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像是凝结了一样,谁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查理斯准备离去时,路易斯犹犹豫豫地把自己真正疑惑的事说出了口。
“教皇殿下,或许…您认为第三性别的人,就是…共同拥有男女特征的人,是否应该存在于世,是否…有罪呢?”
如果说刚刚关于地狱君主贝利尔的消息足以让查理斯震惊,那么现在第三性别的人被路易斯问出口,也让查理斯猛地震了一下。
刚准备离开的查理斯又坐下了,两人沉默以对,过了一会,查理斯才笑着摸了摸路易斯的头说:“他们是否有罪,我们不能判定,也没有资格判定…或许只有伟大的造物主才能解答这个谜团了。”
查理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发了侍从离开,表示自己不需要侍候,于是独自一人坐在窗边凝望着月亮,手里拿着两片用软布垫着的铁片,如果路易斯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来,查理斯手中的铁片跟布莱德在牧斯家里找到的铁名牌几乎一摸一样,不同的是,牧斯家里的那片字迹经多年摩擦已然模糊,而这两张则清清楚楚地分别刻着名字。
科温?斯特维安
西瑞尔?斯特维安
而查理斯则在黑夜中喃喃自语着什么。
隔壁短文《蛟馆》完结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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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光明神殿所在的波比勒是个繁华又热闹的城市,倚着光明神殿的存在,人们自由安宁,这里的人几乎都没有经历过风浪,恶魔不敢来袭,灾难从未降临,每年还会有国王陛下的特供,教皇殿下的福祉等等。
许许多多的人们都向往着能够在波比勒生活,寻求人生安宁。可就是这样,波比勒因此人满为患,几乎成了整个国家的人口聚集中心。
一身黑袍的牧斯踏入了这个城市,他几乎避开人群行走,可是这里的人还是太多了,导致他不管在哪里,都是人群涌动。
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人堆里了,牧斯被遮住的脸色发白,手紧紧地握住了手腕上戴着的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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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所遭遇的一切,牧斯毫不掩饰地告诉了贝利尔,拥着他躺在床上的魔神毫无反应,牧斯心想,活了这么久的魔神怎么可能对人类的琐事有所关系,于是低头苦笑,小声地说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
逃出的时候,他只来得及把父亲们的骨灰草草埋葬,连墓碑都没来得及立,他已经长大了,他想亲自回去把父亲们的骨灰拿回来,一直待在那个地方,实在是太痛苦了。
牧斯曾经答应过,自己不会离开贝利尔,也明白自己属于这个魔神,他也几乎放弃了自我,全身心把自己献给魔神,只是这是他唯一的遗憾了。
看着眼里哀求的牧斯,贝利尔没有说话,只是翻身压下牧斯,剥开他沐浴后刚穿好的衣服,像是剥开包着糖纸的糖果一样,糖纸去掉,里面就是甜蜜的糖果。
牧斯明白,他已经答应了。
还没完全消除的印记暴露在空气中,贝利尔不高兴地皱了皱眉,低头嘬起小口的皮肉,再次加深红色的印记,沿着身体一路下去,像是盖章一样,加深旧的,增加新的。
牧斯小声嗯了一下,胸前颤巍着硬起来的红果被含进嘴里吸吮,他的腿不安分地在被子里动着,然后就被大手禁锢,缠绕在魔神腰间。
女穴里早就汁水泛滥,贝利尔用手插了一下,出来时还带着丝丝银线,糜烂又勾人,感受过里面的温暖,贝利尔几乎迫不及待地进入。
激烈的快感一阵一阵袭来,那粗长滚烫的东西就这样在他体内自由动作,来不及吐露的呻吟被唇舌堵住,只能呜咽地从喉咙里闷出。
不知道为什么,牧斯总觉得身上的魔神像是生气了一样,发了狠似的刺激他的身体,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装上了那双血色的眼睛,牧斯一下子沉迷其中,他眼里遮不住的爱意和崇敬暴露在贝利尔眼中,这才让这只生闷气的魔神息怒。
“这是最后一次。”
醒来的时候,贝利尔已经不见踪影,手腕上却多了一支精致的手镯,上面红色的宝石像是魔神深邃的眼睛一样,牧斯轻笑了一下,樱花般的嘴唇吻在了上面,红色的宝石闪烁了一下,惊得牧斯睁大了漂亮的眼睛,像极了受惊的兔子。
黑色教堂外早就准备好了马车,只是车夫一言不发,像是傀儡一样,牧斯知道这是魔神安排的,会心一笑,坐了上去,心里满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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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天呐!!你居然让我跟这些肮脏的平民一样排队,你知道我是谁吗?”尖锐的女声从街边铺子里传出。
“对不起夫人,不管您是谁,都需要排队,这是教皇殿下下的命令。”
“查理斯欧文?又是这该死的查理斯!”
