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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二月是许愿的时节(红楼同人)——一鹤三金

时间:2019-11-29 09:57:34  作者:一鹤三金
  “……”
  服气。
  “如你所愿。”
  ……
  星眼微朦之间,秦可卿袅娜走来,含笑说道:“婶子废了琏叔叔的命根子,日后独卧软榻,可不寂寞?”
  凤姐听了,心中顿生落寞,恍惚答道:“就算他命根子还在,我也还是寂寞的。”
  秦可卿捂嘴偷笑,说道:“我来陪你可好?”说毕,柳腰款摆,贴到她身前,冰凉温润的玉手抚上她的肩头。
  凤姐大惊,立时醒来,只觉身下有一丝淅沥之感,顿觉羞恼。
  平儿听了动静,领一众奴婢媳妇进来伺候她起身,说道:“宁府尤夫人下了帖,请您去赏花呢。”凤姐点点头。
  一旁一个陪房过来的丫鬟又笑道:“闻得新来的蓉大奶奶纤巧可人,这回可真真是赏花了。”
  凤姐不由想了想秦氏的音容笑貌,只觉自己身在梦里,脸颊不免又爬了一抹红。
  作者有话要说:  贾琏刷屏预警,章节末尾王熙凤x秦可卿预警。
  ————
  牙齿还在疼,要昏古七了……带病码字,佩服自己一秒钟!
 
 
第19章 王熙凤(2)
  秦氏新婚,王熙凤也只和贾琏新婚三年,如今年未双十,尚且年轻。
  贾琏并不在院内,也没人问。
  给发髻插上金钗,她从铜镜里见自己,梳妆无误,就起身,命:“去姑妈那吧。”
  平儿诧异道:“去王婶婶那里么?”
  “怎么?”
  “不先去邢夫人处晨昏定省吗?”平儿小心翼翼的问。
  王熙凤肉眼可见的愣了一瞬,一会儿才点点头:“去吧。”
  去到邢夫人那之后,她才知道了端底。
  原来,她在新婚第一夜就把贾琏不行的事闹了出来,惹的贾琏过了几天就远远的去外地历练,她也在府里陷入“活寡”的尴尬。
  王家背地里只道:“她性子太厉害,这种丢脸的事也闹出来,谁能好看?”一副仿佛自己不知道贾家大房降位继承退居侧院的尴尬,更不知道贾琏不能人道的口吻。
  贾母当面道她可怜,背地里也说她性子太烈。
  王夫人是以贾母马首是瞻的,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让凤姐儿帮忙理家。
  凤姐儿自然不能以理家和见贾母为理由,旷了晨昏定省。
  刹那间想明白一切的凤姐:“呵呵。”
  她上一世受够了那些奴仆捧高踩地的嘴脸,一纸休书更是熄了争强的心,乐的轻松自在。
  瞧自己拿茶盏的手,都感觉比上辈子的圆润莹白。
  邢夫人倒还是老样子,不轻不重的说了她两句,分不清是讽刺还是叮嘱,说了两句就歇了,带她一起去见贾母。
  她们婆媳两在贾母那等了一会儿,王夫人姗姗来迟,面带悲戚道:“媳妇梦到珠儿了。”
  贾珠死了还没一年。贾母叹了一口气:“恰好,去赏花松泛一下罢。郁气堵着对身子不好。”
  王夫人忙收了神情,只是露不出笑来。
  一顿早饭毕。路上,邢夫人就偷偷和王熙凤说道:“心里难受不去不就行了,摆着脸可不是碍人眼么?”她哼了一声,“就老祖宗惯着她。”
  王熙凤哭笑不得。
  几番言语打岔下来,她也把那梦忘的差不离了。
  到了宁国府,尤氏秦氏早就领一群奴婢媳妇候在那儿。
  凤姐儿一看,秦氏垂眉顺目时鸦翅纤长,下颌如工笔纤巧,举手投足间风情无限。她正盯着,秦氏礼毕,起身瞧她,见她盯着自己,先是一皱眉,再是一笑,问道:“婶婶?”
  一颦一笑之间,纵西子应惭。
  凤姐儿又回忆起那梦了,冰凉温润的手攀上她丰润的肩头……
  她回过神时,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已经带了揣度。
  贾母更是已经在圆融:“蓉大奶奶好生标致。”言下之意是王熙凤看呆了也是正常。
  凤姐儿心思电转,片刻间已找到托词,忙手遥遥一指秦氏后远处的会芳园,笑道:“梅花开的可真好。”
  贾母嗤笑道:“荣府就少了梅花不成?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凤姐儿笑着受了骂,事情也就揭了过去。
  会芳园茶酒点心已经备好,众奴婢媳妇恭迎夫人奶奶到来。一顿宴席下来,宾主尽欢。
  尤氏正预备带着荣府众人在会芳园里再走走散散,偏一个奴婢面色惶然的上前附耳来报。
  贾母知机,见着笑道:“既然尊府有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尤氏思忖半晌,“这事也瞒你们不住,我索性说了,”她无奈一叹,“老夫人有了。”
  老蚌怀珠,的确危险,但实在不至于面色沉重吧?
