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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抛男友来找我算账了(近代现代)——五仁汤圆

时间:2019-12-03 11:18:18  作者:五仁汤圆
  工作人员搞不懂改个车为啥能兴奋成这样。他完全不知道,从不参加比赛、到被催着参加比赛、再到主动提出要参加比赛,这个改变到底有多艰难!
  其实陆时亦这次倒不怎么抗拒,一是他没参加过拉力赛,想过去玩玩。
  二是博驰给他提供了这么优越的条件,在合同期间,如果不带着博驰的商标出去逛几圈,面子上过不去。
  而且自从周三拿到博驰杯的冠军后......他对荣誉什么的,好像没那么恐惧了。
  反正陆正原不关注这些,就算木克托会有实况转播和赛后报道,陆正原应该也不会看。
  陆时亦把车交代给程幼婷,把报名交代给简大勇。木克拖拉力赛赛程长达五小时,如何分配体力以及换胎策略需要简言和周旸商量着完成。
  这些工作越快做完越好,能多给车手留出和改装车磨合的时间。
  所以还没等陆时亦走出大门,四人就已经跑回自己工作岗位,开始进行新团队成立后的第一次大赛前准备!
  陆时亦回头看了干劲十足的他们一眼,低头笑了笑。
  .
  然而等第二次治疗结束,他就笑不出来了。
  相较于上次,这次的治疗不是没有进展,进入情境比上次更快,只是......
  只是到了关键时刻,他仍旧被刺痛激出情景,无法继续回忆。
  这次平复的也比上次快,疼痛多经历几次,脑子虽记不住,身体却已经习惯了。他咬牙忍着,冷汗涔涔,师姐看的揪心的不行。
  “陆帅,”师姐试图缓和他的情绪,安慰道,“这次比上次有进步,别急。”
  陆时亦不记得上次治疗的情况,点了点头。
  “下次也周六过来吧,频繁进行催眠、刺激神经对身体不好,下周四或者周五我会提醒你。”
  “好,谢谢师姐,我先走了。”陆时亦礼貌道别。
  师姐的心理诊所在一片民宅之中,临近五月,天越来越长,小贩们出摊出的越来越齐全。
  老式小区门口已经支起不少串串和烤肉摊子。陆时亦中午急着走,没吃博驰为他准备的营养餐。经历过一次接近虚脱的治疗,肚皮饿的凹了进去。
  他不着急回家,随便找个人少的串串摊坐下。叫老板上的单人辣锅,要了些串串。
  老板看着菜单,砸了砸嘴,“小伙子,都是辣的,能受得住吗?”
  陆时亦:“能。”
  不久热气腾腾的串串上来,他先吃了几串垫肚子,顺手把“下周六过来治疗”记进备忘录。
  他没有依赖别人提醒的习惯,这是第四条备忘。记完之后,他目光落在第三条上。
  那是关于薄高管的备忘。
  他手点下去,到一半拿起来,点下去,又到一半拿起来。
  如此重复几次,他叹了口气,手在上面悬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皱着眉,将手机扔回口袋。
  于此同时,薄“高管”也在折腾手机。
  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小男生上周跟他联系的很勤,这周频率骤降。尤其是今天,一整天都毫无动静。
  难道昨天没吻到最后,不高兴了?
  现在两人还没确定关系,接吻总觉得不够正式。他本意是想给小家伙一个名分,再堂堂正正地索取。
  而不是逗他,或故意不如他愿。
  电脑上还在进行视频会议,薄谦按灭手机,压下心思,静静听海外大区经理汇报。
  大区经理见他脸色不虞,汇报的声音越来越小。一个半小时后,手机响了两声,大区经理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
  Lu:【我在博驰大厦楼下。】
  薄谦没回复,用五分钟结束会议,套上外套下电梯。走到大厅,才拨语音问对方:“你怎么来了?”
  说完,薄谦正好透过玻璃旋转门,看到了骑在车上、单腿撑地的小男生。
  他穿着黑色夹克、黑色裤子黑色鞋,勾勒得整个人腰窄腿长。头盔拎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晃来晃去。
  可能是感应到对面有人,他抬起头,同样看到了门内的薄谦。
  “出来吧,”放下手机,他用口型对薄谦道,“我带你去兜风。”
 
 
第35章 六芒星
  薄谦在门这边看了他几秒,笑了一声, 收起手机。
  陆时亦大概能猜出来他为什么笑——昨晚刚说过后座不载人, 今天就把脸送上来挨打了。
  啪啪响。
  但他在薄谦面前丢脸的可不止一次两次, 很奇怪地生出一种“薄高管脸皮变厚机制”,面对薄高管的时候, 脸皮会酌情自动调整厚度。
  他看着薄谦出来, 非常自然、像没说过浑话般地把头盔递给对方,“戴我的吧。”
  “你呢?”薄谦问。
  陆时亦扬扬眉,“带着人,你觉得我能开多快?”
