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剑寒揉了揉他的头发,额头抵了下来,“……还成么?”
“……啥?你说——”东方未明被问的莫名其妙,嗓子也哑的一塌糊涂。但傅剑寒似乎只是为了确认他还有力气,这便把他身子拉得微微侧过来一些,摸了摸两人相连的地方,这便又慢慢动了起来。他只觉眼前一阵阵发晕,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爽的,不过好像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重要的只有……
我今天到底出门干啥来了?直到被做的昏过去,东方未明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TBC
第四章 四、
杜康村的鸡叫得比别处都早。
不但叫得早,而且韵味不同;其声清而亢,冲而锐,隐隐透着一股难逢敌手的寂寥。
——至少东方未明总是这么想。
他睁开眼,感觉天还是灰蒙蒙的,西北风如鬼哭狼嚎一般绕着这间四面漏风的茅屋打转。如果在谷里的话,这时已能听见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大师兄哗哗的扫雪声,二师兄的刀剑劈在木桩上咄咄作响。
他稍一动弹,便觉得一丝凉气钻进薄被,冻得人一激灵。身旁伸出两只暖烘烘的臂膀,将人往怀里拨了拨——就像阿花护着啃了一半的耗子似的。
东方未明是个豪迈又有血性的少年,当然受不了和储备粮食一个待遇。他想往前挪挪但被揽着腰的胳膊勒得死紧,腰还酸,一怒之下转身便想踹人,结果正对上两只睁得大大的眼睛,瞳孔极黑,跟夜猫子一样贼亮。
东方未明被盯得莫名心惊,脖子情不自禁地往后缩,被傅剑寒一口叼到了下巴上,又顺势滑下去咬住颈子上的凸起。他“唉”地叫了一声,满脑子都是剑寒兄牙关一紧血光四溅的场面,吓得不敢乱动。幸好傅剑寒不久便放开了咽喉要害,脸对脸地冲他一笑。
东方未明不知道他在别人眼中看来就像个雪里的柿子,又红又软,捏上去就会挤出甜汁;还以为自己的表情无比肃穆,完全可以把神智集中到正事上。
“剑寒兄,你要有麻烦了。”
“我知道。”
“……你知道?”
“大麻烦。”傅剑寒笼着他的后脑,又顺着脊梁骨一路摸到腰窝,“这——么大。”
东方未明露出了生无可恋的眼神。傅兄都不要脸了,今后和他比试的时候自己岂不是丧失了最大的优势;还怎么打?
“我说真的。有人要杀你。”
傅剑寒想了想,道:“……你师兄?”
“我师兄干嘛要……咳,虽然我的确不打招呼便彻夜不归,但按照我们逍遥谷先己后人的规矩,二师兄要揍也是先揍死我。”
傅剑寒帮他揉揉腰,“我帮你挡着。”
“别别,千万别,你去只会添乱——”东方未明脑中千头万绪,把回到谷中什么该说什么不能提都一一理清楚,还有昨日那个跑掉的紫皮怪人,要如何消除这个大大的隐患,都必须事先想好对策。他发了一阵子呆,直到傅剑寒从床上爬起来想要捡地上的衣服,才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别碰!!”
“怎么了?”
“我的衣服上沾的都是毒。”东方未明垂头丧气地扶着腰,“只有我亲手洗。你去帮我打点水来。”
傅剑寒看他样子也知道昨日累狠了,有些心疼,便道:“沾上毒便不要了罢……要不你先穿我的回去,改日我再送你件新的。有袖子。”
“谁要你送,我衣服多的很!”东方未明感觉就像被乞丐硬塞了一枚铜板,愤愤不平地叫起来, “这身行头是我还没拜师之前置办的,当时感觉袖口破碎的效果更有老江湖的气概,才特地选了这件——我总共有五套一模一样的!”
……但是你这袖口已经一路碎到肩上了啊,傅剑寒想。“总之这件不要了。你再躺一会儿,我把别的收拾收拾。”
未明两眼一翻便躺平装死。他确实觉得下半身哪里都疼,尤其是某个不好说的部位……耳边不一会便传来哗哗的水声,眯眼偷瞧,见剑寒兄笑吟吟地端着盆子出去了,没多久拎回来一桶水,一根竹制钓竿,把几件衣服大致搓了搓便挂在竹竿上晒出去。他见惯了傅剑寒舞刀弄剑,豪饮高歌的样子,忽然见到他这么老老实实地做些杂事,颇有几分新奇。突然想到自己身上也是干净的——莫非昨晚睡过去之前他还帮自己洗了个澡么?
东方未明恨不得变成一只甲鱼。他把自己缩进被子底下,又觉着这被子怎么这么冷,又轻又薄,也不知道塞的是棉花还是芦絮。
天大亮的时候,傅剑寒从村口的小吃摊那儿买了早点回来。东方未明一边喝粥一边细细交代了昨日在森林里跟人对上的前因后果。傅剑寒听得眉峰皱起,本来飞到云端的心情总算有少许被拉回了地面。“未明兄,你既知他们要对付的是傅某,何不与我先商议一番,定要急着一个人动手?”
