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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稚(GL百合)——墨绿格子

时间:2019-11-02 15:01:11  作者:墨绿格子
  她说的这事郭青山有印象,只不过他从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当时他还小,那件事过后他也问过乔稚,那天她为什么会被那些坏人抓走,乔稚当时跟他说的理由是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可能正是因为太敷衍,太微不足道,所以他就这么把它给忘记了。
  她醉醺醺的看着他,说:“从那以后我就提醒自己,不要太沉溺感情,不要过度依赖别人,因为被抛弃的滋味,真的……很难过。”
  乔稚说到这儿,突然眼眶湿润了,随即像个小孩儿似的翘起嘴巴,死死的克制着哭腔,任由眼泪悬悬,倔强的看着他:“可是我把她抛弃了,我让她走了。”
  看着自家姐姐难过成这样,郭青山心里也跟被刀割了一样,他将她抱进怀里,不断地轻声安慰她,可是没有用,一点用也没有,他的肩头很快就被泅湿,她沉默的流泪,倔强的一点声音也不肯发出。
  “我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要对她投降了……可是我也害怕,她的冲动,她所表现出来的感情……我害怕她还那么小,以后万一后悔了怎么办?”她突然从他怀里起身,小声道,“我今天看到她了,在电视里,她穿着白色的毛衣,围着红围巾,挤在庆祝的人群里,身后是天|安|门。”
  郭青山愣了一下:“她在北京?你回来是想找她?”
  乔稚摇头,持续性摇头:“找不到,我找不到她……”
  她喃喃自语道:“她好像剪了头发,她笑的很开心……她不想被我找到。”
  郭青山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能陪她喝酒,一杯又一杯,然后听她颠三倒四,翻来覆去的讲过去的事。
  ……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晌午饭点,乔稚回想了下自己那间空荡荡连口锅都没有的公寓,说:“先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吧。”
  吃饭过程中,郭青山一直心不在焉,眉头紧锁,乔稚以为他是在想求婚的事,遂宽慰他道:“小妍现在还得静养一段时间,求婚的事至少得等她出了院再说,你也别过于紧张了。”
  郭青山“嗯”了声,埋头扒了两口饭。
  “姐,我都结婚了,你呢?”他突然玩笑似的问。
  乔稚一愣。
  关于三年前那晚,事后他们俩谁也没有再提起过,她甚至狠心将一切都埋进了心底,硬逼着自己不去想,不去回忆。她克制的很好,这三年,她几乎已经没怎么想起过那个人了。
  “我你就别操心了。”她笑,“外婆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先把你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这样,我才能松口气。”
  郭青山沉默,继而道:“姐,我知道你希望我幸福,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乔稚奇怪的看着他笑了一声:“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多愁善感的?”
  郭青山不语,突然拎过旁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壮胆似的端起来一饮而尽。
  乔稚好笑的搁下筷子,安静的看着他表演。
  郭青山却没说话,低头在包里翻了半天,最后翻出来一张挼的皱皱巴巴的纸条,递给了她。
  乔稚将纸条展平一看,是一串数字。
  “这什么?”她问。
  郭青山咽了咽口水,紧张道:“我们先说好,这事不是我故意要瞒着你,主要是……”他皱眉想了半天,“算是环境影响吧,反正不赖我,你听完了可不能生我气,骂我什么的……”
  乔稚撇撇嘴,无所谓的看着他:“你说。”
  “这个是……秋水的电话。”郭青山说完,低了低头。
  “……”
  “你说什么?”她难以置信的蹙起眉,手指下意识攥紧了那张纸条。
  郭青山心一横,索性将一切和盘托出:“前段时间小妍从隔离病房里转出来了,我去医院办手续,然后……就碰到了她。当时我急着去办事,以为自己认错了,就没追上去。可是回去以后我又想起三年前你说在电视上看见她的事,我怕那真是她,就又跑回医院去打听,结果打听到她已经走了。不过,有一个护士听说我在打听她,就给了我这个,说是……她交待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同大家分享我的一点想法。
  一本书其实在创作过程中,同作者自身的联系会慢慢减少,直至完结,这种联系会彻底的了断。它最终会变成一个坦然面对世人的独立作品。
  当你阅读它,因此而产生的认同或不认同,那都是很微妙的一种联系,是你同这部作品的联系。本文所涉及到的各种感情,包括男男女女以及男女,大家只需要感受你们所能感受到的,因为我的创作根据是我自己的认知,想法和体验,我的感受跟你们的感受肯定不尽相同,当然,假如某一刻你能get到我曾有过的感受,我会觉得很开心。
  中途想要离开也没关系,我始终觉得荣幸。
  正经的说完,说点轻松的,应该再一章后就开始甜了…
  (不保证哈
 
 
第六十一章 
  ……
  “医院?她怎么会在医院?她生病了?”乔稚被自己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吓了一跳, “非典?!”她惊呼。
  郭青山一点头, 又赶紧往回找补:“不过她已经痊愈了!真的!护士说她是第三批被送进医院的, 我看见她的那天, 她正在办理出院手续。”
  乔稚起身惶惑的走了两步,用手捂住嘴卡着腮帮两边, 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打个电话。”她重新坐下来。心里有个声音尖酸刻薄的嘲讽她——你就是以此为借口!都是借口!她忍无可忍,低斥一声:“闭嘴!”
