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钟山有匪(GL百合)——甘若醴

时间:2019-11-22 09:33:48  作者:甘若醴
  长离欲施法将其救出,可法咒却被什么阻住,似乎有人不愿那江临照脱险,她救人心切,不加多思便移至台边,欲寻入水救人。
  “离儿,不要乱走!”这时,她听到龙田鲤的命令,只得止住脚步。
  可就在这时,水中忽地探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长离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足下用劲欲挣脱,谁料那只手的力气远超她的想象,下一瞬,她只觉冰冷的水浸过头顶,整个人都被扯入了水中。
  “呵,我的化形术如何,是不是和真的一样。”她听到一声轻笑,身子顿时一僵,立刻被人自身后扣住了双臂。
  那是在她心中反复出现过的声音。
  是钟明烛。
  水面上的骚乱迅速远去,很快,她就被扯着沉到了黑黝黝的湖底,抬头,只能看到模糊的光亮。
  足底触及坚硬的岩石,她试图扭转手臂,可是被扣住的手臂动弹不得,再听到钟明烛似乎很愉快的笑声,心里顿时窜出一阵恼意,默念剑诀,白光自剑匣中飞出,往身后斩去。
  她这招在心急之下使出,根本没有去想会不会误伤到自己,剑气逼近时,禁锢的力道顿时一松。
  “哇你冷静一点!要连自己一起砍了吗!”
  她却丝毫不理会钟明烛的大呼小叫,握住飞来的灵剑,一个转身就一剑递出。
  钟明烛没有硬接那剑,而是退出老远,笑盈盈看着她道:“你伤不了我的。”
  长离不说话,只拿剑尖对着她,上方隐隐传来龙田鲤焦急的呼声,他们应是已经发觉中计,已开始寻找长离,用不了多久就会抵达此处。
  “你在想,等你小师叔他们到了,我就插翅难飞了,对吗?”钟明烛同样听到了,却没有露出丝毫焦急的神色,还是笑得很愉快。
  “你一个人,敌不过我们的。”长离这样道。
  “我若是能打得过你们所有人,哪里还需要想这么麻烦的办法来见你。”钟明烛笑道。
  听到“来见你”三字,长离的心跳不觉快了一拍。随后,她见钟明烛摇了摇头道:“不过啊,你还记得,当日,我和你说过什么吗?关于这泛天之水。”
  听口气,倒像是有些惋惜。
  泛天之水?
  长离寻思起来,很快就想到钟明烛说过泛天之水下仍有热源,所以温度会比冰原稍高。
  她看向四周,只见水底都是黝黑的岩石,哪里像是有热源的样子。可她尚来不及疑惑,便觉足下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昏暗的水底一瞬被火色照亮,流焰冲破岩石,声势滔天,似要将一切吞没。
  长离只觉炽热席卷周身,满眼都是火光,回过神后连忙念咒以免受到灼伤,她只一分神,钟明烛就在她眼前消失了,几乎是同时,背心被抵住,她不及反应就失去了意识。
  钟明烛抱住长离,挥手屏退了流火,然后便往东边而去。
  通过那里的暗河,可以在不被水上人马发觉的情况下离开泛天之水。
  水底爆发的流火多少能阻龙田鲤他们一阵子,等他们潜入水底时,她早就带着长离逃之夭夭了。
  一想到不久前的混乱,她不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其实根本无需牵扯江临照,只需将天一宗的注意力引去别处就可以,只是看过慕云的传信后,不做点什么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这样不但能令龙田鲤颜面扫地,还可以给江临照吃些苦头,何乐不为。
  “离儿你应该不会计较吧……”她低头瞥了一眼长离,忽地露出有些心虚的神色,“我这也是为你讨个公道嘛,谁让你那小师叔瞎安排。”
  她自言自语了为自己开解了几句,最后忍不住亲了亲长离的眼睛。
  当初的犹豫踟蹰,在见到长离那一瞬都化为乌有。
  “我不会放你走的。”
  “除非你亲口告诉我,这是你想要的。”
 
 
第127章 
  模糊的光透过厚重的黑幕, 将眼前一点点照亮, 身边似乎有人走来走去, 鞋底擦着地面, 发出细碎的声响。
  这情形,勾起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不久之前, 发生过同样的事。
  长离动了一下,自喉间溢出一声叮咛,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注意到,在她睁眼的瞬间, 脚步声停了下来。
  单薄的身躯映入眼帘, 可这看似无害的身体,力量却如此惊人。长离觉得自己用尽全身力气,可能都敌不过对方一只手。
  她坐了起来,头脑仍是有些浑噩,不清楚目前的处境, 下意识想调息, 随后就发觉脉络被阻,连一分灵力都调用不了,手上有什么在发着红光, 她低头看去,发现手腕上缠着红色的锁链。
  那锁链由灵力凝结而成,没有重量, 却封住了她周身脉络,双脚被同样的锁链缠住,提不起劲来。她怔怔盯着手脚上的束缚,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漆黑的眼眸中映入少女清秀的面容。
  “你,要移情于江临照了吗?”钟明烛换了一套白色长袍,半边肩膀覆着暗金流纹短披,两只手摆在膝盖上,端端正正坐在长离面前,说话时还抽了抽鼻子。
  看起来竟有几分委屈。
  “什么?”长离刚自昏迷中醒来,身子无力,连目前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完全搞清楚,被钟明烛突然这么一问,更是迷茫。
  移情与江临照是什么?