  薄谦不置可否, 接过头盔。但很快他就发现,这玩意儿不是光扣头上那么简单的。
  赛用头盔和民用的不一样, 安全扣多了几个。陆时亦看他眉毛有往一起聚的趋势, 勾勾手指, “低点。”
  薄谦听话地俯下身子, 陆时亦双臂环到他颈后, 替他将安全扣一颗一颗扣好。
  这姿势下, 两人距离极近,薄谦很容易便闻到了青年身上那股淡淡的沐浴露味,掺杂着若有似无的辛辣, 好奇道:“晚上吃的什么?”
  “串串,”陆时亦把T恤揪到鼻子边, 嗅了一下, “味道还没散?”
  他的T恤不长, 这么一揪,便露出一截纤细紧实的小腹。肌肉若隐若现,不是纹理很明显的那种,但配上白净的皮肤十分扎眼。
  薄谦眼皮一跳,赶紧抓着T恤边,把他衣服拽了回去。
  陆时亦还没发现哪里不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薄谦。薄谦心道这小家伙真是不识好歹,又动手拉上他夹克的拉链。
  拉到脖子,一点都没剩的那种。
  “这样就盖住味道了。”
  说完他长腿一迈,直接跨上摩托后座。陆时亦没法继续追问,只是启动车子,缓缓滑离博驰。
  在市区内,陆时亦不敢开太快,但他的“不太快”是相对的。
  普通人不太快是沿着马路边边三十码往前开,陆时亦倒也沿着马路边边,可速度一直控制在限速的最高线,比旁边的四轮车都猛。
  等出了城区,压在头顶一天的乌云终于散开,露出一轮圆月,伴着几点星子。比钢铁丛林硬许多的风打在脸上、手上,不疼,反而有种真实的触感。
  ——能让人意识到自己是具象的,是真实活在这世界上的。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陆时亦侧头问了一句:“怕吗?”
  “不怕,”薄谦声音平静,甚至还能腾出手抚平陆时亦被风吹乱的头毛,“再快一点。”
  “好。”
  话音刚落,薄谦便见到陆时亦伏低上身,车子犹如一只被压抑久了的野兽,低吼一声,疯狂地冲了出去!
  即使已过而立,也没有男人能抵得住机械的轰鸣声和肾上腺素狂飙的刺激,那是刻在灵魂里的东西。
  薄谦闭上眼睛,感受着速度划破空间的快感。眼前笔直的公路似是化成一条延伸到天边的线,令人忍不住想一直走下去、走下去......一直走到时间尽头。
  不知道顺着这条路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陆时亦看看油表,终于靠边停下了车。
  “不能再走了,”陆时亦跳下去,砰地一声把自己摔进路边的草地,“再走油不够回去了。”
  一次疯狂的驰骋足够消耗掉他大半体力,尤其后面载着个人,要时刻顾忌对方的安全。现在他胳膊都有点颤,边揉边望向天空。
  薄谦瞥了丝毫不拘小节的陆大少一眼,摘下头盔,也坐到他身旁。
  这男人矜贵,陆时亦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就知道,略显意外,“地下脏,你去车上等我五分钟,我歇一会儿。”
  薄谦不置可否,而是问:“你在看什么?”
  “星星。”
  薄谦顺着他的目光仰头,“......郊区的星星是比城区的亮。”
  陆时亦“嗯”了一声,“而且这个角度看的话,是不一样的。”
  薄谦无法理解躺着看星星和坐着看星星能有什么差别,顿了顿,抛弃了他尊贵的身份,皱着眉一起躺了下去。
  紧接着他听到“噗嗤”一声。
  ——陆时亦没忍住,笑了出来。
  薄谦立马明白,自己被这小家伙诳了。先是诧异于他居然有胆子玩自己,然后又觉得自己这么容易中招有点好笑。
  也忍不住跟着他笑出声。
  空旷的田野上,荒芜的公路边,两个有钱人仿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不停的笑。
  笑声惊动了刚刚睡着的蝉,蝉不高兴了,扯着嗓子朝他们大吼大叫。
  于是等两人捧着肚子停下来时,蝉还没停,依旧“滋儿哇——滋儿哇——”
  薄谦被它们烦的不行,扭头看陆时亦,视线正巧落在那颗六芒星耳钉上,心思一动,“陆同学,你的耳钉......”
