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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玄笺

时间:2019-11-20 10:56:11  作者:玄笺
  “我在国外的第四年,知道你在泗城,就去找你了。”肖瑾的语气平铺直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你那天上晚班,或者是出去玩了,我等了你很久,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并肩走过来,你那个小区的路灯坏了几个,很暗,我看不清,到楼道口才确认是你,我走出去,想喊你……”
  她顿了顿,竟笑了一下,说:“可那个女生踮脚亲了你。”
  木枕溪不知道肖瑾是哪个时间段到的泗城,殷笑梨对于具体时间的记忆也早就模糊了,所以白日将她和那个大小姐的记忆全都过了一遍,自认没有出格的举动,万万没想到是这一幕被肖瑾看到了,她又急又气,双眼发红:“那是她自作主张,我在之后和她大吵了一架,我没有和她在一起,我——”
  她恨恨地用手捶了一下墙。
  肖瑾把她的握成拳的手指掰开,对着她通红的指节轻轻吹气,温柔道:“我知道你和她没关系,殷笑梨已经告诉我了。”
  木枕溪抽泣着,悲痛难当,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晚了就是晚了。
  肖瑾知道得远比她早,当时的难过已经纾解掉了,她只是温和地拍着木枕溪的背,下巴蹭着她的发丝,用她的方式安慰着怀中的恋人。
  许久。
  木枕溪问:“后来你就回美国了吗?”
  肖瑾点头。
  “那为什么隔了五年,你又忽然回来了?”为什么偏偏隔五年,中间五年她在干什么?
  肖瑾沉默半晌,说:“不是这样的。”
  木枕溪问:“什么?”
  肖瑾轻柔地梳着她的长发,低低地说:“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木枕溪猛然升起了一种恐惧,那种恐惧不是事情本身,而是源于她对肖瑾即将要说的事的预感。她不知道的,比她想象得要多得多,那是对未知的畏惧。
  肖瑾察觉到木枕溪肢体突然的僵硬,一时有些不忍,但事到临头,她不能再让木枕溪一点一点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去发现了,她的那个保险箱现在就在家里,木枕溪哪天看见依旧会起疑,东拼西凑出真相,不如就自己告诉她吧。
  肖瑾从泗城回到美国后,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像支撑她的精神支柱一夕之间倒塌了似的,和刚出国那段时间一模一样。齐音看不过眼,把她从房间拖了出来,开始骂她,不说说好的等她分手等她离婚的吗,你现在这又是什么鬼样子,我看你直接先死了比较痛快,肖瑾一声不吭往窗户走,齐音险些魂飞魄散,又给她拽了回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肖瑾说:“我没事,就是想瘫一段时间。”
  齐音才不信:“你都瘫一个月了,还没够?”
  肖瑾站起来:“你说得对,够了。”
  她觉得她的生命力真是太顽强了,先前那一下撞得大难不死,以后她就再也不想死了,不管怎么都不会想去死。她再度振作起来,照旧上课学习,在大洋彼岸默默地关注着木枕溪。
  “雇人拍我的照片?”木枕溪毛骨悚然,原来这么多年都有人在身后监视她?
  “一年就拍一次而已。”肖瑾看穿她的心思,笑道。
  “那照片在哪里?”木枕溪有些好奇。
  “我房间的保险箱。”
  木枕溪要回去拿,肖瑾拉住她,说:“保险箱太重了,晚点再看,把我手机拿过来。”
  “我之前怎么没看到?”木枕溪看过她的相册。
  “不在手机照片里。”
  肖瑾接过木枕溪递过来的手机,从app商城下载了qq空间,打开了其中一个“仅自己可见”的相册。
  木枕溪:“……”
  肖瑾久居国外,连微信都不怎么用,更别说古老的qq了,木枕溪以前没注册,现在这个是工作号,自然不会想到要加肖瑾好友,更加不会想到空间里的相册会有东西。
  肖瑾从第一张点开,两个人挨在一块儿看,从二十四到二十八岁,身在其中的人或许不觉得,肖瑾却能轻易看出她的变化,她的笑容越来越多,对待生活也越来越从容,游刃有余,举手投足尽是成熟风情,几乎和那个十八岁的小女孩搭不上边了。
  肖瑾嘱咐拍照的人不要被木枕溪发现,所以很谨慎。
  正面很少,大多是侧身照,要么就是远景,有一张是木枕溪在路口等红灯,全身照,难得正脸也很清晰,微微侧目望着一个方向,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唇角含笑。
  肖瑾当了很久的手机锁屏。
  她问木枕溪当时在看什么,木枕溪哪还记得,摇摇头。
  肖瑾继续往下翻。
  肖瑾知道木枕溪和大小姐“分手”是在回美国两年后,齐音听她说这个消息,向她道喜,兴冲冲地要送肖瑾回国,肖瑾没回来。
  在那两年中,她对木枕溪的感情渐渐地变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她不再执着于要得到对方,而是在静默的守候中,萌生了一种新的信念。
  她曾经彻夜难眠,想着木枕溪会将给予过她的温柔给另外一个人,嫉妒得发狂;又或许,更会彻底忘记她,忘记那段短暂的快乐也痛苦的青春,到最后只有她苦守着这段记忆度日。她也不甘过,愤怒过,嫉妒过,怨恨过,到最后消匿无声,归于平静。
  国内传回来的照片,她从联系的人口中得到的消息,甚至她亲自回国看过,都证明木枕溪过得很好,没有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到后来,她只庆幸木枕溪还能够拥有爱人的勇气。她爱谁都好,不必是自己,只要她过得幸福。
  一想到此,内心竟觉得无比的安宁。
  安静的客厅里,肖瑾的声音如平缓的流水,不紧不慢地叙述着那几年她的心路历程。
  木枕溪已经听得泪流满面,她抬起手背抹了抹,哽了哽喉咙问:“那你后来为什么又出现了?”
