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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拔旗英雄传(侠客风云传同人)——哨子_whistle

时间:2019-12-07 11:42:56  作者:哨子_whistle
  史刚沉默片刻,眼神一紧:“……傅少侠剑上的血,不是死者的?!”
  “对,因为和他交手的人,根本不是梁广发。”
  TBC
 
 
第四章 四、
  东方未明在地牢内环顾了一圈;史刚眉头紧锁,捕快们一脸莫名,杨云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面带笑意,似乎已有眉目。而傅剑寒却兴致盎然地盯着他手里的两只耗子,好像那是什么百年的陈酿一般。东方未明手指一松,“小明”便忙不迭地拖着醉死了的同伴往角落里逃,没爬出几尺,又叫傅剑寒捏住了尾巴。傅剑寒将它俩拖进监牢,双手捧起,对着小豆似的老鼠眼睛道:“要不是傅某连自个儿都养不起,还真想把你们养着当个伴儿。”
  史捕头道:“这两只鼠,的确洗清了傅少侠的一些嫌疑。倘若华山派梁少侠在遇害前已被人下了迷药,那他就肯定不能再与傅少侠交手。这件事,在下会让经验丰富的仵作再确认一遍。”
  东方未明道:“如此甚好。据小弟推断,那晚的实情应是这样的:梁师兄才出赌坊不久,还来不及回到客栈,便被一名黑衣人偷袭,灌下了迷药,因而不省人事。那黑衣人将梁师兄也换上夜行衣,把他搬运到傅兄前往废园必将经过的一条暗巷内,随即在暗中等候。傅兄夜间走到半路,真正的凶手便拿着梁师兄的剑偷袭傅兄,又故意被傅兄刺中,引他前往梁师兄所在的巷子。他洒出石灰粉,则是为了令傅兄担心巷子里还有别的陷阱埋伏,不敢轻易进入。在傅兄追上他之前,真凶便按照与自己身上位置相同的伤处用剑刺死了梁师兄。待到傅兄见到梁师兄的尸体和佩剑时,凶手早已逃之夭夭;他还可以大喊一声、伪装成梁师兄临死前的惨叫,把巡夜的差役引来。这一招以死替活使得甚是巧妙,若是傅兄那晚醉得更厉害一些,只怕连他自己都会以为是自己出手太重,害死了梁师兄。”
  傅剑寒也道:“原来那套似是而非的华山剑法,不是为了掩饰他是华山弟子,而是为了掩饰他并非华山弟子。”
  东方未明道:“正是。我们之前也不相信是傅兄所为,却苦于无法证明。杨大哥在废园中发现了些血迹,猜测凶手多半是从那里逃走的。但假设梁师兄是跑进巷子才为真凶所害,那人是怎样在昏暗的夜里一击刺中他身上原有的伤口的?何况梁师兄也是习武之人,见到对方动手,怎么说也会躲避格挡,并不会老老实实地让他刺,这样两次击中同一穴道就更难了。要刺得那么准,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梁师兄之前已经不会动了!但若提早杀害梁师兄,再与傅兄交手,伤口无法保证一致,任谁都会起疑。因此在下便想,倘若我是凶手,唯一的办法便是下药了……所以才想出了这个以老鼠试药的主意。”
  史刚良久不语,最后方道:“东方兄弟说得极是在理,然而还是欠缺实证。你所谓的真凶,究竟是何许人?若不把真凶找出来,录下口供,签字画押,这个案子便终究无法结案。”
  “这个嘛……小弟尚未……”
  杨云插话道:“奇怪的地方还有一处。这凶手的目的,究竟是杀死梁师弟,还是暗算傅老弟?怎么感觉他如此大费周章,嫁祸傅老弟的用心,倒比谋害梁师弟本身还强些?”
  “对对对。”东方未明眼前一亮,“此人不仅意在嫁祸,而且他对傅兄的作息习惯、行动路线,都相当熟悉,否则根本无法布下这样一个陷阱。此人一定对傅兄非常了解。” 说着他胳膊肘往杨云肩上一架,揶揄道:“杨兄,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杨云挑眉道:“傅老弟的熟人中,有这等布局的心机智慧,和模仿他人武学的本事,那可就非东方老弟莫属。” 东方未明反驳道:“可是在今日之前,我都不知道傅兄还有去废园过夜的习惯。知道这点的人,不是只有杨兄你吗?” 杨云笑道:“你自称不知,谁又能证明?或许剑寒私下早就把底儿都给交代了,你倒装得若无其事。” 东方未明本想调侃杨大哥,不料被对方反将一军,登时老脸一红。
  傅剑寒道:“你俩就别争了。若是老杨或者东方兄,别说蒙个面,就算化成灰傅某也能认出来。那个黑衣人个头和东方兄接近,但体型更纤瘦些。”
  东方未明赶紧默契地转换话题:“原来如此……傅兄,你前些日子可察觉被人盯梢过??”