  郭青山以为她是在吼自己, 虽然有点茫然, 但还是下意识抿紧了嘴巴。
  纸条上的号码她已经背下来了, 快速的拨出去,右手拿着手机, 左手手腕靠在桌沿上, 焦躁的弯曲着张开又合拢,最后随着枯燥的等待音终于忍不住敲了起来——
  “喂?”
  手指倏地顿住。
  身上仿似有一道电流窜过去,她抖了个寒噤。
  “喂, 是我。”乔稚面色淡定的开口,实际大脑已经开始嗡嗡作响。心里那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一刻不停歇, 又开始兴风作浪, 一个劲儿的上蹿下跳嘲讽她。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 随即轻轻笑起来:“姐?你给我打电话了?”
  “……”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她竭力摆正心态,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先问正事。
  “你身体现在怎么样?”乔稚问,在等待的过程中, 左手手指又开始敲击桌面。
  电话里的人可能不知道她现在脸色有多难看,郭青山被她带动的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连呼吸都微微放缓了。
  秋水搁下笔,起身收紧了肩上的流苏披肩,端着水杯走到窗前——这座城市的夏季即将到来,白昼会开始慢慢变长,光线逐步走向炽热,迷情的汗水和阳光,盛夏的气味……
  “我很好。”她微微啜了口水,温热水流顺喉而下缓解了干涩,她舒服的放松下来。“你呢?”
  对方的声音过于温情绵绵,完全出乎乔稚的意料——她以为她会恨她。
  “我就是老样子……”她微顿,“你现在在北京吗?我能去……我们能见一面吗?”
  “你想见我?”秋水话音里有诧异。
  乔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听到她这句反问,总觉得她并非真的诧异。
  乔稚将多余的复杂心理全部压下,心里唯一剩下个想见她的念头。她认输的叹了口气:“是,我想见你。我们能见一面吗?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你来定。”
  所以说她最喜欢的就是夏天,这是一个可以发生奇迹的季节,充斥着浪漫,明快,和无可救药的爱情……
  秋水回到桌前:“现在不行,我最近在闭关赶书稿,半个月后再说。”
  电话挂断了。
  乔稚合上手机,怔怔的回忆了一下整个过程,觉得这一切就跟做梦一样没有实感。
  郭青山觑着她脸色,小声问:“姐?秋水在电话里怎么说?”
  乔稚看了他一眼:“说她没空见我。”站起身来准备结账走人,一顿,转过身来。郭青山目光跟她撞了个猝不及防,“怎么了?”
  “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乔稚突然问,眉头微皱。
  郭青山看着她嘴角边掩饰不住的笑意,眼观鼻鼻观心的选择了沉默。
  乔稚也没真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回答,问完就转过身去结账了。
  从医院附近的饭店出来,郭青山问:“直接回家?”
  乔稚“嗯”了声,车子发动,往前溜出半米,她漫不经心道:“回豫水花园。”
  一脚急刹,直接熄火。
  乔稚:“……”
  乔稚眉毛扭起来:“你驾照代考的?”
