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七篇短故事」(古代架空)——漾骨

时间:2019-12-05 18:00:23  作者:漾骨
  南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压抑,把穆余更加用力揉进自己怀里,紧紧的箍着,声音抖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从我十二岁起,至今,于你!十五年从未变过,我喜欢你,穆余!我喜欢你!”
  他将穆余再次抵在树上,炙热的吻,狠狠地啃咬着…
 
 
第2章 只一眼
  一场寒雨,细碎了整夜。
  风庭借着初晨的软光,看着满地粉红残花,还挂着水珠,折闪着晶亮。
  “少爷,这春寒袭来,天太凉,咱们回屋吧。”
  “雨后的味道,令人贪恋。只是这景,有些伤情。”他披上身边家仆十三拿来的衣服。转身回走。
  “借问,这位兄台…”风庭听见一幽而忧的声音问话,回头。
  那人却停下询问,定定的看着他。
  风庭看不太清他的脸,因他身后的温阳,逆着光。他骑着一匹马,背着一把剑。
  “想问什么,这位侠士?”
  那人回神:“可否,讨杯茶饮?赶了夜路,有些渴。”
  风庭挪了几步,避开逆光。才发现,这人深色的衣衫以及身下的黑马。皆是沥沥拉拉的滴着水。
  “茶多可饮,只是需煮水待泡。侠士可否移步入室,稍作等候?”风庭只是觉着风里带凉,他与他的马,会冷。
  那人稍作考虑,点头露出一个笑,很礼貌的笑。可眼里,透着幽忧。
  风庭眼神从他的身上划到他的笑,心里,荡漾了一下。
  行至门口,那人突然停下:“不然,还是算了,怕衣衫狼狈,脏了兄台静室。”
  风庭见他面色诚恳,欲要离去。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无妨。”
  那人一顿,看着他细长戴着鹅黄玉戒的手,似是被扎了一般松开。
  “…前方百里,再无人家。你…可否与我做个半日的伴…”风庭看着他的眼,投出渴盼。
  很短的沉默,那方回:“兄台不嫌弃,我很是愿意。”
  屋内十一轻问:“少爷,茶泡好了,可否放些蜜糖?”
  “无需放,怕这位侠士不喜甜。”
  “喜饮,兄台不必顾虑我。”
  风庭又拉起他的衣袖:“随我进屋。”
  灿然的日头冒高一些,金光影在二人背后,一浅衣如杏,一深衫似墨,阔袖相连,隐进于室。
  穿过厅堂,那人看着桌上绵绵热气余香肆意的两杯茶,问:“不是在此饮茶?你要拉我去哪里?”
  “你这般湿透,如何饮茶?暖了胃也暖不了身。”
  “兄台…?何意?”
  “你与我身高一般,体量也相差不多,带你换一身干净的衣衫,再陪我作饮。”风庭说完,回头看他,询问:“可好?”
  那人神色有些拘束:“真是甚觉不安,我如此唐突,冒昧问茶,脏了你这居所,还要你为我换这衣衫。我还是不麻烦兄台了,就此别过,多谢。”
  风庭神色失落,松开他的衣角,看着他疾步而去,兀自轻语:“今日,是我生辰,只是,这深林空寂,无人与我来贺。”
  跨出一步在门口的人,停下,微微侧头,幽忧的眼睛里漾出一丝怜悯,还有些心疼。
  “你若是不愿穿我的衣衫,我自是理解。那我,唤十一去拿暖炉来,给你烤着。”他又是一问:“可好?”
  十一灵透:“少爷我这就去。”
  那人的剑柄上,垂着一透亮的雨滴,被转身的动作,抖落。
  “生辰悦好,祝君欣喜。”
  风庭快步走近他,又一次拉起他的衣角,感激而语:“我心甚欢,与君遇。”
  那幽忧的瞳,微微缩了一下。他原本,就是想问个路,这竹林太大,迷了方向。却不知为何,在他问路的那一时,在风庭回头的那一刻,他说他口渴了。其实,他的马上,向着太阳的那侧,挂着水壶。
  “兄台…”
  “唤我风庭,可好?”
