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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世:波澜微生(古代架空)——渐至佳境

时间:2019-10-29 10:26:19  作者:渐至佳境
  “抓紧我,只有这一段路程,我们游到岸边就安全了。”明琓紧紧握着微生时的手腕,在距离岸边二十多米的地方,双双落入了混浊翻腾的廿四河中。
  雨势不减,街上的行人不多,只是看到了念泗桥的倒塌议论了一阵,又事不关己地散去,只有岸边的车夫看着二人落入河水之中,急地团团转,大雨朦胧了眼睛,见河中的人消失了踪迹,立刻转头跑向衙门。
  此时翻腾的河水中,二人却是十分清醒地往回游,明琓幼时曾被师父在这样的天气丢在河心,所以这段距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而微生时也是真的水性不错,虽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借着明琓的力,也是十分清醒的往回游,只是大雨直下,狼狈了些。
  一段不长的距离,在这样极端恶劣的天气环境里,显得无比漫长,在触摸到河岸的那一刻,微生时终于还是没能撑住,晕了过去,许是脱力,许是寒冷,不省人事地往下沉。明琓第一时间就感受到胳膊上力量的缺失,一把横捞起微生时的腰肢,不费什么力气,就把微生时送到了岸上。
 
  ☆、药浴治百病
 
  这时衙门上的人也火速赶来,不过什么忙也没帮上就被遣回去了,“告诉父亲,并无大碍。”明琓把微生时抱上了马车,此时车夫在众人之后拿着两条毛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明琓接过毛毯,一条把微生身上大致擦干,另一条又把微生裹得像个粽子。自己用湿毯子大致擦了擦,驾车疾行而归。
  到了府,明琓又直接一路把人抱到了府上医者处,众人见了,皆是惊愕,不知其故。
  其间明琓也一直没有派人通知乘意,直到野望在外面把听到的七嘴八舌,禀告乘意,他才不敢置信地从软塌上消失,出现在微生时身边。
  没有做其他,而是搭上了微生的手腕,一番检查下来,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才放下心来,转过身,望向明琓。
  “这是怎么回事?”与前一晚的嬉皮笑脸不同,乘意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我与大人同去查看桥梁,途中桥塌落水了。”明琓仍然是少言寡语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被乘意的气势压倒。
  乘意深知微生的性格,也并没有与明琓多做纠缠,而是看向一旁的医者,“这里交给我把,我是医者。”
  老医者望向明琓,明琓点了头,随后二人都离开了内室。
  乘意挑拣了药材,吩咐了野望看着煎药的火,才回到室内坐在床沿上。
  ‘如果我昨晚没有跟你吵架,如果今早和你道歉了,那么有我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乘意握着微生时冰凉的手,不管是呵气还是揉搓都是毫无起色的冰凉,只好把手放进被子中,整个人鼻子以下通通裹住。
  此时乘意清楚地知道心底的强烈的悔意,却仍然没法回答韶寒凉的问题,可是他却明白了另外一件事,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都无所谓的,顺从着身体和心理的本能,不再刻意躲避,用最自然的状态去维系这段他想维系的关系,这样就好了。
  乘意在床边坐了一会,见身体的温度不见任何恢复,药煎好了也没法喝,明琓也一直坐在外面等着。乘意想起微生时冬日很怕冷,却又不喜欢穿很多衣服,身子也一直不太好,只能采取他法。
  “野望,去准备药浴,就在这间屋子。”乘意把手心放在微生时的额头上,但热量的传递并不明显。
  野望一通接着一桶的热水倒进了浴盆,屋子立刻水汽氤氲起来,乘意放了些驱寒补气的药材,很快草药味也散开来。
  微生时陷入一片混沌,不知是昏迷还是沉睡着。
  在一切准备妥当,水温适宜之后,乘意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微生时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里衣,是医者刚刚换上的。乘意打横抱起微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没有像他看起来一样,风一吹就会飘走,随时都会飘走,手里切切实实的成年男子的重量让人心安。
  乘意连人带衣服轻轻地放进浴桶中,选了一个舒适的角度把微生时的脑袋放好,白衣里鼓着的空气,慢慢瘪了下去,沾着热水紧紧贴在微生时的锁骨处,本就变得有些透明的衣服,贴在微生时白瓷般的皮肤上,看起来就更不明显了。
  乘意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觉得气氛不大对,扭过头不再看,很快又扭回来,‘没什么,这有什么的。’
