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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愿做男配[快穿](综同人)——时光眷客

时间:2019-11-02 14:59:25  作者:时光眷客
  这个问题若是换个人,他问都不会问对方。因为街坊邻居帮他,无非是好心,再不济,图他会写几个字,能帮着读读信,念几句卜词。如今这个对象变成如此神通广大的人,他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一切已经超乎他的理解范畴了。
  而对方的回答果然很玄妙。
  “看你顺眼,还有,报恩。”
  “报恩?”
  赵林寒“嗯”了一声,简单解释道:“我与你祖上有些许因缘。”
  原来他是沾了祖宗的光了吗?郑然非苦笑,想不到他还有因为出身而获得好处的一天。
  不管如何,对方对他的恩情都是无法凐灭的。他并没有将两者相权,互相抵消的想法。而是真心诚意道:“大恩大德,无以言谢。将来恩公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过以他现在的能力,说这句话显得有些大言不惭了。他忍下羞愧,正想补上一两句,忽然听到恩公道:“我名唤赵林寒,你……”
  你什么呢?他一时也没想好,只是嫌弃恩公太生疏,却又不知该如何拉近他们的关系。
  最后,他自暴自弃道:“你随意罢。”
  郑然非:“……哦。”
  气氛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奇怪,郑然非想了想,本来想唤赵兄,后来又想起对方和自己祖上有因缘,别看声音年轻,外表……咳,外表出众,就忽视了对方的年纪。
  听说仙人驻颜有术,不知恩公是不是这样的情况。他怀着一丝好奇问道:“不知恩公贵庚?”
  这赵林寒哪里知道,不过他都成精了,想来至少也活了成百上千年,于是便随口胡诌道:“记不清了,约莫千岁了吧。”
  这倒提醒了他,作为一个精怪,他连自己的本体都没见过呢。
  郑然非已经惊呆了,千、千岁?!
  作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实在难以想象他和恩公之间的差距。这还称什么兄道什么弟,叫老祖还差不多。
  不过对方看起来也确实年轻,郑然非纠结了一阵,还是决定不为难自己,坚持道:“我还是唤你恩公吧。”
  赵林寒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大可不必,我……我常年沉睡,有记忆的时间也不过十数年。”
  所以,阅历上,他们是差不多的。
  这样说本来是为了拉近两人关系,没想到郑然非理解错了方向,反倒把他当成了一个少年人。
  “那我唤你寒弟?”
  这是个什么鬼称呼,赵林寒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不要。”
  “赵公子?”
  这个太生疏了,也不行。
  郑然非实在很想唤回恩公,但他也隐隐察觉了,对方好像不喜这个称呼。
  鬼使神差地,他想到了一个称呼:“寒寒?”
  赵林寒:“……”
  他许久没听到有人这般叫他了,一时间他都恍惚了一瞬。待回过神来,他更加坚决地否定掉这个称呼:“不行!”
  这个称呼又太过亲密了,不合适。
  郑然非说完也觉得自己太唐突了,当即道了歉,并询问道:“恩公有字吗?”
  这倒提醒了赵林寒,他虽然本来没有字,却有一个现成的字可以套来用用。
  “我字晚霜。”
  郑然非便低声念了一遍,并觉得这个字当真配他。
  这个称谓还好,他够熟悉,也能适应。解决了这个人生难题,赵林寒便开始说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你家有没有历史悠久的古籍?”
  “有。”
  郑然非回答道,因为是恩人的原因,他倒没有猜忌什么,不过也没有随便就把东西翻了出来。
  “恩——晚霜想看?”
  赵林寒开始胡编乱造:“有一本是我送的。”
  郑然非:“诶?”
  赵林寒道:“你找出来,带在身上,准备跑路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白炽的日光仍透过了薄薄的窗纸投进屋内, 郑然非僵硬地立在桌旁, 神情宛如白日做梦。
  赵林寒看着郑然非呆住的模样, 有些疑惑:“很难理解吗?”
  郑然非回过神来, 用手指了指自己,纠结地开了口:“跑路?!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说完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暗暗苦恼。不是这个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里是我的祖籍……算了,这不重要,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 他聂喏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嗯?”
