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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重逢/今天总裁们互撩了吗(近代现代)——易容术九

时间:2019-12-05 17:59:22  作者:易容术九
  徐赞看着他,猜想他在上山前是否曾打过电话给自己,如果打过,那肯定是没有打通的。
  “上山后,我的手机被没收了,要下山时才会归还。”徐赞说。
  “这么严格?”蓝天然从自己包里取出另一支手机,解锁后递给徐赞,“借你用。”
  徐赞无言,他没有手机瘾,并不想玩手机,不过,他还是接受了蓝天然的好意,并且问:“我可以随便看?里面没什么隐私性的东西吧?”
  “你随意,隐私的东西我都设了密码。”
  “……”
  蓝天然也不是所有隐私的东西都设了密码,大多数软件都是一点就进去了。既然他说随意,徐赞便毫不客气地打开各个软件,查看他的生活轨迹。
  蓝天然的知了账号名是living,这是一个小号,他的大号不是这个。
  这个小号的动态不多,估计蓝天然很少用这号。
  往下翻,徐赞发现蓝天然关注了“你的父母对你做过什么?”这个问题。
  是宋敏敏告诉他的吗?
  多事。
  再往下,果然看到蓝天然收藏了他那个匿名回答。
  不对,时间不对,不是最近才关注收藏的,而是六年前就收了。
  冤枉宋敏敏了。
  他突然觉得living这个账号眼熟,想了想,他去查看蓝天然是否用这个号评论过他那个匿名回答,一看,还真有。
  六年前,在徐赞写下那个回答不久后,living便给他留过言,言词肯切,非常忧他人之忧。
  徐赞被打动了,后来和他私下用私信聊过几句。
  Living曾问徐赞还缺不缺钱,说可以支援他。
  徐赞觉得好笑,他认为对方是在说客套话,他没给对方搭台阶,直接发了个支付账号过去,看对方打算怎么办。
  结果他立刻收到了20万转账。
  当时徐赞已经很有钱了,但还是被吓一跳。
  再怎么冤大头,也不应该这么随便就给一个陌生人转这么多钱啊。
  徐赞很震惊,也有一丝感动,但他不可能收这笔钱,立刻就退回去了。
  ——谁知道收下后会招惹来什么麻烦。
  他以为对面是另一个项往(傻白甜),没想到却是蓝天然。
  蓝天然可不傻,他非常聪明,只是有时无法理解普通人的“低级趣味”。
  现在想来,蓝天然应该是知道那个匿名回答是他写的——通过某种方法获得了他的真实身份,所以才打钱给他。
  但是,就算是认识的人,这么做也还是太过了。
  其他人,曾经和徐赞关系特别好的那些人,他们都不会这么做,
  徐赞猜测,他在蓝天然那里可能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他本来以为,蓝天然是重逢以后因为工作的关系才比较关注他。
  现在发现,在更早的时候,蓝天然就在关注他,而且曾经尝试帮助他。
  或许可以这么说:蓝天然为他做的事不是顺势而为,而是特地为他做的。
 
 
第27章 
  徐赞关掉知了网, 看向蓝天然,他正在手机上打字,垂着眼睫, 和他学生时代认真看书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徐赞心情越来越轻快,像鸟儿一样飞起来了。
  一阵山风吹过,风铃叮铃作响, 传入徐赞耳中, 淌进他的心里, 像早春的第一声燕鸣, 唤醒了冰封的大地, 自此, 冬雪消融绿意闹, 春风得意百花开。
  徐赞看了蓝天然许久,直到他打完字, 把信息发送出去,才开口:“你是不是特地来看我的?”
  “也可以这么说。”蓝天然没有否认,他看向徐赞, 说,“你公司的人说你给自己放假了, 我想你可能会在这里, 就过来看看。”
  “你对我这么好,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徐赞望着蓝天然,往他那边靠了一些。
  “对你好?没有吧……”蓝天然微怔,然后认真思索, “你是说人际交往中的界限问题?”
  他自我反醒:“突然来看你是不太合适。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他发现自己和徐赞距离很近,便往后挪了一些。
  清冷的山风拂过密林,徐赞放眼望向天际,远山与天空之间浮起了一层金红霞光,像是天空红了脸。
  天若有情天亦老。
  上天如何他不知道,但蓝天然是真的缺少这根神经。
  徐赞把手机还给蓝天然:“同学,你敏感得不是地方。”
  借着递手机的动作,他握住了蓝天然的手。
  蓝天然有点懵:“……嗯?”