  肖瑾笑了笑:“这个答案你一定想不到。”
  木枕溪哭得非常狼狈,听她的语气也被她勾起了一丝好奇,红着眼眶道:“因为什么?”
  肖瑾唇角微勾:“因为方颖,我还挺感激她的,她是我们的媒人。”
  木枕溪不解。
  肖瑾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相片,是木枕溪和方颖的合照,在一家餐厅吃饭。肖瑾让她仔细看,木枕溪别过头不想看,和肖瑾的深情比起来,她这些年每一个动摇的念头都是背叛,只觉得分外刺眼。
  肖瑾不勉强她,只单手撑着下巴,笑着说:“我发现她有点像我。”
  去年,在国外的肖瑾发现这个巧合后,心怦怦直跳,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木枕溪会不会没有忘记她?她会不会还在想着自己?
  肖瑾不敢轻举妄动,她让人拍了很多方颖的照片,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一一和自己的比对,身高、身材、背影,足有五分相似,至于脸,有两三分。她怕自己不够客观,特意找了朋友帮她辨别,确实像。
  那时木枕溪已经和方颖分手,恢复单身,肖瑾心如擂鼓,那个“试一试”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万一她真的是在等她,万一自己还能让她幸福……
  为了这个万一,她既期待又胆怯地回国了,从暗到明,安排了那场相亲。
  见到木枕溪,木枕溪力图和她划清界限的态度让她高涨的情绪迅速冷却下来,木枕溪没有在等她,她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瓜葛。
  肖瑾懂了,她决定放弃了,送她回家,然后她退回到原位,再也不出现在木枕溪面前。然后她大概用了此生最大的勇气,才抓住了木枕溪的手,让她上了自己的车。
  谁知道竟然在路上出了车祸,她意外失忆,接触到了木枕溪内心深处的东西,决定替她刮骨疗毒,为她做最后一件事。
  她曾经以为那就是故事的终点,但幸运的是,她现在又拥有了对方。
  木枕溪紧紧地抓住了肖瑾的手,她连眼泪都流不出了,眼珠全是红的,干涩道:“你是说,如果不是那时候失忆,你就会走吗?”
  肖瑾理了理她的鬓发,温柔道:“我不会走,我会继续看着你。”
  “和以前一样吗?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肖瑾点点头。
  “看着我爱上别人?”木枕溪抖着声音说。
  肖瑾笑着,依旧点点头。
  因为爱之于她,早已不是肌肤之亲,而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求自己的益处。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
 
 
第100章 
  木枕溪泣不成声。
  肖瑾双手圈住木枕溪的腰, 霸道的口吻道:“现在不行了,你只能爱我,永远爱我一个人。”
  木枕溪用力地点着头,眼泪都飞溅出来, 落在肖瑾手背上。
  肖瑾说:“要脑震荡了。”
  木枕溪扶了下脑袋,确实有点晕。
  肖瑾大笑。
  笑着笑着, 眼睛也湿润起来, 她把叹气声压了回去,仰起脸看头顶。
  木枕溪稍微缓过来一点了, 顶着一双兔子眼睛, 哑声问她:“你回来过多少次?”
  肖瑾说:“不记得了, 隔一段时间就回来一次, 每年两三次?”
  “你看到我了吗?”
  肖瑾点头, 唇角扬起笑。
  “你在哪里?”
