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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稚(GL百合)——墨绿格子

时间:2019-11-02 15:01:11  作者:墨绿格子
  “G市的区号020你都没拨,电话你是怎么打出去的?”乔稚逼视着他。
  茶壶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万万没想到是在这么个细节上栽了跟头。
  乔稚不依不饶的追问:“罗海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不让我给他打电话?”
  茶壶叹了口气,拉着她进了屋,又重新把包搁到了沙发上,然后说:“阿稚,不是我不让你给他打电话,是现在我也联系不上他了,罗海失踪了。”
  “失踪?”乔稚着急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失踪了啊?”
  茶壶说:“这事有点复杂,我说多了你也不懂。简单来说,就是罗海跟他一朋友合资开了家公司,打算做进出口贸易。因为国家现在搞‘改革开放’,很重视出口贸易这块,罗海找了不少关系,花了不少钱才从政府那儿把这项目啃了下来,他们前期拉了不少投资,加上政府的扶持资金,估计有七八百万吧,但是现在这些钱全被他朋友卷走了。这事在当地闹得很大,背后肯定有不少既得利益者在推波助澜,我朋友给我的消息是罗海逃了,现在投资商,政府,还有我们的人,都在找他,但是都没有音讯。”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确定了至少罗海人身是安全的,乔稚听完后,竟然稳住了心神。
  “既然所有人都找不到他,那他肯定是藏起来了。或者……”乔稚把已知消息飞快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突然道,“他会不会是跑去找那个卷款逃跑了的人了?”
  茶壶一愣。
  乔稚低下头飞快的思索着,以她对罗海的了解,这个可能性是很大了。罗海不可能就这么乖乖吃亏,更何况对方还是他那么信任的兄弟,即便最后被抓要吃牢饭,那他也一定会找到那人,把事情问个清楚。
  茶壶一拍大腿:“对啊!我们从头到尾就急着想赶快找到他,但是站在罗海的立场上,他绝对不可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放过张鹏那孙子!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啊!”
  白骄赶紧问:“那张鹏现在又在哪里?”
  乔稚目光期待的看着他。
  茶壶烦躁的抠了抠头,说:“我不知道啊。我只听罗海说过,他们俩是老乡,从小一起长大,不过稍大些的时候张鹏就一个人跑去外地了,他们俩就分开了。好像是去年吧,张鹏突然找到他说要跟他一起做加工贸易的生意,罗海跟着他往G市跑了好几趟,也觉得这个生意可以做,就答应了。”
  茶壶说:“这样吧,我先找人去打听打听这个张鹏的来历,然后这几天我去他俩的老家一趟,万一这龟孙躲回来了,老子正好把他给逮回来。”
  乔稚想跟着去,但是也知道自己跟过去是添麻烦,只好忍下焦急,叮嘱茶壶道:“哥,千万要小心,要是找到罗海了,一定告诉我们一声。”
  “放心吧妹妹,路上最多耽搁两天时间,不管找没找到人,我第一时间给你们消息。”茶壶说完,跟两人道了个别,飞快的提着包就出门了,转道直奔着罗海的老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 开始了,叨叨两句 
  本文不是纯主角文,也不是纯恋爱文(因为我不会写………【跪】
  再加上本人喜欢写群像的尿性,so……接下来几章应该都不会有小庄的出现……
  不过鉴于本人已经厌倦了写纯情小孩,所以角色的成长进度我会拉快一点……
  ps:收拾行李准备去黔东南浪一圈,未来几天在路上,没信号,没电脑,孤家寡人一个,14号落脚了再更新,望诸位爸爸宽恕则个……不宽恕也没办法……回见(ˉ﹃ˉ)口水
 
 
第二十八章 
  罗海的老家不在本市, 是在邻市一个叫新马乡双水村罗家沟的地方, 茶壶也是早年间听他说起过一次, 到底是不是这个地址, 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 权且一试。
  茶壶坐班车一路摇摇晃晃了快四个小时才抵达邻市汽车站,连站口都没出, 直接就上了去新马乡的班车。也是他运气好, 去新马乡的车一天只有一班, 就那么巧,他刚好就给赶上了。
  接下来这一路可不好走了, 车子一出市里, 放眼望去全是土路,而且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司机车又开得猛, 稍不留神就能把人从座位上给颠起来。茶壶有好几次都险些给颠吐了,一路强忍着不适, 等车开到新马乡的时候, 天都黑透了。
  茶壶提着包等人都走完了才从车上下来, 司机赶着交车回家,不耐烦的催了他两句,茶壶捂着胃满肚子邪火正愁没地儿发,转头冷冷盯了他一眼,司机瞧出他是个面生的外地人, 一看他凶神恶煞那样,先怂了。
  茶壶索性走到了最前排,背倚着车座把包搁在脚边,从兜里摸出烟盒,自己点了一根,又给司机递了一根。
  “师傅,跟您打听个事,成么?”