  “我是说,你误会我了,我非常非常高兴你来看我。”徐赞笑着松开蓝天然的手,但同时也往蓝天然那边坐了一些,“任何时候你想我了,都可以来看我,打电话给我也行,怎样都可以。”
  他的话让蓝天然觉得有点怪异,但或许徐赞和熟悉的人相处时就是这种模式?
  ——“轻松自在,想说就说什么,可以随意开玩笑”的模式。
  蓝天然试着进入这种模式,用带点儿玩笑的语气回应:“任何时候倒不至于,我不会半夜去吵你的。”
  徐赞也开玩笑般地说:“那我有事没事时也随时可以找你吧?当然,我也不会半夜去吵你的。”
  蓝天然笑着应道:“当然可以,很公平。”
  “那是,你知道我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
  蓝天然便又笑了。
  悠悠晚风中,两人离开望佛亭,继续下山。
  “有人说我是画皮。”徐赞说,“我像吗?”
  蓝天然不确定他的意思,打量他:“是说你长得好看?”
  “……”徐赞笑问,“我长得好看?”
  蓝天然很真诚地说:“好看的。”
  “谢谢。”徐赞冲蓝天然飞了个眼风,逗笑了对方。
  他继续说:“不过不是的,不是说我长得好看,是说我封闭内心,戴着面具示人。”
  蓝天然:“你没有戴面具,你很简单,比大多数人容易看清。”
  “……你这么觉得?”这应该是徐赞第一次听到有人用简单来形容他。
  “嗯,你很有逻辑,有些人很混乱,你无法推测他们的下一步行为。”
  有逻辑等于行为可以预测,所以简单。
  “你是说我很理智?”
  “不是,你有时——”蓝天然略停了下,他在找词,“也很感性。”
  徐赞失笑,摸了把山路旁边的植物,蓝天然本来应该是想说他有时很意气用事,但觉得他不会喜欢那个说话,就换了个词。
  “把人比作画皮不恰当,我觉得人更像洋葱,是由很多层构成的。”蓝天然说。
  “是吗?我只听说过生活像洋葱,一层一层地剥下去,总有一层会让你流泪。”
  “人也一样。”
  “嗯。”徐赞忍俊不禁,大笑出声,“大家都不容易。”
  他笑得过于开怀,蓝天然看向他,看到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蒙着一层泪意。
  蓝天然心中莫名微动,似喜也似悲,像流水轻柔地卷起花瓣,他的目光在徐赞身上打了个转,然后才淌开。
  两人走到山下,蓝天然看看天色,天边的晚霞已经黯淡了。
  “你现在上山,走到半路天就黑了。”
  徐赞朝天空仰了仰头:“不会,有月亮。”
  天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白月,等会儿天色暗下来时,它就会变亮。
  附近的一个穿复古麻布衣裳的年轻人走过来:“蓝先生?”
  他手上拿着一个帆布袋,上面印着水墨山水画,这袋子应该是山水田园出品的,而这个年轻人应该是山水田园的工作人员。
  “是我,谢谢。”蓝天然伸手接过对方的一个帆布袋,打开看了看,转交给徐赞,“一些零食,你带上去吃。”
  “你对我也太好了。” 徐赞接过帆布袋,随手翻了翻袋中的小零食,拣出一包肉干,戏谑地道,“然儿,你是不是忘了上面是吃素的。”
  “……是忘了。”蓝天然低头翻看那些小包装,“都是肉吗?”
  年轻人赶紧说:“还有果脯,纯天然无添加。”
  蓝天然和年轻人一起把肉干从帆布袋里挑出来。
  徐赞笑看着蓝天然忙活,用眼睛代替录像机把眼前的情景录下来。
  这是一段相当美好的回忆,一定得记下来。
  -
  分别时,蓝天然让徐赞带上他的手机:“到山上后给我发个信息。”
  徐赞不想带,说:“你怕我出事?那你明天再上山来看我,就知道我有没有事了。”
  蓝天然把手机放进装果脯的帆布袋里:“带着,我明天上山找你要。”
  月光如水,把夜色染成了一张动态的水墨画卷,徐赞悠悠地走在月光下,走在山风中,飘飘扬扬地上了山。
  走入寺院大门,踩上院中的青砖路,徐赞从布袋中摸出一袋果脯,拆开,取了一块放进嘴里,边吃边给蓝天然发信息:我到了。
  他还拍了一张月下寺院图发过去。
  蓝天然回他:明天要早起吧?早点休息。
  “你好,你是徐赞先生吗?”突然有人说话。
  徐赞吸了口气,嘴里的果脯差点呛进气管,他看向发声的方向,一个人从黝黑的树影中分离出来,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不是和尚,也不像是寺院中的义工。
  “对,我是徐赞。”
  “你有空吗?岳先生想见你。”
  会像这样召见别人的岳先生,徐赞只认识一位,他叫岳峙,是项往表舅。
  徐赞被带到他下午曾经路过的那个别院中。
  引路人问:“徐先生,你的手机方便让我暂时替你保管吗?”
