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这个约定,遥也是我此生挚爱。好了兰,不要总戴着,摘下来小心点放好。一会儿洗洗手等着遥做饭。”
先不论这句洗洗手等着遥做饭。
山盟海誓一般的话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效果却加了倍。
在厨房切菜。真琴背着兰在客厅玩。窗外炊烟袅袅,夜色朦胧。
我们都是彼此唯一的爱人。
“开饭啦!”兰兴奋地看着遥把饭菜端上桌。
“真琴连个菜都不会买。我在纸条上写让你买卷心菜,你看你买的什么。”
“啊?”真琴凑到厨房,“啊啊啊抱歉!一直想着遥和兰的事情就……”
“真琴,一辈子不要下厨房也一辈子别买菜。”
“好……”真琴垂下头,“那我负责一辈子只爱遥一个人,好吗?”
成交。
“兰,我有个严肃的问题问你。”兰正大口啃着遥烧的排骨。今天一天都在外面,饭也没吃好。
“我们这些人里,你最喜欢谁?”
“嗯……”兰看了看排骨,又抬头看了看真琴。真琴也看着他妹妹,满脸祈求。
“果然还是最喜欢帅气又温柔的小遥了!”
不愧是真琴的亲妹妹,爱遥,爱吃肉。
“诶!!”真琴一副受打击的样子。
“哥哥嘛,排第二位哦。因为不会做饭。”
“能输给遥排在第二位,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琴给遥夹菜,遥说不饿。
“不过呢,过几天,我就带着遥和兰去吃烤肉自助,兰想吃多少吃多少。遥和兰都只负责张嘴就好。”真琴托腮思考状,努力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连这种醋都吃,真可爱啊。虽然自己好像没资格说这话。
“那就小遥和哥哥都最喜欢了!”
小孩子果然好哄骗。遥从真琴的眼中读出这句话。
不过下一秒遥红着脸低下头,因为他又读出一句话。
遥,好爱你。
“兰早早睡下了呢。”吃过饭,洗过澡,遥站在兰的房间外,对刚出来的真琴说。
“这两天一直在外面,累是一定的。”
只有两个人独处的空间,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尤其是热恋中的两个人。
真琴搂住遥的腰,从后面掀开衣服,沿着腰线一路向上。低头吻上遥的唇,每一步都稳准狠。
“你们回来之前我有洗澡……”
“你不又去买菜了么……”真琴并没穿睡衣。
“总之就是洗过了……遥,我忍不住了。”
“真琴……小声点,别在这儿。回屋吧……”
“遥还记得昨天答应的事吗?”
“不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
“我会让遥尝到忘记的代价哦……”眼神中的杀气让遥浑身一颤。
“什么代价?”
被真琴打横抱进屋里,刚被放在床上就被压在身下。撕扯开的衬衫,铺天盖地的吻。床不大,被束缚在真琴两腿之间动弹不得。
真琴跪在那里,玩味的眼神,趾高气扬看着自己。一点点解开皮带扣,咔咔的响声,动作慢条斯理。
这样有些粗暴的真琴,很……帅气。
真琴把皮带取下,往后随意一扔。
对接下来的事的暗暗期待,生理和心理的欲望和渴求。内心防线一点点被击溃。想和真琴结合在一起,彼此相连。想和自己深爱的人做所有热恋情侣都会做的事,有什么错。
“真琴……好慢。”自己也没想到居然说出这句话。
“那遥,你来帮我脱。”
已经被真琴剥了个干净,不得已坐起身。真琴已经完全动了情,裤链很不好拉,只得一点点拉开。
再次惊叹于他的硕大,隔着一层就感受到了热度。
“不应该先脱上面吗,遥?”被真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浑身更加燥热,羞耻地发现自己也完全起了反应。
“遥原来这么迫不及待啊?”
“遥……很想被我的下面,狠狠地,贯穿吧?”
“不说话就是默认哦。”
真琴果然……切开是黑的啊。
别再……废话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真琴勾起唇角,审视猎物的眼神。俯下身在自己脖子上落下充满爱意的一吻,咽了咽口水,“我要开动了哦,哥哥大人。”
“等等。”当机立断按住真琴的手,“我很想,但咱们好像都忘了件事……”
五秒后,真琴提着裤子满脸黑线跑到床脚捡起皮带。两个人灰溜溜地穿衣服。
“哟,你们真准时啊!”电脑屏幕里的凛笑得十分开心。凛穿着大裤衩子花背心,背后像是宿舍,看来已经在澳大利亚安顿好了。
这是好事。但此时他笑得越开心,屏幕对面的真遥二人越想跨越千山万水,只为给他友情的一脚。
尤其是真琴,满脸和善的微笑。
这让坐在旁边的遥十分发憷。
“真琴,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嘛。约聊的是你们又不是我,打扰到你们二人世界很抱歉,但一会儿聊完遥就又是你的了。”和善的微笑加剧了,“凛,再说一遍?”