  司机赔着笑接过烟,一看是“中华”,心里顿时疑窦丛生,搞不清他到底想干嘛?
  茶壶笑着吐了个烟圈,声音轻松道:“您别紧张,是这样,我呀,我就是想跟您打听个人。我有个远房表哥,叫罗海,早年从我家过继给了旁支的亲戚,已经许多年不曾来往过了。这不,我们家老太太最近身体不太好,想见他,吩咐我过来接人,但是吧,来的路上我把地址给搞丢了,只大概记得好像是新马乡双水村罗家沟,就想跟您打听打听,有没有听过‘罗海’这个人名?”
  司机看他年纪轻轻就穿着皮夹克脚上还蹬着黑皮鞋,倒像是个富家子的派头,一时也打消了疑虑,放松的与他攀谈起来。
  “我们这儿倒真是有个罗家沟,我婆娘还是那儿的人呢!只是你说的这个人,我倒是没什么印象,只听过叫‘罗福海’‘罗大海’的,好像……没有叫罗海的。”
  茶壶抽烟的手一顿,又问:“那张鹏呢?您有听说过这个人吗?”
  这司机倒是警醒,一听他又问起旁人,连忙狐疑的看了他两眼。
  茶壶不慌不忙的紧跟着解释了句:“张鹏是我小时候的邻居,他娘改嫁,我听说他也跟着搬来了新马乡,要是我找着他,说不定他能知道我表哥在哪儿?”
  司机点点头,冥思苦想了起来。
  茶壶看他烟要燃没了,连忙又给他点了一根,司机道谢接过,抽了两口,突然说:“我记起来了,给公社看牛棚的张大宝他侄子好像就叫张鹏!只是……”
  茶壶急道:“只是什么?”
  司机叹了口气:“只是那张大宝半年前就得病死了,他那侄子好多年没回乡里来了,连张大宝的葬礼都没见他人,都说八成也是折在外边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出路结果眼睁睁的看着它断了,茶壶不甘心,追问:“那张鹏,或者张大宝平日里有没有什么交好的人?我找他们问问也许能问出点线索来。”
  司机摇摇头,想想又说:“你可以去公社问问,张大宝看了一辈子牛棚,要说跟谁交情好,恐怕也就只有公社书记了。”
  不管怎么样,好歹也算是有个方向了。
  茶壶真心诚意的跟他道了个谢,就准备下车,却又被司机喊住了:“这天都黑透了,你一个外地来的,你今晚上住哪儿啊?”
  茶壶一愣,倒是忘了还有这茬了。
  再一看司机神色,笑道:“看来您已经给我找着地方了。”
  司机有些不好意思的抠了抠脑袋,说:“小兄弟,倒不是我坑你,这乡里穷,没有城里那些个招待所宾馆什么的,你一个外地的,下了车怕是找到天亮都找不到住处。我家里有个二楼,平时空着两间房,算是乡里的招待所,只不过是没挂牌子而已,我也是跟你投缘,才问你的。”
  茶壶还能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八成是看上他兜里的钱了,等着宰他呢!不过这司机倒也没说假话,这月黑风高的,他一个外地人,一时还真不见得能找到什么住处。
  “行!那我就跟着大哥您走了,不麻烦的话,明天能不能请您带路找一下那个什么公社书记?”
  司机大手一挥:“没问题!”
  ***
  班车司机的老婆还真姓罗,茶壶一进屋就掏了二十块钱给她,笑嘻嘻的说:“罗姐,我这赶了一天路,肚子还空着呢,能麻烦您给煮顿热乎饭不?”
  二十块钱可不是什么小钱!
  她以前也接待过外地人,但还从来没接待过这么大方的,心里有点把不准,还想再推推,结果跟自家男人一对眼,刚涌上来的话就全落回到肚子底了。
  “那成!那我先去给你做饭,楼上的房间是干净的,你随便挑一间住吧。”罗姐说。
  “好,谢谢。”茶壶提着包上了楼。
  司机这才转过来跟女人解释说:“这是个外地来寻亲的富家子,兜里肥实着呢!他说他要找的人是罗家沟的,我跟他说你就是那儿的人,待会儿他肯定还要来问你。”
  女人点点头,又问:“他找罗家沟的谁?老的还是小的?”