  徐赞手机放进帆布袋中,把袋子递给对方。
  岳峙在房间里坐着,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台大尺寸的笔记本电脑,上面正在播放明城的新闻:一群领导在开会,上面有岳峙本人,还有他的几位同事。
  徐赞快速回忆了一下明城时事,据说现在的一把手马上就要退了,不知道岳峙有没有机会接任。
  岳峙的呼声好像很高,但他的一个李姓同事也声势不小。
  电脑屏幕上,岳峙和他那个同事并排坐在一起。
  两人差不多年纪,在他们那个普遍德高望重的高龄群体中属于年轻有为型,也都仪表堂堂,发言讲话也都铿锵有力,充满号召力和感染力。
  光看表面,很难看出他们最终谁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岳峙看完那段新闻才抬头看向徐赞:“快坐。”
  除了岳峙面前那张方桌旁有椅子外,没其它地方可坐。
  徐赞便在桌旁坐下。
  岳峙说:“你的公司最近发展得不错,好好干,说不定明年能拿个全国互联网企业奖。”
  徐赞微低着头,像上学时听教导主任训话一样沉默地听着,然后附和地点头。
  点评完徐赞的事业后,岳峙说:“项往把你当哥哥,他要是乱来,你这个当哥哥的要严格管教他。”
  徐赞:“他没有乱来,他知道分寸的。前阵子那事怪我,他是因为帮我的忙才会被牵连。”
  他知道岳峙今天见他,为的是之前项往被请去公安局作客那事,是要敲打他——表面上是说项往乱来,其实是在说他乱来。
  “你和项往,还有那个学生……”岳峙没有说下去,他在等徐赞自行领悟。
  徐赞不是岳峙那个能解读他所有微表情的秘书,无法解读他的内心戏,只能猜测着说:“我和那个学生签了保密协议,他不敢再乱来了。就算他还敢做什么,也不会再牵扯到项往。”
  岳峙微皱着眉:“我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但他又不肯说明白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徐赞猜不到,也不想乱猜,所以就沉默,以不变应万变。
  最终,岳峙放弃了和徐赞打哑谜,只说:“下次要小心,要注意安全。”
  “我会的,谢谢岳叔关心。”
  徐赞用的称呼让岳峙看了他一眼。
  岳峙第一次见徐赞也是在环境类似的地方——不是在寺庙里,而是在项往家的一个庄园中。
  那是项家的一次家宴,岳峙很忙,匆匆露了个面便去赶下一趟行程,走前他跟包括徐赞在内的所有人客套了几句。
  当时他和徐赞说的大概是几句关心的话语。
  徐赞不卑不亢地回应他:谢谢岳叔关心。
  岳峙上车后,跟秘书说,项往总算是交了一个大气靠谱的朋友。
  以前项往那些朋友,要么嘻嘻哈哈,一看就不靠谱;要么畏畏缩缩,畏他如虎。
  不过,稍后让人一查,就发现徐赞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么靠谱。
  光是“考上了明大,却又不好好读完”这一点,就让岳峙很不满意。
  “脑子聪明,却不走正道,而是做灰色生意”这一点更让岳峙忌讳。
  好在徐赞也没走邪路,要不岳峙绝对无法容忍项往和他往来。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将近有五年了,这期间发生了不少事,使得岳峙对徐赞有一定改观。
  他仍然不算特别喜欢徐赞,但是不得不承认,和聪明人打交道很省心,他不但不会给你惹麻烦,还能替你解决问题。
  ——例如问题“少年”项往,自从有了徐赞后,基本就是徐赞在管教他,也基本没出岔子。
  岳峙换了个关心晚辈的轻松话题:“你上山几天了?”
  “今天是第三天,一直静不下心来,今天下午就去山上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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