  “你公司外面, 我坐在车里面。”
  “为什么不来找我?”那时候她一直单身。
  “因为……”肖瑾唇角的笑意淡了一些, 垂下眼去, 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是在等我。”
  她是不被期待的人, 所以没有必要再出现。
  木枕溪这一瞬间难过得无以复加,她再也忍不住, 将肖瑾死死地扣进了怀里。
  她两条手臂如同铁钳一样收紧,牙关打战,浑身都在发抖。
  原来有那么多次,她都是差一点就永远失去了对方, 这世上没有哪一个人比肖瑾更爱她,连她自己都比不上。她浅薄又无知,在肖瑾皓月一般宽广深沉的爱面前,她那点萤火之光算得了什么。
  肖瑾让她抱了会儿,略有些担忧地说:“你不要想太多。”更不要妄自菲薄。
  木枕溪摇头。
  肖瑾摸摸她的脑袋。
  她还打算说点什么,木枕溪突然放开她,站起身来,说:“你闭上眼睛,数一百,不,三百秒。”
  “嗯?”
  “我有东西要给你。”木枕溪的眼睛闪着一点异样的神采。
  肖瑾皱眉想想,想不出她要给自己什么,难不成是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她笑了笑,道:“三百秒会不会太长?”
  “我准备好了就会让你睁开的。”
  肖瑾闭上了眼睛,嘴里不大不小的音量数:“一、二、三……”
  “不要睁眼,否则就没有惊喜了。”木枕溪看着她往后退。
  “四、五、六、七……”
  肖瑾边数边听着耳旁的动静,跑动的脚步声,很快,马上就远了,木枕溪离开客厅了。然后声音变得空而远,窸窸窣窣的,好像是在翻什么东西。
  “一百五十一、一百五十二、一百五十三……”
  木枕溪出来了。
  “不能偷看。”木枕溪把握着戒指盒的手藏在身后,另一只手去拿茶几花瓶里的红玫瑰,刚要拔出来,想了想,迅速绕到洗漱台,用喷雾在上面喷了喷,花瓣上水光闪闪,鲜艳欲滴,看起来很像样子了,她才一手捧花,一手打开了黑丝绒的盒子,轻轻地吸了口气,朝闭着眼睛的肖瑾走了过去。
  “二百三十九……”木枕溪到客厅后又是跑来跑去,咚咚咚的,现在动静停了,肖瑾笑着问,“好了吗?”
  木枕溪单膝轻轻跪地,仰脸望她,深呼吸,清清嗓子,说:“好了,睁眼吧。”
  肖瑾盈盈睁眼。
  然后双眸猝然睁大,眼前的一幕让她霎时间忘了言语。
  这该不会是……
  木枕溪单手把红玫瑰送上去,肖瑾愣愣地接了。
  木枕溪重新跪好,抖着声音,这次是紧张的,把想好的话继续说了出来:“你愿意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吗?”
  她将戒指往上举了点,肖瑾看到盒子中央闪着细碎光芒的钻戒,确确实实是求婚用的。
  她没有傻到认为木枕溪一听她说完,马上就变出钻戒和她求婚,然后心中不快拒绝,唯一的解释是,她早就准备好了。
  肖瑾目光发软,温柔地望着她:“什么时候买的?”
  木枕溪说:“前几个星期,原来打算和你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求的。”
  肖瑾摸摸下巴,恍然状:“怪不得你突然提起出去玩的话题。”还不止一次。
  木枕溪不吭声了,眼巴巴地看她,又扬了扬戒指。
  光聊天,到底答应不答应。
  肖瑾将玫瑰换到右手上,左手手背朝上,伸了过来。
  木枕溪心潮澎湃,先在她手背上吻了吻,才小心托着她的手掌,一手慢慢将钻戒推进了她的左手无名指,大小正好,卡得标标准准。
  肖瑾左手上下翻了翻,问她:“好看吗?”她眼睛有点红。
  她手指纤长,怎么都好看,更不论戴上耀眼的钻戒了。
  木枕溪也揉了揉酸胀的眼眶,哽咽着说:“好看。”
  肖瑾吸了吸鼻子,笑她:“求婚成功了,你还哭?”
  木枕溪呛她:“你比我好到哪儿去了?”
  肖瑾说:“我是高兴的,喜极而泣。”
  木枕溪忍住哇的哭出来的冲动,说:“我也是。”
  眼睛红红,忍着不哭,非常小可怜。
  肖瑾比她还是要坚强点,忍俊不禁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后,抱着她哄了哄。
  木枕溪回抱住她,声音低沉,带一点羞怯,在她耳边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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