  司机说:“说是找一个叫‘罗海’的人,他说是他表哥,估计跟他差不多年纪。”
  女人怪道:“可是罗家沟现在哪儿还有大小伙子啊?这两年闹民工潮,都在吵‘送出一人全家脱贫’,人早就跑完了。”
  司机不耐烦的摆摆手:“你管那么多呢!他问啥你就照实说,不问就算了。”
  过了会儿,女人把饭做好了,弄了一荤一素两个炒菜,还给他装了碟花生米。
  茶壶想喝酒,女人就给他打了一瓶自家酿的酒。他又嫌一个人吃饭不热闹,愣是把司机也叫上了桌,两个大老爷儿们吃吃喝喝,越聊越欢,最后倒是司机自己先起了话头,说:“小兄弟啊,我看你这人八成是找不着咯!”
  “哦?怎么说?”
  旁边罗姐跟着说:“你要找的人我没听过,我从小就在罗家沟长大的,还真不知道有一个叫‘罗海’的人,会不会是你记错地方了?”
  这就怪了,按说从小在那儿长大的人不至于听都没听过罗海啊?茶壶心下有点惴惴,疑惑的问:“您真没听过?”
  罗姐说:“我骗你干啥呀?我们那沟里有叫罗福海的,也有叫罗大海的,但就是没有叫罗海的。而且罗福海和罗大海年纪都一大把能给你当爷爷了,肯定不是你要找的人。”
  茶壶听完愁的酒都有点喝不下去了,左思右想,突然灵光一闪,问:“那您有没有见过一个嘴角有疤的跟我差不多大年纪的小伙子?就左边嘴角,像被人撕开了似的。”
  茶壶注意到,在他指出这个特征之后,罗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她好像很惊讶。
  看来是有门了!
  茶壶趁势追问:“您知道这个人吧?他是你们罗家沟的人吗?”
  罗姐狐疑的看着他,突然问:“我听我男人说你要找的这个表哥刚出生就过继给旁支亲戚了,你应该没见过他吧?那你怎么知道他嘴角有疤?”
  茶壶心头一惊,真没想到眼前这个乡下女人思维还挺敏锐。不过他早就想好应对之策了,早年间他问过罗海那道伤疤是怎么来的,罗海起初一直不肯说,还是后来有一次跟人打架之后他喝酒喝醉了,才一时不慎说了出来。
  茶壶佯装感叹的说:“我这个表哥其实是我亲哥哥,我也不知道当时家里人为了什么非得把他送出去,我也是小时候翻我爸书桌的时候不小心翻到了我哥养父寄来的信,才晓得这事的,信上说是意外伤了的。”
  他讲的情真意切,罗姐顿时打消了心中疑虑,犹豫片刻后,也跟着叹了口气,说:“小兄弟,姐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家里人当初把你哥给送出去,那是明智之举啊!”
  茶壶奇道:“这怎么说?”
  罗姐说:“你说的这个人我倒是知道,的确也是我们罗家沟的,不过他在罗家沟的时候不叫罗海,叫癞巴。”
  “癞巴?”
  “癞巴是我们这儿的土话,当然不是什么好话。癞巴他爹,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养父,是个烂酒鬼,脑子有点问题,经常打他,喝不喝酒都打。癞巴嘴上那道伤就是他爹酒喝多了拿刀砍的,还说什么意外?我看他是没那个脸皮承认!当时我还记得,癞巴满嘴血的跑到我家门前大叫,还是我爸给他处理的伤口。唉……癞巴晚上老是站着睡觉就是因为被他爹打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根本躺不下去……”
  “癞巴小时候也没衣服穿,就一张破床单剪三个洞,一个套头,两个套手,套在身上当衣服穿,沟里的孩子也都不爱跟他一起玩,有的还喜欢欺负他,不过癞巴继承了他爹的脾性,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狠啊!沟里的不管大人小孩,谁要是多看他两眼,他就要扑上去打别人,打的双眼发红,浑身发抖都不肯停,沟里的老人都说,癞巴这是邪神附了体,跟他那个酒鬼爹一样,脑子不正常。”
  ……
  茶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之下竟然问出了罗海的过去,而且还是这么个不堪回首的过去。
  他胸口闷着一口气,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罗姐摇摇头,“癞巴他爹死了,就死在他们房后面那条水沟里。那条水沟倒是也不浅,都说是他喝多了失足摔下去溺死了,但是也有人说……”
  “说什么?”
  “唉,说是癞巴把他爹推下去的。”罗姐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第二天癞巴就跑了,沟里的人前前后后哪儿都找了,就是没找着他,而且这么多年也都没见他回来过,都说他是畏罪潜逃。所以我才说,你家里人当初把癞巴送走,估计也是替他算了命的,知道这孩子是大凶,留不住所以才送了人。”
  ***
  当天夜里,茶壶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既痛恨命运对罗海不公,又痛恨自己无能。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罗海!只要找到了罗海,天塌下来都是小事!大不了他来顶着!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茶壶收拾妥当,连饭都没吃就急匆匆的跑去公社找到了公社书记。然而和司机两口子说的差不多,公社的书记也没能再提供什么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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