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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易斯瞪大眼睛，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查理斯叹了一口气，拿回两张名牌，慢慢把他称为自己罪恶的那件事娓娓道来。
不虐哦！这文绝对不虐哦！我用我的零食发誓绝对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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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
查理斯?欧文年少成名，光明神旨命下的教皇人选，为人和善，是光明神传达旨意的轨道，因此虽然是最年轻的教皇，却也深受人们爱戴。
想要成为教皇，其实也是不容易的，当年最为有利的人选除了查理斯以外，还有另一位，那就是亚当?尤里，后来的第一审判长。
亚当为人机灵，跟沉稳的查理斯简直是两个极端，明明都是作为下一任教皇的候选人，俩人却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约定不管当时的教皇殿下怎么样选择，俩人都将是光明神殿的左膀右臂，都不会有任何怨念。
这样相处的俩人无疑减轻了当时教皇的苦恼，毕竟两个都是如此优秀的孩子。
距离接任的时间越来越近，那是某一天下午，查理斯正打算去主殿进行每日祷告，意外听见了国王和教皇的谈话。
“这您不必担心，亚当是不二人选。”
似乎是国王前来打探教皇的选择，查理斯毫不意外，比起毫无背景的查理斯，作为贵族的亚当当然会成为教皇，这对国王也好，对教皇也好，当查理斯看见自己的对手是亚当时，心里就已经有所准备。
可是说不失望也当然是假的，查理斯苦笑了一下，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已经白费，现在他也只能在争取一下，成为审判也是不错的。
回到房间的查理斯遇见了亚当，显然他已经知道自己成为了人选，兴奋的神情根本掩盖不住，他激动地跑回来拥抱查理斯，表述自己的喜悦，查理斯也只能替他高兴，他记得两人的约定，毫无怨念。
继任典礼如期举行，按照亚当的身材尺寸制作的教服已经摆上，只等沐浴洗净的新教皇来穿上。
大门打开，人们看着那位披着洁白衣袍的亚当走出来，按理来说，这一天光明神会降临，亲自给新任教皇进行赐福，可是等到时间，那束璀璨的光却没有降临在亚当身上，而是降临在人群中的查理斯身上。
查理斯低头看着身上的光，这一刻，他没有喜悦，只是抬头看向祭典上的亚当，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天呐！光明神不满选上的教皇，要自己亲自选。”
“成为教皇的人一定得是纯净善良的人，那么亚当?尤里…”
…
站在人群中的查理斯什么都听不见，只是被簇拥着，混混沌沌中完成了继任典礼。
自从继任典礼以后，查理斯就再也没见过亚当，只是听说他受国王的恩典，成为了第一审判，即将迎娶国王的表亲麦迪?卡文。
婚礼盛大无比，查理斯也被邀请在内，终于见到了亚当。
“亚当！亚当！你听我说！”查理斯追着快步离开的亚当，他不想失去他唯一的朋友。
“听你说什么？听你说你看见我那愚蠢的样子心里有多高兴？听你说我这个手下败将有多么好笑？还是听你说你看着我像个蠢货一样兴奋地准备着教服？”眼前的亚当再也不是那个阳光机灵的少年了，阴郁暴躁才是他的样子。
“我并不知道…”查理斯很无辜，他发誓他不知情，可是失去教皇之位的亚当怎么可能听得进去，他心里只记得，那天站在上面等候赐福的自己受到了多少人的耻笑。
“或许光明神早就知道亚当后来的结局，所以才恩赐我成为下一任教皇。”查理斯说。
从那以后，亚当不管做什么都要压查理斯一头，明里暗里给了查理斯不少麻烦，查理斯知道那时候对于亚当的打击有多大，于是也只能照单全收。
直到有一天，查理斯正在带着年幼的路易斯在郊外游玩，意外撞见了打斗，看着被围着的那个血流不止的男人，像是豹子一样守护着身后的木屋，于是他救下了男人和屋里…据说是他的爱人的另一个…男人。
“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听到这里面还有自己，路易斯疑惑起来，他一点都不记得这件事。
查理斯抚摸着他的头说：“后来某一天你出了意外，不记得了。”什么意外查理斯没有说，于是路易斯压下疑惑继续听他说下去。
被救下的男人昏迷不醒，他叫科温?斯特维安，而他的爱人叫西瑞尔?斯特维安。
科温是个已经退休的雇佣兵，而他的爱人，西瑞尔，查理斯不得不承认，当他看到他的那一刻，自己心动了。
查理斯说，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么美丽的人，哪怕是个男人，一头金色的长发，墨绿色的眼睛，像只精灵。
