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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跟渣男跑了[快穿]——半妖的风情

时间:2019-11-28 11:24:17  作者:半妖的风情
  “……”不就尿了那么两回么,至于惦记这么久么?
  霍弈君惊讶地看向宁致,似乎想要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虽然他背着光,把面色藏在了阴影下,可霍弈君还是很敏锐的察觉到他对自己的善意。
  这个发现叫他心中蓦地闪过一丝异样感,他想去抓,可这种感觉稍纵即逝,等他回过神来时,少年已经走了过来,“走吧,时间不早了。”
  宁致主动抓.住了霍弈君的手腕,牵着呆愣愣的人走出了学校。
  夜风袭来,吹的街道上的灯影摇晃,也把俩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霍弈君垂头看着地面上灯光映出来的影子,踌躇了片刻,道:“我叫霍弈君。”
  宁致还在感慨霍弈君的手腕可真细,蓦地听到霍弈君开口,愣怔了一下,道:“我知道。”
  气氛沉默了下来。
  霍弈君想了想,又道:“你叫季尧对吗?”
  “……对。”
  “……今晚的事,谢了。”
  宁致扭过头,看着霍弈君紧绷的侧脸,心思一转,扬唇笑道:“你想怎么谢我?”
  霍弈君认真的想了一下,道:“只要是我办到的。”
  “这样啊……”宁致松开他的手腕,抬头望着黑沉的夜空,轻声道:“等我有需要的时候再告诉你。”
  ……
  南妈妈给宁致找的是单身公寓,不大,整个面积加起来不到四十平,但收拾的却极为温馨。
  橘黄的灯光柔柔地铺满整个房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霍弈君一进来就开始打哈欠,宁致给他倒了杯水,找来新的洗漱用品和被子,安排他今晚睡在沙发。
  霍弈君躺在沙发上,沙发刚好够他一个人睡。
  他以为会失眠,可当他闭着眼,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夜无梦,安眠到天亮。
  没有噩梦的惊扰,又有了充足的睡眠,心情是难以言喻的满足,可他的好心情却在校园碰到艾春花时戛然而止。
  艾春花今天的着装很正常。
  蓝白相间的校服穿在她娇小的身上,让她看起来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染成黄色的齐肩长发也剪成了黑色的学生头。
  此时,她拎着热水瓶,像是刚从打水房过来,见到霍弈君,脸上带着明显的喜色,加快步伐跑了过来,似撒娇一般道:“霍弈君,你看我今天这身打扮怎么样?”
  说着,还转了个圈,目光在转动间,落在了霍弈君身边的宁致身上,眸光瞬间就亮了。
  她登时把霍弈君抛到脑后,不顾少女的矜持堵在宁致身前,仰着一张白.嫩的小.脸,眨巴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问道:“同学,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也是咱们学校的吗?”
  艾春花生的娇小可爱,跟汪秋玲属于同一类型。
  俩人都属于萝莉型美人,性格却是大相径庭,一个怯懦自卑,一个豪放热情。
  “对了,我听说咱们学校来了一个转学生,是你吗?”她的脸上没有半分少女的羞涩,也丝毫不掩饰对宁致的喜欢,“我叫艾春花,十七岁零十个月,身高155,你呢,你有女朋友吗?没有的话介意多个女朋友吗?”
  这句话不知怎地触到了霍弈君的敏感神经,他握拳上前,只步挡在俩人中间,沉声道:“艾春花,你还是不是女孩子?”
  “我怎么就不是女孩子了?”说着,她还挺了挺不太明显的胸脯,不满道:“你走开,别妨碍我看帅哥。”她可不知道什么叫羞涩,也不觉得跟帅哥搭讪有什么不对,反正她妈说了,遇到喜欢的人,勇敢的去追,别落得跟她一样。
  她虽然不太懂她妈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前面的话的意思不就是遇到喜欢的人要先下手为强吗?
  艾春花的意思太明显,明显到霍弈君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他望着艾春花那双与霍文年及其相似的眉眼,隐忍多时的怒火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恶.毒的话滚到唇边:“你真——”恶心,跟你.妈一样恶心。
  只是话还没说完,身侧突然多出来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宁致伸手堵住霍弈君的嘴,神色冷淡的对艾春花点了点头,拉着霍弈君离开了校道。
 
 
第10章 大佬他少年时
  宁致带着情绪不稳定的霍弈君又返回了出租屋。
  屋内的摆设与之前出门时没什么两样,沙发上还整齐的叠着霍弈君昨晚睡过的被子,唯一少了点的,就是那若有似无的清香。
  他让霍弈君在这儿待着,说去学校帮他请个假。
  出门前,他顿了一下,问道:“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霍弈君机械地侧过头,门口漏进来的微风扬起宁致的衬衫衣摆,他逆着光,光影把他的身形衬得欣长,看到这一幕,霍弈君的喉头滚了几滚,终究还是摇头拒绝了。
  他暂时还做不到把痛苦撕开来给他人围观,也不想把那些肮脏的往事拿出来污了‘季尧’的耳朵。
  上次南山问他艾春花是不是他的未婚妻,这个说法简直是可笑。
  为什么?
