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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拔旗英雄传(侠客风云传同人)——哨子_whistle

时间:2019-12-07 11:42:56  作者:哨子_whistle
  他的希望又落了空。谷月轩就立在茅屋的栅栏之外,一袭青衫,站姿笔挺,同他以往归来时见到的一模一样,千次,万次。
  师兄神色里有按捺不住的焦躁和欣喜——即便也瞧见了跟在他身后的大批黑衣教徒,那种喜色仍旧藏不住。
  “……阿棘?!你回来了?!!”
  背后响起了沙哑的笑声,让荆棘恨不得撕下自己的耳朵,塞进师叔的喉咙里去。
  “……我不是来叙旧的。”他开口道,手指难以忍受地在刀剑柄上摸索。“谷月轩,时候到了。你我二人终究要一决胜负,不论生死。”
  “阿棘?!!”
  “大少爷您让开。这些日子主人为了那两个小畜生操心,身子每况愈下,他们又是如何回报的?一个在江湖上兴风作浪,跑得不见踪影;一个居然还有脸回来——” “老胡,不要说了——”
  荆棘从那个一向忠诚敦厚的老仆面上看到了愤怒与痛恨。他粗糙黝黑的手掌紧握着家传的冷月宝刀——有多少次,荆棘从这双手里接过刚出炉的刀剑,或是一碗盛得过满的米饭。他只能移开目光,刀剑同时出鞘。
  “……谷月轩,你不敢与我一战?!”
  大师兄的神情渐渐改变了。他的喜悦从落寞中飞起,又被人推回沉寂中去。他不再紧守门户,反而放松身体,双臂伸开,拦着郁郁求战的老胡。
  “不是不敢,是不愿。”
  荆棘没有多少以言语相激的伎俩。他只能战。佛剑魔刀一如既往的心随意转,青白的锋刃像正午的日头直刺进眼白里。而他的对手甚至没有费心躲闪。
  “——你为什么不还手!!进招啊,谷月轩!!”
  “阿棘——你你所求的到底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我答应你,若你认真想明白了,无论是留在天龙教,还是在别的地方,师兄都可与你一战。然而今日,此时,不行。”
  “闭嘴!你只要——只要——”荆棘厉声高喊,嗓音好似破了一个洞。他挥刀抢上,刀剑十杀几乎一寸寸削刮着那人的皮肉。谷月轩的衣衫渗出血珠,他却瞧也不瞧,像一棵无知无觉的老树,扎根于地下,永不为风霜雨雪左右。
  “回头吧,阿棘……”
  佛剑停在对手的胸前半寸,只要再进些许,就能摘取这唾手可得的胜利——和他亲手造就的其他苦果一并咽下。但这一个毕竟是不同的。那沉重而巨大的,不仅是苦痛、嫉恨、狂妄和追赶,压得他喘不过气,压得他生不如死。
  紫衣老者从头到尾负手看戏,此刻才悠悠开口道:“师侄,还不动手?!” 他口中这般说,黑气却已在掌心悄然聚集——毕竟是个毛头小子,不堪大用——
  玄冥子正在心底哂笑不已,半空中忽然飞来一枚薄片状的暗器,在晨曦下熠熠生光——经过眼前却又消失不见。他和手下的天龙教徒均被唬了一跳。什么人潜藏在如此近处,气息竟无一人察觉?他又是如何通过逍遥谷外的阵法的?还是说……
  “哎呦,这不是师叔吗。”
  一个蓝色的影子从众人头顶的树梢上飘落,轻捷得像只鸟。除了胳膊上少绑了一道眼熟的黄巾,这名不速之客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旧模样,把底下那团你死我活的气氛碰了个粉碎。谷月轩和荆棘同时吃惊地变了脸色,连魔刀都险些掉落在地。“未明?”“……你小子!!!”
  玄冥子眉心大皱,心知有什么地方不对,却一时抓不住头绪。他勉强哼哼两声,“原来是东方师侄,别来无恙?”
  “好的很好的很,劳烦师叔挂念。”东方未明对两位师兄的唤声恍若未觉,好似全副精神都放在紫衣老者身上。“……师叔,想不想知道五毒宝典的下落?”
  说到“五毒宝典”四字,他的声音陡然变得低哑难辨,几乎成了另外一人。玄冥子惊觉熟悉,顿时有了种受骗许久的狂怒和挫败感。“你!你是罗三!!你是摩呼罗迦的人?!你究竟是何时混入我教,有何企图?!!”
