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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在前(近代现代)——斑衣白骨

时间:2019-11-03 17:10:05  作者:斑衣白骨
  女人道:“你是说金涛啊,他刚走。”
  纪征把这两个字记在心里:“就是左腿有些不方便的那个人吗?”
  “对对对,他好像去开车了,你——”
  纪征没等她说完,转身离开了总操室,因为他看到一辆黑色手动档国产车开出了加油站,里面的人就是金涛。
  纪征快步穿过公路,回到车上驾车朝那辆车追了过去。
  前面那辆车开的很快,纪征追的也很紧,他现在不怕暴露,因为金涛即使见过他的脸,也没有见过他的车,况且夜晚间车流如瀑,除非金涛的警惕心强到时时刻刻在反侦察,否则察觉出被人跟踪的概率并不大。
  夜越来越黑,街道上的车流和行人只增不减,直到纪征跟着前面那辆车穿过闹市区,到了一条非商业街。这条街相对来说比较安静,周围大部分都是居民楼,车流也骤减。纪征和前车保持着百米外的车距,并且有意让一辆白色越野走在他们之间。他就这样跟着金涛转了五条街,在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后,黑色国产车终于停下了,纪征察觉到前车在降速时先一步把车停在路边停车道,透过车窗看到那辆黑色轿车钻进了一个没有路灯的地方,像一抹幽灵般停靠在林带里一排香樟树下,和黑色的树影融为一体。
  纪征观察周围,发现金涛把他带到了一个地形复杂的小型贸易市场,这里的店铺大多都是贩售生鲜类的农副产品,所以晚上都不营业,横七竖八的商铺都灭着灯,仅有寥寥几盏灯火。天和地一样漆黑又寂静,从闹市传来的车马喧嚣和人声鼎沸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纪征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他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金涛也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他不知道金涛接下来是否有什么行动,但金涛埋伏在黢黑的林影下长达一个小时,一定是在等什么人,或者说,等什么机会。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金涛的机会好像终于到了。
  纪征看到那片树影下闪出一道人影;黑衣黑帽,低着头勾着腰,瘸着左腿消失在停车的路口。
  等他完全消失在那片路口,纪征才下车走过去,蹲在他的那辆国产车后,看到瘸着左腿的身影径直的穿过十字路口,然后在街边路灯的招摇下,往南边去了。那条街栽满了路灯,纪征不敢跟过去,毕竟金涛见过他的脸,有了上次的教训,他现在不低估任何一个恶人的反侦察能力。
  他就站在金涛停车的阴影处,看着金涛沿着路边往南方走了几十米,然后金涛停下了,鬼祟地朝四周张望一圈,拿出钥匙打开了路边的一间店铺的门,闪身入内。
  然后,纪征看到那间店铺的灯亮了,几分钟后,灯又关了。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纪征站在树下没有离开,金涛也没有再出来,似乎有在那间店铺里过夜之势。
  他觉得奇怪,如果金涛只是回来睡觉,又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在树下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说,他还在等人?
  正在纪征犹豫是否冒险过去一探究竟时,那间店铺的灯又亮了起来,这次开灯的时间教长,足有十几分钟,十几分钟后灯又关了,金涛紧接着走出店铺,锁上了门,沿原路返回。
  纪征看到他回来,连忙弯腰钻进林带里,藏在林叶间的双眼看到金涛瘸着左腿走回来,袖着双手,貌似藏着什么东西。他走的略匆忙,进入漆黑的树下时被树枝抽到了脸,他把树枝拨开,打开车门上了车,调头往回开。
  等他开出这条僻静的街巷,纪征从林带里出来,开车继续跟着他。
  金涛依旧开的很快,甚至比来是时候开的更快,好几次险些闯红灯,纪征隔着两辆车跟着他,疑心他去那间店铺的目的,怀疑他在那间店铺里藏了什么东西,或者取出了什么东西。
  他今天跟踪金涛,一定要得出一个线索或者结论,因为他把本应陪夏冰洋看话剧的夜晚用来跟踪金涛,他一定要有所收获,否则这个夜晚将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不过今天这个夜晚似乎注定不同寻常,纪征停车等红灯的时候把双手搭在了方向盘上,所以在无意间发现了他早该发现的‘线索’——他的袖口上竟然沾了血。他本以为是自己手腕的伤口流出的血,但是白色纱布干干净净,那血染在了他的袖口衣料外侧。他看着右手袖口的一滩血迹,猛地想起他刚在从林带里出来时抬起右手拨开了枝叶,而他拨开的那簇枝叶,似乎也是被金涛拨开的那簇......难道说,是金涛留在枝叶上的血,沾到了他的袖口上?
  纪征霎时寒芒在背,瞬间洞悉了金涛今天晚上所有的行动,金涛等在漆黑的树影下,是‘埋伏’,他进入那间漆黑的店铺,是‘潜伏’,而埋伏和潜伏指向的行动,则是——行凶。
  金涛在刚才那间店铺里杀了一个人!
