“噢?”亚瑟笑着,眉角弯弯的,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他的手指从阿尔弗雷德的脸颊上一路往下滑,经过那健硕的胸膛,再到没有一丝赘肉的肚子,停留在四角内裤的边缘。
阿尔弗雷德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感受到亚瑟纤细的手指在内裤的边缘徘徊,却一直没有下一步,这让他非常难受。
亚瑟注意到阿尔弗雷德的状态,他笑着将手指往下挪,点了点那兴奋地抬起头的“小家伙”,还在它上方来回打转,“我和它还挺熟悉的,希望它和以前一样那么有力。”
阿尔弗雷德瞬间脸红,他想不到平时这么容易害羞的亚瑟在床上竟然会如此“开放”,现在看来,他们两人在以前就已经多次“深入交流”过,身体的情况也不是秘密了。
阿尔弗雷德有些妒忌以前的自己了,他一手扯下自己的内裤,另一只手则抓住亚瑟的手,将那热情的“小家伙”包住。亚瑟的脸也有些发烫了,总觉得这种情形似曾相识,他没有挣脱出阿尔弗雷德的手,反而是帮忙着来回套弄。
阿尔弗雷德低喘着气,大手在亚瑟光滑的大腿游走,感受着Omega细腻的肌肤,忍不住也将对方的内裤扯下,将手指像是本能一样找到那个甜蜜的小洞。
亚瑟整个人都倒在阿尔弗雷德身上,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他轻哼着,甜腻的信息素布满整个房间,不断地挑逗着Alpha。阿尔弗雷德低吼一声射在亚瑟手里,亚瑟在同时也射了出来,飞溅到Alpha身上。 阿尔弗雷德喘着气是顺势搂住了亚瑟,就像是曾经做过的无数次一样。
“纸巾,笨蛋。”亚瑟将手上的白液擦在自己的大腿上,手肘往阿尔弗雷德的胸膛撞去。Alpha伸手在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细心地将亚瑟的手指和大腿都擦拭了一遍,接着在自己身上胡乱地擦了一下就再次将Omega拥在怀里。
“我们以前也这样?”阿尔弗雷德闭着眼轻声问道。
“差不多,”亚瑟的眼皮也开始往下搭,声音也越来越小,“快点睡,以后机会多着呢。”
阿尔弗雷德轻笑着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亚瑟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他瞥了眼枕头旁边的安眠药,总觉得今晚似乎用不上了。
阿尔弗雷德拨开亚瑟的发丝,郑重地落下一个吻,“Good Night,Love。”
第十章
强大的生物钟让亚瑟很早就醒了,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阿尔弗雷德安稳地睡在他身旁,手还搭在自己的腰上,几撮乱糟糟的头发野蛮地向上翘着。亚瑟侧躺着,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阿尔弗雷德不算良好的睡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缕阳光穿透了厚重的窗帘,懒洋洋地洒在地毯上,亚瑟琢磨了下也是时候准备早餐了,便小心翼翼地抬起阿尔弗雷德的手,静悄悄地溜下床,免得吵到这个好不容易睡上一觉的Alpha了。
亚瑟揉揉脸拆开新牙刷的包装,略有嫌弃地看着牙膏被乱七八糟地挤开,他放下牙刷,默默又将所有的牙膏从尾挤到头,看着那压成薄片的尾端,才哼着歌开始洗漱。
关于牙膏的问题,他以前和阿尔弗雷德没少争吵,最后还是自己用自己的牙膏才能“勉强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亚瑟还是会看不过眼将阿尔弗雷德的牙膏管弄好。
阿尔弗喵呜一声跑进浴室,绕着亚瑟的腿转圈,蓬松的尾巴一直轻拍着他的小腿,像是缠着让他抱一样。
“我知道你饿了,”亚瑟擦了把脸说道,他蹲下将阿尔弗抱在怀里,那沉甸甸的手感让亚瑟叹了口气,“但我觉得你应该要减肥,不要像你的主人一样吃那么多垃圾食品。”
阿尔弗不满地龇牙,扭动着身体抗议着亚瑟的说法。
“是是,你一点都不胖。”亚瑟挠挠阿尔弗的下颚无奈地说道,随后则抱着它一路走进厨房,和客厅一样,厨房也是非常空旷,除了房子自带的橱柜以外,就剩一个超大的冰箱和微波炉,连一套像样的刀具都没有。
亚瑟打开冰箱,毫不意外地发现里头被各种汽水所占据,牛奶被可怜兮兮地挤在一旁,现在看来阿尔弗雷德真的连一顿正式的饭都没有在家里做过。亚瑟拿起那瓶牛奶,从洗碗池里掏出一只杯子洗干净,再往里头倒了半杯奶,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阿尔弗雷德住的高层公寓实在是太空旷了,空旷得让亚瑟有点害怕。除了睡房还有点生活气息,其余的房间都是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居,仅能满足最基础的生活而已。刚进门的时候亚瑟还会纠结他在两年前没带走的东西,阿尔弗雷德是不是全扔了。但现在看来,阿尔弗雷德不仅是将他的东西丢了,连自己的东西也没有留下。这公寓看着不像是一个“家”,只是纯粹的一个房子,没有多余的感情。
在亚瑟发呆的时候,阿尔弗又开始围着他的腿转了,这次它更进一步,粗粝舌头一直舔着他的小腿,不停地发出“喵呜”的声音,可怜巴巴地盯着Omega。
亚瑟将布偶猫抱起来,仔细地观察着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最后阿尔弗挣扎跳到茶几上,用尾巴拍打着空了的薯片袋,叫喊声更加声嘶力竭,
这时候亚瑟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只胖猫是饿了啊,“知道了知道了,我给你弄点东西吃,天天跟着你主人吃薯片,迟早会胖成球哦!”
