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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有匪(GL百合)——甘若醴

时间:2019-11-22 09:33:48  作者:甘若醴
  又是故人?
  钟明烛挑眉,她一个字都不信。
  想到上次类似的话是从墨沉香口中听来,而她所谓的故人是曾经的情人,此时见黎央也这么说,总觉得有股挥之不去的古怪感。
  黎央与那四个手下都身材高大,肤色偏暗,火正一族大概都长这般模样,朔原天寒地冻,终年被风雪覆盖,没有强壮的体魄的确难以生存下去。长离却是肤白如雪,骨架纤细,个子也算不上高挑,钟明烛怎么瞧都不觉得涿光山上会有人与长离容貌相似。
  “真的?故人?”她一点都不掩饰话中的怀疑。
  “恩,大概是凑巧吧。”黎央躲开她探寻的视线,清了清嗓子,视线在屋中扫了一圈,像是终于想到如何转移话题似的,带着几分热切开口道,“你之前说要借东西?”
  也太生硬了……
  钟明烛冷笑,本想逼问,但转念一想眼前以千面偃的事最重要——等南冥回来就真的只能让叶沉舟自求多福了。
  “是,你愿意借?”
  黎央面上又浮现出犹豫的神色,不过这次她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不是不愿,不过我需要知道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有人想取我性命,我们想用来对付他。”
  清冷的嗓音落入黎央耳中,开口的却是长离,不过这番话却是钟明烛传音叫她这么说的。
  钟明烛侧了侧身子,好让黎央能看到长离,注意到她面色转为凝重,愈发笃定她与长离有什么关联。
  “若是这样,我自当尽力。”黎央点了点头,很快将储物戒取了出来。
  那青黑板名为斩铁,不像赤金那样存在原材矿石,而是由劫火冶炼而成,配方和冶炼方法为火正一族独有,因为炼制极其困难的缘故,便是在涿光山也没有太多,不过黎央是族长后人,弄些在手倒也不难。她听闻山外有巧夺天工的炼器师,想着有缘遇到便能求对方打造几件灵器,于是带了好几块下山,也正是这个偶然冒出的念头救了她一命。
  若无斩铁屏蔽气息,她估计等不到钟明烛她们经过,早就被路过的妖兽吞食了。
  得了自己想要的,钟明烛又提出还要借火狰一用,这次黎央更是半点不犹豫就答应了。
  态度变得真快……
  将斩铁丢进储物戒,钟明烛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盘算完便发觉黎央又在盯着长离。
  而且不知为何,那神情看起来竟像是存了几分敬畏。
  这模样并不罕见,钟明烛见过的大半年轻修士看到长离时都是类似的表情。
  因为长离是他们的憧憬,谁不梦想着自己天赋异禀,初出茅庐就拯救门派于水火中呢?
  但黎央并不知道长离仙子的事迹,她甚至连天一宗的女剑修是谁都能弄错,绝不可能是因为长离的资质而心生敬畏。
  接着钟明烛暗暗细数起长离为数不多的几次外出,很快便推翻长离外出途中偶遇黎央自己却没看到对方的猜测。
  连几次都算不上,在这次之前,长离一共就下山过两次,两次都是去逐浪城,御剑直奔江临照府邸,逐浪城位于九州最南端,而朔原在极北,黎央不可能刚离开朔原就跑去逐浪城找柳寒烟。
  莫非是真的是和什么人长得像?
  她偏头看了看长离的脸。
  ——那这个故人长得可真够好看的。
  也许是她看得着实太久了,长离终于有所察觉,或许一早就察觉到了,此时只是不再置之不理,她转过头看向钟明烛,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觉得,她那位故人定是个美人。”她说得一本正经,下一瞬便窥见长离面上一闪而逝的疑惑,心中刚道了句果不其然,便听到长离问:
  “你认识?”
  很多人都说,天一宗长离仙子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她本是弃婴,却被第一剑修收养,进了第一仙宗,这本已是极大的幸事,何况她还天赋卓越,并且生得秀美绝伦。
  长离不是没听过那些有关自己的描述,但她心中除修剑道外别无他物,容貌更是外物中的外物,对于美丑没什么概念,也从未放在心上,若换个人早就反应过来了,只有她会觉得钟明烛是认识那个故人。
  钟明烛抿了抿嘴,却不多解释,捏了捏长离的手,笑道:“我就知道。”
  任性的口气与以往放肆时如出一辙,长离听得多了,便也不与她计较。
  这时,钟明烛突然发现黎央眼中似乎有些谴责的意思,像是觉得那轻佻的话语冒犯了长离似的。
  她当下瞪了回去,心想我和我师父说话管你什么事,接着拉起长离就走,这下连句告辞都懒得客气了。
  才到门口,黎央的声音又传来:“敢问长离仙子入天一宗前,家在何处?”
