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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玄笺

时间:2019-11-20 10:56:11  作者:玄笺
  木枕溪忘记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一个生活在黑暗里没有见过阳光的人,天空中出现了太阳,太阳走后,不应该为了太阳再也不回来而伤心痛苦,而应该始终心怀感激,为自己曾见过漫天光亮觉得庆幸。
  至少她曾经拥有过。
  还是两次。
  木枕溪偏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肖瑾。
  肖瑾含笑回望:“怎么啦?”
  木枕溪也发自内心地笑了:“没什么。”
  她今天尾音很喜欢加上扬的语气词,“呀”“啦”之类的,很活泼,很可爱,很让人心动。望向她的眼角眉梢都弯弯的,几乎弯出了孩子气。
  任何一个看到肖瑾的人,都会觉得她处在热恋当中。
  木枕溪眸光忽然沉下去一点。
  她这样的想法,对肖瑾来说,并不公平。
  肖瑾对这份恋情投入了百分之二百的热情、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和百分之二百的信心,自己却始终留有余地,千方百计想给自己一条退路。
  她不能这么自私。
  木枕溪想。
  再确定一点吧,木枕溪在心里叹了口气。
  肖瑾愿意等她,可木枕溪还是为她这样连被等待的人本身都不确信的等待而心口钝痛。
  路过一家奶茶店,木枕溪率先顿住脚,指了指招牌问她:“要喝吗?”
  肖瑾先为她温柔得几乎滴出水的声音愣怔片刻,而后才皱着眉头去看奶茶店的菜单。
  这个皱眉不是代表不悦,而是表示她在思考。这世上也只有木枕溪能够准确地根据她的表情推测出她的心情。
  肖瑾扫了一圈菜单,苦恼地说出了一个和饮品完全无关的问题:“待会儿还得吃饭,我可能喝不完。”
  她食量小,喝了奶茶就吃不下饭,吃了饭就喝不下奶茶。
  木枕溪牵着她到了柜台点单。
  “剩下的给我喝。”
  肖瑾长长的眼睫颤了一下,诧异抬眼。
  木枕溪这是主动和她喝同一杯奶茶了吗?
  木枕溪清了清嗓子,嘴角弯起来的弧度让肖瑾本能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木枕溪说:“拿两根吸管不就好了。”
  肖瑾嘴角抽了抽:“……”
  是啊,拿两根吸管,问题不就解决了?
  从来都是和木枕溪用同一根吸管的肖瑾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解决办法。
  她去看柜台摆在明面上的吸管桶,报了千分之一的希望,里面只剩下一根吸管了——但这是不可能的。
  五分钟后,木枕溪接过奶茶,并两根吸管,插好其中一根,朝肖瑾递过去。
  肖瑾不接,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木枕溪会意,替她拿着,肖瑾动一动眼神,她就送到嘴边让对方喝一口。
  肖大小姐身娇体弱,拿一杯奶茶可能都要累死了。木枕溪在心里笑着想。
  木枕溪绝对不认为自己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尤其是在高中时代,我行我素,是肖瑾一点点把她“调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从此印在了她的骨子里,直接影响了她的待人接物。
  她在肖瑾走后的那几年,逐渐从阴影里迈了出来,尝试接触新的朋友,很顺利,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如今想来,用的不过是肖瑾调教出来的万分之一的耐心和周到。
  她好像忽然理解了那段话的意思,太阳虽然走了,但她留下的光亮是不会随着她的离开而消失的,大雁飞过还能留下痕迹呢,何况是温暖人心的太阳。
  外婆是,肖瑾也是。
  外婆教会她坚韧不拔,让她在困境下顽强生长;肖瑾则是让她盛放,学会赤诚和爱。
  她的太阳从来没有离开过。
  “你在笑什么?”肖瑾已经注意木枕溪很久了,对方唇角上扬,步伐轻松,都快蛇行了,明显是心里在想着事。
  “没什么。”木枕溪又这样回答她。
  肖瑾有点生气,抬手卡住木枕溪的腮帮子,恐吓道:“快说。”
  木枕溪就着这个诡异的姿势深深看她一眼,真诚地说:“辛苦你了。”
  肖瑾:“???”
  她怀疑是自己幻听了,还是木枕溪被魂穿了?
  肖瑾皱眉道:“我哪里辛苦?”
  木枕溪把她手拿下来,一本正经地说:“辛苦你以前整天对我发脾气啊,生气伤肝,幸好你以前没给我气出什么毛病来。”
  肖瑾狐疑地打量她:“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木枕溪说:“没有啊,就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肖瑾问:“什么事?”