对于救下两人的查理斯，西瑞尔满是感激，把自己作为佣人一样回报，每天除了照顾受伤的科温就是打扫神殿。
西瑞尔虽然感激查理斯，但却抱着远远的疏离，在光明神殿唯一能与他说上话的人，只有小小的路易斯。
“你非常黏他，说他身上有母亲的感觉，后来寻找那个孩子，也是你小时候偶然说出的，西瑞尔曾经说过担心他的孩子的话。”
“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路易斯听了，喃喃地开口。
男人与男人的爱情并不是没有听说过，可是这违反人伦的感情在现在依然不被世人接受，查理斯压下对西瑞尔的感情，同时也压下来西瑞尔和科温的关系。
当教徒通报审判长的到来的时候，查理斯愣了，自从他继任，亚当就再也没有来过光明神殿，这次毫无前兆的拜访，又是为了什么？
“把人交出来！”亚当已经完全不是当初的亚当了，眼前这个冷漠凶悍的人，根本不是他印象中那个鲜活的男人。
“什么？”
“你从我手上抢走了人，问我什么？”亚当冷笑了一声，“还是说抢走了我的位置，还要抢走我的人吗？”
查理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冷静地说：“他们只是普通人，你不能毫无理由地带走他们。”
“毫无理由？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只知道他是一个普通人，无罪之人，没有人有资格带走他！”
“啊！这么护着他。”亚当想到了什么，越走越近，“如果我告诉你，他可是个怪物，是个双性人，你还敢这样护着他吗？”
查理斯看向亚当，背后猛地毛骨悚然，震惊得连连后退，“你说什么？”
历史上曾经有一位国王因为受到双性人的蛊惑，整个国家被弄得鸡犬不宁，差点覆灭，直到光明神出手，才平息这场风波，从此人们对于双性的认知，就等同于带来灾难的恶魔。
查理斯自然也明白这个典故，于是…
“我任由他带走了西瑞尔…认为双性人的存在是魔鬼带来的灾难。”
“人们听说了审判院抓住了一个双性人，全都跑去请求处死西瑞尔，处死魔鬼，那时候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保护人们的信念大过了对西瑞尔的喜爱。”
“可是我没想到，科温醒来以后，没有听我的劝告，而是不要命地往审判院冲。”
“我没有拦住他。”
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查理斯一辈子都忘不了，西瑞尔像张破布似的被扔在地上，双腿间泥泞不堪，那是跟普通人不一样的身体，旁边是早已经冰冷的科温的尸体，那场面，后来像噩梦一样缠绕他多年。
而亚当则像一个魔鬼一样，在他耳边说：“看到没有，他是个怪物，是不被承认的怪物，光明神在上，他能允许这样的怪物祸害人间吗？”
“我帮你解决了！”
西瑞尔躺在地上，眼睛直直盯着旁边科温的尸体，眼里满是温柔的神情。
“那时候我没有明白，历史上那位双性人也只是个普通人，国王的宠爱他根本无力抗拒，只是因为他刚好是一个双性人，于是奠定了后世双性人们的悲惨命运。”
查理斯看着手中的名牌，悔恨地说：“因为害怕和畏惧，我亲手把一对无辜的人送上了刑场，这是我的罪孽，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所以如果他回来惩罚我了，我也欣然接受。”
今日没有牧斯和贝利尔的戏份…别打我
明天有！
（对8起我不吃零食了我减肥^ ^）
谢谢光临！
Chapter15
回房后路易斯躺在床上沉默不语，布莱德给他盖上被子，因为老是被噩梦吓醒，因此布莱德多了一项任务，就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等他入睡。
路易斯闭上眼睛，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思索着查理斯所说的一切。
墨绿色的眼睛…
！！！
路易斯猛地坐起来，这些年里他常做的噩梦！！里面的人拥有一双墨绿色的眼睛！
“快！布莱德！快去教皇殿下那里！”来不及披上衣袍，就这样光着脚奔跑过去。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路易斯终于看见了那人的样子，白金色的头发，墨绿色的眼睛渐渐与他印象中那个温柔的人重合。
查理斯跟牧斯面对着，却没想到路易斯闯了进来。
“路易斯！快走！”看着牧斯的视线转移到门口的路易斯身上，查理斯慌张地开口，“别！他是无辜的，放过他放过他！”
牧斯根本没听查理斯说的话，歪着脑袋看路易斯，他也无意伤害这个小神父，毕竟…