  “盯梢?”傅剑寒回忆道,“好像是有那么一两次,傅某感到一股来意不善的视线,但一转眼就消失了。这人藏匿跟踪的本事想必十分高明。”
  杨云也道:“我听闻东瀛有一种‘忍术’,可以完全隐藏起一个人的气息,连内家高手都无法察觉。”
  东方未明道:“那就是了。若我猜得不错,准是我们的老朋友天意城——他们先前一再派出高手对付傅兄,却都失败了,所以这次吸取教训,先派人盯梢监视,然后又想出了这么个栽赃陷害的主意。”
  史刚猛地抬起头来,道:“天意城?”
  “不错。史捕头可记得去年绛罂草的案子?傅兄便是从此惹上了天意城的追杀……” 东方未明从在树林中偶遇天意之“毒”说起,到佳丽大会那日狂风刀大闹酒馆,再到“绝户枭”制造的船上惨案,向衙门中的捕快细细讲述了天意城和他们的一系列过节。众人听得凝重不已。史捕头道:“这天意城的确是江湖上的一颗毒瘤。在下先前查过卷宗,六扇门经手的无头悬案中,有不少都与这个组织有牵连,只可惜实证太少,不知幕后主使。就算能抓住一两个杀手,也往往当场自尽,线索尽断,根本查不下去。”
  东方未明道:“据我所知,天意城主要做的交易是拿钱买命。也就是说,他们犯下的案子背后,必有一名‘雇主’。若是能查出杀手的雇主是谁,说不定也能够顺藤摸瓜,调查出他们交易的地点或方式。”
  “雇主?”史刚情不自禁地点头道:“不错,若是雇佣他人来作案,那么不管本人在不在场,都可以杀人。”
  东方未明掌心不知何时又变出一枚小小的骰子,在指节之间来回翻滚。“我想,咱们是时候去见一下那位华山派的高师兄了。”
  傅剑寒总算被从地牢里放了出来,然而手上的镣铐还是没有给他解开。他与杨云、东方未明跟随史刚等几名捕快出了衙门,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河洛客栈。见到华山派的高师兄时,他正在房中整理行李,据说已经接到了曹掌门的飞鸽传书,催促他尽快为师弟办理后事,然后返回华山。
  高鸿飞生得人高马大,虎头虎脑,下巴上生了一颗肉色的痣,看上去颇为忠厚。他身边床榻上放着两个包袱,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已故师弟的。他先与史刚、杨云二人打了招呼,又说起梁师弟和自己正是同乡,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又一同投入华山派学艺,感情深厚;说得眼眶微红,难掩悲恸。杨云安慰了他几句,高鸿飞也礼貌致谢。然而他一见跟在衙役后面进来的傅剑寒,立刻义愤填膺地站起身,抄起佩剑就想往他身上刺几个窟窿;幸被几名捕快联手拦下了。
  东方未明赶紧几步走上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高师兄请节哀。在下逍遥谷东方未明,略通岐黄之术。衙门中的仵作检查梁师兄的尸身,发现梁师兄生前曾中过毒;在下以为,这种毒唤作‘斗酒十千’,是一种效果极强的迷药。也就是说,梁师兄生前早已昏迷不醒,是不可能与这位傅兄弟交手的。” 随即,他把那个真凶偷梁换柱的计策详细又说了一遍。
  高鸿飞听得眉头大皱,道:“就算我师弟曾中过迷药,但或许这一切都是那姓傅的一手策划。他给我师弟灌了药,又给他换上黑衣,最后杀人灭口。这种可能远比什么神秘杀手可靠得多罢?”
  “既如此,那傅兄为何要留在原地,又自投衙门?他若当真想夺帖子,杀了人逃走即可,何必做那些无谓之事?”
  “一定是天网恢恢,他杀人之后来不及逃走便被巡夜人瞧见,所以只好编造什么黑衣人偷袭自己的说辞。”
  “若傅兄有给梁师兄灌药、换衣服的时间,怎么就没有逃走的时间呢?”
  高鸿飞被东方未明驳得哑口无言,只得故作愤怒道:“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受了姓傅的什么好处,满口都向着他说话!说到底,你们根本就没捉住什么‘真凶’!也没有人不是他杀的证据!!”
  史刚道:“东方小兄弟说的都是此案尚存的疑点,不可下定论。另外我们确实已经证明,傅少侠剑上的血迹,并非梁少侠的血。”
  “……什么?”
  东方未明察觉到他心神不宁,却没有追问下去,反道:“听说高师兄赌技了得,可惜在梁师兄遇害那晚输了不少,一直呆在三十八坊。梁师兄虽是新手,却连赢几把,因而提早离开了。”
  高鸿飞马上道:“正是如此。玩骰子这事,最重的是运气,其次才是技巧。新手的手气一般都比较好。”
  东方未明却道:“也正因为梁师兄赢了钱,才没玩下去。若是他和高师兄一样输了想翻本,说不定便能免去这一场血光之灾呢。”
  高鸿飞又被他噎了一下,恼羞成怒道:“逍遥谷的,你嘴里一直含沙射影,究竟想说什么?!!”