  “我没——”长离才想回答,就被钟明烛抢先一步。
  “应该是九凝山一带。”她丢下这句话就拉着长离走开了。
  钟明烛知道长离会说自己没有家,刚出生就被遗弃。而以黎央的性子,多半要抱歉地安慰一句,长离不在意自己曾是弃婴,也不在意他人无意识的怜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在意,但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拉着袖子终是不太方便,钟明烛索性牵了长离的手,她素来没什么顾忌,况且她本来就从没把长离当师父看待。
  最初是同住一座山头的慷慨邻人,现在的话——
  她眯眼笑了笑,回到天一宗弟子居住的庭院才开口:“刚刚找我有什么事?”
  一路上,长离没有握拢手,也没有挣脱开,就像以往一样,只要不出格,无论钟明烛做什么,她都不会阻止,听钟明烛问及便道:“东西到了。”
  掌心略高的温度又贴紧了一些,她看到钟明烛勾起嘴角,浅眸里载起盈盈笑意,以懒散的口吻道:
  “那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第50章 
  将话带到, 长离便回房练功了。
  留钟明烛和若耶两人在院子里交头接耳。
  若耶将信将疑看着手中扁平的青黑色铁匣, 翻来覆去, 打开又合上, 嘴里不住嘟囔道:“这真的管用吗?万一被发现,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钟明烛不理她, 而是笑眯眯伸出两只手, 双手握拳,问她:“你猜我哪只手里有灵石?”
  “两只都有。”若耶皱了皱眉,不知钟明烛在搞什么花样, “我还知道你左手有两枚,右手只有一枚。”
  修士不比凡人, 肉眼虽然看不到, 但灵石法器之类的气息知晓以灵识一探就一清二楚。
  “那这样呢?”钟明烛将一把灵石丢进铁匣,啪地一声合上盖子后问道。
  “不就多了几……”不屑一顾的话语戛然而止,若耶盯着那铁匣,面上露出惊奇的神色。
  只见盖子与盒子牢牢紧贴,一丝缝隙都没有, 她几番尝试都没能察觉匣子里的灵气。
  见她不说话了, 钟明烛得意道:“把那扇子,还有五泉山送来的东西放进去。”
  若耶手脚麻利地将东西放入匣中后,见钟明烛开始匣内四角六方排上灵石, 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钟明烛却与她卖起关子来,她动作极快,看起来似乎已练习了许多次, 早就成竹于胸,待排好灵石后她又在其中贴上数十道灵符,最后将一团被灵力裹住的东西放了进去。
  刚合上匣子,忽地插入一道严厉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钟明烛一抬头便看到程寻沉着张脸朝这边过来,程寻从未来过长离屋子附近,这次突然出现,叫钟明烛有些措手不及。不过稍纵即逝的惊愕后她很快镇定下来,不慌不忙将匣子往若耶手里一塞,使了个眼色,暗中传话叫她赶紧收起来,转向程寻时脸上已是一派天真无辜,笑道:“回师伯,阿虞姑娘正在与我说些故乡的见闻。”
  云逸知道引出千面偃的计划,所以若耶明面上的身份是宗主的客人,钟明烛给她胡诌了个名字,她就算不乐意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程寻将信将疑看了那匣子一眼,面上的不信任一目了然。钟明烛则暗笑,刚刚她如果说那匣子是自己的,程寻必然要叫她打开探个究竟,但说是客人的,程寻守礼,就算起疑也不好冒犯。
  果真,程寻没有再过问那匣子的事,而是问她长离在不在。
  听“长离”两个字被他说得如此生硬,钟明烛就觉得这师伯愈发讨厌起来,一抬下巴不自觉露出桀骜之态,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瞥见长离推门而出。
  “程师兄。”和程寻相比,长离这副淡漠的态度几乎能称得上友好了,“找我何事?”
  “我收到了宗主师兄的信,他有话要对你说。”程寻将一枚玉牒交给长离,又道,“还有,我想问,近日你可有我师父的消息?”