贵妇肥胖的身体像是个会行走的球,气红的脸像快要爆炸似的。
牧斯被挤进围观群众中,他无意去看这些热闹,转身准备离开,听见贵妇说的一句话就停住了离开的步伐。
“我可是尤里夫人,你居然敢拿教皇来压我!”
争吵随着尤里的管家的到来停止,自称尤里夫人的人气愤地摘掉店铺门前摆放的花卉,这才解了气,领着自己的管家扬长而去,店铺的商贩无奈地收拾残局,显然已经习惯了。
周围的店铺主人麻木地看着,并不同情,因为他们也经常被这位寡妇夫人蛮横地欺负,即便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可她的身份地位依然在哪,他们可得罪不起。
牧斯死死地盯着离开的尤里夫人,衣袍下的手紧紧握住,看着尤里夫人一边走一边脱口大骂,他迈步跟了上去。
大家的留言好多脑洞啊哈哈哈!
但是!!都没有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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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请问您见过这个名牌吗?”布莱德凭着记忆在纸上画出了在牧斯家里找到的名牌的样子,路易斯拿着图到波比勒城中的铁匠铺子和工具铺子询问。
桌前坐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他戴着半框眼镜,正专心致志地眯着眼打造手中的物件,像是没听到路易斯说话。
路易斯耐心等了片刻,怀疑老人没听见,于是加大声音又问了一遍。
“老伯伯!请问您见过这个名牌吗?”
“你吼这么大声做什么!觉得我人老不中用了吗?”
老杰克气呼呼地拍桌站起来,花白的胡子随着呼吸一上一下。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路易斯被老杰克的行为吓了一跳,连忙摆摆手后退。
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拿出图纸,递给老杰克。
老杰克哼了一声,伸手夺过路易斯手上的图,图纸上画的名牌并不全面,字体早已被模糊,能看出来的只有周围独特的花边。
路易斯确定,他看到老杰克按到那张图以后,脸色微微变了,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把图还给了路易斯。
“我不知道!没见过!”并不是刚才还怒气冲冲的语气,此时老杰克冷漠无比,像是真的不知道图纸上的名牌的事。
“您不用这么谨慎,我们是光明神殿的,我是光明神殿的神父,我叫…诶!!”话还没有说完,老杰克就拿起边上的铁锤就砸向路易斯一行人。
“老杰克人老了,手滑,我不认识什么图纸什么名牌!你们如果再来这里,我老杰克可不会手下留情。”
门砰地一下被关上,差点砸到路易斯的鼻子,随行的教徒想上前去理论,却被路易斯拦下了。
“算了,布莱德呢?”路易斯无奈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今天早上就没见到的布莱德。
“布莱德先生说他今天不舒服,并没有来。”教徒低头回答。
“我们先回去吧!”说完带着一行人回程。
路过街市的时候,正巧看见了那位并没有什么好名声的尤里夫人,她一边走一边埋冤着,身旁尤里家的管家劳伦斯正点头哈腰,无奈地哄着。
这位夫人想必又是在哪里闹了一出吧,路易斯摇摇头,哪怕尤里审判长已经去世,可她依然是国王陛下的表亲,身份地位无可动摇,除了她不知收敛的蛮横。
“已经有很多人来到神殿举报尤里夫人了,国王陛下保她,教皇殿下也没办法。”那个前面回答过路易斯问题的教徒再次说到。
“唉…”路易斯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尤里夫人的地位摆在那里,大家再不满也没办法,他也没有办法。
路易斯看着尤里夫人离去的背影,正准备离开,却看见了另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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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斯盯着尤里夫人,距离不近不远地跟着,好似自己只是一个顺路的人,斗篷下的手握得更紧了。
“嘿!前面的先生请您等等!”身后是某人的呼喊,牧斯根本没在意,专注看着尤里夫人,可是尤里夫人却等了下来,下意识地转身看是谁在喊,她停了下来,牧斯忽然也跟着停了下来。
尤里夫人当然看见了身后这个裹着黑袍的人,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朝牧斯走来。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牧斯的手心攥得全是汗,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尤里夫人,下意识地转身就走,身后却是路易斯。
牧斯感觉到他此时出了一身冷汗,紧张感占满了全身,可是他此时根本无路可逃,正当他打算鱼死网破的时候,路易斯一下子停在了他三步距离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说:“我知道是你,你能跟我谈谈吗?”