  “错。我可不是哪个护法的手下,而是教主亲自挑选的二十诸天之一,自在天。”东方未明掏出一块腰牌,在玄冥子杀人的目光里晃来晃去。
  “未明,你当真……也入了天龙教?” 谷月轩愕然道。他转向荆棘,“为何从未听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荆棘狂怒之下几步狂奔过去,一把揪住东方未明的衣襟:“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东方未明还来不及解释,一名覆着面具的教徒便突然出手,勾爪袭向荆棘手臂。这一勾的时机、角度都选得极巧,荆棘反射性地放手躲过,而东方未明便趁这一瞬之机缩后半尺,荆棘再伸臂去捉,便扑了个空。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都别急嘛。我进天龙教呢,也算是家学渊源,终究是免不了的——话说师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玄冥子听他意有所指,似乎影射当年之事,不禁隐约有些心虚焦躁。“……五毒宝典如何?莫非,在你手上?”
  “师叔若想知道,便和我去个避人耳目的地方。我还有好些机密之事,要和师叔慢慢说呢。” 东方未明好像被荆轲追着的秦王一样绕着人堆打转,刚避开荆棘的逍遥拳法,又险些被大师兄的一招宋江怒荡寇捉住。幸好他轻功比离谷之时更为高妙,方能在不知不觉联手合作起来的两位师兄的堵截之下苟延残喘。他气喘吁吁地道:“师叔快快助我一把——不过万万不可伤了逍遥谷中之人,不然,我可就不说啦。”
  这小子虽巧舌如簧,滑头无比,但到底记挂着同门之情;无论他如何使诈,我都可把那老畜生的心肝宝贝当做人质使用,他便不敢真正与我作对——玄冥子如此这般一想,顿时宽心不少。
  “这却容易。”
  玄冥子那身紫袍的袖口十分宽大,毒物分门别类地收藏于左右袖筒之中,用起来极为便利。只见他震袖一挥,一股淡绿的烟气便从袖口溢出,向那追逃三人飘去。荆棘一时不察吸入一口,立即感觉头晕脑胀;谷月轩本来闭气后退,但急着去搀扶师弟,与玄冥子匆忙对了一掌,之后便感觉双膝一软,使不上力。恍惚中瞧见老胡也不支倒地,他心急如焚,却喊不出声来。耳边隐约传来小师弟的声音:“好了,好了,师叔这便同我走罢——”
  荆棘醒来的时候,发觉身边横七竖八躺着几名天龙教徒,谷月轩和老胡却不知去向。他正一片茫然,忽然瞧见一方紫袍踏着轻轻的步子绕过逍遥谷中的那些红枫,侧后跟着一个更为熟悉的影子——竟是玄冥子与东方未明联袂而来。二人面带微笑,竟无一丝一毫的敌意。
  “咦?已经醒了吗,不愧是二师兄啊——”
  “东方未明!” 荆棘哑着嗓子嘶吼道,“你把大——把谷月轩如何了?!!你若敢动他——你敢——”
  东方未明不声不响地盯着他,眼神里装着许多看不懂的东西。这一刻荆棘忽然感觉自己不认识这个师弟了:原来他不像记忆中的那样瘦小又干瘪,聒噪而无害。只要他想,便可表现得如眼下这般高深莫测,气势逼人。
  “师叔你瞧,是不是如我方才所说……”
  “不错。当真派不上用场。”
  “那便留他在此罢。我与师叔同去便够了。”
  “师侄还是太年轻了,俗话说,斩草要除根,不然终有祸患……”
  “师叔果然上了年纪,还记得我方才所说的吗?为了对付龙王,他可是个意料之外的筹码……”
  “可是教……龙王如何会信……”
  “师叔放心,我另有安排。”
  “呵呵,东方师侄,真是人才啊。先前竟是我等小看了你……恐怕连无瑕老儿也料想不到,你竟会……”
  “师叔不必多说。我与中原武林不共戴天,今番种种布置,不过是叫他们为先前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荆棘只觉耳朵里一片嗡嗡的鸣叫声。那两个人的对话仅有只言片语,像断刀的残片一般扎进脑海。他想握紧他的刀,想凭双腿的力量腾空而起,把他无法理解的那些混沌和阴谋剁为齑粉。但当他终于支起半身时,却只抓住那两人先后离去的背影。
  他以魔刀支地,半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TBC
 
 
第十八章 十八、
  腊月。天都峰顶一片皑皑白色,大殿楼阁均为冰雪所覆,飞檐之下吊着一串串长牙般的冰笋,在日光下显得愈发晶莹剔透。刺骨的西风扫过前厅、回廊,随即穿堂而过;厅堂内虽燃着熊熊炉火,却仍是寒意逼人。往外看,数队黑衣蒙面的天龙教众依次把守在厅外、院外、正门,以及连接总舵和对面悬崖的吊桥附近,并有身佩刚甲的教中精英来回巡逻,肃杀非常。
  吊桥两端崖壁如削,下方是一条宽逾十丈的阔涧。一名黑衣男子孤零零地立在桥头,俯视涧底,似乎在思索什么。他的面具和众多教徒一样,都是黑底上一个白牙森森的骷髅;然而除此之外,骷髅的嘴角左下方还点了一粒俏皮的黑痣,仿佛彰显着此人非比寻常的尊贵身份。
  一名紫袍老者缓缓从他背后走近,面上神情玩味非常。
  “贤侄好雅兴。”
  带着面具的男子回过身来,“师叔怎的认得出我?”