  微生时在一片蒸腾的水汽中,嘴唇渐渐恢复了血色,细细的水珠凝结在他的睫毛上,摇摇欲坠。乘意看着那张无害乖巧的脸,突然觉得平静,即使不知他何时清醒过来,也觉得无比安心。乘意把目光放在微生时仍旧湿漉漉的头发上,起身打了盆水回来,放在浴盆下,搬了个小凳子,撸起袖子坐在微生时身后。
  廿四河水翻腾着的泥沙残存在微生时的乌发里,温热的水一瓢接着一瓢从头顶倾泻而下,一遍一遍,终于带走所有的杂质,乘意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清洗,微生时也在这时清醒过来,脖子硌得有些疼,不过他没有任何动作,他能感受到有人在为他清洗头发,他也能感受到这个人是谁。
  此时身后的乘意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而在这口气中,微生时所有的别扭,所有的决心都土崩瓦解了,时光又回到在帝都时,乘意给他擦头发时的光景,甚至回到幼时。
  微生时又闭上眼睛,始终没有说话,乘意洗着洗着,自言自语起来:“我要拿你怎么办呢,脾气又臭又倔,不肯与人交往又不肯接受别人的好意,还从来不肯低头服软......”
  “是啊,我绝对不会认错的。”微生时幽幽的声音传来,稍微坐起来了些,动了动脖子,没有转头。
  乘意在背后惊得仰了小板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地上尽是洗头洒出来的水,即使他很快地弹起来,也逃脱不了湿裤子的命运。随即十分关切地绕到微生时面前,“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又拿手在微生时的额头上探了探。
  “我好得很。”微生淡淡地看着乘意,没什么力气。
  乘意的目光从微生时的脸上转到他坐起时露出的一半胸膛,虽然覆着白衣,但遮掩实在有限。
  “你以为这样就能抹去你刚刚说得那些话吗?”微生时又缓缓往下滑,暴露在空气中久了还是有些冷的。
  “啊,那个啊,我给你把头发擦干,这水都快凉了。”乘意原本做出的关切举动也是带了几分蒙混过关的刻意的,没想到微生揪着不放。
  “你说我脾气臭?”
  刚刚乘意看呆了,现在是怎么也绕不过去了。“我去给你拿干净衣服,我让野望来给你擦。”乘意大致擦干,立刻跑了出去。
  野望这时也拿着新的毛巾和衣服进来了,正要给微生擦头发,微生坐起了身,“不用了,衣服放下,我自己来就好。”
  野望应声出去了。
  而乘意在外室坐下了,明琓也在一旁坐了很久,“侍郎已经醒了,身体无碍,你回去吧。”
  明琓也没有要求探视或其他,直接回去了。
  微生时穿好衣服,走到门口,看着乘意,乘意刚刚目送明琓离开,恰巧回头,目光交叠之际,是一片破冰的笑意。
  微生时站在门框下,率先笑出声,虽然天气阴沉,可那笑容却如三月暖阳,直射乘意心底。乘意也露出他一如往常的爽朗的笑容,和应付外人的不同,是发自心底的阳光,是从微生那里转化而来的笑容。
  这一刻二人都没有再提之前的事,但对于以后的事,他们都有了新的清晰而明确的目标。
  乘意决定以后不论何种境地,他都要同微生一起,打下手也好,做先锋也好,收拾烂摊子也好,总是要他自己来才好,绝不会让自己陷入今天这样被动的局面。
  而微生时决定要多给乘意一点信任和耐心,理解并接受他的一切好意,站在一个同等的位置,甚至更卑微一些也不要紧,而不是像今天一样自视甚高,不近人情,从而给身边所有人带来麻烦,同时开始主动出击吧,自己想要的东西不会那么容易就送到手上了。
  晚间,野望盯着厨房,煮了不少大补的东西,夜幕降临,雨势也渐渐弱了,不过该被困住的人仍旧是被困住了,乘意和微生时坐在窗下,乘意盛了一碗汤递给微生时,微生一口一口地喝了精光。窗外的厨房里也热闹,野望同新人一起很快就打得火热,一群人谈天说笑,共饮一杯,新的群居关系就此达成。
  “今天去看,可有什么头绪?”虽说今日的做法实在太过莽撞,但也是十分好运的赶上了最后一见,否则实地查验的机会就完完全全错过了,日后只根据往日的图纸数据施工,想必可能会出现很多切实的漏洞。况且人也无碍,在微生看来实在不亏。
  “大致有点思路吧,不过还是得看看廿四河上其他的桥,做些参考。”
  “好,不过明天就暂且休息一日吧,如果你急,我们后日就立刻出发。”乘意知道微生时今天其实并未有太大损伤,但他仍然希望微生时能缓一缓。
  “不急,这几日看看图纸也好,另外这边的官员也得安排着见一见。”从前,微生非要紧赶慢赶,是他想要快些结束,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他现在意识到,新的生活已经开始了,在他重新遇见乘意那一刻,在他离开帝都那一刻,在他心里想要重新开始的那一刻,一切就都如他所愿,重新开始了。
  “嗯,那你等下吃完,就早点休息吧,晚上注意盖好被子,今日风寒若是未驱尽,可能明日你就要感冒了。”乘意适当地夹了些采,也适当地关怀。
  “好。”微生一直乖巧状,但脑筋已经开始转了,刚刚才下了决心要努力争取,这时候应该趁热打铁才对啊。他记得乘意每次看到他的躯体或是近距离接触,都显得非常不自在,而这一点如果改正过来,应该就可以出结果了吧,不论好坏。
  