  “关键是——”郑然非叹气,破罐子破摔道:“我囊中羞涩……”
  背井离乡从来不是轻易事, 要真没有钱, 这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举措。
  但赵林寒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答案,身上一点余钱都没有吗?郑然非穷得也太过分了吧!
  郑然非用手指扣住桌板,指尖来回抠动,没想到桌子反被他拉动了,空无一物一张的空桌让他彻底认清自己究竟有多穷。
  旁人沦落到他这种地步, 都是要羞窘的。幸而, 他是读书人,纵然再寒酸,也自有一番文人风骨。
  “银钱另说, 还请晚霜为我解惑,为何要跑路?”
  赵林寒反问他:“方圆百里内,可有远近闻名的道观和身负绝学的道士?”
  这话问得郑然非一愣, 过了会才答道:“确实有。”
  接下来不消说他也明白了。
  “我这就收拾行李。”虽然没什么可收拾的,但正如他所说,那几本古籍是该带上,除此之外,还有……
  他埋头思索了起来,赵林寒看他认真极了,便没有去打扰他。虽然郑然非的思路完全跑错了方向,他之所以想要赶紧离开,不是因为打不过,而是他不想用女体去和别人打架。
  郑然非想的则是绝对不能拖累恩人,妖如何,人又如何,不管是何身份,晚霜都对自己有恩,这点是他拎得清的。只是还没等他收拾好行李,便忽然听闻天边一声闷雷,紧接着一道醇厚的嗓音携雷霆之威吼道:“孽畜敢尔!”
  伴随着这一声怒吼,屋内莫名变得阴冷起来。赵林寒看着郑然非下意识地开始哆嗦,微微蹙眉。
  本能告诉他,这是带了晦气的妖力,凡人沾身后非死即病,轻易接触不得。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他便眼疾手快地给郑然非周身施加了一个结界,帮他隔绝掉周遭的气息。郑然非总算得以喘息,他捂住心口,正想问刚才是怎么回事,便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道士。
  还是一个手执桃木剑,身披八卦图,头发花白,蓄着长长的胡须,嘴里念念有词的道士。
  他手中还捏着一张符纸,正随着他的咒语而微微颤抖。忽然间,符纸无火自燃起来,只是火光略暗,飘升直上的烟雾也是黑烟。
  看起来这是一个有真本事的,郑然非咽了咽口水,不会他怕什么就来了什么吧?
  至于这么倒霉吗?!
  很不幸,道士一开口,就打破了他的侥幸。
  “你是凡人……”他沉吟一阵,似乎想起了什么,肯定道:“你便是那几个人口中所言与妖魔混迹的书生。”
  郑然非克制住想要抬头看的欲望,哪怕他其实看不见什么。他这般反应,只是担心恩人走脱了没有。
  道士是妖类的天敌,想到这里,他心里微微发紧。
  “道长请听我一言,我并没有与邪魔外道沆瀣一气,实在是那三人欺我太甚,险些要了小生的性命。恩人看不过眼,随手帮我一把。”
  道士冷笑:“你精力充沛,无病痛之貌,也敢妄称命悬一线?更何况,妖便是妖,只有歹意,何来好心?”
  郑然非没想到居然在这一方面出了纰漏,他现下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早知道有这一出,他就不该吃药,留下伤势,好歹能做个证据。
  “我……”他吞吞吐吐,确实不知该怎么解释。想说那药的事,又不知眼前人品性,怕反倒惹祸上身。一时又想,恩人应该已经溜远了,那他接下来倒不如赌一把,生死不论,皆看天命。
  “我所言皆是实话,无一字虚言。”
  道士听他说得斩钉截铁,一时都愣了。但他到底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但没信,反而举起了桃木剑。
  郑然非认命地闭上眼睛。
  看戏的赵林寒犹豫了一瞬,还是不想就这么出去,便对他道:“把药给他看。”
  道士没着急动手,郑然非诧异地睁开眼睛,心焦地捏紧了手。
  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没有走。好在道士没有异常,又让他稍稍安心。
  他依言行事,道士接过药,打开瓶塞闻了闻。
  “果真是道家灵药。”
  他神情和缓了些,也没刚才那般咄咄逼人了。
  然这也不能解释什么,只能说那妖物偷了仙丹,反手拿来施展恩惠,这位公子想来也是受她蒙骗,属实无辜。
  他看完药,再看郑然非也是五官端正,一身正气,不像是与妖物狼狈为奸的坏人,便劝道:“青年人莫要被那妖怪迷了眼,你相貌堂堂,那妖物帮你,多半是要卸去你的防备心,趁机与你巫山云雨,好采阳补阴,精进修为,非是好意啊!”