尤里夫人走过来的步子停了下来,原来这个裹着黑袍的人不是跟着她的,她意识到这个以后,尴尬得红了脸,恼羞成怒地朝路易斯吼:“噢!小兔崽子路易斯,突然叫人干什么?不知道会吓到人吗?”
路易斯偏头看向尤里夫人,抱歉地行了个礼:“夫人您好,非常抱歉下到您了,给您道歉。”
路易斯诚恳地道歉给了尤里夫人一个台阶,于是她满意地扬起了头:“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然后才缓缓离去。
因为路易斯的存在,牧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尤里夫人的身影消失,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路易斯看不见牧斯的表情,教徒们收到命令已经离开,此时只有他和牧斯两人面对面站着,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我想了想上次你问的问题…”路易斯两只手在身前相互捏着,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牧斯看着他的行为,想着这个人是一个人,应该抓不了,于是他默默听着。
“我们并不能决定你…嗯…那个…有罪,所以不应该以犯人的方式对待你,上次真是对不起。”
眼前的小神父捏着手指,眼神无比真挚,看着牧斯道歉,牧斯此时心里想的却是其他,在斗篷中握住手腕上的手镯,尤里已经走远了,贸然去追也不现实,再说今天耽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想着牧斯正准备转身离开,路易斯的话却在他身后响起,成功停下了他的脚步。
“那位不是普通的恶魔,他是地狱君主,你跟他在一起是会受到伤害的!”路易斯看着牧斯离开的背影,急忙说道。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要崇尚光明,远离黑暗,在他眼中,只有站在光明之处,人生才能得到升华,那些拼命挤破头都要离光明神殿近一点的人们,不就证明了这一点吗?
“奥莱村的人全被他杀害了,死无全尸,他把你留在身边,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又或许…你在被他要挟?”
路易斯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没人想跟嗜血的恶魔待在一起,他从小接受神殿的洗礼,能清楚地感受到牧斯身上有着浓浓的恶魔的气息。
意料之外地,牧斯并没有像路易斯所想的那样,害怕或者恐惧,甚至是没有一点起伏,平静地说:“他们都死了?”
“…是的,都死在恶魔的惩罚下。”微愣了一下,路易斯才回答。
“那么你想要我做什么?去给那些企图杀害我的人祈祷超度吗?让我给他们道歉吗?还是让我去伤害救出我的那个人?”
“不是!那是恶魔的惩罚,我知道这并不关你的事,可是跟恶魔待在一起你会受到人们的唾弃的…”
“难道我现在这样就没有受到那些人的唾弃了吗?”
路易斯的话被打断,他没想到这一方面。
“你可以来光明神殿,我会保护你的。”
那天查理斯的话点醒了路易斯,生而为人,又怎么有资格去评判同样为人的第三性别的人?
牧斯听完,像是想起了什么嘲讽地笑了笑:“路易斯神父,你未免也太单纯了。”
说完转身离开,不给路易斯再次劝解的机会,留下那个被评价为“太单纯”的神父愣在原地。
不傻有点白甜的路易斯还是没有成长,以后会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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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
黑暗的教堂没有点上灯火,月光照射进来落在牧斯身上。他抱着挖出来的坛子,一步一步走向教堂外的空地,像从前一样,动手挖坑。
简陋的水坛子里装着他的两位父亲,坛身因为刚出土还沾着大量的泥土,像是他们干涸发黑的血液一样,牧斯小心地把坛子打开,把里面的骨灰倒进他亲手做的骨灰盒中,然后轻轻吻在上面,才把骨灰盒放进土里。
墓碑上刻着两个名字,并列在一起,就像他们活着的时候总是黏在一起一样。时间太久,牧斯只记得他们感情很好,他们很爱他。
月光照射在牧斯的脖颈上,那里雪白一片,却有着点点红印,由后凭空伸出一只手,抚摸在他的脆弱的脖子上,相继而来的是宽大的怀抱,笼罩在牧斯身后。
牧斯闭着眼把重量往后,陷进那个能让他安稳的怀抱里。
“我能变成魔吗?”寂静的教堂里,牧斯依靠着贝利尔的身体,忽然开口。
身后的恶魔吻住他的后颈,渐渐往前,深沉的声音在他肩上响起:“我不喜欢。”
贝利尔不喜欢他成为恶魔,那会让他感觉牧斯脱离了他的范围。只有身为脆弱的人类,才会好好待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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