“你这些麻烦都是跟着我南下才招来的,我自然要负责呀。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那个紫皮怪物回去真的按计行事,还真是挺恶毒的;那些瘾君子为了得到他手上的药物,也不知会使出什么下三滥的伎俩。” 东方未明嚼着包子,如说书一般绘声绘色地道:“比如说你那个屋子,连门锁都没有,他们可以趁你不在偷偷埋伏在里面,待你从酒馆回来还晕乎着,一推门,劈头便是一刀!又若是遇上了用药高手,直接从墙上的裂缝里吹点迷香进来,人在睡梦中便着了道……大块好肉,切做黄牛肉卖;零碎小肉做馅子包馒头……隔几日我从逍遥谷来杜康村逛逛,发现哪儿都找不到剑寒兄了;就觉得这村口卖的肉包子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傅剑寒拍桌大笑,停都停不住。
“……笑什么笑这个故事很悲伤的啊!”
“……傅某理会得。”傅剑寒一边擦干眼角的泪花一边道,“为了不让未明兄吃坏肚子,在下定会小心了。”
吃过饭,东方未明严词拒绝了傅剑寒回榻上再比划一番兵刃的请求,趁着时候还早便匆匆往谷中赶。身上披的还是好友的红衣。幸而这几日师父正在头疼小师妹不肯习武的事,对他这般惯常的闲逛溜号没太上心。而未明也自然不可能坦白昨日遭遇的全部细节,只说和疑似天意城的杀手打了一架,为对方的毒水所伤。无瑕子敲打了他几句,又嘱咐今后不可随意逞强。倒是谷月轩听了他的转述有些忧心,“从那两名杀手的话听来,竟有不少名门正派的弟子也曾服用极乐散,被天意城当做把柄;在下以为,我们应当速速通知各大门派加以防范,最好能将这些被控制的弟子先行调查出来……”
东方未明赶紧拉住他,“大师兄万万不可!这种事如果暴露出来,等于说是那些门派被我们瞧见了见不得光的丑事;恐怕会引起那些门派对逍遥谷的怨恨。”
荆棘也道:“切,别人门下的弟子不争气,关我们什么事。何必惹得一身腥。”
谷月轩道:“可是,如果就这么听之任之,等于在武林正道中埋下了不小的隐患……”
“大师兄放心,此事不可声张;我在几个门派里有些关系不错的朋友,我私下悄悄提醒他们一下,暗中调查便是。” 至于那些关系不怎么样的门派……呵呵那就随便他们去吧。
总算把师父师兄给安抚好,东方未明又恢复了三天练功两天闲逛的日常生活。为了表现他的有钱豪气,回去还衣服时便给傅剑寒塞了一堆貂皮围脖,熊皮手套,还有一整张稀有的银虎皮披风。等他光溜溜地被傅剑寒摁在银虎皮上面捅的时候,才恨不得回去给当初那个瞎充大方的自己一招庐山升鸡霸。
东方未明整个胸腹都埋在灰白相间的毛皮里,更别提胸前两点已经被玩弄得红肿充血,随着身后之人大开大阖的动作在长长的硬毛和细软的绒毛上刷来刷去,每一下都激得他想叫又叫不出来。下身的柱体涨得几乎发紫,可怜地吐着透明的汁液,但因为根部束缚着的白色布条而无法释放——起因也是东方未明自己说了一句“别把虎皮弄脏了”。他现在再想自己动手拆掉,傅剑寒便不许了,一次次把他的手腕抓住放到腰侧。
话说剑寒兄你平时都用你那根绑发的带子干了些什么呀?!拿来做这种事,将来你能问心无愧地把人家缠在额头上吗?!!
东方未明前后都被逼得不行,口里断断续续地喊了不知道些什么,那声调自己听着都觉得有点羞耻。他的散发披在背后,腰窝深陷,从高高翘起的臀到低伏在榻上的背部中间划出一条深沟。两块耸起的肩胛骨像蝶翅一般微微扇动。傅剑寒的阳具已将他的后穴彻底打开,嫣红湿润的软肉不断被翻出来一些又推回去,里面的无数皱褶也被反复推平又重新堆聚到一起;其中隐藏着一个妙处,每次擦过磨过都能引出东方未明一些新鲜的反应:有时候是哼两声细软的呻吟,有时候是大腿根部痉挛不止,带着温暖的内壁也狠狠夹紧;这般销魂入骨的滋味,不得不说即便是生平喝得最畅快的美酒都无法比拟。唔,这么比较着感觉有些对不起未明兄,还是继续努力吧——傅剑寒如是想。
他以前活得潇洒快意,却也淳朴简单,从未幻想过如此私密的肌肤之亲。傅剑寒曾担心过这么做是不对的——不为其他,只是因为他太喜欢、太珍惜未明兄这个朋友了,哪怕只是一起喝喝酒打打架也好,这份友情太纯粹,太舒服,他本不愿发生任何变数。可是当他瞧见雪夜里那个一见他便双眼一亮,笑得像喝了蜜酒一样的东方兄,又觉得变了不一定是坏事——至少过去他没想过可以这么近地抱着他,亲着他,弄哭他。
“哈啊……真的……不行了……”
东方未明这次是忍无可忍,一定要解开那根该死的带子,没提防被傅剑寒就着相连的姿势翻了个身。这下方才被撞击得泛红的屁股又不时蹭到毛皮,痒得不行;幸好这时傅剑寒终于把绑在他下身上的东西拽开了,那话儿就像未明本人一样先懵了一刹那,随后才喷出黏稠的浊水来,弄脏了被摩擦得发红的胸口。乳首的两个小小的突起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被白液滴在四周,颇有点寒梅映雪的意思。
东方未明泄过之后照旧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唯有后面的内壁还在吞吞吐吐,又吸又含的,带来一阵阵锐痛和麻痒混合的快意,把他累得不行。傅剑寒还坏心眼地一边动一边在那个软下去肉柱上捏几下,仿佛要榨尽里面的余津。他只觉整个人在浪头上沉沉浮浮,虽然很痛,但还是很舒服。糊里糊涂地不知过了多久才等到剑寒兄也射了一次;之后却不肯好好地把分身撤出来,继续堵着入口,抱着他在披风上亲。东方未明扭了扭酸疼的腰,自己想往后退,又被他按住不让动。
“……你,你你你还想干嘛?!!”