“不不不,口误口误,遥一直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说正事。凛,有件事要麻烦你。”
“说。”
“戴上眼镜。”
那边的凛满嘴搞什么啊不就是视频聊天顺带看你们秀个恩爱么我不戴墨镜就是对你们的尊重你们还非要逼我戴上眼镜让我体会现充对单身狗的讽刺哦不对我不是单身狗我只是异地恋而已啊反正也没差啦!还是带上了。
遥从床头拿起刚刚被真琴随意一丢的眼镜,戴上。
“遥!不近视的人不能戴眼镜啊!会对视力特别不好的。”真琴百般阻止,遥左躲右躲。这是遥给真琴定做的那个新眼镜,遥带上太大,一直往下滑。
“真琴,你仔细看看我,再仔细看看凛。”不得不说自己视力实在太好,戴上没多久就头晕眼花东歪西歪。
“遥,不管你想搞什么,都先把眼镜摘了,我很心疼啊!”真琴还在试图抢回眼镜。实在太晕,倒在真琴怀里,眼镜被真琴一把摘下。
“你看见我戴眼镜的样子了吗?”
“看见了。遥的眼睛不要紧吧?头还疼吗?”真琴的老妈子碎碎念模式开启。
“你也看见凛戴眼镜了吧。”真琴回头看了一眼屏幕里一脸淡漠的凛,“看见了看见了,怎么了?”
“我和他戴眼镜,谁更好看?”
凛好像已经出离愤怒了,不知道在愤怒什么。磨牙声和碎碎念声暂且可以当做配乐,现在一心一意等的是真琴的答复。
真琴把眼镜放到一边,郑重地坐直:“遥,我告诉你。无论遥你戴不戴眼镜,都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我从小到大不觉得有任何一个人比你好看。”
刚巧我也这样想,真琴。
最好看的人是真琴啊。
遥笑了:“那就好。”
“嗯……还以为遥怎么了。”
“凛说我戴眼镜一定比他丑,所以想问问你。”
“这种事没有问的价值啦,再怎样都是遥最好看不是吗。遥,那我们……继续?”
“当然……”
屏幕里的两个人激吻起来,吻到一半真琴叫着“啊电脑没关”然后啪的一声把电脑合上了。
这两人在闹哪样啊!合上电脑还是会有声音传过来的!
凛关掉电脑,悲愤又嫌弃。
他打开宿舍窗户。正值夏末,海风很舒服。如果说岩鸢的海风是平和的,悉尼的海风就带着热带特有的不羁的味道。
单人宿舍布置好了,设施一应俱全。接下来的日子要为梦想而努力,生活会开心充实。
只是岩鸢的海风中,一如六年前,站在大洋彼岸眺望远方的人。
他的肩膀……治疗有效果吗。
一个人,很孤独吧。
昔日挚友已成恋人。自己为了梦想孤身一人远赴异国他乡,他带着一身伤病,怀抱着几乎被现实打磨殆尽的野心等自己归来。
为了他要坚强。
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啊。
只是,有点想他罢了。
门铃试探一样响了一声,凛无心去开。
不会是想见的人。
过了一分钟,门铃又响了。
不得已下床,透过猫眼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难以置信。
打开门,穿着秋衣的宗介左手抱着羽绒服右手拎着毛衣,冬天的厚裤子被汗湿透,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
“宗介?!”
“凛……”
“宗介,澳大利亚现在还是夏天啊。你地理怎么学的啊。”
“啊,我文科不好。”
“话说你怎么……”话被打断。凛被宗介抱紧在怀里。
手里的衣服被随意扔到地上。
“凛,你走了为什么不通知我。”
“一声不吭就走掉,我很难受。”
“我满世界找你,结果听说你直接去澳大利亚了。”
“你这样很不负责任知道吗。”
语气严肃像在责备,但掩盖不住的是那份温柔。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但我至少要有知情权啊。”
“倒是你,宗介。不好好养病跑来干什么。你晕机吧?”
“你第三疗程马上就要结束了!不坚持怎么行!”
抓着宗介的手,在抖。
“获得医生许可了。”宗介递给凛一张报告单。
肩膀恢复得出奇好。
“答应过你的,做到了。”
“来这边陪你几天。没地方住也无所谓,我睡大街睡长椅都行。等你熟悉这边环境了,我就回去继续第四疗程。”
“问我为什么……因为我爱你,我想你,难道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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