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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二月是许愿的时节(红楼同人)——一鹤三金

时间:2019-11-29 09:57:34  作者:一鹤三金
  贾政顶着虚伪的皮汲汲营营多年,最终得了这凄凉结局。他们不知道怎么温和评价。
  还是不评价吧。
  贾兰身边的侍从走上前好几个,捧着笔墨纸砚的,捧着一整套茶具的,捧着一叠儿书的,抱着盆景的,甚至还有搬桌子的。
  一时间,原本萧瑟无物的院子,仿佛一下子活了。
  贾兰解释道:“孙儿考上举人,日后的会试全既靠自身,也看考官,反倒是求不来。”
  贾政愣怔半晌:“你这是……”
  “陪祖父谈书论画,消遣时光,以尽孝心。”
  贾兰说的平淡又温和,贾政听着,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有什么情感汹涌着,从眼中流了出来。
  “好,好,好……”贾政泪流满面,浑身颤抖着点头道,“祖父知道你的心意了。”
  侍女上前给他擦泪,而贾兰只平静的看着。
  像是大仇得报,像是沉冤得雪,心内之前的污秽都洗了个干净。可之后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空茫,仿佛什么都没有,仿佛什么都再无得追索。
  贾政绝然不敢真的让他陪着自己玩那些酸臭腐儒才爱玩的游戏,他也只是表个虚伪的态度,而已。
  但,他的祖父似乎已经老了,前尘往事,已经会让他情绪崩溃,当着众人的面痛哭失声。
  那,就这样吧。
  孩子总会长大,大人总会老去,如此循环仿佛,天道轮回。
  怨根就此消解。
  作者有话要说:  李纨(+贾兰)篇结束!
  下一个世界按照文案,让贾琏出场。
  贾赦:哼,是也该让大房出场了!
 
 
第12章 贾琏(1)
  得到了消息的贾琏,眼前一黑,脑子只剩一片浑噩。
  凤姐儿用他的名帖,干涉人命官司,颠倒黑白,这些罪,原来也算他一个。
  大难临头各自飞,可红线夹缠不清,于是,夫妻并罪。
  他对王熙凤最后的一点恩情都断却,义无反顾休了王熙凤,又求叔叔好生安排被判斩首的父亲,就带着镣铐,独自走上流放异乡的不归路。
  荣国府大房嫡长子,爵位承袭的第一人,在定下罪名,废为庶人后,存在就已经不再有意义。而肉身是死是活,全不重要的。
  怨魂飘荡。
  “身为男子,居然百事皆废,空留怨根,令姽婳将军等巾帼豪杰笑!”
  贾琏木愣愣听着天威传音,不辩解,不反驳。
  “也罢,男子多污浊,女子徒空灵。如果过去能有改变,你期许在何处?”
  这句话,像是菩萨手上拈着的橄榄枝,其上滴下的澄清水滴,启人心智。
  贾琏转了转眼珠,眼里这才有了光。
  他的父亲浑浑噩噩,蜷缩在府内,抱小妾喝花酒玩古玩,只在大朝时应个卯。让有心奔前程的他只得去贾政门下熬。——可贾政也不是会当官的,他熬不出头。
  他的妻子王熙凤,在王家不修女德,在贾府一心争先,盘剥钱财,更是带累了他。
  他的愿望在两处。
  天地感应,他在冥冥中知晓,两个愿望,他能逐一实现。
  “第一个,希望我的父亲能不那么纨绔,能稍微给孩儿争个前程。”
  “行,去吧。”
  游魂凝结成一粒小小的光,倏忽就朝着红尘滚滚撞去。
  ……
  “既然琏哥儿没事,你们也不要哭丧样儿,看着怪晦气的。”邢夫人拈着手帕,嫌恶的朝床头一扫。
  两个趴伏在床头的侍女理都没理他,一昧惊喜的看着贾琏:“您醒了!”
  贾琏看看侍女们,再看看尚年轻的邢夫人,扭扭头,扭扭手。
  自己大概是回到十来岁的样子?
  一错眼,他看到了他的老爹。
  目光对视的一刹那,贾赦扭过头,眨眨眼把自己眼里的泪逼干,恼道:“琏儿刚醒,你们都堵在这,要把他憋坏吗?”
  唬的侍女们忙起身在旁站着。
  贾赦看着状况外的贾琏,解释了两句:“你醉了酒,睡了三天三夜,请大夫看了,说你没事。”
  贾琏半晌才反应过来,懵哒哒的应了一句:“孩儿也感觉自己没事。”
  贾赦冷哼一声:“既然没事,就不要娇滴滴赖床上了,起来,去演武场!”
  贾琏:好歹算是刚醉醒,直接去演武场真的没问题吗???