  “你整日与他相谈甚欢,不是吗?”钟明烛撇了撇嘴,“他掉水里,你还那么着急。”
  虽然掉进水里的其实是她,而且还是有意为之,但并不妨碍她的控诉。
  “啊?”长离稍稍睁大了眼睛,茫然之色愈发明显。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冰洞中,再看向钟明烛,察觉她目中难掩的笑意,终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原本可以早些意识到,只不过钟明烛劈头盖脸丢来两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搅乱了她的思绪。
  注意到长离抿紧嘴唇,漆黑的眼中浮现出愠色。
  哎呀,清醒了,钟明烛稍有些惋惜,她原想趁长离迷糊时多逗弄她一会儿呢。
  刚醒来,有些摸不清状况,眼底尚残留着氤氲的长离,叫她看了心痒痒。
  “放开我。”长离道,约莫因为心情的缘故,嗓音失了一贯的平静,夹杂了些火气。
  她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只消涉及钟明烛,一切都会变得奇怪起来。
  “不行不行。”钟明烛摇了摇头,“放开你了,你再拿剑砍我怎么办,我不想错手伤了你,同样也不想身上再多一条疤。”
  长离心想: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哪里还会伤得到你。可还来不及说话,就见钟明烛一把扯开衣襟。
  顿时,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长离眼前,肩头、锁骨一览无余,她哪里想得到钟明烛会突然这么做,当即愣住。别人如何她理应都能做到面不改色视而不见,可钟明烛的一举一动她偏偏连想忽略都做不到,目光像被刺了一下似的躲到别处,可钟明烛封了她的脉络,却没有封住她的五感,就算是闭上眼,那些景象都能清晰印入脑中,将其他念头都驱得一干二净。
  除了衣料的遮掩,钟明烛那比常人略高的体温好似愈发明显起来,叫长离心底都隐隐发起烫来。
  钟明烛自是将长离的反应尽收眼底,却故作不知。明明长离浑身僵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非但不拉好衣服,还变本加厉凑过去,指着右肩与锁骨中间道:“你看,这里还留着剑痕呢。”
  又是那种委委屈屈的口气。
  长离快速瞥了一眼,极力忽略对方动作时锁骨上方的阴影起伏,随后就发现那里的确有一条细细的痕迹,从右肩起,斜斜划向胸口,末端被里衣遮住,看不出到底有多长,略微凸起,颜色也比其余地方稍深一些,是剑伤导致的疤痕。不算明显,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很难发现。
  隐约中似有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可去追思,就都想不起来了,长离不解道,“这是我留下的?可当年我不过元婴修为,怎会伤得到你?”
  就算被她侥幸得手,按道理也不至于留下伤痕,修真之人的身体被灵力强化,不到伤及灵海的程度,不会留下伤痕,哪怕是身躯四分五裂都能恢复如初,何况是一道剑伤。
  见长离已不复之前那般慌乱,转而陷入思考,钟明烛不禁在心里念了句“不解风情”,而后便拢好衣襟,道:“四百多年前,你刚结成元婴就和我交手过,不过我也说不清那时候你怎么会伤得了我,我只知道我整整养了十年才养好伤,还留下了去不掉的疤。”
  当年她受了长离一剑,见封印苍梧剑的紫极阁被青气笼罩,便以为是苍梧剑的缘故,是以才会如此念念不忘,就算动用危险的分体之术也要潜入天一宗盗剑。可发现羽渊对长离的执着后,她就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判断,直到亲眼见了苍梧剑,她便确信,当年伤了她的其实是长离自身的剑气。
  哪怕是现在想起来,她都忍不住满腹埋怨,那石阵是她自弥虚之海带回来的宝物,一旦施展,短时间内实力暴涨,就算是孤鸿尊者出马她都不惧。不过那方石数量稀少,又只能维持几刻钟,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时她不会动用。当时遭护山大阵遏制眼看就要败在云逸等人手下,她才祭出那宝物,谁料竟被长离一剑斩碎。
  养伤那阵子,除了思考夺剑之法,她满脑子都想着该如何折磨长离才能一雪前耻。
  哪里知道算计了半天,却把自己困了进去。
  长离见她面色阴晴不定,一会儿恼火,一会儿又开始叹气,心里好生奇怪,不禁想问她在想什么,可念及自己的处境,便抿了抿嘴,垂下眼不去看面前那人,心中则道:她是天一宗的仇人,她杀了门人,盗走苍梧剑,导致天一宗险些灭门。
  掳了她过来,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吧,就像小师叔说的那样——虽然没有人能说出会是怎样的阴谋。
  她一遍一遍这样想着,心中好似有巨石来回碾过,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要,应该想些别的——她努力抛却那些几近魔怔的话语,将目光击中在手脚上的锁链上。
  上面应是专门克制天一宗心法的秘术,才能封住灵力流向却不造成其他损伤,她尝试着运功强行冲破,然试了几次都毫无效果,加上身子无力,连咬破手指以血化刃都做不到。
  “别想着逃跑了。”钟明烛看破她心中所想,得意地笑起来,“就是知道你会乱来,我才花那么多功夫做这锁链,被你轻易破解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长离见她面上的笑意,咬了咬下唇,席卷而来的愠怒令她想将锁链甩那张脸上,可她连手都抬不了,只能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生硬地开口:“你想做什么?”
