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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古代架空)——生为红蓝

时间:2019-11-04 19:23:51  作者:生为红蓝
  “臣——谢陛下恩典。”
  秉承着忠君爱国的原则,褚钊努力控制了唇角上扬的弧度,阿泽将礼物转手送人的不快已经消失无踪了,他对着木门再施一礼,便美滋滋的兜稳了阿泽转身离去,打算借此机会好好给这小东西立一立规矩。
  门外脚步声走远,谢濯才勉强放松了一些。
  萧祈这个畜生不如的玩意醋劲上头,打阿泽一开口,他便血气上涌,掐得谢濯脚腕通红。
  暖身的酒水倾去了一旁,盛放酒菜的木桌实在难以撑起两个成年男性的体重,萧祈单手搂着谢濯的腰胯往肩上一扛,另手捞起了空了小半的酒壶。
  壶嘴入喉,酒水辛辣,谢濯被呛得眼角发红,提前熨烫铺平的被褥乱成一遭,他陷去榻里攀紧了萧祈的肩颈,来不及吞咽的酒水有些被萧祈俯身掠走,有些则滴滴答答的落去了枕边。
  “阿祈……你慢些……”
  “慢不了。”
  气息交错,肢体纠葛,备好的红烛暖帐成了摆设,萧祈总是情急易燥,从不会细心品味各种寓意。
  谢濯虽是无奈却也不得不纵着他,唇齿勾连津液交融,歪斜的玉钗随着萧祈闷头办事的动作摇摇欲坠,最终还是掉去了一旁。
  青丝成缎散去身下,谢濯被萧祈顶得眼眶通红,萧祈在床笫间永远是个混小子,每回都恨不得将他弄得七零八落,才好拆吃入腹。
  幔帐轻摇,床脚吱呀作响,萧祈挺腰贯去深处死死卡在那点最要命的地方,谢濯陷在他身下难受的直蹙眉,一时连哭音都带着细颤,可他却置若罔闻的捡起了那根簪子。
  青玉所制的簪子是新的,样式也同先前那根不一样。
  谢濯已经很久没有再戴簪了,从前他调皮,总会爬去谢濯膝上伸着小胳膊去抽谢濯挽发的簪子,他特别喜欢看谢濯散下长发的模样,因为那样的谢濯总是灵秀的像个渡星河而来的仙人。
  而去年的今日,他重回长佑城,在那狭长的宫道上,他再次看着披散长发的谢濯。
  追随他的死士们和最后一批没有背叛萧裕的侍卫搏命相斗,他趟过血雾弥漫的石阶来到谢濯面前,孤月终于照开了浓重的雾气,侍卫的惨叫声堪堪中止,他俯身抱住了浑噩踉跄的谢濯,替他藏起了手中那根淌着血的断簪。
  戕王者,大逆不道,天命诛之。
  谢濯不过一介文臣,不通武学,不碰刀枪,他能弑君这种事,萧祈想不到,九泉之下的萧裕更想不到。
  ——可这世间就是有一种东西能把好端端的人逼上绝路。
  “阿祈,动……阿祈……”
  谢濯眼尾水汽漫开,细长的十指在萧祈肩上抓出了红印,他可怜兮兮的哽咽出声,又主动凑上来衔住了萧祈的唇面。
  化开的酒水不再辛辣,而是透着醉人的醇香,谢濯已然微醺了,他皱着红透的鼻尖贴去萧祈鬓边抱怨着下面又涨又烫,甚至还主动抬腿攀上了萧祈的腰胯。
  情爱是天底下最困人的罗网,入则难逃,不死不休,古往今来万千良人身毁其中,可大都心甘情愿。
  谢濯呵出半口浊气,环着萧祈的颈子低吟出声,浓密的鸦睫细细颤抖,水汽坠得他眼帘发沉,生理性的泪珠从他眼尾蜿蜒而落,隐去了柔软乌亮的发间。
  “阿祈——”
  “.…..别乱动了!”