  邢夫人身为继母,并不好拦着,侍女人微言轻,刚想说个音儿,贾赦凶狠的眼神甩过去,就不敢发言了。
  贾琏愣是在重生的一刻钟内,被拽了起来,套上衣服,被贾赦拉着手腕,脚步虚浮跌跌撞撞的往演武场去。
  就这样子走了两步,贾赦忍不了了,扭头怒道:“晕了三天连路都不会走了?这是要我抱你去演武场不成?!”
  贾琏只觉得自己脚步发虚,可没办法,只能咬着牙去了。
  ……上一世没这事啊?虽然晕过,但醒来后只有侍女在旁边,推说贪酒,就没后续了。
  往演武场去的路罕有人迹,路上甚至能见到枯叶两三片。
  侍从都被派去打扫演武场了,两人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贾赦忽然道:“你喝的是三日醉,这酒喝着甘甜醇厚,后劲却又烈又足,第一次喝的人,会喝酒的醉三个时辰,不会喝酒的醉三天。你既然不会喝酒,以后不要喝了,没得像现在这样一样,走两部就脚软发喘。”
  贾琏没来得及消化话里的隐藏信息,先紧走两步跟了上来,无奈道:“是爹你走太快,孩儿的腿没爹的长啦。”
  贾赦忽然走路带风,朝前赶了十几步,嗤言才慢悠悠的飘回来:“终于肯叫我爹了?”
  贾琏:对不起,上辈子他和他爹有什么冤仇来着?
  想了半天,他记起来,大概是因为生母死了后爹娶了邢夫人进来,他闹脾气了。
  “爹——爹你别走这么快成不!”贾琏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
  演武场上,贾琏被他的亲爹打翻在地无数次。
  他的亲爹偶尔说几句话,泰半是讽刺,小半是挖苦,只有一句是询问:
  “是谁带你喝酒的?”
  现在的时间点,祖父刚去,举府守孝,贾赦扶棺回金陵,然后他就被拉着喝酒了。
  带着一股居心不良的气息。
  贾琏懵懵哒:“说是宁国府那边珍大哥送过来的果酒,孝期也可以喝的。”
  说完后他才醒悟,什么果酒可以喝!上辈子的他这么好骗的吗?
  “宁国府……”贾赦无语半晌。宁国府那已经和筛子一样随便塞人了。
  并且现在,手都已经伸到了荣国府来。
  又把贾琏摔到地上后,他无奈道:“罢了,实在不行,爹以后就在府里苟且偷生,总能保你们安宁。”
  贾琏一个激灵,想到上辈子大房的凄凉地位,忙道:“不行!那我们可不就是案板上的鱼,他们想什么时候宰就什么时候宰吗!”
  贾赦定睛看着他,嘴紧紧的抿在一处。半晌,他呵呵冷笑道:“你个在岸上的废鱼,可不是他们想怎么宰就怎么宰!——”
  贾琏心下恼道:***!这不是还是上辈子混不吝的爹!
  贾赦悠悠说完后半句:“——你没读书的脑子,以后好好跟着我学些上马拿刀的本事,以后把他们的头当鱼给剁了!”
  贾琏鼻子忽然发酸,却又有一种恼意——恼他的爹在上辈子不与他分享难处,只任凭自己颓废。
  “今晚我要吃剁椒鱼头!”
  贾赦小眼儿一瞟:“听见了吗?”
  被瞟到的侍从忙不怠滚去厨房通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期又名:贾赦的傲娇现场。(大雾)
  昨晚吃了一盘水煮鱼。看着汤鲜清清白白,只有两三粒花椒点缀。结果一入口,特辣!!!
  吓的今天又点了一盘,回味回味。
 
 
第13章 贾琏(2)
  “琏哥儿,您又长高了!”为他量体裁衣的婆子惊喜道。
  贾琏拉一拉遮不住手腕的袖脚,暗地里扯了扯嘴角。
  天可怜见,贾赦好歹能称的上是将军,偏偏毫无武官的赳赳气势,一张口,旁人都要以为他是兵油子。
  偏就是这样的爹,每天大清晨把他拽起来,先去演武场跑几圈,吃个饭散步到马房那,骑马出城给祖父上香,再回来,操练刀枪。
  中午吃饭,午间休憩。下午读兵书,看驿报。
  贾赦逼他看的时候振振有词:“就算你不通四书五经,也要知晓人世道理,不堕贾家威名。”
  贾琏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硬着头皮,应着“是是是对对对好好好”,然后对着蚂蚁一样密集的字欲哭无泪。
  他之前非常期待,父亲不昏昧会如何。但真的逮上认真教导他的父亲……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
  但,也挺好的。
  ……
  他们就如此这般的过了三年。
  到了出孝的那日,贾府小办宴席。众人纷请贾母上首位。
  贾母坦荡荡坐了,一番酒菜疏阔、忆旧展新后,贾母看了眼坐在右手,为她夹了好几次菜的贾政,清清嗓子。众人霎时都安静了。
  便听贾母发言。
  “这事在我脑中也存了久了,只是赦儿总不得空,一直寻不得机会说,”她说道——贾赦忙请罪不提——“出了孝,就要收拾器物预备搬院子了。我依旧住在荣禧堂,如何?”