  木枕溪讳莫如深地笑:“保密。”
  肖瑾便冷哼一声,木枕溪把奶茶送她到唇边,肖瑾扭头避开,赌气道:“不喝。”
  “外婆住在林城北边的青山公墓,今年清明节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她?”木枕溪忽然抛出了一个和她们之前聊的所有话都毫不相干的问题。
  肖瑾猛地转过脸来,由于处于极度震惊中表情一片空白。
  木枕溪强忍住笑,轻描淡写地说:“你没空的话就算了。”
  一秒,两秒,三秒。
  说着算了的木枕溪耐心地等着肖瑾回过神来。
  “有空!”肖瑾陡然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得木枕溪感觉到了疼痛,以肖大小姐的力气,能让木枕溪觉得很疼,是真下了死力气的。
  可木枕溪不躲不避,由着她抓着。
  “我有空!”肖瑾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重复,“天上下刀子我也去!”
  木枕溪故作嫌弃地说:“不用说得这么血腥,虽然现在全球气候不甚乐观,但是林城还不至于到下刀子的地步。”
  肖瑾噗地笑了:“你讨厌。”
  眼底泛起的水光随着这一声嗔怪浅浅地漾了一下,消失无踪。
  木枕溪轻轻地松了口气。
  见不得肖瑾哭,不管是因为什么。
  邀请她和自己一起去扫墓是冲口而出,但木枕溪并不后悔,外婆应该也很想看看,肖瑾现在是什么样子。自己天天对着照片念叨,不把真人带过去给她看看,这不合适。
  是吧,外婆?
  木枕溪在心里说。
  被肖瑾“讨厌”的木枕溪连带着收获粉拳攻击一下,比之她刚才抓自己胳膊那一下,比挠痒痒还不如。木枕溪捉过她手,默默地重新牵好,奔着选好的馆子去。
  一家烤鱼店,挑的是店里的招牌,刺最少的鱼。下好单后,服务员在桌上放了个沙漏,沙漏到底不上菜的话会免单。
  肖瑾对着菜单选配菜,边看边和木枕溪说话,木枕溪盯着那个沙漏瞧,应答着她。沙漏里边的沙是蓝色的,外面是透明玻璃,很好看。
  肖瑾说:“你喜欢这个?待会结账的时候我问问能不能问店里买一个?”
  木枕溪抬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肖瑾莫名其妙:“我说错话了吗?”
  木枕溪低下头:“没有。”
  肖瑾说:“那你生什么气?”肖瑾把她刚才那副神情理解为生气。
  木枕溪叹了口气,说:“我没生气,就是被你这句话给震了一耳朵,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谁会因为在吃饭的时候女朋友多看了一眼店里的某个摆设就买回去啊?肖瑾就会。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木枕溪想想以前,登时释怀了。
  肖瑾显然和她回忆起了同样的事情,失笑道:“你喜欢的东西,我不给你买谁给你买。”
  木枕溪懂装不懂:“我自己买啊,我又不是没钱。”
  肖瑾很惋惜的样子:“忘记你现在很有钱了。”
  木枕溪想到她还租着的房子,愁上心头,说:“也不是很有钱,连套全款房都没有。”倒不是买不起,而是买完了小金库差不多也空了,没有钱木枕溪就没有安全感,让她全部身家去买套房子,又怪舍不得的。
  肖瑾猛然睁大了眼睛。
  这是在暗示同居吗?
  木枕溪一瞬间读懂了她的眼神,呛了下,立马澄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肖瑾神情微妙:“那你是什么意思?”
  木枕溪跟着她微妙起来,抿了口水:“……没什么意思。”
  肖瑾顿了足足有十几秒钟,说:“哦。”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头来,肖瑾就有点煞不住自己的思维了。房子是肯定要买的,总不能两个人都住在租的房子里,现在租两套房子确实怪浪费的。买三室的吧?以前木枕溪说喜欢三室的,其中一间做婴儿房。
  肖瑾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
  “你……”肖瑾飞快地看她一眼,低下头,用比蚊子哼哼大一分贝的声音问道,“你喜欢孩子吗?”
  木枕溪听清了,她在第一秒内以为肖瑾问的是她喜不喜欢小孩,刚想回答,明白了她话里的深意,顿时整张脸从脖子以下开始燥起来。
  现在说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早了?
  不是应该先结婚,再讨论孩子吗?
  啊啊啊。
  木枕溪发现自己又被肖瑾带跑了,结什么婚,八字没一撇的事。
  话说回来,要是求婚的话是自己求还是肖瑾求?
  啊!不能再想了!