  东方未明无辜地抓了抓马尾,“高师兄怎么了?小弟不过感叹世事无常,天意难违;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师兄担待。” 他的舌尖划过齿龈,轻轻吐出“天意难违”四字,没有放过高鸿飞听到这话时两颊肌肉微小的一颤。
  此时史刚道:“高少侠,根据衙门的调查和仵作的发现,我们以为如这位小兄弟所说,梁少侠被神秘杀手谋害的可能性甚大。所以想再请教请教你,梁少侠平日可曾结下什么仇家?”
  高鸿飞道:“我师弟性情温和,一般不与人争斗结仇。但我们听从师父的教诲,以行侠仗义、铲强扶弱为己任,难免得罪过一些黑道的匪寇。若是他们暗中寻仇……嗯,还请史捕头早日缉拿凶犯。” 言毕深深一揖。
  东方未明听他话里意思,已经不再坚持把傅剑寒当做凶手,不禁暗暗好笑;然而对此人的怀疑却加深了。他很想搜一搜就搁在床上的两只行李包裹,只苦于没有借口。忽然他注意到高鸿飞脖子上也挂了个玉佩,玉质颇为剔透。于是脱口而出道:“高兄,你是属狗的罢?”
  房中众人都被他说得一愣。高鸿飞讶道:“你如何得知?” 东方未明指了指自己的项间,“高兄挂的玉坠,刻的是个犬形。真是一块好玉啊——”高鸿飞点头道:“在下自小挂着此玉辟邪,已经养了十来年了。”
  杨云此时已退到人群最后,对傅剑寒附耳道:“怎么就能扯到玉上……他话中究竟是何意,你可能听懂?” 傅剑寒窃声笑道:“东方兄说话做事,和他的剑招一般天马行空,出其不意,傅某也不是次次都能猜中。”
  只听东方未明道:“我二师兄是癸亥年生,到今年十一月方满十九。若高师兄是壬戌年生人,那么今年便满二十岁了吧。也就是说,高师兄不会参加今年的少年英雄大会了?”
  高鸿飞整个人明显地僵了一下,语速极快地道:“这个么……却并非如此。在下的生辰巧得很,恰在除夕,而少年英雄大会举行的日子是腊月廿一到廿五,这样大部分门派的少侠还能赶回家中过年。所以在下在大会期间,刚好年不满二十。”
  “原来这么巧啊!高师兄定是有福气的人。”东方未明笑眯眯地道, “今年贵派参赛的代表,已经定下了么?和高师兄一样不满二十岁的弟子,共有几人?”
  “尚未定下。本派中今年有资格参加比试的弟子共有四人,梁师弟、曹师妹、在下、以及年初新入门的冯师弟。”
  “原来如此。”东方未明想起和曹掌门千金的两次相遇,心道曹姑娘多半是不会出赛的了。而入门才几个月的弟子,显然无法与学剑数年的师兄抗衡。也就是说……
  杨云此时突然抬高声调,道:“不对。去年腊月,杨某途经华山,曾与贵派大师兄小酌过几杯。贵派大师兄无意中对在下提起,他有个生辰很巧的师弟,刚好是腊八的生日。可除夕岂不是比腊八还巧得多?若是真如你所述,他应该说,他有两个师弟生辰很巧,一在除夕,一在腊八……依杨某看来,这个生在腊月初八的人,正是高师弟对不对?”
  “大师兄他……大师兄他……一定是他记错了!”高鸿飞看上去彻底慌了神,远没有方才的故作镇定。“在下就是生在除夕!!我派那么多弟子,大师兄怎么可能个个都记得清楚!!”
  “说的也是。”东方未明恍然道:“华山派中,确切知道你真正生辰的人……是不是只有梁师兄呢?高师兄不是说过,你们二人是同乡,从小一起长大……”
  “胡说!胡说!!这是栽赃诬陷!!”高鸿飞喊道,气势汹汹地向东方未明扑去,“你——你你你不要含血喷人!!”
  “我不过说了只有梁师兄才知道高师兄的生辰,这怎么算诬陷呢……”东方未明当然躲开,但不知怎的足下左脚绊右脚,反而踉跄扑倒。他整个人撞上床沿,手臂看似无意地大力一挥,把尚未整理好的包袱打飞了出去,一时间各种杂物都散落出来。傅剑寒却突然跃出人群,从半空中抢过一张轻飘飘落下的洒金纸笺,念道:“华山派掌门曹岱恭请天下英雄……”
  高鸿飞尖叫道:“住口!不要念了!!”
  史捕头惊道:“从傅少侠身上发现的那张大会名帖,还作为证据保存在衙门。高少侠,你身上的这张帖子是怎么回事?”
  高鸿飞辩驳道:“我……我们……我们只是担心路上名帖会有污损,所以多备了几张……”
  此时东方未明已经趁他不备拿到了梁广发的佩剑,右臂一发力,三尺寒芒蓦地跳出鞘外。一道暗褐色的痕迹从剑尖开始,渐渐拖长到剑身中部。他对着窗户漏进来的光线来回转动剑身,口中喃喃道:“有趣。当晚二人交手,傅兄又没有受伤,那为何梁师兄的剑上也会有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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