此时的路易斯根本没想逃走，脑海里拼凑着他遗失的记忆，他终于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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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是个小孩，小孩子都很敏感，他曾经多次见过教皇殿下与审判阁下的争执，心里明白这个严肃凶狠的审判长很讨厌教皇殿下，他最喜欢的人是教皇查理斯，所以也不喜欢这个总是来找查理斯麻烦的审判长。
查理斯被审判请去审判院已经三天了，虽然教徒们都说这是正常的，审判长不会对教皇殿下做什么，也没有资格做什么，可小小的路易斯还是不放心，于是打算借着光明神殿的名义去审判院把教皇殿下带回来。
行路的马车停了下来，路易斯看着路边那个倒在地上的脏兮兮的身影，赶紧让人把他带上马车。
西瑞尔说过，他有一个孩子跟他长得很像。
被干净的毛巾擦净，一张明媚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诶！你醒啦！”
刚醒来的小孩像是只受惊的小兽，窝在马车角落，凶狠地盯着伸出手的路易斯。
“你别怕！唔…你认识西瑞尔吗？”路易斯没有在意小孩的举动，心里只想着去跟西瑞尔邀功，因为他好像找到他丢失的小孩了。
小孩听见这个名字并没有放松自己，只是突然流出眼泪，咬着嘴唇小声哭泣，却依然盯着路易斯不敢松懈。
“怎么哭了呀…不是吗？算了还是带去给西瑞尔看看吧！”路易斯小声嘀咕。
“我跟你说，我有一个好朋友叫西瑞尔，西瑞尔?斯特维安，他可好看了，你跟他长得很像，可是他也被审判院的人请走了，我正要去找他和查理斯，你跟着我一起去吧！”
听他说的话，小孩一下子扑到他身上，“你说什么？审判院！是审判院的人！”
马车内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教徒，他们立刻冲了进来，分开了两人。
“你怎么这样啊！你不愿意就算了！”被压倒的路易斯生气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孩会突然攻击他。
红着眼的小孩明白了此时的局面，冷静了一会，终于妥协。
“西瑞尔是我父亲！”
听到这个回答，路易斯的眼睛亮了起来，“是吧！你们长得这么像！我就知道！如果我把你带回去西瑞尔肯定很高兴！”
“我要去审判院。”
“当然去审判院！西瑞尔他们就在里面，我正要去找他们。”
路易斯兴奋地说，可是一看，小孩并没有路易斯意料中高兴，而是握着小拳头，像是马上要扑上来咬人的小狮子，路易斯的兴奋一下子冷了下来，讪讪地收了笑容，嘟着嘴巴不说话了。
“查理斯！”路易斯终于找到了查理斯，高兴地与他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来了。”查理斯摸了摸路易斯的发丝。
几天没见，查理斯肉眼可见地憔悴不堪，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你怎么了…”路易斯乖巧地询问和安慰，查理斯几天来的煎熬一下子涌了出来，抱着路易斯小小的身体大哭起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查理斯，于是回抱他的身体，任由他发泄情绪。
等到查理斯平静下来，路易斯才告诉了他，他找到了西瑞尔的孩子并把他带了过来。
“你说什么？”查理斯也并没有多高兴，只是慌张地询问，“你把他带来了？在哪里？”
“跟教徒们在一起，在外面。”
“快！把他带走！离开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带走，西瑞尔还没见到他呢。
没有找到！那里都没有找到！原本应该安静待在车里等着他的小孩不见了，而失踪的还有审判长亚当。
查理斯绝望地捂着头坐在地上，嘴里一直念着：“怎么办！西瑞尔，对不起，我怎么办。”
因为审判的失踪，整个审判院陷入了风波，查理斯因为要寻找在审判院里失踪的小孩，由着借口留在审判院，路易斯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审判院里人心惶惶，路易斯也感受到了，他还听到了有的人说，是魔鬼来复仇了。
魔鬼？路易斯一点也不怕，教皇说过，只要心存善良，魔鬼就伤害不了他，而且他一直以为，那个小孩子不是自己失踪的，是西瑞尔看到他带走了他，于是他有点生气了，为什么西瑞尔一直不来找他，因为他的孩子回到他身边了吗？
询问了很多次，查理斯都没有告诉他西瑞尔的下落，于是更加生气了。打算自己去寻找他们。
于是那个夜里，他独自一人拿着油灯，穿梭在审判院里大大小小的地方。
越走越黑，越走越僻静，耳边的声响却越来越大，像是利器的声音。毕竟还是小孩子，路易斯就在这样的声音里瑟瑟发抖。
“西瑞尔，是你吗？”路易斯小声呼唤着，声音里带着抽泣，一步一步挪动着步子。黑暗中的声音停了下来，一下子整个世界安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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