  谢濯眼尾的一点红痣生得极为艳丽,平日里只是瞧着好看,可到了这种境地,便如精怪一般惑人心智。
  萧祈将手中玉簪撇去床下,再次抚上了谢濯的眼尾,他知道谢濯还没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眼下这般无非是想将他从那段回忆里扯出来。
  “那你动……”
  莹白素手自颈间滑去心口,抚上了蜜色的肌肉,谢濯笑得双眸眯成一线,透明的泪珠还挂在睫上。
  低哑悦耳的声音险些要了萧祈的命,他呼吸滞了一瞬,而后便呲着森白的犬牙堵了谢濯的唇,他腰上发力恶狠狠的往里一凿,生生将谢濯钉在了床上。
  他逃不出这一盘死局,他生于皇室,承了萧姓就注定要被困于此。
  亡魂索命、众叛亲离、外敌来犯、他经历过的和即将要经历的全部都是血雨腥风,他明明是孤身一人为天下所负的命数,可谁都不曾料到,这命局之中,偏偏有一个谢濯陪着他。
  阿泽送得小手炉算是及时雨,不过谢濯没用它暖手,而是用来捂了半晚上腰。
  萧祈疯得彻底,差点把床榻晃散,等到月上中天,他才放了谢濯一马,意犹未尽的披上衣服去门外料理两只野味,等到鸡汤炖好兔腿烤熟,谢濯早就睡成了一团,任他怎么叫都不肯睁眼。
  萧祈只得口对口的哺了谢濯两口鸡汤,谢濯又困又累连嘴都不愿意张,被烦得紧了,也只能呲出毫无威力的犬牙软绵绵的咬了萧祈一口。
  “睡觉……阿祈,让我睡觉……”
  “吃了再睡,这不是你让人送得吗。”
  萧祈这会倒是有了体贴备至的模样,全无刚才死都不停手的混蛋做派,谢濯唇角一抽,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他伸直发抖的右腿勉强蹬了萧祈一下,还挂着泪的眼尾满是红潮。
  “.…..你个小混蛋。”
  “那也是你教出来的。”
  “——咳,咳咳。陛下,您这门口的明火没熄,怕是想点了贫僧寒舍。”
  正是打情骂俏的功夫,门外传来了净尘的声音。
  谢濯眉目一僵,当即扯了被子滚去床里不肯露头,萧祈皱着眉头正大步流星的起身去看个究竟,结果又被谢濯喊回来把衣服穿戴妥当,省得一副昏君做派。
 
 
第14章 
  萧祈出生那一年,净尘还没入佛门。
  他自幼生于山林之间,命格殊异常人,有观世窥道的机缘,后受隐士指点,学得问天占卦,百验百灵。
  几年后隐士作古,他将恩师安葬后投身江湖,他性格顽劣不肯走正路,坑蒙富商接济穷苦,虽是一身通天本领,但却将那些下三滥的活计玩得比谁都顺手。
  净尘在长佑城散尽钱财借机穷人的那个年月正是辰梁从鼎盛之境缓缓衰落的伊始。
  萧钺父辈基业打得扎实,他青年继位早早专政,江山稳固,独揽大权,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刀放久了总会锈死。
  萧钺在位之时,数代君王穷兵黩武的弊端慢慢露出了峥嵘一角,只是身在其位的萧钺却无暇顾及。
  萧钺早年领兵养成了问卦祭天的习惯,将士同心抗敌、国士不畏生死,这些东西在他眼中都不及一块龟甲。
  胜是占卜灵验,负是天时不合,他笃行神鬼之论的毛病在继位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纵使少数臣子言官屡屡进谏,他也不闻不问。
  不过辰梁数代基业,民心稳固,若非天灾大祸绝无灭顶之灾,清平盛世,哪怕君主稍有昏庸也无伤大雅,更何况萧钺此前还的的确确的做过一段时间的好皇帝。
  真正殃及国运的变故始于萧祈的降生,习惯了高位的萧钺已经没了当初的心境,皇位腐朽人心,权力这种东西一旦在手,就难以放弃。