“……拔出来的话,东西会流出来的。” 傅剑寒咬着他的耳朵小声道,仿佛他做了一件异常体贴的好事,“会弄脏银虎皮。”
“……弄脏就弄脏吧大不了再……再……” “……再来一次?”
我怎么就改不掉这瞎送礼的毛病呢,东方未明绝望地想。反正老子箭术百步穿杨,银虎再猎就是了;但是下次弄到虎鞭鹿茸可千万别送了啊,否则还不如把剑寒兄的头带吃下去算了。
TBC
第五章 五、
近些日子傅剑寒很少见到东方未明了。似乎只因某次他们论剑论得太过深入,回去之后未明恰好遇上师父检验武功,由于下盘不稳表现奇差,被师父并师兄狠狠教训“砥砺”了一番。东方未明痛定思痛,决心发自真心地练功一段时间。也算是为了年底的“少年英雄大会”做准备。虽然他知道以自己的根基,想从二师兄哪里夺走出战名额的机会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他东方未明素有雄心壮志——至少不能输得那么丢脸。
以上种种内情都是傅剑寒在洛阳的驿站收到东方未明的来信时方才知道的。随信还附上一柄样式普通但看得出也是花了不少心思铸造的长剑,和一堆止血生肌清心静气的丹药。傅剑寒读着读着便忍俊不禁,把剑和药物都收起来,只摸出一盒再造膏压到枕头下面——等未明下次来时说不定可以用上。
既然东方未明说了要专心习武,他亦不好总去打扰;而未明之前警告过的什么杀手什么天意难违,暂且还没个影儿。于是傅剑寒又恢复了过去的平静日子,缺钱使时就在杜康村采矿垂钓,帮人造酒;闲时在湖畔练剑自娱,或去酒馆小酌几坛。然而这些以前一个人做来妙趣无穷的事情,如今却不约而同地变得平淡没有滋味。有时一天便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夜间躺在床上却仿佛过了数十日那么长。
听村人说,杜康村后山的猴子看上去常常醉醺醺的;或许当初它们捡到了腐烂的果子,那汁水自有一股异香——这便是自己发酵的果酒了。猴子先前有东西果腹便能乐上一天;可尝过了酒味儿之后,一日不饮便烦躁不安;不但学会了采集百果自造佳酿,猴儿酒不够喝,还会溜进村子来偷酒。
我便如同那只学会了饮酒,醉酒,馋酒,却又无酒可窃的猴子,他想。不知道令狐大侠当年被困思过崖的时候,是否也是如我这般,抓心挠肺,日思夜想?
想到先辈年少时的种种事迹,傅剑寒蓦地灵机一动:我何不也与未明共创一套剑法,以寄情义,托寸心?
要想从头创出一套新招式,那是何其艰涩,一般唯有练剑数十年有所大成的大家方敢于做此想。然而傅剑寒天性洒脱,不受常例拘束,又天赋奇高,打定主意偏要做成这件事。他打算先自己想出些雏形,再与东方未明切磋比试,请他品评一二,取上名字,这便算做两人共创的剑法了。
重新找到想做之事,顿时令人精神一振。从这日起,傅剑寒一连数日跑到自己最爱的习剑之所,一边思索一边持剑比划;他虽对融汇所见所闻的各家武功有一些心得,但毕竟年少气盛而经验不足,越是苦思冥想越是容易走入死路,无法将想象中招式的威力彻底发挥出来。
这一日连续练过数个时辰,他忽然松开手中剑柄,仰面往雪地上一躺,对天发愣起来。
唉,傅某果然还是太小瞧了剑术一道的博大精深——那些个令人惊才绝艳的招式,大多都是经过某些剑术大家一生的锤炼、甚至门派中数代人的琢磨才得以完成的啊。可是如果只想出些徒有其形不得其神的花架子,又觉得配不上未明兄……听说人在烂醉之后反会有些平时得不到感悟。啊,果然还是没有酒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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