  “……”郭青山:“嗯,外星人帮我考的。”
  乔稚:“……”
  ***
  豫水花园的这套房子因为太久没人住,爬山虎覆满了房子四周,院里杂草丛生,整个呈现出某种衰颓的破败感。
  郭青山建议道:“要不还是先回丽都那边吧?等我找人把这边收拾好了你再回来住?”
  乔稚摇摇头拒绝了,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招呼他先走。
  ……
  房子内部倒没什么变化,扯掉那些蒙尘的白布,陷入沉睡的家具们再度重新亮相,几乎瞬间勾起了她在这栋房子里的所有回忆。
  家政公司的人很快来了,这栋房子需要彻底的收拾与整理,她被礼貌的请了出去,专业人士开始清场。
  乔稚站在院子里,觉得这半天简直过的如梦似幻,她甚至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她一件件回忆——自己先是坐飞机抵达了北京机场,然后跟青山一起去了医院,再然后他们一起吃了顿饭,再然后……就是那通电话。
  对,电话。
  那通电话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乔稚一点点回味她们的每一句对话,对方的每个语气词,包括等待电话接通时的心情,她都一一回味,随即生出不满的情绪——那通电话是不是打的也太短了?有五分钟吗?她为什么急着挂电话?她甚至没有跟她说再见!
  掩藏在不满情绪之下的不安是什么乔稚心知肚明,她克制自己不去想,可今天的一切早已乱了套,她越是克制,就越是想知道,想自私的求一个心安。
  手机被她攥的生了汗,她下意识去包里掏烟,又猛地想起来秋水曾感染非典的事。或许自己该趁此机会把烟戒掉……乔稚胡思乱想着,回过神的时候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
  她的身体里难道还住着另一个发号施令的人吗?
  她面前没有镜子,所以她看不到自己的装模作样,也看不到自己眼神里的微弱窃喜。
  电话接通了。
  她听得出来电话里的人这回是真诧异了。
  乔稚抱着手臂,飞快的在院子里兜圈圈,感觉全身细胞都在紧张,都在咆哮。她舔了舔嘴皮,硬生生憋出来一句:“你吃饭了吗?”
  随即恨不得把自己的头伸到旁边的除草机里去绞一绞——这是什么烂到家的开头?
  她脑子彻底混沌了,没听清对面的人是否有发出笑声,只听到秋水说:“吃过了。”
  沉默,又是沉默。
  乔稚彻底后悔打这通电话了,心里愤怒的想着天上最好马上砸颗陨石下来,砸不中她不要紧,一定要把她手里的这部破手机给砸烂。
  “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乔稚自暴自弃的沉下了心,脚尖踢了脚地。“我很担心你,即便你说你身体没事了我也不能放心,我想……亲眼看看你,我……”她预感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事情立马又会朝另一个方向失控。
  电话里的人安静了十几秒,语气突然变冷淡了:“我真的没事了,我出院已经半个月了,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微顿,“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个,那么你可以放心了。”
  乔稚一面心里想,果然,这才是时隔五年后两人再见面她应该有的态度;一面心里又悄悄地,略含不满的反驳了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我挂电话了。”
  乔稚怔怔看着地,黑色绒布高跟鞋前后一晃,又踢了一脚地。
  “不说再见吗?”她声音小小的。
  “再见。”秋水说。
  电话挂断了。
  乔稚还把手机支在耳边。
  “嗯。”她点头,盯着沾了灰的鞋面。“半个月后见。”
  ……
  乔稚一天天数着日子过,半个月时间一到,却不敢打电话了。两层楼高的房子被她上上下下兜了无数遍,怀疑的假设她也设想了无数个,电话开了又关,最后活生生折腾到没电。她又怕秋水突然打电话过来,一边责怪自己,一边着急忙慌的给手机充电。
  而另一头——
  秋水窝在藤木椅里,身上搭着条深棕色毛毯,桌边的台灯弥散出暖黄的光,将她整个人温柔的罩住。她头发扎的很松散,脸颊边垂下来了一两缕,有风过,轻轻荡漾,仿佛映衬着她心底的虚弱和细腻。
  她怀里摊着本《呼啸山庄》,手指微微压住书页,眼神却并未放在那上面。
  窗户没关,桌上的咖啡已经彻底凉透了。
  她住在二楼,楼层不高,从窗户望出去,能看到外面昏黄的路灯以及沾染上灯光发着亮的梧桐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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