  “我母亲的,”陆时亦干脆道,“她走之前......也像这般带我上山看了一次星星,然后把这颗耳钉留给了我。”
  薄谦没想到会问出他的伤心事,张了张嘴。陆时亦却笑着摇头,“没关系,她告诉我她并没走远,而是变成了天上某颗星星,只要我抬头就能看到她。”
  “后来我自己不满足,想白天也看到她,就打个耳洞把耳钉戴上了......是不是很娘?”
  薄谦立刻说:“不娘,挺好看的。”
  “真的?”
  “真的。”
  说完这句,两人都没再开口,静静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是想起了谁,又被谁想起了。
  .
  陆时亦油量估算的很准,油箱剩下的油正巧够到博驰训练场。
  赛车加的燃油和普通燃油成分比例不同,只能在专门的地方加,否则会伤到发动机。
  薄谦还有些工作没做完,需要回博驰,陆时亦便把他送回博驰门口,自己去训练场加油,然后到改装间看了一眼。
  车基本上已经改完了,正在做最后的测试和处理。
  简大勇和简言测试完车轮空转速度,一个认为应该加重车身增强稳定性,一个认为木克托赛道大部分障碍可以人为规避,应该以速度为主。父子俩谁都不让谁,吵的相当激烈。
  陆时亦蹲在程幼婷身边看热闹,看了一会简大勇才想起来询问正主,“小鹿,你觉得我们俩谁说的对?”
  “木克托是哪天?”陆时亦问。
  “下周六。”
  “那就周一过去,”陆时亦打开手机看机票,“把赛道情况摸透以后再做决定,今天先回去吧,明天早点过来。”
  木克托山脉在大西北,赛车运过去要两天多将近三天。如果按周末晚运出,周三送抵并进行赛前检查算,那他们只剩下明天和下周四、五两天的训练时间。
  而且为了把身体保持在巅峰状态,赛前一天选手不能太过疲劳,真正能用来训练的只有明天和下周四,时间紧任务重。
  简大勇也深知这一点,好在下周提前去可以踩踩点,不至于抓瞎。
  他跟陆时亦约好明天六点过来,带着人匆匆回去休息。陆时亦把几人的身份信息发给阿梁,也踩着车回去了。
  阿梁是博驰分配给他,专门负责协调、调度,以及做各种闲杂事的专员,用通俗点的话讲,就是助理一枚。
  前两天没比赛,陆时亦没用到他。这次找运输车辆、订机票订酒店、协调博驰当地分公司接待之类的,都需要他老人家出马。
  收到他的信息,阿梁第一时间回了个[ok]的表情,又问了陆时亦吃饭口味,喜欢住什么样房间之类的小问题。
  陆时亦道:【梁哥,一切从简。】
  梁啊梁:【知道了,等定完机票给你消息】
  梁啊梁:【还有,周一我会跟你一同去木克托,早上等我接你就好】
  陆时亦出门不喜欢带别人,也不习惯被人侍候,但一想有些事情阿梁不去真的不方便,还是打字道:【好的,麻烦梁哥。】
  梁啊梁:【别客气,这都是我分内的事】
  处理完杂事,陆时亦没去洗漱,继续拿着手机发呆。
  他不由自主地打开备忘录,把那些信息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看到关于薄高管的部分,思绪越来越乱。
  本来昨天问薄高管关于“另一半有病”的问题时,他抱着的态度是,只要薄高管不排斥,他就打算追这个人。
  毕竟碰到一个第一眼就让他脸红心跳的人不容易,二十一年来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可听完薄高管的话后,他又有些犹豫了,脑海里似是跳出来两个小人,各自占据一方,争论了两天。
  黑色的小人说:“小鹿啊小鹿,世界上一共有七十亿个人,一间钟情的概率是七十亿分之一。你好不容易成为这个幸运儿,一定要抓住机会呐!”
  白色的小人朝他吐了口口水:“你有病。”
  黑色的小人说:“有病怎么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小鹿可以用各种方法记住他。备忘录、微博、朋友圈......再不济还能用笔和纸,只要别把他忘了不就可以了吗?”
  白色的小人又朝他吐了口口水:“你有病,这对人家薄高管不公平。”
  黑色小人身上的火焰被白色小人口水浇熄一半,身形随之矮了半截,委屈巴巴:“可是这个病不是不能治愈的,报告里和师姐都说希望很大。”
  白色小人再吐口口水:“希望很大不代表一定能治愈,在没治愈之前,你还是有病。”
  黑色小人火焰摇摇欲坠,还欲再说。这次不用白色小人吐口水,陆时亦咬了咬牙,自己把那黑色火焰灭了。
  ——白色小人说的没错,在没治愈之前,他就是个病人。
  并且这个病和别的病不同,每周一睁开眼,不论上周两人相处的多好、多喜欢,薄高管之于他,都沦为了一位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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