  因为艾春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啊!
  可笑的是他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甚至还把那个恶心的女人当作唯二的亲人来尊敬,把她跟霍文年偷情生出来的野种当亲妹妹来疼。若不是清明节的前一晚,他收拾母亲的旧物时,找到了母亲当年写的日记,怕是永远都无法发现真.相。
  最让他恶心的是,那个女人还是母亲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友。
  这头的宁致帮霍弈君请了假后便回到了教室继续上课。
  早课结束后,他跟南山来到南大伯的炒面馆,要了些吃的打包准备带去给霍弈君,不想刚走到门口,又碰到了艾春花。
  艾春花双手插在校衣的衣兜里,带着两个小姐妹,有目的地堵住宁致的去路,扬起小.脸,自信道:“季尧,做我男朋友吧。”
  艾春花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比如她是第一个染着头发、把超短裙穿进学校,被老师批评,叫来家长还依旧我行我素的人;又比如每次考试稳坐年级倒数第一宝座。
  至于逃课打架,那更是家常便饭,可就是这样,学校也没把她劝退,不为别的,只因她有个当教导主任的舅舅。
  就像此刻,她拦住宁致告白,认识她的同学开始起哄,喊着在一起。
  南山不高兴的站出来,护着宁致沉着脸道:“艾春花,你这么做对得起霍弈君吗?”
  “跟霍弈君有什么关系?”艾春花莫名其妙的问。
  “你不是他——”话音戛然而止,他烦躁的挠了挠后脑勺,凶狠的警告道:“你要怎么玩是你的事,但是你别来招惹我弟,不然我可没有不打女生的习惯。”
  艾春花连个余光都吝啬给予南山,只是期待地望着宁致,“季尧,我喜欢你,当我男朋友好不好?”
  “你——”
  “不好。”宁致按住发怒的南山,在艾春花发出提问前,开口道:“我希望我未来的女朋友能长的比我好看。”说的简单直白,除了不想跟艾春花有纠缠,也是不愿意今后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南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俩人走进出租屋门口,他突然发出一声大笑,“表弟,你也太狠了。”
  可不就是狠么,说什么希望未来的女朋友长的比他好看,不就是嫌弃艾春花不好看么。
  宁致还真没这个意思,艾春花虽然不是个让人惊艳的美女,却也是个难得的小.美人,只是,她再好看也没用啊,他宁致是个弯的,掰都掰不回来的那种。
  南山把这件事当笑话说给了霍弈君听,说完才想起艾春花跟霍弈君的关系,慌忙解释道:“你放心,我表弟不喜欢她,而且,我表弟有女朋友,怎么可能看得上艾春花。”
  “女朋友?”霍弈君讶异地看向浴.室,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酸酸的,涩涩的,还有点苦。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表弟为什么会转学到咱们学校来?”南山说着凑到霍弈君跟前,压低声音道:“我小.姨不同意他早恋,所以别看我表弟跟个没事人似的,实际上他心里苦着呢。”
  “是吗?”
  “可不是。”南山自以为很了解的说:“所以你也别难过,艾春花既然不喜欢你,你就换个人喜欢,咱们学校又不是没有好看的,你看三班的那个班花——”
  “等一下!”霍弈君打断他的话,皱眉道:“我跟艾春花有什么关系?”
  “她不是你未婚妻嘛,虽然是娃娃亲。”
  霍弈君下意识地又瞥了眼浴.室的方向,见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立马黑下脸来,压低声音道:“你瞎说什么,我跟艾春花什么时候有娃娃亲了?”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清明节的头一天晚上,你喝多了,嘴里念叨着什么艾春花,未婚妻什么的……”
  霍弈君不记得那晚说了些什么,但通过南山的提醒,隐约猜到了应该是说了些他母亲日记本上的事,便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山一脸的不信,“你可别骗我了,艾春花要不是你未婚妻,江阿姨能对你那么好?她可不就是把你当未来女婿培养么?”