 
  ☆、套路欲同床
 
  夜晚,一切收拾妥当,晴苑里众人都躺下了,但离入睡也许还有一段时间。微生时掀掉了乘意刚刚给他盖好的被子,在床上穿着单衣坐了一会儿,直到手脚冰凉,才光着脚走到乘意门前,敲了两下,直接推门而入。
  乘意也闻声坐起,看见乘意衣装单薄立刻起身,拿起一旁的外衫,披在微生身上。
  “怎么了?”乘意发现微生手也冰凉,脚也光着,便让他坐在床上。
  “我觉得头有些痛,而且被子里一直没有温度。”微生时盘腿坐在床沿上,只差一步就成功了,他在心里暗暗地想。
  “看来还是要感冒,那我去给你熬一剂强力祛风寒的药。”乘意立刻脚下生风去到药房。
  “哎......”微生还没有叫出声,人都不见了。‘真是的,偏偏是个医生,算了,我就再这等。你还能撵我不成。’微生一翻身,钻进被窝里,满满的热量一下子包裹住微生,他发出满足地叹息,“有暖床的就是好啊。”
  不过,没想到,乘意很快就折了回来,微生一时想不到该做何姿态,就闭眼装作睡着的样子。
  乘意跑了一趟,夜晚的药房空无一人,有一味药他又一直找不到,便只能作罢,回来见微生时已经躺在他的床上,裹得只剩半个头在外面,一时也有些愣住,想起上次同床有些尴尬的场景,他站在床边就没有动作。
  轻轻地唤了微生时一声,微生时过了半天,才迷迷蒙蒙地哼了一声,不过一直没睁眼。
  乘意有些头皮发麻,没有任何动作,微生时闭着眼睛,面上一副睡熟了的无辜姿态,心里却像猫抓了一样。让人失望的是,他听到了关门声,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微生时在黑夜中睁开眼,有些无奈,不过在乘意的余温中,微生时美美地睡了一觉。
  乘意则是被动地坐在微生的床上,看着脚下整整齐齐摆放着的鞋子,脑子里一片浆糊,总之他觉得如果又发生那日早晨那样的情况,可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又要破灭了。最后,他也认命似的在冰冰凉的床上困意难挡,阖了眼。
  进入六月,空气中的雨丝飘地习以为常,但清晨该有的凉意却被躁闷的低气压代替,被雨打湿的衣袍粘在皮肤上,也让人非常难受,野望帮着浣衣女拧了几件衣服,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周隐也早早地敲了敲门,不见人搭理,就轻轻地推门进去,然后又退了回来,同野望嘀咕了一番,又各自进了各家主子的房间。
  微生时躺在床上应了周隐一声,便发觉自己的鼻腔堵住了,嗓子也痛,‘还真受了风寒,那就可以再接再厉了。’微生时对于风寒这件事态度相当乐观,心里已经想着要如何套路了。
  乘意在听到时,是相当不乐观,他直奔药房开始药奴的悲惨一天。
  一大早,明璍也从山庄回来了,摘了今晨最新鲜的水果,直奔晴苑,一眼就看到了窗内的微生时,端了一碗她搞不清是什么的粥,乘意没在,不过这正是她希望看到的。
  “微先生。”明璍站在晴苑大门处,远远地招了招手,天青色广袖在风中起舞,微生时转过头就看到这样的景象,一亭亭而立的美人站在飘飘摇摇的雨伞下,挥手向她走来,带着清新明媚的气息,雨天气闷也缓解了很多。
  而在明璍眼里,微生转过头的那一刻,定格在古朴干净的窗格之中,也定格在她的眼眸中,存了档,再也不会忘了。
  明璍把雨伞扔在门口,快步走进室内,微生也放下药粥起身相迎,接过明璍挎着的一篮水果,放在桌上,并示意明璍入座。
  “辛苦明小姐。”微生看着这些鲜艳欲滴,带着清晨雨露的水果,心里也觉得欣喜。
  “没关系的,不过微先生在喝什么,我闻着有些奇怪。”明璍两手横放在桌上,看着微生时。
  “是乘意做的药粥,我昨日偶感风寒。”说完,喝尽了最后一口。有些抱歉的看着明璍。
  明璍立刻转向那一篮水果,目光带着忧虑,“那这些水果,先生还是不要碰了,这些果子性偏寒凉,等先生病好了,我再重新去采。这些就送给乘意公子吧。”
  “好的,乘意一定十分喜欢。”
  “既如此,先生休息吧,明璍不打扰了。”好感度没刷成功,明璍也就不留了。
  “嗯。”
  乘意没回来之前,微生时还是忍不住偷偷吃了两颗,感觉不仅气闷解决了,连鼻塞都好了很多,凉凉的一直渗到心底。
  午饭之前,乘意拿着这几日所需的所有药品回来了,微生时还是坐在窗下,看着软绵绵的雨,看着在晴苑穿梭忙碌的侍从,包括刚刚进门的乘意,也一眼就看见了。
  乘意把大包小包塞给野望后,径直奔向微生时,三下五除二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微生时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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