  ……
  “好,不知风庭是弟还是为兄。我名作成荀,今年二十五。”
  “为弟,今年亦二十五。”
  风庭拉着他坐到桌前红檀刻龙画凤的椅子上。
  “既是同岁,为何你为弟?”成荀不解。
  “今日五月二十六,是我生辰。你的剑柄刻着五月二十七,莫不是你生辰?你,年长我一天。”风庭小心的用眼神询问,他的猜测是否是对的。
  可不是,那剑柄上,刻的极细的日子,正是成荀的生辰之日。他除了自己的生辰,什么都不知。许是连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姓氏都不是自己的。他是被收养的,如今他离开那个教了他一身武功的教派,打算浪迹天涯。他觉得自己的心没有归属,那教派太热闹,容不下孤伶伶的他。他见不得,身边的师兄弟们,有家人时常探看,嘘寒问暖,其乐无边。任是师父待他极好,也弥补不了,心间空然。
  师傅说,这刻着日子的剑别在他襁褓里。而五月二十七是他的生辰。
  师父没说,还有一扭曲血迹在襁褓的白色布上:剑柄之时,生辰之日。
  他对自己一无所知,除了生辰。
  失神过后,成荀点点头:“确实,我为兄。”
  一杯淡淡雅香的茶端送眼前,还有一双干净通透的眸子,带着欢喜。成荀看着风庭,觉得心间丝丝缕缕有什么的荡漾着。
  他竟是,觉得,一直空然的心,有了些充实感。这感觉,有些微妙的心安。
  暖炉什么时候在身边发着热气,他全然不知,只是觉得身子不凉了,心也有了些温度。
  “这茶淡,成兄喝的适口?”风庭见他幽忧的眸子里,夹着些若有所思,琢磨他不喜这味道。
  “许是,差一点蜜糖。”他并不喜欢甜食。他只是被自己不知所以的‘口渴’理由带进了屋子,又被这个温润如玉的少爷为了自己而放弃自己的口味,有些感激。他这样说,无非是让主家不必介怀自己的喜好。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喜甜。”风庭把十一端来的蜜糖小盒推开。
  又问:“你可喜酒?我这有许多,窖藏。”
  成荀抬眼看了看这厅堂布局:书画满墙,雅雅致致,墨香充斥,静静然然。
  如此风情之人,会有温酒为藏,也不为过。
  于是点头:“甚喜,不过,偏爱烈酿。”
  “十一,去拿。
  “是,少爷。”
  少年快步而去。
  成荀略有讶异,他竟是会有烈酒。以他这茶品,淡淡似是无味,咽下后却无穷回味的风格。藏酒也应似这般温柔才是。
  不多时,两坛深瓷漏香的酒被十一领着的两个家仆恭敬送于桌上。一丫鬟端着白玉托盘,上立两只青色酒杯,杯上刻着牡丹盛放。如此别致,雅中透着华丽。
  日头半高,透进窗头,洒进一影树枝婆娑,轻摇。屋子里的温度高了许多,成荀觉着自己的衣衫已经半干,似贴不贴的衣服紧紧扒着自己的皮肤,十分不舒服。他扭动了几下身子,缓解自己的难受。
  那瓷坛盖子一打开,果然烈的很,浓辣扑进鼻子。
  风庭抬袖遮了下口鼻。
  成荀见他如此举动,定不是喜欢这酒之人,可为何会窖藏?
  “我偶尔,心伤难过时,就饮它,醉的快,沉沉睡上一觉,浑噩里不觉痛楚。”风庭看出他的不解,押了一口茶,淡语。
  说完,他抬抬手,让十一他们出去侯着。拿起竹舀给成荀倒酒。
  “我今日生辰,本觉得无聊至极,无人说话,可巧遇到成兄问茶饮,又肯陪我作伴。此事,我荣幸,也应饮一杯。”
  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先饮为敬。”
  成荀看着他微微皱眉慢饮而下,自己口中津液如泉涌出,喉咙间上下一动,他端起玉杯“烈酒如此喝,岂不是辛辣过甚?”
  他仰头一尽入肠,暖流散发,有顿时激出的密汗把刚刚干透的衣衫粘连。
  放下玉杯,眼前人的脸已经泛红,兀自痴笑了一下:“辣后,方觉喝的是什么。比起甜甜温茶的舒适,这酒留下的短暂难受,反而会让我觉得心里不那么难受。”又兀自苦笑一下。
  这荒野漫无,竹林深深,一座如此大宅,气派无比,可却只见他一人与几个家仆,再无其他。成荀琢磨不透,他为何独居于此,且,今日生辰,为何无人来贺。以这府宅来看,他身家不俗,不可不会有朋友。
  又想,许是还不到夜庆之时,他的朋友亲戚都离的远而未赶来吧。自己不过路遇而此,何须好奇他人之事。
  “你的眼,藏不住事呢。”风庭又是一舀倒酒:“你在奇怪,我为何孤身于此?也无人与我贺辰?”