  萧祈降生那一日,天生异象,星盘诡变,熟知天象的星官看出这是千百年难遇的星盘,萧祈是主杀伐的帝命,其星运之势甚至足以盖过当朝天子与天下群雄。
  皇室总是先君臣后父子的,一国之君忌惮襁褓中的亲生血脉,这般事情说出去足以令天下嗤笑,可萧钺偏偏信了。
  他略懂星辰天文,能看出中枢之星日益晦暗,他知道自己国运衰减,知道辰梁会在数年后经历动荡,但他选择的力挽狂澜的方式却是要活活掐死尚未满月的萧祈。
  金石丹药惑人心智,区区数年,萧钺早已被巫蛊神鬼毁了心肠,萧祈的母亲本是辰梁边域小国进献的女子,在萧祈出世前那小国早已合入辰梁版图,沦为州府郡县。
  生母卑微不受宠,亦无母族根基,这样的皇子即便是一出生就死在皇城枯井里都无人知晓,更何况要置他于死地的还是当今的皇帝。
  没人会在乎这样一个孩子,朝臣习惯了主君的昏庸;世族本就不在意掺杂着他族血脉的杂种;而那些试图加官进爵的假僧假道更是想将这萧祈当成飞黄腾达的垫脚石。
  那是一段可笑又可悲的闹剧,一国之运、数万臣民百姓、辽辽国土疆域的命运居然系在了一个婴孩身上。
  净尘见过襁褓中的萧祈。
  在富丽堂皇的金殿里,小小的婴孩攥着软乎乎的小拳头,他不哭不闹,只是静静的睁着眼睛往外看,他还不知道下头那些趋炎附势的大人们是想要他的命。
  皇族诞下不详孽障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他本性纯善,不忍看幼儿早夭,再加上受人之托,于是他顺水推舟,假借国寺之名入宫一辩。
  论起占卜玄术,满皇城的江湖术士加到一处都不及他半根毫毛。
  萧钺越信什么他就越卖弄什么,无奈萧祈的帝王命太硬,根本难以掩饰,他只能逆势而为,替萧钺提供改命断运的诀窍,意在让萧祈沦为一个酒囊饭袋,碌碌终生。
  萧祈被幽禁深宫,便是他的手段,除此之外,他无力保下这么个烫手山芋,而萧钺也并非心存人性,他只是觉得残害亲子会有损他辰梁国君的盛名,所以才勉强给了萧祈一条生路。
  后来,净尘那故交死谏朝堂,总骂他浪荡无礼、不知心怀天下的古板男人躺进了一方薄棺。
  他仍不愿心系家国天下,仍想做他的红尘浪子,可他最终还是断去尘根,了断心念,遂了故交的心思入主国寺,妄图在一个大夏将倾的年月里替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看住长佑城。
  可再后来,荀远道心灰意冷辞官不做,凭空入世的谢濯虽有济世之才也独木难支,而他身居国寺要位却不肯为萧钺寻什么延年益寿之法,于是荀远道逃避山水,谢濯心力交瘁,他便只能在这日益荒芜的国寺里眼看着萧钺的江山坍塌下去。
  林后高处是一方断崖,能遥遥看见长佑城的灯火。
  萧祈不情不愿的跟着净尘穿林而过,他是想回去跟谢濯继续耳鬓厮磨,可临出门前谢濯要他必须跟这老和尚好好说话。
  “好看吗,像这番景色,已有许多年未见了。”
  山风凛冽,吹动衣袍,净尘眉目微阖,白白胖胖的脸上多了几许怆然。
  一年前,萧祈先是命人拆掉了长佑城中霸占街市的僧院道馆,又亲手拆了用来窥知天象的通天塔,这才还了长佑城一个清净。
  灯火交辉,璀璨通明,萧祈立在断崖之上静静看着没有答话,他知道这老和尚不会真问自己这种弱智问题,这种话里有话的情景,他遇见的多了去了。
  “可要论起当年,还是少了许多的,万家灯火……阿弥陀佛,战事不歇,终是不能啊。”
  孤月高悬,北边天幕上隐隐有些光亮,但却笼在厚厚的云层下方,净尘长叹一声,侧回身来看向了萧祈。