  木枕溪支支吾吾地这个那个了一番不知道说什么。
  沙漏快到底,烤鱼端了上来,救木枕溪于水火之中。
  木枕溪如释重负。
  接着便听见肖瑾叫住了那个拿起沙漏打算离开的服务员,神色认真地问:“你们这个沙漏卖吗?多少钱?”
  服务员:“???”
  木枕溪面红耳赤,连忙解围道:“没事,你去忙吧。”
  服务员一脸莫名地走开了。
  木枕溪细声细气地控诉道:“你干吗啊?”
  肖瑾笑说:“哄你开心啊。”笑里分明带着坏,故意的。
  木枕溪双手合十,朝她拜了两拜:“小祖宗,饶了我吧。”
  肖瑾眉开眼笑。
  眼下还没到晚餐点,烤鱼店只有零零星星的几桌,木枕溪挑的这桌尤甚,她是打算趁着吃饭时间和肖瑾聊聊天的。
  预感到这顿饭大概会吃很长时间,木枕溪事先将火调小了点,免得煮得太过入味,到最后咸到无法入口。她们俩都是南方人,口味偏淡。
  肖瑾很自然地端起自己面前的碗,递给木枕溪。
  她尝试过照顾对方,可是一来她确实不擅长,二来两个人都觉得怪怪的,不如按照以前的习惯。
  木枕溪接过碗,给她夹了一大块鱼肉,并一些千张和豆芽,还回去:“慢点,小心烫。”
  肖瑾上午就赶到车站坐车,早上随便对付了点,午饭没吃,现在闻到香味食指大动,等不了晾凉,就自己张口往上吹着气,人工降温。
  木枕溪一直盯着她吃下第一口,没有被烫到,才给自己碗里夹菜。
  肖瑾家教良好,再饿也不会狼吞虎咽,一小口一小口地用筷子夹起鱼肉,还会用勺子托着,再送进嘴里,整个过程非常优雅,看着都是享受。
  木枕溪观察着,等她进食的速度慢慢降下来,将提前组织好的语言说出了口:“我当年离开林城以后,先去了w市,那边务工人员很多,和殷笑梨也是在那里认识的……”
  肖瑾筷子一顿,抬眸望她一眼,眼里有着疑惑,奇怪她为什么会说这个。
  木枕溪被她一看,紧张过度,登时卡了壳。
  她本来是想和肖瑾交代一下,她这些年的经历。上次只是歇斯底里地发泄,那不是一个认真的,也不是一个正式的剖白过去重新开始的态度。
  她现在想平静地、坦诚地、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一切,当然,她也希望肖瑾能对她坦白,在这十年里,她又是怎么过的。
  既然被肖瑾打断了,木枕溪便径直问道:“那时候你被骗出国,父母软禁你之后呢?你做了什么吗?他们怎么放你回国了?”
  肖瑾说:“隔得太久了,记不太清了,让我想一想。”
  于是她好一会儿没说话。
  木枕溪有点起疑。
  照理来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记不清需要想这么久,还是肖瑾需要时间整理措辞?
  木枕溪喝了半杯茶,肖瑾终于开口了,目光里流露出一点茫然,那是只有回忆时才会出现的思索神色,说话的语速也很慢:“就是摔东西,吵架,大吼大叫,我记得我那时候每天都很暴躁,那房子里能摔的都被我摔了,不能摔的我就用东西砸,什么花瓶、电视机,都没剩下。”
  木枕溪想:这是肖瑾的性格。
  看着柔柔弱弱,骨子里却很倔。
  可她不知道的是,肖瑾只在她面前表露出了真实性格,就连在父母面前都是有伪装的。肖父肖母也是在经历过惨痛的代价之后,才认清了他们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样子。
  木枕溪狐疑道:“就这样?”
  木枕溪虽然不了解肖家父母,但是就吵架摔东西,家长就妥协了,那他们大费周章把肖瑾骗出国未免太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吧?
  肖瑾看穿她的怀疑,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止。”
  木枕溪心脏骤然提到嗓子眼,呼吸急促,追问道:“你还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要被逼问了
  瑾宝:我现在慌得一批,骚话小剧场交给你们惹
 
 
第67章 
  “你还做了什么?!”
  眼前的木枕溪身体微微前倾, 一只手按在了桌面上,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焦急和在意。
  肖瑾曾经幻想过很多次,木枕溪会在什么样的情况或者契机下问起当年的事,又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如今木枕溪的反应和她设想的其中一种完美重合。
  肖瑾眼眸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了一丝躲闪神色,睫毛跟着垂下, 掩去了眼底的真实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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