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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骨科事故(近代现代)——司徒九流

时间:2019-11-22 09:35:14  作者:司徒九流
  有了这个认知的李巍放松了许久,拉着周棣钻到酒吧一个隐秘的角落。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周棣很明显是来消愁的,李巍不敢让他喝太猛,就点了两扎啤酒。周棣喝了一口,两条眉毛不悦地拧在一起,抱怨道:“你喝水呢?”
  李巍连忙辩解:“不是说要喝到晚上?现在就喝醉了晚上还怎么high?”
  周棣无声地嘟哝了句什么,满脸不情愿地往肚子里“吨吨吨”灌起了啤酒。李巍看他这架势像是喝水都非把自己灌醉不可,连忙试图转移他注意力,“那个啥,周哥,你别光顾着喝酒不说话呀,这有什么意思?那个……你不刚去冲绳旅游回来么,怎么样,有没有遇上什么漂亮的思密达女孩儿?”
  周棣不耐烦地说:“我去的是日本,又不是韩国,哪来的思密达?”
  “都一样都一样,”李巍打着哈哈,“那到底有没有碰上你看得上眼的?”
  在李巍心里,他周哥就是那X中柳下惠、雪山高岭花,无数学姐同级学妹,或图他这张脸或图他家钱,如过江之鲫一般汹涌而来,如果他和周棣易位而处,或许早将生活过成了一篇后宫文——但他冰清玉洁的周哥,愣是片叶不沾身,傲然立于X中这一方小小的红尘浊流中。李巍佩服之余偶尔仍忍不住猥琐地想——他周哥到底喜不喜欢女人?
  周棣以仿佛喝毒药一般慷慨就义的表情,“吨吨吨”灌完了一杯啤酒,打着饱嗝招呼酒保再上一杯长岛冰茶。
  “我靠你喝长岛冰茶干嘛?你想失身啊?”李巍担忧地晃了晃他的肩膀,“你到底怎么了?去日本玩的不好吗?”
  “玩?”周棣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揉着自己疲惫的脸拖长了调子说:“玩得不错。”
  李巍:“那你还这副样子?”
  周棣捂着自己的脸,许久张开一点指缝,露出两只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就是因为他太好了,我不想结束了。”
  “她?!”李巍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丝八卦的蛛丝马迹,兴奋地问:“她是谁?我靠周哥你终于也动凡心了?我之前都以为你是仙女儿来着!”
  “滚开!”周棣不耐地推开聒噪的李巍,接过酒保递来的长岛冰茶,依然是仰头猛灌的姿态。李巍担忧地看着他,又不敢阻拦,只好在一旁劝阻,“你少喝点,这酒后劲儿很大的,当心晚上走不动路。”
  “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周棣目光似是涣散无神,他看着自己面前剔透的酒杯,喃喃道:“明明初入口的时候平平淡淡,最后却能让你大醉一场。”
  李巍忽然想起了那天他表白失败,周棣陪他喝酒,那时候他说“听说酒精能麻痹人的脑神经,也许大醉一场后,你就把他忘了。”没想到时光变幻,物是人亦是,只是位置对调,换成了周棣为情所困,妄图酩酊大醉。
  李巍缓缓坐回座位上,看着满脸通红的周棣,问:“周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么?”周棣缓缓睁大一双失焦的眼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把脸再度埋进掌心,许久之后才从喉咙挤出一声嘲笑,哑声说:“不过我们确实不应该在一起。”
 
 
第21章 
  李巍同情地看着他。寥寥几句,他已经自以为全盘了解——必定是周哥在日本遇到真爱,结果两人因为两国历史与百年民族仇恨这巨大的沟壑而黯然离散,这是多么无奈而又悲伤的故事啊!奈何他于此道实在一窍不通,不知该如何宽解,只能温声道:“其实也不能这么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像你们这种情况的多了去了,主要是要求得家长同意,别的与其他情侣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嘛。”
  周棣扭过脖子,冷冷地盯着李巍。
  李巍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暗暗抖了三抖,“你看我干什么?”
  周棣略略垂下眼帘,又缓缓喝了一口酒,说:“你不明白。”
  “兄弟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你那位的具体情况,但不就是失恋么,谁没失过?”李巍一指酒吧正前方的小舞台,“你忘了,就那天,你也在的,兄弟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白,最后还不是给人当众甩了狠狠一耳光?我当时也他妈快难受死了,真想找个人帮我把心掏出来啊,那是真的疼!那些大人们都觉得我们高中生的感情幼稚,但幼稚的感情难道就不是出自真心了么?但疼过痛过,到底也恢复正常了。照我说,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对,天涯何处无芳草,兄弟我这样的找对象困难,周哥你怕什么?你看那边那个美女,正点不?我替你去约一发?”