  纪征调转车头,碾过两条车道间的花圃,汇入折返的车道。半个小时后,他把车停在了那间店铺门口,他下车跑上前,发现店门上着锁,但那把生了锈的老式挂锁只需狠狠朝店门上狠狠一踹,锁头立刻就开了。
  里面开着灯,纪征冲进去一看,才发现这不是间什么店铺,倒像是间画室,里外两个房间,外面的房间的边角处数着许多画框,空气中飘蹿着水粉的味道。他穿过外间走向里面的房间,里面也开着灯,所以他一眼看到了地上那摊凌乱的血泊,鲜红的血液在黯淡的白炽灯下闪烁着白刺一样的锋芒。
  纪征的心脏砰砰狂跳着,不敢擅自靠进,因为这是第一案发现场,他不能破坏现场,也不能留下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看着地上的血泊怔愣了片刻,新鲜的血腥味在他喉间翻涌,那片红色强烈的刺激他的视觉,让他产生生理性的晕眩。他定了定神,白着脸把目光从血泊上移开,看到了躺在血泊边缘处的一只挎包,挎包拉链敞着,从里面散出一些纸张。
  他蹲下去,用纸巾垫着手,把那只挎包拉到身前,看到散出来的纸张是一份租赁合同,被租赁的地方就是这间小小的画室,房东是一个叫薛喜梅的女人,而承租方竟然是......吴峥。
  当纪征看到吴峥两个字时,眼底猛地一震,不亚于看到血泊的惊诧深埋在眼中。
  他缓缓抬起头,又朝地上那摊闪耀着白色锋芒的血迹看过去,似乎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吴峥。他闭了闭眼睛想找出这个包属于吴峥的更直接的证据,发现了一本天蓝色封皮的画本。
  纪征隔着纸巾翻开一页,发现那是一本画稿,画的大多是一个漫画形象的小男孩,而且这本画稿似乎有名字,纪征翻到最前面,写着一行字的那一页,在心里默念;亲爱的......‘呛啷’一声,破旧的窗框被晚风吹的晃动,纪征错神的瞬间,手里的画本掉在地上,沾了血迹的挎包带子掉在那页写着字的纸面上,血迹增到了其中一个字,那个字变成一个血滴。
  纪征发觉自己不慎弄脏了证物,于是不再碰那些东西,站起身朝这间房张望,这才发现这间画室原来有个后门,后门和美食街的后巷相对,难怪刚才他没有看到除金涛外的任何人进出这间画室。现在那扇后门虚掩着,房间里却没人,这间画室的主人吴峥也没有踪影,只有地上的血泊。
  是金涛杀了吴峥吗?那吴峥的尸体又在哪里?
  纪征看着虚掩的后门和门后的黢黑的深巷,似乎能看到门后不断地有人影飘过。
  无论吴峥是被人带走了,还是自己逃生去了,他都不能孤军深入地继续调查下去,在他前面发生的是一桩刑事案件,必须由警察处理。
  纪征离开画室,再次驱车上路,这次他去的是警局。
  他没有先报警或者通知附近的警务站,让民警先把现场控制起来,因为杀人现场有他的脚印,而且他需要向警方解释他出现在现场的原因,如果他给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他就会被当成贼喊捉贼的凶手,这是刑侦程序的漏洞。
  他只信任闵成舟,他相信闵成舟不会真的把他当做杀人凶手。
  南台分局到了,他把车停在警局门外,闵成舟的一名部下从保安室里跑出来,冲他喊道:“纪医生是吧?”
  刑警确认纪征就是闵成舟吩咐他接的纪医生后就带着纪征进楼了。
  纪征取下眼镜,擦着眉心的薄汗问:“你们闵队长在哪儿?”
  “在楼上办公室。”
  纪征跟着刑警到了闵成舟的办公室,闵成舟正和几个警察开会,闵成舟心情不错,看见纪征就笑道:“嘿,顺走杨澍腰包的倒霉蛋抓住啦。”
  纪征捏着眼镜朝他走过去,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场,所以只微笑,什么都不问。
  闵成舟拍拍身边的空位,纪征刚坐下,他就搂住纪征的肩膀,道:“你猜杨澍是干啥的?他负责给深海俱乐部的招小姑娘,就是拉皮|条的,还负责把没下海的女大学生介绍给有钱人。干的真不是人事儿。”
  纪征对杨澍的工作内容没兴趣,注意力被桌上的一份长长的写满电话号码的通讯单吸引,拿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
  闵成舟道:“杨澍的包不是在派出所被人偷了么,我们把这个贼抓到了,在包里找到了杨澍的手机,这是从杨澍手机里调出来的电话簿和通讯记录,不是给他介绍女孩儿的卖家,就是他负责介绍女孩儿的卖家。”
  纪征只是粗略地扫视,等着闵成舟清场,给他说话的机会,但是却在无意间瞥见了一串似曾相识的手机号码。他虽然不怎么记别人的手机号,但是他只要看到过,就会或多或少的留有印象,除非时间太长,以前的记忆被新的记忆从脑袋里挤出去。那串位于底部的数字在他看来就有些眼熟,似乎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但是他的交际圈会有人和杨澍这种皮|条客牵扯到一起吗?
