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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昭如日月(综同人)——小狐昔里

时间:2019-12-02 14:29:48  作者:小狐昔里
  谭昭一见熟稔,立刻开始吐槽:“你不知道,和顺他有多老妈子,你看看我……”
  “我是问你准备得怎么样了?”白浚忍不住扶额,这种人居然能考诗经魁,真的不是考官批卷子的时候走了眼?
  “安心安心,走啦!等我出来找你喝酒啊!”
  白浚没穿锦衣卫校服,谭昭说话也非常随意,挥了挥手就往考试院走了。
  一考就是三场,每场连考三天,就这持续力,谁还敢说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啊,就算是谭昭,也觉得浑身没劲。
  忙活过了这一阵,朱厚熜又故态复萌开始微服出访,虽然只在京城内城活动,但足够去看望一下某可怜的高姓考生了。
  “怎么样,想做朕的门生不容易吧?”
  谭昭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一副已经电量耗尽的模样,果然能教出状元跟自己亲自上阵是完全不一样的,累。
  朱厚熜见惯了这人嬉皮笑脸的模样,这猛地一看这情形,乐得不行:“你也有今天。”
  ……他累死累活居然要替这种皇帝效忠,更加憋屈了。
  “您不在宫中办公,怎么跑到寒舍来了?”
  “朕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行吧,您老大您开心就好,谭昭又有气无力地换了个方向趴。
  “少爷,您要的东西我给买回来了,您看是不是这些?”和顺不认得皇帝,只当是少爷新交的朋友,毕竟是在锦衣卫所吃过饭的人,和顺也没有那么胆小了。
  将一应器具放下,他才恭敬地出去。
  “跟你不太像啊。”
  谭昭: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他明明这么忠厚老实!
  系统:宿主,刚夸你有自知之明呢,怎么又没了。
  谭昭才不管系统,他起身看了看,大手一挥:“走陛下,草民带您酿酒去。”
  朱厚熜难得有些讶异:“你还会酿酒?”
  “那是!绝对比我的道法还要好。”
  吹,使劲吹!
  朱厚熜不信,但这种小事实在没什么好让人抬杠的:“接受点名吗?”
  谭昭眉毛一扬:“谁怕谁!”
  “可会酿太禧白?”朱厚熜道。
  作为一个修道技能点满的皇帝,日常养生是他的追求。太禧白据传是元代皇帝特意命宫人酿制的酒,具有滋养身体、延年益寿的功效,此酒据传带着一股奇香,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朱厚熜老早就让宫人匠人尝试着酿制,只是味道都差了些。
  谭昭自然也听过太禧白的名头,然后他果断摇头:“不会。”
  “……”你哪里来的自信?!
  谭昭看了看篮子里的青青瑟瑟的果子们,一脸的大言不惭:“得嘞,没有太禧白,咱就酿个嘉年禧,如何?”
  朱厚熜矜持片刻,终于露出了畅快的笑容:“不错。”
  酿酒自然非是一日之功,不过谭昭是个熟练工,他酿酒也非常具有创造性,某位帝皇已经暗示想要具有保健功能的养生酒了,他就在里头加了些上个世界在深山里挖的灵药。
  不多,但只要窖藏够久,确实是有点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的功效。
  因为第一回 酿灵酒,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但等谭昭封好坛子,已经是放金榜的时候了。
  “哈哈哈哈,和顺别这样,少爷我这就出门去看榜!”和顺一副催促模样,谭昭连连讨饶,跑进门换衣服。
  然后等谭昭换了衣服出门,送喜报的官差都吹拉弹唱到他门口了。
  “贺会元公喜!”
  得嘞,给赏钱吧!
  他凭实力考的第一唉,谭昭露出了一个畅快的笑容。
  不过等过了殿试,谭昭就体会到了当年李寻欢李二中探花时的憋屈心情了,长得好看读书好是他的错吗?当然不是:)。
  你们明朝的皇帝简直有毛病,还带这么看脸的?!
  这辣鸡帝皇,他要在翰林院一直到养老。
  系统:宿主,容在下提醒一句,你什么时候活到老过?
 
 
第103章 浮名番外
  新科进士要考庶吉士,一甲前三名却是不用的。
  谭昭不用准备庶吉士考试, 却因为考得不错要回乡祭祖, 再加上还有些陶仲文遗留下来的祭坛问题, 他们一行三人就踏上了回乡之路。
  为什么是三人?那自然是他、白浚还有谢诏了。
  谢诏到底没有跟永淳公主“复婚”,他是个聪明人, 明白一段感情到了破裂边缘,与其缝缝补补,不如挥刀断情。
  他也明白以皇家公主的傲气, 绝不会率先开口, 而要他去求复合, 必得他百般相求,再赔上爹娘的老脸, 他有些累了。
  又或许是高中元的存在感染了他, 这世上除了儿女私情, 本就还有许多可以做的事情。
  “谢兄, 想什么呢?”