  酒精开始发挥它强大的能力,周棣的脑子里逐渐融化为混沌一片,李巍的声音响在耳畔,传入脑中,却只是嗡嗡不止,也不知一席话听进去多少。他感觉到坐在身边的李巍说着说着站起了身朝某处走去,艰难睁开朦胧醉眼,看见他跟一个女人指着自己说了些什么,那个女人扭头看向自己,随即站起身快步走到自己身边。
  惊喜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周棣?居然是你?”
  李巍狐疑地看了看周棣,又看了看陌生的女孩,问:“你们认识?”
  “我们在日本的机场认识的,聊了聊发现是同校同学,我本来还想着开学之后再找你们玩呢,没想到这么快又遇见了!”黄乐语笑盈盈地问:“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哥呢?”
  周棣本来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快人事不省,不知是哪两个字戳中了他,整个人如被打了一注鸡血般“腾”地站起了身,嘴里喃喃地念着:“我哥……我要去找他……我要……把他绑在……我身边……”
  醉汉说的话实在含糊不听,在李巍和黄乐语听来仿佛念经。黄乐语怔怔地扭头看着李巍,“他怎么了?”
  李巍也怔怔地看着她。
  在日本遇到的!姑娘!长得还不赖!迫于某种原因而不敢联系只能靠偶遇!
  一定是她!!!
  这是什么?这是上天赐给他家周哥的缘分啊!
  虽然身为单身狗但一直盼着兄弟能早日脱离苦海的李巍激动地闭上眼睛,“阿弥陀佛上帝保佑,梁山伯终于还是和祝英台长相厮守!我佛慈悲!”
  盯着也开始忽然念经的李巍,黄乐语皱起了眉,“你又怎么了?”
  “没事儿妹子,我就是太激动了。”李巍抹了把脸,连忙把试图颤颤巍巍往外走的周棣拉住,又扭头笑嘻嘻地问:“你今天来这儿是来玩儿的吗?”
  “不是,”黄乐语老老实实地回答:“这场子是我哥开的,他拖我从日本代购点东西,我有空就给他送来。”
  李巍:“那你现在要走?”
  黄乐语看了看周棣,迟疑着点了点头。
  李巍:“你家住哪儿?”
  黄乐语犹豫着报了一个大概的地名,李巍一拍手,“刚好跟周哥家顺路!”
  他咧出一个自以为极度绅士温柔的笑容,客客气气地问:“你看,你方便送他一程吗?”说着,也不等黄乐语答应,抬手就把周棣往前一推。
  周棣一个踉跄,往前跌去,正好摔进黄乐语下意识张开的怀抱里。
  女孩子的怀抱温暖柔软,像极了记忆中某个人的触感。隐藏在末梢神经深处的记忆复苏,他张开手,循着记忆中的感觉,将她软软地抱住,含糊不清地说:“跟我走好不好?”
  黄乐语的心砰砰猛跳两下,原先的拒绝再也说不出口了。
  李巍见好事将成,连忙脚底抹油,丢下一句“我先走了”就溜之大吉。
  黄乐语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一阵风似的远去,与醉得人事不知的周棣在暗处相拥许久,才猛然反应过来,“喂!你还没告诉我他家地址呢!!!”
  时针再度悄然划动,客厅的钟声响起,当当当的敲了十二下。
  蹲在客厅沙发上的周棠被钟声所惊醒,揉揉眼睛,定睛一看,已经是晚上十二点整。
  周棣还是没回来。
  保姆阿姨也陪着他迟迟没睡,端着一只瓷碗走到周棠面前,为难地询问:“少爷,你看这粥还要再热一遍吗?”
  这是周棠给周棣煮的皮蛋瘦肉粥,热粥变冷,冷了又热,陪他一起等到现在,到底还是冷了。
  周棠朝保姆阿姨笑笑,说:“阿姨你放在这儿就行,这么晚了,快回屋睡觉吧。”
  保姆阿姨也很心疼周棠这么个懂事礼貌的孩子,忍不住就劝道:“少爷,你也回去睡吧,周棣少爷他以前出去一玩一晚上是很寻常的事情,今天估计也是不回来了。”
  “没事,”周棠托着下巴轻轻地笑着,说:“我最后再等等他吧。”
  比意识更先清醒的是神经,酗酒宿醉所带来的痛苦在一瞬间袭卷了周棣的大脑,他呲牙咧嘴地艰难睁开眼睛,一个柔柔的、甜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醒啦?”