  “且红粉骷髅,那些妖物惯会变换样貌。那一张张国色天香的面容下面,多半丑陋不堪。施主还请三思!”
  “此刻回头,尚且不迟。”
  这番话说得情深意切,谆谆善诱,但看这道士相貌威严,神情严肃,若不是亲耳听见,郑然非都不相信这是他说出来的话。
  但这确实是他说的,郑然非诚心听完,转眼抛却脑后。
  “道长。”郑然非唤了声。
  道长意犹未尽,又以为他已经迷途知返,脸上竟慢慢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说。”
  这样淡定从容的他,格外具有高人气度。郑然非本来还有些犹豫,见状也定下了心。
  这样的高人,应该不至于恼羞成怒吧……
  他咳了咳,斟酌道:“恩公他,是名男子。”
  所以采阳补阴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道长高深莫测的面具裂了。
  “你说什么?”
  他说完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捋了捋胡须,努力平复心中的波动。
  多年来积累的经验和知识让他一瞬间找到解答的话:“若为男妖,则多半是为了食人心肺,吸人精气,占人身躯——”
  郑然非打断他:“所以只要是妖,就没有好的,道长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言下何意?”道士眯起眼睛,里面寒光乍现。
  郑然非心中想的很简单:“世人百面千相,有济世救民的大善人,也有为非作歹的奸邪之徒。同理,妖也有好坏之分,不能一概而论。”
  “你——!”道士暴怒,“妖便是妖,何来人性!我看你是被妖迷惑了心智,无药可救了!”
  一会能回头一会又无药可救的郑然非:“……”
  他无话可说。
  也不知道这番话究竟哪里招惹到了对方,让他反应如此剧烈。道士气了一会,伸手将桃木剑挂至身后,空出两手掐了一个印诀。
  “睁大你的眼睛瞧好了,这周围可都是怨气,是有百姓无辜惨死,滞留在害人之妖身上的怨恨之气。如此浓重的怨气,你还坚持那个妖物没有害人吗?”
  “只怕手中早已血迹斑斑!”
  郑然非慌乱地后退一步,脑子里乱糟糟的。他看着这满屋子乱窜的怨气,哪怕有结界护持,也觉得窒息。
  太多了,多到数不清。
  他心乱如麻,一会仿佛听见一个惨死鬼在哀嚎,一会又好像看见了一个红衣女鬼在阴恻恻地看着自己。
  不消片刻,后背便出了一身冷汗。
  见状,道士停下术法,厉声道:“如此,你可还坚信?”
  同一时间,赵林寒也问了他:“你还信我吗?”
  听见他的声音,郑然非清醒了些。他捏紧了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他还信他吗?
  他该信他吗?
  赵林寒冷眼看着他思考,将他的动容与慌乱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心中已不报希望。
  看来他这次是真的没有记忆,所以他们算是第一次见面。既然如此,对方不信他,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中还是会有些许失落。
  屋内寂静且阴冷,窗外温暖的阳光照不进这被怨气挤占了的地方。
  郑然非握着冰凉的手,艰难说出了答案:“我信他。”
  不管是妖术也好,惑言也罢,至少他帮过他,至少,此刻他的心里仍然相信他。
  他终究遵循了内心的答案。
  道士:“……”这已经不是被妖怪迷惑了,这是被猪油蒙了心吧。
  不知为何,他心中更多的是无力,而非气恼。许是一开始就气过了头的缘故,他听见这个答案居然还很淡定。
  他甚至理智地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当务之急还是处决妖物,然后再把这个头脑不清醒的施主带回道观中,日日诵读道经,时间一长,人自然也就清醒了。
  想好之后,他便开始准备坐坛,立下法阵,誓要找出害人无数的妖魔。郑然非看他动作,心中一慌,下意识喊道:“晚霜快跑!”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关心他。或许道长说得对,他是受了他的蛊惑,变得不再像他了。
  这些思绪转瞬即逝,最后停留下来的一个想法就是:定不能让这个道士抓到他。
  道士一听,气笑了:“好啊,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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