  荣府众人面面相觑,尤氏咬牙说完:“肚子已经大了,瞒不住,敬老爷现在嚷嚷着要杀了孽子再出家。”
  仔细一听,前头的确有隐隐约约的,摔东西,怒吼,劝架,哭泣……各种嘈杂声,听着脑袋嗡嗡嗡。
  凤姐儿风闻了这件事的过程和结局,在上辈子。
  宁国府的老夫人怀了,生了惜春后亡故,至死不知道父亲是谁,能确定的只有一个,父亲姓贾。
  宁国府之前就闹出珍大爷去看蓉哥儿未来媳妇的事,现下又闹出自己成了王八的事,脸面无光,贾敬因此真正出家。
  凤姐儿习惯性一瞧贾母,见她神色间也有尴尬和难耐,明白她也心里有数,跟在她后头,无暇顾忌主宾规矩,从荣宁府开的角门急急忙忙回荣国府去。
  走到一半,还听到了一个妇人的尖啸:
  “你给我的儿子养小叔子,我也给你养小叔子,怎么了?”
  信息量有点大啊。
  秦氏听着,神色僵了僵。尤氏体贴的把她揉入怀里,安慰了片刻。
  贾母闻弦歌知雅意,笑道:“蓉哥儿媳妇也没来坐坐,今日恰好得空,来看看我们府里的梅花如何?”
  秦氏思忖半晌。她是宗妇,遇到府里的大事如果躲开,以后怕就会边缘化……
  王熙凤拉过她的绣云广袖:“来吧,长辈的事,也不好搀和不是?”
  秦氏这才点了头。
  尤氏这才仿佛舒心一般松了口气,朝贾母道:“她是个好孩子,偏嫁给蓉儿这混小子。”
  贾母叹道:“可不是。”
  接着一路无话,一直到了角门。两堆人告别。尤氏一步三回头的回宁府去。
  在秦氏住处上出现了分歧。
  凤姐儿主动拉着秦氏要往自己的院里去,王夫人表示可以单独清出一个房子来安排。
  贾母觉得凤姐儿爽利,提议也好,心中颇为喜欢,只是顾忌她之前闹出贾琏的事来,心中终究有根刺,便想寻个错处。
  可在她想错处的关头,凤姐儿已经叠声吩咐平儿,晒被褥等一应诸事,又笑道:“一起住有许多地方方便照应,再说又不是久住,单独收拾也太麻烦了。”
  贾母彻底无话可说,想想竟觉得凤姐儿的话格外在理,便也点头应了。
  见自己儿媳妇在老祖宗面前得脸,直惹的邢夫人朝王夫人撇了好几眼,眼角儿都是得意。
  秦氏见着,不由低了低头。
  作者有话要说:  宁国府圈是真乱。结合了:宁国府三代单传但贾蔷是正派玄孙+贾惜春对宁国府的冷漠+“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这些红楼未解八卦。私设高亮预警!
 
 
第20章 王熙凤(3)
  凤姐儿雷厉风行,不过半天就镇住了院里一应人心浮躁的奴仆。她挑了两个和宁国府关系好的打探消息,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一句“你给我的儿子养小叔子,我也给你养小叔子”实在是振聋发聩。
  她已经知道里头根底,派两个人只是想解释一下消息来源——总不能自己开了天眼不是?