  “说了不是就不是。”霍弈君没法解释,无力的揉了把脸,道:“以后这种话不要说,我不喜欢听,而且,江凤柔她……总之,以后别再我面前提跟她和艾春花有关的事了。”
  “为什么啊?”南山不明白霍弈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江阿姨对霍弈君多好啊,这么多年来,但凡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霍弈君送回来,有时会家里杀只鸡,还会打电话喊霍弈君过去喝汤,更别说偷偷给他零花钱了,虽然这些钱最后都进了艾春花的肚子。
  “你不懂。”
  “我就是不懂所以才问你啊。”南山严肃道:“你曾经说江阿姨是你唯二在乎的亲人,还说长大后会把她当亲妈孝顺,你就是这么——”
  “小黑皮,过来洗手吃饭!”宁致从洗手间出来,上前单手拎起南山的后领,道:“亏你还老说自己跟霍弈君是兄弟,你这所谓的兄弟情是塑料的吧?”
  南山最骄傲的是自己这一身肌肉,冷不丁被看起来瘦不拉几的表弟徒手给拎了起来,面上有些挂不住,反驳道:“我跟你才是塑料兄弟情,你这是偷袭,放开我,我要跟你掰手腕。”
  “就凭你?”宁致招呼霍弈君先去吃饭,随后拎着南山来到洗手间,嗤笑道:“我不欺负儿童。”
 
 
第11章 大佬他少年时
  中午上课前,各科的课代表从办公室取来昨天考过的试卷让小组组长发下去。
  离高考只剩两个月,同学们发奋冲刺,老师们也是不逞多让,熬夜改完试卷,摸清楚同学们的薄弱处与强项,再划出重点,给同学们讲解。
  宁致有季尧的记忆打底,又苦读了几日,考的只能算不错,中等偏上,但就这还得了老师们的夸奖。
  一连几节课老师们都在讲解试卷,宁致听的认真,遇到不懂的先做好笔记,想着等下课后,再去找霍弈君帮忙解答。
  而此时的霍弈君正坐在回家的车上。
  宁致帮他请了一天的病假让他调整心态,他承了宁致的好意,便选择回家,没有回学校上课。
  家里很冷清,冷锅冷灶的,姥爷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他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动手做好饭,又把昨晚和刚才换下的衣服拿到水井边,打算边洗衣服边等姥爷回来。
  洗着洗着,突然反应过来手上这件内.裤是‘季尧’给他的。
  他连忙拿起一旁的衬衫,跟‘季尧’经常穿的衬衫差不多款式,衣服上没有标签,粗粗看起来与外面街上三十块一件的衬衫没什么区别,可摸在手中的触感却是极其舒服。
  尤其是袖口上那颗银色镶黑边的Y字袖扣,便是他见识不多,也知道这颗袖扣的材质不一般。
  而且,不知为什么,他对这颗纽扣似乎情有独钟,只一眼便起了想收藏的心思。
  他按下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把视线艰难地从纽扣上挪开,思索着该怎么处理这套衣服。
  这套衣服明显就价格不低,他也不好意思把穿过的衣服再还回去……算了,还是回头找南山打听一下衣服的价格,到时候折现还给‘季尧’。
  霍弈君把两套衣服分开洗,洗好后拿到阳台晾晒。
  晾好衣服,就看见姥爷背着一个箩筐,步履蹒跚地从楼下经过。
  姥爷今年六十五,比陈阿爷还要小好几岁,可看上却比陈阿爷要老了好几倍。稀疏的头发雪白,就如寒冬里的白雪,无一丝杂色,暗淡无光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纹路曲折不均,就像是一条条沟壑一样。
  生活压弯了他的腰,磨平了他的自尊,碾碎了他的骄傲。
  他突然清醒的意识到,姥爷已经老了!
  江老爷子来到自家院门口,看见院门敞开着,紧皱着眉头走了进来,却看见原本正在学校上课的外孙走了过来,饱经沧桑的脸上纹路似是深了几分,“学校放假了?”
  霍弈君突然就不敢去看姥爷的眼。
  他垂头抿唇,没有吭声,也害怕从姥爷的眼中看到失望,同时心里也涌起一股悔意。
  姥爷辛苦供他念书,不是让他陷在怨恨里无法自拔,而是希望他走出这个镇子,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可他做了什么?
  他把心力都浪费在一个过世之人和欺骗他的人身上,他辜负了姥爷的厚望,可……
  可知道是一回事,放不放得下又是一回事。
  江老爷子又如何看不出外孙眼底的挣扎,他在心里轻叹了一声,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俩人安静的吃过饭后,江老爷子背着箩筐又出门了。
  霍弈君想跟上去帮忙,江老爷子阻止了他的动作,叹气道:“孩子,是姥爷对不住你。”
  “姥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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