  周棣下意识地“嗯”了一声,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在迟钝许久后终于回神,他缓慢地拧过头,以某种类似于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呆滞地看着坐在床沿的黄乐语。
  黄乐语见他神情有异,连忙解释道:“昨天你那个朋友非要我送你回家,可他连你家地址都没告诉我,我……我就带你来了我家……你放心!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周棣看她衣着整齐,又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确认了自己也装备齐全,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庆幸韩剧里那种昏睡一夜第二天全身赤裸地睡在酒店旁边一个陌生女人支起胳膊嗲嗲地说“你醒啦昨天晚上弄得人家好痛”这种狗血剧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边又把连李巍在内他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个狗血淋头。
  “谢谢你。”周棣翻身下床,黄乐语只帮他脱了个鞋子,因此穿上鞋子理一理睡皱的衣服他周棣又是一条好汉。他转身对黄乐语客气地微一躬身,“昨天麻烦你了,我就不继续叨扰,再见。”
  “哎!”黄乐语三步并作两步急急走到他身边,“你自己回去没事吗?头还疼不疼?”
  周棣不爱幼不尊老不护花,面对刚同住一晚对自己明显有好感的黄乐语依然郎心似铁,淡淡地说:“我觉得还好。”话音刚落脑子就十分不争气地一阵眩晕,周棣捂住额头弯下腰干呕起来。
  “……不然还是我送送你吧。”黄乐语扶住他,见周棣面无表情大概还想拒绝,她笑说:“还是你怕我知道你家地址天天去骚扰你?”还没等周棣否认,她就笑嘻嘻地坦然承认道:“虽然我是挺想找你来着,不过肯定得等你休息几天满血复活以后呀。你朋友说我们两家离得挺近的?那过两天一起出去打网球,叫上你哥一起?”
  周棣睁开眼睛,冷冷地盯着她。
  他的眼神晦暗难明,看得黄乐语一个哆嗦,挽着他胳膊的手也不自觉地撤退,“……怎……怎么啦?”
  “没怎么。”周棣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说:“那走吧,你送送我。”
  黄乐语家和周棣家离得确实不远,如果打的,大概十多分钟就能到。可惜这一代地方偏僻,现在时间又是清晨,两人在小区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一辆出租,周棣不想再傻站下去,干脆自己走着回家。
  他人高腿长,一步就能跨出老远,黄乐语跟在他身后要一路小碎步紧赶慢赶才不会被落下。
  “等……等等我!”如此竞走了一会儿,还没吃早饭的黄乐语弯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走得太快了啦。”
  “你跟不上就回去吧。”
  讲真就算再喜欢对方被这么对待也会生气的吧!黄乐语鼓起腮帮子不悦地瞪着周棣,而周棣只是停下脚步,回过头淡淡地看着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就在周棣以为她会扭头回家的时候,黄乐语忽然笑了,说:“之前在水族馆门口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眼熟,现在才突然记起来——你就是那个周棣吧!”
  周棣挑了挑眉,“我之前就已经跟你说过我的名字了。”
  “不是,不是指那个。”黄乐语直起身子摆摆手,“就是你在我们年级,名气可大了。那个五班的班花儿,她追你好几年来着是不是?我高一的时候听别人把你吹得跟天仙似的,还偷偷去你们班上看过你呢!”
  周棣无语地看着她。
  “当时我还想,就五班沈清清那样的追谁追不到啊,怕不是个gay吧?现在认识你才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周棣冷冷地问:“为什么?”
  “你是一座冰山啊,一般人离你太近,会被冻死的。”黄乐语说着,夸张地抖了两抖,“就是不知道你就对同学这样,还是对你家里人也这样。”
  周棣原本打算顾自己走了,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却蓦地停下了脚步。
  黄乐语乘此机会,深吸一口气窜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前面就到了吧?”
  周棣挑眉别有深意地睨她,“你就不怕被我冻死?”
  黄乐语说:“我不是一般人啊!我是三班的嘛!”
  周棣“嗤”了一声,“你个没谈过正经恋爱的黄毛丫头懂什么?”
  黄乐语不服气,“那你谈过正经恋爱了?”话音刚落,她忽然被大力推到路边的墙上,刚才还拒人千里之外的少年欺身而近,他微微俯首,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凑在她颈侧,两人鼻息相缠,黄乐语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骤然放大一千倍,仿佛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砰然的心跳声。她并不怀疑这是错觉,因为周棣显然也听见了,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嘴唇触在黄乐语耳畔,低声说:“我做过。”
  混沌如浆糊的脑花死机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黄乐语本就染着薄晕的脸蛋顿时涨了个通红。而此时周棣已经撤回原本抵在墙上的手,插在裤兜里,依旧在一旁冷眼瞧她。黄乐语忽然明白了他刚才是什么意思,他是想用这种堪称嚣张的手段把自己吓退。可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勇气从心头涌起,以不足阻挡之势,瞬间湮没了自己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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