  谢诏闻言,忍不住一笑:“当然是在想我的头发还有多久才能长长了!”
  不秃头的人, 永远不知道秃头的痛苦, 为了少掉一根头发, 他吃过多少苦, 上过多少当, 连宫里的太医都给他的头发判了死刑,谢诏没想到居然还有长出来的一天!
  “高兄,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好说好说, 今晚住店你付钱?”谭昭一本正经地摆了摆手,道。
  谢诏的一腔感激瞬间荡然无存,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可以啊。”
  谭昭就跑去戳白浚:“今天咱们吃大户!”
  喂——你俩当官的吃他一个小举人的存粮,好意思吗!
  两人还真就非常好意思,说实话白浚到现在都觉得非常玄幻,高中元这人,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不像是正经做学问的人。
  现在的科举考试,这么容易吗?
  但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白浚的心情可以称得上放松,
  “以后有什么打算?”
  高中元与谢诏是同乡,此次谢诏回乡就不打算再入京了,他准备在家乡结庐重拾书本,待三年之后入京赶考,毕竟朋友这么优秀,他也不好自甘堕落的。
  一路闲聊,很快就到了河内。
  高家老小很早就接到了邸报,没想到老小中了探花,简直祖坟都冒青烟了。谭昭刚进县城,就被高父拉着一番忙活,等他稍稍歇下来,居然迎来了高母的催婚。
  成亲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谭某人好不容易躲过了榜下捉婿,又迎来了新的艰险,不得已,他与白浚达成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条件是,由锦衣卫出面替他做一回恶人,反正锦衣卫恶人做多了,多这一回不多,少这一回不少。
  应付完高家人,谭昭立刻脚底抹油跑了,实则是跟白浚结伴去替人爆破祭坛去了。
  原主高中元已经不在,谭昭只能在祭祖的时候替人送些功德福泽后代,至于替人传宗接代,他真的做不到,看到一家老小都不错,他就决定离开了。
  估摸着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两人折腾了大半年,跑遍了中原大地,谭昭过足了瘾,终于在某皇帝第三十二封催促信下,再一次踏上了京城的土地。
  “好你个高中元,你是要学那柳三变,忍把浮名,换做寄情山水啊!”朱厚熜的脸色显然有点臭,这两兔崽子简直撒手没,他一个皇帝还兢兢业业呢,这两倒好,撒手没了。
  谭昭一脸正色:“陛下,您怎么能这么想微臣呢。”
  “哦?”
  “怎么也得,忍把浮名,换做黄金万两吧。”谭昭一脸羞涩,好歹也是他蹲了号子房九天考来的,他要寄情山水,早就放飞了:)。
  朱厚熜终于没忍住,拿起一本奏章就砸了过去:“可去你的吧!”
  谭昭随手一接,乖巧得像个八岁的孩子。
  “听说你跟白浚打了一架,可是真?”
  虽然白浚出身一般,还由白久江抚养长大,但朱厚熜用人向来不问出处,如无意外,白浚将是骆安的继任者,他自然要关心两分。
  谭昭摸了摸鼻子,点头道:“还真有这么回事。”
  这本就是早就约定好的,谭昭自然不会食言,本来是等案子一结束就比,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拖到了最后一个祭坛销毁,两人才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
  “谁赢了?”
  想到这里,谭昭浑身一哆嗦:“陛下,您是不知道,决斗那会儿是在雪山之巅,那个白雪茫茫,四下无人,冻得微臣拿剑的手都在颤抖。”
  “……不要多说废话。”怎么,欺负他没去过雪山啊!