  成荀不否认,只是略略尴尬:“被你瞧出来心思了,确实觉得有些奇怪。”
  他一语过后,换来的是风庭啜饮烈酒。
  半晌无声。
  对饮三杯而后,风庭已经迷蒙,呐呐自语:“我为风家次子,我爹为落城富甲,财力倾国。我兄长十二岁那年,他娘亲因病过世。我爹,于五年后取了我娘,三年后生下我。我与兄长相差二十岁。而今我二十五岁,他的孩子都与我差不多大。我爹去年冬逝,生前为我置办的这宅院,是他咽气那一刻我才知晓。还有,家产多半留与我。够我荣华几世,去奢侈了。”
  看着脸色红透,醉眼荡荡的风庭,说到父亲离世时的悲伤,成荀的心尖颤了几下。有些按捺不住的心疼。同时也感慨,自己自小无父无母,想要去体验这生离死别都没机会。
  去年冬他父亲离世,而今只是五月,岂不是才过半年。亲人的离开,怎么会心不痛。方才他说觉得苦楚之时要饮烈酒,指的就是这难以磨平的失去至亲的事吧。
  一声叹息,他看到风庭趴在了桌子上,长袖里的手腕裸.露处来,环着一极细的紫色软镯,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醒目十分。纤长的手指就在自己眼前。成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摸了摸那紫色细镯。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风庭感觉到手腕的触摸,并不抽手,闭着眼睛,说话开始变得慢了些:“我娘随着我爹而去了。徒留下我…夜夜思念。”
  有泪在他脸上滑落。
  成荀站起身子,想帮他擦泪,却觉得不妥,犹豫两下,又坐下,自己舀了一杯烈酒,更加心疼他的遭遇。好像,还有些别的什么,看着风庭迷离的样子,听着他软糯的声音,心里一阵一阵涟漪不停。
  “我兄长一直不喜欢我,他也不知爹与我留下的家产,许是现在就是以为我离家出走,也不会寻我吧。你是不是觉得我懦弱,既是想念至亲,又整日荒废度日,为何不了结生命,随他们而去?”
  “不会,生命可贵,不可随意说死,你的双亲也希望你想这些的。”成荀还是把他的泪擦了,他觉得这个人,现在需要安慰。该是说,他这个从小孤单悲苦不懂关心为何物的人,想要用自己从来不懂情感去安抚他。
  风庭自己也抹一下眼角,微微睁开,看着俯身瞧着自己,脸色带着怜惜的成荀,久久不挪开视线,盯着他说:“我兄长六个孩子,皆是女子,已是无后,爹娘交代我,要为风家留下的家业着想。要我定要留后。我…只能努力挺过这样的铺卷的痛楚。守孝三年。”他撑着身子坐直,却因酒力不胜,瘫软苏绵,被成荀扶住,他自觉微醉,轻语:“我头疼…往日里只饮一杯的…”
  说完,他顺势倒在成荀带着淋雨干透的涩香怀里。
  成荀心跳突然偷停,然后乱窜激荡。看着眼睫轻颤的怀中人,一脸的难受隐忍,怕是酒劲上头了。得让他休息。
  他喘了几口气,平复自己不知所以的紧张,看了看厅堂大门处,打算叫刚才那个唤作十一的人把他家少爷扶回房间。却发现门口一人都没有。
  此时他也有些上头,这酒的确太烈。想着,方才被风庭拉着衣角而去的那房间,许是他的卧房,于是轻唤怀中人:“风庭,风庭?你醒醒,我扶你回房,等下再睡。”
  风庭绯红双颊,像是桃花。他睁开眼睛,眯成弯弯的缝隙,醉人勾魄。
  “我没睡…只是头太沉重,眼睛也是…我怕是走不动了,就让我在这待着吧。”
  然后他离开成荀的胸膛,趴在桌子上。
  “那如此,也好。”成荀思绪几下,自言自语。
  也无需担心他什么,等下一定会有仆人丫鬟的来瞧他,会把他照顾好的。
  而自己也该离开了。他走了几步,却觉得衣袖一顿,回头。迷糊中的风庭拉着自己的衣角,很紧很紧。
  这可如何是好,看他手上力度,估计很难掰开。成荀的头一阵晕眩,揉了揉:“这酒真是劲道太猛了。”
  突然身体受力被拽,他猝不及防向后退了几步,而后被人环住腰身,箍紧。左肩被风庭的头贴上。茶香酒气混合,成荀耳边传来热气和软语:“别走,我怕静…很怕…我想有人陪我说话…”
  成荀耳垂一阵苏痒,心间更是痒麻至极。身体不受控制的颤动了一下。觉得刚才喝下去的酒全部直冲上脑门,混乱非常。
  “这大半年来,我从未见过生人…你可不可以留在深深的竹林里,多陪陪我。”
  “我知我这话说的无理…贪心自私。许是你有事在身,我耽误了你的行程…可我…”
  “可我…一眼见你,就觉得欢喜。我不奢望我身边常有人作陪…可难得遇见一人,请容许我放纵一回。看在我今日生辰之时,你…”他迷醉轻问:“陪我晚上庆辰…可好?”
  风庭整日受思念亲双亲之苦,在这荒野之地,无事可分
  心,无人可诉语。只有凄风冷雨,孤阳野雀,和一望无垠的宽叶粗竹,更觉难过。尤其,夜深月寂时,想起之前父母皆在,欢声笑语,更是悲然。以至从不饮且酒性格温润的他,为了麻痹痛苦,而备着烈酒。只为醉的一塌糊涂,好过清醒熬这孤寂悲伤的日夜。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