  年轻的帝王已经出初露锋芒,萧祈生得高大俊朗,戎马风气不逊于开国先祖,帝星主杀伐是天下动乱之象,净尘始终不知道自己当年的一时之仁究竟是对是错。
  “.…..我说老和尚,你那一套,我听得多了。”
  萧祈寻了个凸起的山石撩袍坐下,他有点不耐烦的咧了咧嘴角,捡起了两颗石子把玩在手。
  “战是死,不战也是死。辰梁早被那个废物折腾完了,休养生息那一套,在我这不好使。与其被分羹蚕食,不如让老子先打出去。”
  “若有得选呢,万家灯火与枕畔之人,舍一个便能得一个,陛下选哪个。”
  “老和尚,荀大人。我敬你们于我有恩,但我劝你们,把舌头管好了。”
  石子撕裂夜幕,笔直飞进了身后的山林里,落地的声响传来之后,被击中的枝杈枯叶才悉数断裂,而那隐于林间旁听的荀远道刚巧被树上积雪砸了一身。
  萧祈掸去袖边浮灰,一边起身,一边抻了抻胳膊,他舔上森白的犬齿牙尖,心平气和的拍上了净尘的肩膀。
  “这世上没这样的买卖。而且为了狗屁大局舍了发妻的才是窝囊废。这皇帝我就这么做,看不上,你们找人来换我,我乐意至极。”
  萧祈也有自己的耳目,他知道戎羌已经开始屯兵筹划,更知道燕楚虎视眈眈,他虽然不清楚这两个老东西在盘算着什么,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他们把主意打到谢濯身上。
  “战是我去战,流我的血,要我的命。你们一个守着佛爷,一个守着朝堂,做你们该做的,旁得就不必操心了。”
  “——哪怕国之将士十死八九,国将不国?”
  净尘追问的这句话,倒没有激怒萧祈,山崖的风终于吹散了厚重的云雾,萧祈摊开手掌盛了一捧月光,皎白的光线将他掌中厚茧映得清晰,他合眸一顿,复又看向长佑城的方向,轻轻点了头。
  “辰梁的路,只有死战这一条。”
  世事所迫,他没有别的路可走,他接手的就是这么个烂摊子,他不是治国理政的明君,没有忍辱负重强壮国势的能力,而那些伺机而动的邻国也不会真拿了割地就给他休养生息的机会。
  他这一条帝王路走得不能回头,他必须战,战还必须胜,他是靠绝境之战力挽狂澜才勉强获得民心的,倘若落败,他退无可退。
  萧祈走后,荀远道才拂去一身狼藉,缓步从林中走出,净尘搓着冻红的脸颊幸灾乐祸的瞥了他一眼,毫无刚才的肃穆。
  “倒霉了吧,遭罪了吧,你就非得问,那混小子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
  “.…..闭嘴吧你,你有耍嘴皮子的本事,倒是给我入朝为官啊!”
  “得了吧——我才不去,受苦受难的活,你自己干去吧。”
  净尘笑眯眯的替荀远道摘去了脑袋顶上的叶子,老爷子捂着胸口愤愤跺了两下脚,实在是无可奈何。
  他何尝不懂萧祈半生苦楚别无选择,又何尝不知萧祈与谢濯之间情深意重,可他身为一国之相,许多事情由不得私心。
  “我说老荀,你且放宽心,萧祈那小子命硬,祸事不会少,但没大事,再说,还有那位盯着呢。”
  天幕北边云雾彻底散开,属于萧祈的星辰亮得耀眼,净尘板正荀远道干瘦的脊背让他抬头去看,就在那看似孤独的星辰一侧,有一小团流溢的碎光。
  “穹阁弟子有通天之能,自古以来,一不入世,二不为官。你当那谢濯小朋友一意孤行叛离师门,真是因为那混小子的美色一时脑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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