  谭昭弯了弯唇,又迅速垮了下来:“那自然是微臣赢了。”
  朱厚熜一瞧,就知道还有隐情:“朕瞧着你,可不是那么开心啊。”
  因为白浚那厮打得过瘾,非要每年跟他打一架,打架多不好啊,他是学文的,打打杀杀多不好,他可是要在翰林院编书养老的人,坚决拒绝。
  “但你最后还是答应了,你居然被抓住了把柄!”朱厚熜难得有些惊讶。
  谭昭转身就走,这什么垃圾塑料君臣,不要也罢。
  **
  很快,又是一年阳春三月。
  只不过今年的三月并不十分令人愉快,雪灾刚过,就有爆发了瘟疫,朝廷上加班加点搞赈灾,谭昭作为钦差,直接空降到了灾区。
  跟他搭档的,还是白浚。
  这朝廷上,谁都知道与锦衣卫交好有多么困难,一来是锦衣卫本身脾气又臭又硬只听命与陛下,二来是跟锦衣卫交好,那不是嫌自己命长嘛。
  皇帝绝不会想看到自己宠爱的臣子跟监察机构的人做朋友,可却有一个人例外。
  这个人就是高中元。
  这人也是邪得很,明明看上去无害得很,偏偏跟条鱼似的,滑不留手,看着好算计,但回回都不成功。
  人在翰林院足足呆了六年,不声不响的,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可临了要用人的时候,陛下却连犹豫都没有,一下就想到了此人。
  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高中元的定性,就这份耐性,位极人臣不是梦。
  就在所有大佬都在警惕又有一个强敌到来时,这位强敌却在灾区累死累活地熬药,清理消毒灾区,为此还写了一本预防治疗手札,可以说是非常辛苦了。
  然而辛苦没好报,谭昭发现自己感染了瘟疫,并且……药石妄灵。
  这时候,瘟疫已经接近尾声了,几乎得病的百姓都得到了救治,就差最后的好转阶段了。整个隔离疫区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只有谭昭一人。
  当然,谭昭也不难受,他发病跟别人不太一样,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的“瘟疫”跟别人的瘟疫不一样。
  即便他妙手回春,也救不了一个天道想弄死的人。
  不巧的是,他自己刚巧就是那个人,天雷政策不管用之后,这狗逼天道居然换法子了。
  “白浚,你别这样。”
  白浚已经连续熬了整整七日,熬得眼睛都红了,这会儿看着实在有些骇人,从京城带来的人都不敢靠近他。
  “真的……没法子了吗?”
  谭昭摇了摇头:“你该知道的,我不会死的。”
  “那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白浚也不是当初刚入道的小萌新了,一下就想到了其中关窍,“你不该来赈灾的!”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老朋友,来,笑一个。”
  白浚很想拔刀跟朋友聊聊感情,谭昭乖觉地闭上嘴,安静地当着病号,他也算是生命再次进入倒计时了。
  哎,他的翰林院养老梦啊,都是泪啊。
  系统:宿主,既然知道是梦,就赶紧醒来:)。
  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朱厚熜正在高府挖六年前埋下的嘉年禧,他也是突然想到,兴之所至,还找了前妹夫谢诏做掩护。
  却没想到酒刚挖出来,天边就是一声滚雷响过,手下就送来了高中元病重的消息。
  “你说谁?怎么可能?”
  朱厚熜惊讶极了,高中元怎么可能……他接过密报,是白浚的字迹,难得的缭乱,看来是真的了。
  说不出什么感觉,朱厚熜看着地上的小酒坛,掩下眸中的情绪,喊道:“来人,立刻派人将这坛酒送去疫区,就说这是朕的祝福。”
  天子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快马出城。
  谭昭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异常清冽的酒香,只不过他这会儿嗅觉不太好,所以没闻出这是他酿的酒。
  等他被灌了足足三天,居然……又醒了过来?!
  原本在安然等死的谭某人:……我又苟下来了!
  系统:想得你美的。
  事实证明,系统虽然老是跟他抬杠,话说得却是没错。他身上瘟疫的症状虽然褪去了,精气神却非常差,即便他身怀灵力,可那跟天道排斥他不矛盾,前两天他还收到了来自天道的救人功德呢。
  也是非常公私分明了。
  谭某人想了想,在醒过来的第二天,非常麻溜地留书出走了。
  没错,就是这么幼稚。
  **
  许多年后,中原大地迎来了新时代,窗明几净的大学教室里,历史老师正讲着明史。
  “说起明史,咱们就不得不提起一位帝皇。”
  作为一个宽容的老师,他当然允许学生们的踊跃发言。
  “老师,我知道,是明世宗朱厚熜,百岁帝皇,史无前例啊!据说他特别精于养生,墓穴里有出土,说他常年喝一种叫做嘉年禧的酒,起居录里写这酒只有明世宗一人喝过!”
  “对对对,我也听过,那时候锦衣卫指挥使留下来的札记也有记录,不过据说还有一个叫做高中元的官员也喝过,还能救命的。”
  “高中元啊,据说他生得容颜昳丽,少年时期就闻名遐迩,差点当了驸马,后来励志考了探花,才貌双全,妥妥古代高富帅!就是命不太好,英年早逝,但他的瘟疫防治录一直流传到了现在,救活了无数人,呜呜呜呜,好想穿越回去拯救男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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