  “你听着。”凤姐慵懒的靠在榻上,镶红钻的华丽抹额衬的她恍若神妃仙子。
  秦氏靠坐在扶椅上,眼睛不由也黏在她身上,一时怔忪。
  “方才那两个小子回禀,宁国府里连门口的石狮子都未必干净,”凤姐儿兀自说着,笑瞟她一眼,“听吗?宁国府的蓉大奶奶。”
  秦氏迎上目光,笑道:“闺名可卿。”
  “可卿,”凤姐咀嚼这两个字,口齿留香,“可卿,好名字。”
  秦可卿笑着点头,又捧了茶盏喝一口,说道:“你说吧,我喝茶。”
  凤姐点点头,也喝一口茶润润喉,就以轻松聊八卦的语气,开讲了。
  ——事情要从贾敬追溯起。
  贾珍顽劣,弃嫡妻近小妾,他的原配夫人就和贾敬对上了眼,生子贾蔷。没过多久珍哥儿媳妇就病故了,续弦尤氏。
  贾敬好歹进士出身,心中有愧,至此休了心思。但他不会教导儿子,遇事只会打,贾珍于是阳奉阴违,更加顽劣。
  偏偏宁国府是三代单传(贾蔷算哪一代?),等贾珍袭爵后就更是肆意,做出相看儿媳妇的事来。他人老,无可奈何,便心系道教去了。
  可宁国府在贾敬私会儿媳妇开始,就败了根,一些坏了心的奴仆见其中有有利可图,就引诱贾珍学坏,甚至引诱敬老爷媳妇学坏,勾得宁国府夫人春心萌动,和一贾家族人成了好事。
  贾敬之前因为政治斗争诸事不管,去烧炉炼丹,也没发现府里的人心躁动,自己妻子的目光闪烁。
  暗度陈仓,内里腐烂发臭,无人掀开。
  现在,掀开了。
  因为大名鼎鼎的齐国公陈家嫁过来的,宁国府老夫人,怀孕了。
  秦可卿听着,感觉手上不存在的瓜子都要掉了。
  凤姐儿不敢告诉她,宁国府八卦记还有着,现在还没发生的后续——
  之后,贾敬心灰意冷出家去,贾珍再无顾忌,对秦可卿上手,后来撞破了这事的贾瑞也加入,以至于她得了心病去了。再后来,贾珍和贾蓉常聚麀之诮,与自己的小姨子/姨母玩乐,其余以孝期名义围猎玩乐诸事,不一一细说。
  详细写出来能成一个话本子,被官府封禁只能在民间暗暗流传的那种。
  但就算只有玉字辈上头的恩怨,也足够让秦可卿战战兢兢了。
  宁国府是无数女子的地狱。
  ……
  晚膳后,贾母问了秦可卿诸事,见她神色平和,笑道“和你凤婶婶多聊聊”,就放他们走了。
  秦可卿苦笑道:“我毕竟是宁国府里的媳妇,在这也只能当短工式的客人罢了。”
  凤姐儿心想,哪能,后来的贾惜春妹子,面上也算是宁国府嫡女,却自小在荣国府长大。事情尴尬到一定的程度,礼法规矩该崩就崩。
  凤姐儿眼儿一低就想到了法子,笑道:“你可别丧气,想在我这长长久久的住,也是可以的。”
  秦可卿不信,凤姐儿神神秘秘的笑道:“你可等着吧。”
  ……
  当晚秦可卿临睡时,朦朦胧胧之间,又做了一桩黑沉沉的噩梦。
  丈夫对她的冷待,公公对她的非分之想,宁国府其他族人对她稍稍掩饰的淫邪目光……
  黑暗被烛光全数驱散,纷杂又隐秘的议论声被丫鬟走动命令的声音掩盖,她迷迷瞪瞪睁开眼,自小陪她的媳妇伏在她床头哀哀哭泣。
  “您受苦了……”媳妇念叨着。
  凤姐儿坐在主位上一应吩咐着,奴婢井然有序,一一安排。很快就有安神茶熬好端了上来。
  秦可卿喝着,半睡不醒,东摇西晃。
  媳妇连忙擦了眼泪,朝凤姐儿回禀道:“蓉奶奶只是被魇着了,现下瞧着也没大碍。”
  凤姐儿微微颔首,却说道:“还有一剂药,一块儿喝了吧。清热化淤解毒,宜睡眠。”
  那媳妇颇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大奶奶平常一应有药的,贸然再喝,怕药性有冲撞。”
  凤姐儿还没说话,秦可卿就笑道:“无妨,端上来吧。”
  媳妇不敢违拗,端了药并汤匙上来,一勺勺喂了。
  待秦氏喝完了,众奴仆鱼贯退下。这一折腾,秦可卿已经醒的差不多,见凤姐还在,忽然笑道:“你看出来了?什么清热化瘀解毒……”
  “看出来了。”凤姐儿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安心养病,我会让你长长久久住在荣国府的。”
  秦可卿见她眼神坚定,全无勉强,内心不由就相信了,点头:“好。”
  ……
  回自己榻上歇时,凤姐想起秦可卿娇怯泛红的脸,冷笑一声。
  她上辈子被带下病折腾了半辈子,死时只剩病魔陪伴,常年寻医问药,也已经久病成医。见秦可卿的脸色和体态,就能看出端倪来。她新婚才月余,却已经也染上了这不治之症……
  她冷笑,却是因为,这辈子的她,现在身子倍儿康健,要骂贾琏的话能从侧院直骂到宁国府外,中气十足,绝对不带串词的。
  上辈子的她和这辈子的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没了贾琏!也没了病!
  她以前只知道男的也有些难言之症,但自己病了的时候,想以前欢好时扭手扭脚的样子,总觉得是自己不守操德,从而被罚得的病。但现在,忽然就一通百通。
  得病不是她的错,是贾琏把外头的脏病带进来的。
  凤姐便又鄙夷贾蓉来了,一个宁国府正派玄孙,还是嫡长子,颓废后脏的臭的男的女的都往床上拉,白糟蹋了他明媒正娶的妻。
  想到秦可卿,她心下叹了一口气,心下全是惺惺怜惜之感。
  第一个小目标,让她留在荣国府!
  ……
  第二天,王熙凤命人出府买了些讨巧的小玩意儿,上午时分就拉了回来。她仔细挑了几个好的,午后拉着秦可卿一同往贾母的院子后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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