  长离道:“多谢,小师叔没有联系过我。”
  说两件事时依旧是毫无转承,不过钟明烛听得多了也习惯了。
  程寻的师父就是龙田鲤,自那日一别后便没有再见过她,钟明烛以为她是提早去合虚之山了,可听程寻的意思似乎是出了什么变故,她不免好奇起来,便打起精神想多听些。
  偏偏长离答完这两句就闭口不言,换了其他人势必要多问一句“小师叔怎么了”,偏偏她半点都不懂通情达理,气氛一时陷入僵持。
  见程寻被晾在那,钟明烛心里好笑,她本想帮长离问上一问,可转念一想这师伯脾气不好,自己多话了说不定要被训斥,索性也装聋作哑起来。
  倒是若耶,见识到这师兄妹之间的生疏,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自觉露出尴尬之色。
  “我这些日子给师父传了好几回信,不过都没任何回应,我再去问问宗主师兄吧。”最后还是程寻先打破沉默,稍后他却话锋一转道,“功法修炼脱不了一个‘勤’字,你既为人师,就当勤于督促,而不是放任门下弟子无所事事,望好自为之。”
  待程寻离开院子,若耶立即小声问道:“他是不是不喜欢你师父。”
  闻此,钟明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连若耶都看出来了,这可真是有够明显的。
  她第一次见程寻就觉得他不似其他师伯那样友善——至少表面上的友善。
  待长离来了后钟明烛便愈发肯定这个猜想,程寻虽然在照顾长离一事上没有怠慢,但动辄吹胡子瞪眼睛,但凡见了长离总要给她挑点刺。
  目中无人,恃宠而骄,罔顾礼节等等。
  这些指责倒不算是无中生有,虽然钟明烛对此嗤之以鼻,但也心知肚明,以正道宗门弟子来说,长离身上的确能挑出一堆毛病。
  单是待任何人、包括长辈都不假以辞色这点,就足够去抄书思过好几年了。礼法教条这些虽然没有明明白白写入门规,却是人尽皆知的世俗之礼。长离之所以能我行我素,只不过是依仗三大长老的偏袒以及云逸的好脾气,其他人就算颇有微词,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寻却是第一个对待长离像对待普通门人一样的人,叫钟明烛不满之余又有些好笑,好笑之后便是好奇。
  私下里她偷偷问过长离是不是得罪过程寻,长离却说没有,她只记得幼年时与程寻有过一面之缘,但是连话都没有说上,天台峰结界牢固,连声音都传不过去。
  琢磨着要不要找别人打听一下两人的过节,钟明烛转头就瞥见长离若有所思的神色,知她定是在思考“勤于督促”四字,忙不迭道:“我可是有好好练功的。”
  长离没作声,倒是若耶怀疑地打量了她几眼,嘀咕道:“我怎么觉得你的确是整天无所事事……”
  “呸,他就是找借口教训我师父罢了,一定是嫉妒。”钟明烛很是不屑一顾,“年纪差不多的,那些个埋头苦练的蠢材,十个里有八个斗不过我。”
  “你脸皮怎么那么厚?”若耶至今还是没能习惯钟明烛毫无理由的狂妄。
  钟明烛懒得理她,眼见长离愈发沉默,觉得她说不定真的在认真反思,想也不想就扯住她的袖子,柔声劝道:“师父莫多心,不拘一格因材施教亦是良方,再说我真的不是无所事事啊,对了,宗主师伯不是来了信,快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那副发自内心的乖巧模样把若耶看得一愣一愣的。
  “好。”长离听了她的话,轻触玉牒,稍后道,“师兄听闻叶少主遭人暗算的事,要我这几天守着,以防万一。”
  说罢她便去屋里取了剑匣出来打算出门,焚郊已毁,如今剑匣里是三把寻常灵剑,普通灵剑承受不了她的剑气,极易损毁,所以她才一次把剩下的三把灵剑都放入剑匣。钟明烛瞧着那些剑品相都稀松平常,暗自琢磨道:这些灵剑用一把毁一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之后该想办法帮她寻把趁手的剑才是。
  虽然以长离的修为,捻草飞花皆可为剑,但威力终究比不上灵器,遇到厉害的敌手不免要吃亏。
  叶沉舟那本就有部分天一宗弟子留守,云逸派长离去只是为了多一层保障。
  单论修为,长离在元婴修士中算不上顶尖,可论及实战,大部分修为高过她的元婴修士都不是她的对手。况且僬侥城中有结界,有守卫,还有诸如李琅轩之类不打算前去合虚之山的化神修士,僬侥城的规矩一向是正邪两道在城外怎么斗都可以,但在城中不得公然起冲突,千面偃不可能冒险闯入叶家别馆。
  照理来说,长离此去决计不至有什么危险,钟明烛却想:如果那千面偃是个疯子凡事就难照常理来推断了。
  但叶沉舟此时的确身陷危机,长离也没有不去的道理,眼看长离已行至门口,她忽然想起储物戒中那物,便唤住长离,将她拉到一边道:“我们换一换戒指,之后再换回来。”
  若耶在这,未免上怀疑,她不好直接把竹茂林那竹筒取出来,索性将两人的戒指对调,摘下自己的储物戒后想了想又将里面应急用得上的灵符取出来,之后便将其塞入长离手中。
  长离稍有不解,却没多问,储物戒里她唯一动用过的东西便是那几把灵剑,如今剑已全部取出,那储物戒于她来说便是可有可无之物,是以也无所谓钟明烛是心血来潮还是另有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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