  但是这串号码着实眼熟,似乎不久前才看到过......
  很快,纪征想起来了,他脸色冰冷又苍白地从西装外套内衬口袋掏出一只皮夹,在夹层里拿出一张名片,把名片放在那串号码上逐一比对......竟然一字不差。
  闵成舟搂着他肩膀凑过去看那张名片:“邵云峰?谁?你认识吗?”
  是的,这张名片是在药店帮他付钱的男人留给他的,叫邵云峰。
 
 
第115章 维荣之妻【40】
  娄月带着一组人在虞娇家里, 从虞娇的卧室搜到试衣间, 不时取走一两件衣服和鞋子,像是抄|家的官兵。虞娇惊慌地看着这些警察们, 没头苍蝇似的跟在每个人身后乱转。
  “你们干什么啊?为什么拿我的东西?嗳!那个很贵的!”
  虞娇冒冒失失地要去抢夺黎志明从鞋柜里拿下来的一双银色高跟鞋, 被娄月挡在身前拦住。
  娄月冷着脸对她说:“你不是说和邓雨洁见面的女人不是你吗?我们在帮你找证据。”说着指了指客厅沙发:“回去坐好。”
  虞娇心心念念地只有她的高跟鞋:“但是那双鞋子是——”
  娄月:“回去坐好。”
  虞娇很忌惮她, 畏惧地瞄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了沙发上, 眼睛依旧跟着警察们乱转。
  半个小时后, 她面前的茶几上摆了几件警察找出来的衣服和两双鞋子还有一只手提包,都是顶奢名牌, 市价总和在一起是一个普通工薪阶层半辈子的积蓄。
  娄月在她对面坐下, 目光平平地鞋子和服装上扫过, 这些奢华和美丽在她眼里犹如草芥:“这些都是你的东西?”
  虞娇忙点头:“是啊。”
  “还记得都是什么时候买的吗?”
  虞娇看着满桌的璀璨回忆了片刻,提起一只尖头细高跟的银色亮片高跟鞋,道:“都比较早了,最近的是这双jimmychood d 鞋子, 这是我在今年四月份买的。”
  娄月朝黎志明伸出手, 黎志明把一张照片递给她, 她又把照片递给虞娇:“这个人是你吗?”
  虞娇接过去,照片里是一个女人,一个没有露脸,只被拍到肩部以下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身名牌,她身上的裙子和鞋子,还有她挎着的手提包, 全都能在警察放在茶几上的衣物中找到。
  虞娇看看照片里女人的穿的衣服和鞋子,又看看躺在茶几上的实物,自己也迷茫了:“这......这好像就是我吧,这是我的衣服和鞋子啊,连包都是我的。”
  娄月便笑:“你承认和邓雨洁见面碰头的人是你?”
  虞娇怔了怔,拿了脏东西般把照片扔掉:“哎呀,她是那个女人啊!不不不,这不是我!”
  娄月抬手在摆满整张茶几的衣服上拂过:“衣服、鞋子、包,都是你的。难道你把这些东西借给了别人?”
  在清白攸关的时刻,虞娇的战斗力丝毫不弱:“这些东西又不是绝版,我能买,别人也能买啊!”
  “这个人不仅巧合到和你买了同样的衣服鞋子和手提包,还把它们全部穿戴在身上,以你的名义和邓雨洁见面?”
  娄月讥诮着问。
  虞娇哑然了片刻:“......她,对啊!她就是想陷害我啊!”
  “拿出证据,七月十八号当天,你在哪里?”
  虞娇不假思索:“我在家!”
  说完,她迎着娄月冰冷的充满质询的眼神,才察觉自己在情急之下又说了句蠢话,她对自己在一个月之前某天的行程脱口而出,不是说谎,就是又有备而为。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啊,七月十八号我水逆,连着两天都没出门!”
  娄月听不明白:“水逆?”
  黎志明凑近她耳边解释道:“就是水星逆行,星座方面的说法。和黄历上的诸事不宜不宜出门差不多。”
  娄月:“......查查她的黄历。”
  “姐,是水逆。”
  “都查都查。”
  一名对星座熟悉的女警问了虞娇的星座就开始翻日历。
  娄月对虞娇说:“就算你真的水逆,也不是你能摆脱嫌疑的证据。你必须拿出证明你在七月十八号当天没有出门的客观性人证或物证。”
  虞娇焦急地坐在沙发上搅动着手指,忽然,她动作停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着娄月:“那天,PRADA专卖店的工作人员给我打过电话。”
  娄月已经习惯了她抓不住重点又颠三倒四的说话风格:“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和你有没有出门有关系吗?”
  虞娇眼睛放光:“我的包掉了一个拉链,我送到专卖店修了,两天就修好了,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拿包,但是我因为水逆没法出门,所以隔了两天才去......单子!我还留着专卖店给我开的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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