亚瑟一口将剩下的牛奶都喝完,拿着杯子又走回厨房。他刚打开橱柜,好几包薯片就从柜里掉落,直直地砸在亚瑟脸上。亚瑟吃痛地倒吸一口气,蹲下身捡起散落一地的薯片,他怀疑阿尔弗雷德就压根没收拾过柜子,买了新的东西就一股脑塞在里头,等放满以后再往下一个柜子狂塞,否则很难解释为何一个柜子里不仅有零食和猫粮,还有已经过期半年的罐头以及至今没拆开包装袋的袜子。
亚瑟一边捡一边想,阿尔弗雷德好像以前就这样,所以房子里光看着还听整洁的,一旦掀开床单就能看到床下塞满了各种杂物,厨房里也是乱七八糟。总的来说,阿尔弗雷德就是一个粗神经的Alpha,从来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猫粮应该是经常用的原因,被放在距离门最近的柜子的最外头,方便每一次拿取。亚瑟倒了满满的一盘猫粮送到阿尔弗面前,看着它整个脸都埋进去猛吃,也被这种开心的气氛感染了,忍不住勾起唇角。既然阿尔弗雷德不爱收拾整理,那就自己来吧!
说干就干,亚瑟一口气将柜子里的东西全搬到地上,准备一个一个分门别类收拾好才放回柜子里,他将过期的罐头和已经看不清保质期的通心粉都丢进垃圾桶里,将从未用过的碗碟都放到一旁,寻思着是时候要买个洗碗机这个重大的问题。亚瑟一边思索着一边从杂物堆里拿起下一样物品,包装非常平凡,只是一个很小很普通的药盒,但盒子却像是饱受风霜一样,上面布满着指甲压痕,弄得名字都看不清了。当亚瑟皱起眉艰难地认出药盒上的名称以后,他的手一松,盒子直直地摔在地上。
百忧解。
好几盒百忧解。
“亚瑟?”阿尔弗雷德打着哈欠大声叫嚷道,他从门外朝里探头寻找着亚瑟的身影,目光却落在他脚边的药盒上。
亚瑟回过头对上阿尔弗雷德的视线,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般,连阿尔弗吃猫粮的声音都显得非常清晰。
亚瑟闭上眼深呼吸,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既没有问这是什么药,也没有问阿尔弗雷德到底怎么了,而是直接问:“你上一次吃药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吧。”
“为什么?”亚瑟继续问,声音有些发抖,这个时间就是和他再次相遇的时候吧。
“不需要,不再需要了。”
“你晚上真的睡着了么?”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他走到亚瑟身旁,将洒落一地的药都捡起来准备又塞回柜子里,让它们永不见天日。
亚瑟猛地抓住阿尔弗雷德的手腕,用力地从他手中抢过所有的药,他认真地凝视着阿尔弗雷德的绿眸,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中挤出:“你最近有没有找心理医生。”
“我不需要。”阿尔弗雷德撇过脸,笑意从脸上褪去,一直弯弯向上勾起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眉间也泄出几分烦躁,他紧攥着拳头,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亚瑟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上前迈进一步,将阿尔弗雷德的手牵起,双手包裹住他的拳头,轻声问道:“最近一次复诊是什么时候?不管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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