  “我本意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好叫你多加小心。”钟明烛看着她,笑容淡了些,像是在自嘲,“可见了你,我却发现,也许我只是想见你罢了。”
  长离盯着手上的锁链,听到后半句,她便觉得心像被什么扯了一下般,乱了节奏,她张了张口,想问“什么事”,可那些字在舌尖打了一个圈,最后却变成了:“你为什么想见我?”
  ——她也想要见钟明烛,她不知道为什么,而对方同样如此,她也许能得到答案。
  “你想知道?”钟明烛挑了挑眉,眉眼间的笑意浓了些。
  长离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想知道。”
  话音刚落,她便听到一声轻笑,虽然只听过几次,却觉得无比熟悉,接着,脸被托起,她看着靠过来的人,面上浮现出不解——以及无措。
  仅仅是看着那双浅眸渐渐逼近,她的心就狂跳起来。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睫毛下的瞳眸好似明镜,她能在其中清楚看到自己的模样。
  而后,在反应过来前,唇角传来温热的感触。
  钟明烛亲了她,并没有持续太久,只稍作停留就退开了。可被触及那处,像被打上了烙印,滚烫的热度顺着脉络扩散,连指尖都能感受到那份灼热。
  心都不由自主战栗起来。
  “离儿,我们放了那么多盏缠情灯,许了今下,还约好要一起去看桃花。所以我想见你,自分别后就一直都想,每日每夜,没有一刻停歇。”
  没有玩笑,没有嘲弄,甚至不含责备,只是平静的倾诉,长离却觉脑海中轰隆一声,惊雷炸开,搅得一切都天翻地覆。
  一瞬间,她好似看到了无数灯火在水上沉浮,以及辉煌的灯火下,一双笑盈盈的眸子,其中承载着比夜幕更深、又比流水更柔的东西。
  那是——
  她凝神追思,试图看更清楚,那些灯火却消失了,与曾经那些模糊的画面一样,只剩下看不到尽头的暗色。
  “我……不懂……”许久之后,她如此缓缓道,有些艰难,嗓音中浸染上浓重的雾气。
  钟明烛面上闪过一抹失落,但很快又重新露出笑容:“不懂也没关系。”她抬起手,想要碰触长离的脸,可是犹豫了一下,便放下手,转而覆上长离的手背,柔声道:“没关系的,这也不是什么一定要弄懂的事。”
  长离在脑海中寻遍,都寻不出“缠情”为何意,她只隐隐觉得,那必定是牵系非常紧密的词,比其他人,甚至最为熟悉的两位师叔都更紧密。所以她才会对钟明烛有印象,会因为她产生连自己都想不透的情绪,会变得不像是原来所知道的自己。
  那是“情”。
  这时,赤红色的锁链跃入眼帘,她骤然清醒过来,心顿时一点点冷了下去。
  她想起龙田鲤曾说钟明烛欺擅长哄骗人心,告诫自己不能信了她的花言巧语,还说遗忘旧事可以使自己免受心魔干扰。
  那些化不了解不开的思绪,绊住了她的脚,缠住了她的手,一点点将她束缚得动弹不得,这便是心魔吧。
  她又想起知晓钟明烛身份时,自己无意中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你又骗了我。”
  因为心里还残留着过去的影子,所以她才会这般说吧。长离不禁握紧手,心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可防备的高墙尚未筑起,她就听到钟明烛饱含无奈的声音:“我没有杀你门人。”
  钟明烛仿佛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又一次看穿她的心思,将无声蔓延的坚冰击碎。
  “啊我应该一开始就说的。”钟明烛摸了摸鼻子,她的确是想在长离醒来就告诉她这些,可在长离面前,理智总是稍逊一分,她急不可耐想要倾诉她的想念,反倒是把正事抛到了一边。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