  “哈哈,小事。”紫袍老者捻须道,“贤侄气宇非凡,单看背影身姿,便已觉着熟悉;何况你呼吸吐纳之时,用的正是逍遥派独一无二的小无相心法,老夫虽离谷多年,倒还听得出来。”
  “师叔耳聪目明,晚辈倾佩不已。” 黑衣男子赞道。“师叔来得正是时候,小子这里刚好有件薄礼,想要献给师叔。”
  “哦?老夫很是期待呀。”
  两人一前一后离了吊桥,穿过重重院落,最后沿着一路向下的石阶踏入教内黑牢。黑衣男子与守门的教徒对过腰牌,引着老者来到牢房深处,擎起火把——火光照出蜷缩在角落处的一个人影,披头散发,脸上、手上仿佛裹了十来层污泥,但依稀可以看出苗疆女子的穿着,稍一行动,身上的银饰便叮当作响。
  “……毒龙教,蓝教主?”
  “师叔还认得出?”黑衣男子讶道。
  “模样虽看不真切,但她身上那蛊熬药炼蛊得来的异香,乃是苗疆独有。”紫袍老者桀桀怪笑道。“这可真是份厚礼。师侄确是百里无一的人才,从不令老夫失望。”
  “师叔过奖。当初蓝教主誓死不肯说出毒龙教典藏的秘技和炼蛊之术,不是师叔与我定下这个欲擒故纵之计,先由侄儿出手施救,再设法从她身边骗出秘笈的下落的么。”
  “这场戏能够演好,贤侄居功甚伟。”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虽然毒龙教黄娟已在老夫股掌之中,但教中仍有许多唯有教主方才知晓的隐秘。贤侄可问出什么了?”
  “惭愧。在下得到五毒宝典后,本欲以一些不足道的手法逼供,不料蓝教主体质与常人不同,吞服奇毒后看似并没有什么损伤,但精神却突然有些狂乱。” 黑衣男子沮丧道,“如今她不言不语,但一旦见到生人,便有如发癫一般拳打脚踢,甚至连抓带咬,因此无人敢于接近。”
  “……这却有些为难。”老者皱眉道,“不如你在她的饮食中混入少许泻药,待身体排尽毒物后,或许可以恢复原状。”
  “晚辈这便一试。”
  二人从地牢中出来后,风雪竟比早上更大了。一名传令教徒忽然飞奔至面前,行了一礼。
  “玄冥子大人,自在天大人。今日教主出关,召集诸位在正厅议事。”
  “知道了。”
  紫袍老者盛气凌人地微微颌首,率先往正厅走去。自在天迈步跟上,顺手挠了挠下巴上的那个“痣”。过来传令那人似乎也是无意地动了动手指,佩戴在臂上的钢爪在腿侧轻轻敲打。此人的面具上亦点了一枚小痣,不过是在嘴角的右下方;乍一看像无意中溅上去了什么污垢。待紫袍老者走远了,面具后面方传来低低的窃笑声。
  “东方兄干得真是有模有样。”
  “过奖,不及傅兄鞠躬尽瘁。”
  天龙教的正厅是教主召集教众、商讨教中大事的地方,上有飞天莲花藻井,下有两排二十八根红木圆柱;最多时可容纳百余人,通常却只有几位亲近的部下在此听候教主的指示。今日难得,闭关多日的龙王靠坐在宝座之上,底下则是众多教徒济济一堂,按照地位身份依次排列。可惜当年威震江湖的“八部护法、二十诸天”,如今皆是七零八落;有资格在教主座前把脸露出来的,只有夜叉、阿修罗、玄冥子等寥寥几人。
  龙王眯眼打量了一下厅中的阵势,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
  护法阿修罗枯等片刻,开口怒斥道:“摩呼罗迦去了何处?教主相召,他竟敢不来!”
  护法夜叉轻声娇笑,“不来也好,反正也懒得瞧见他那张拉长的苦脸。”
  玄冥子上前一步,对龙王道:“教主息怒,属下或许对摩呼罗迦护法的下落略知一二。”说着,他拿出一片晶莹的蛇鳞,在指间摆弄。“属下今日在下山的吊桥附近发现了此物,斗胆猜测——摩呼罗迦护法,兴许是下了这天都峰罢。”
  “哦?在这种时候,他不向教主请示,私自下山,是何道理?” 也是龙王心腹之一的“持国天”问道。
  “只怕,恰恰是在这种时候……”玄冥子捻须冷笑,“听闻中原武林将有异动,那些自命正道、假仁假义的名门蝼蚁,正商议着攻上天都峰,一举铲除我等呢。”
  “哦?你的意思是,摩呼罗迦畏惧与白道一战,临阵脱逃了?”夜叉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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