  众人纷纷道:“老祖宗住在荣禧堂,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贾母继续发言:“政儿至孝至顺,赦儿扶棺我也习惯他和王氏在一旁侍候,就让政儿随我住着,如何?”
  有嘴快的已经应和贾母,而贾母,只看着贾赦。
  贾赦抖着手,晃了晃身子,仿佛是已经喝醉了。——只是脸色煞白。
  贾琏听着,却怒了!
  他本不是迎春一样温和的性子,窝里横起来,也敢提刀砍人。大概因为在宴席上喝了一盅甜滋滋的果酒,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哐当”一声,椅子被他踢的老远。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邢夫人惊呆了,情急之下忙斥责道,又朝贾母陪笑,“琏哥儿一定是喝醉了。”
  “我才没喝醉!”贾琏冷笑一声,不理会上不得台面的继母,只盯着贾母,“老祖宗,您话里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爹不孝顺!既然觉得不孝顺了,直接告他忤逆不孝得了!”
  邢夫人魂都被吓了半条,哆哆嗦嗦的打圆场:“哪能呢?老祖宗只是喜欢贾政,觉得他陪侍更好,哪就说我们大老爷不孝顺呢?”
  万籁俱寂。
  上菜的侍从都不敢走进来,怂在门口外听戏。
  而邢夫人,话出口了,也才意识到,自己直接挑明贾母喜(偏)欢(爱)贾政的事来。
  王夫人狠狠的睨了邢夫人一眼,贾政低头,当做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贾母也有些发抖,在面对贾琏目光的时候。
  孝期三年,贾琏被打熬了三年的身板。现在,他只有十三四岁,声音却宏亮有底气,气势逼的她都不由瑟缩。
  一会儿,她才酝酿好自己身为老太君的威严来,恼道:“哪有晚辈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贾琏嗤了一声,笑道:“那还请老祖宗因为孙儿的这句话,去官府那把孙儿也告忤逆吧。”
  怎么可能真告忤逆?
  他们父子两都是结结实实守了贾代善的孝期的,并且每日去上香,顺路时也会做点善事,虽然孝名没有刻意宣扬,却也已经有小半京城的人知道了。
  在这种情况下,贾母去告忤逆?掰扯出要让次子住正院的事,那风头倒向哪一边,不很显然吗?
  贾母一下子想明白其中关节,又气又羞又恼,竟晕过去了。
  王夫人眼珠子一转,尖叫道:“老祖宗气晕过去了!”
  贾赦脸黑如锅底,贾琏却是想把上一世的憋屈都发泄出来,“呵”的一声冷笑:“政叔叔逼迫老祖宗要住正房,以至于老祖宗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你……你颠倒黑白!”
  “两个有力气的婆婆上来把老祖宗抬到榻上放平,请好大夫来诊脉。”贾琏不理会角落里的尖斥声,有条不紊的命令道,“把宴席撤了,珍珠去陪着老祖宗,其他的给府里的老爷太太少爷奶奶备座上茶。”
  贾琏本就长于庶务,又有方才直接怼贾母的威势,一番安排下来,丝毫不乱。
  贾政想辩解,王夫人想斥责,都寻不得空隙来,最终双双恨恨的坐在位子上,不知滋味的喝着茶。
  邢夫人目瞪口呆看着,绞着手帕瑟瑟发抖。
  贾赦呆了片刻,见居然也不需要他搭手,贾母榻前看顾去了。
  ……
  “……肝气上冲,面色潮红,这是虚火旺盛,受了刺激,一下子发出来了。醒了就没事了。”大夫按着贾母的人中,侃侃而谈,神情轻松。
  跟着大夫的学徒顺承道:“最近只要吃些清淡的食物就好了。”
  贾赦听不太懂那些肝气虚火之类的,不过不妨碍他遵从大夫的话,登时吩咐下去,又特地说:“厨房里原先有的锅都太油了,给老祖宗单独备一个锅出来。”
  大夫感慨道:“京城中,像老爷一样如此孝顺又贴心的,不多见了啊。”
  学徒在一旁咕噜了一下眼睛,白眼翻的转瞬即逝。
  ——他们只是平民百姓,搀和进“嫡子把母亲气晕”的八卦见闻有什么好处?但大夫也着实太造作了。
  恰好贾琏掀了帘子进来,叹了一口气,郑重道:“大夫医术高超,可老祖宗毕竟年龄大了,又哀思老太爷,孙儿只怕有个万一。还请大夫下个药方来,让老祖宗好好清热养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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