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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爱情故事(近代现代)——蓝猫路易斯

时间:2019-12-13 09:39:10  作者:蓝猫路易斯
  “卧槽谁?”
  童哲刚转身,一道黑影从脚下“嗖”地飞过,钻进了角落,童哲差点没站稳栽到柜子上。
  童哲定睛一看,虽然黑影已经与昏暗的角落混为一体,但是依稀能看见两个幽蓝的光点在挪动,心跳顿时开始加速。正当他蹑手蹑脚准备走过去一探究竟,突然,角落里传来一声悠长的猫叫。
  “妈的吓死我了。”童哲心里一颗大石头落了地。“灰太狼你个小妖精。”
  灰太狼“喵”地一声,从角落的竹椅上跳下,晃悠悠地走过来靠着童哲小腿,一个旋转半边肚皮朝上,不停用小爪子蹭蹭童哲拖鞋。
  童哲挠了挠灰太狼下巴,又拍拍它的脑袋,赶紧回到自己房间。
  在爷爷家呆了两天,之后童哲跟着童思睿回了城,吃了三天麦当劳,叫了两次外卖,顺便买了点零食填饱肚子。当童思睿再次想让童哲去她家吃饭时,童哲死活不同意。每天就是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童哲躺在床上总是想起那晚搂着夏冉江的情形,以及当晚压抑得死死的冲动。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童哲每天都在盘算着心里的“Lawrance”计划,巴不得明天就上课。
  假期最后一天,童哲在床上辗转反侧了整晚。无论是人物对话还是穿着造型,计划里的每个细节都逐渐清晰,就只差付诸行动了。
  不过,这个计划更像是童哲的个人行动,似乎一切都跟夏冉江毫无关系。
  那晚之后,夏冉江一直压抑着,没有主动联系童哲。虽然此前夏冉江也甚少主动联系童哲。可是这次,童哲内心却生出很多不安的情绪——掺杂其间的还有些许的焦虑和后怕,而这些情绪相互交织、升华,幻化成一股力量,如同这秋天清晨的薄雾,沾落在枯叶上变成触手可及的露珠。露珠越来越重,压断枯枝,汇集成涓流,汇集成山涧,汇集成江河,最后竟然掀起波涛浪潮,一往无前,所向披靡。此刻在童哲眼里,夏冉江就是一叶扁舟,困在无数礁石暗流中。他要做的就是用一种暗藏其间而又无所不在的力量保驾护航,让这艘破败不堪的小舟得以摆脱一切阻碍,从此迎着朝阳一帆风顺。
  早上起床,童哲在门后的挂历上把10月20日这一天用红色的水笔重重地画了个圈,下面描出“比赛”两个字,随手抓起书包。还没走出大门又折回来,把桌上的几页小说整理好塞进书包。又瞥了一眼相框旁的挂链,抓起挂链却犹豫起来,拉开抽屉把挂链丢了进去。童哲叹了口气,仿佛得到了解脱一般。
  “哟,童哲,小毛衣挺骚气啊。”
  童哲刚把单车停好,一转身看见杨新程迎面走来,后面两个女生跟着,正捧着本大开本的书讨论着什么。杨新程这个招呼立刻将她们的注意力转移到童哲身上。
  “同骚,同骚……”
  童哲面无表情,对面前三个人上下打量的眼神不为所动,只是这一回答倒是引得两个女生抱着书面面相觑,哈哈大笑。
  童哲向前走两步,搂过杨新程脖子,把他挟到路边。杨新臣有点猝不及防,差点没站稳。
  “唉,听说你小子过些日子去比赛了?”童哲微微低下头,小声说。
  “这事你怎么知道?”
  杨新程故意表现地有些诧异,不过这转瞬即逝的小表情被童哲抓得清清楚楚。童哲暗暗撇了撇嘴,心里不断骂他伪君子。
  “这为校争光的事,谁不知道啊。你小子行啊。”
  童哲说着,用力拍了拍杨新程后背。
  “哪有啊,运气好被选上而已。”
  杨新程慢慢站直,眼神透着一丝骄傲,童哲几乎都能看见他上扬的大鼻孔。
  “唉,正好我今天过生日,约了几个兄弟,晚上一起东门聚聚啊。”
  “行啊。”
  童哲有些意外,本想单独约杨新程,现在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待会儿我给你电话,晚上记得啊。不见不散!”
  说着,杨新程在两个女生的护送下大摇大摆地往图书馆走,远远地还听到那两个“左右护法”恭维似的对着杨新程媚笑。
  童哲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皮耷拉着阴阴地笑了笑。转身朝着教学楼走去。
  这节课又是英语。不知为何,以往上英语课就像奔赴刑场似的,今天童哲颇有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态势。
  上午上完课,童哲去食堂吃了点东西。下午没课,去图书馆溜达一圈发现有阳光的地方都被准备考研的大四生占满了,实验室里研究生正在测数据,看了半天也插不上手,实在也没其他地方去。不过这秋日的暖阳可不能辜负,童哲找了一块人少的草坪,轰走了草坪上觅食的长腿鸟,噗通一声坐在地上,随手掐了根草茎含在嘴里。午后温热的阳光熏得人逐渐模糊意识,不一会儿童哲就四仰八叉地睡过去了,连那几只轰走的长腿鸟又回来啄了啄他的脚趾都没感觉。
  一觉醒来,一道刺眼的灯光迷得童哲睁不开眼。童哲这才发现天已经快黑了。自己正躺在一圈昏黄的景观灯里,从远处看就像湖面上漂着被团团火焰包围的火葬堆。想到这里,童哲从头到脚打了个寒颤,赶紧起身小步快跑。
  手机响了。童哲掏出手机一看,已经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杨新程的。接了电话,童哲赶紧跨上单车,直奔学校东门。车刚停下,童哲想起了什么,赶紧从包里掏出来一个小木盒,打开捡出前几天从爷爷家偷的解酒药丸扔进嘴里,强忍着刺鼻的药味咽了下去。
  “卧槽你他么怎么才来,还以为你死了呢。”
  一进大厅,一股浓烈的烟味混杂着饭菜的味道扑了过来,面前是一张大圆桌,围着六七个男男女女,杨新程的招呼又把这群人的目光转移到童哲身上,童哲一时有些发懵。
  “哟,你兄弟比你帅多了啊。”
  左边隔着杨新程一个座位坐着个女的,血红的两瓣嘴唇之间叼着根烟上下微颤。仿佛刚才那一声喊并非从这里迸出。
  “那是,童哲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草……”
  “之一。”杨新程对面的女的扭过头虎视狼顾般地望了望童哲,让童哲都担心头会扭断。“咱们杨主席那也是万花丛中一点绿啊。”
  “就冲你这句话,吹了!”
  杨新程显然已经处于极度亢奋状态,抓着啤酒瓶歪歪倒倒地走过来一把抓住童哲肩膀,把他拖到一个空位上。
  “来,刚好人齐了,咱一起敬寿星一个,祝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我说绿子,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这过生日当然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了。咱得祝杨哥平步青云,凯旋而归啊!”
  “是是是……我先自罚一杯!”
  说完,一群人起身,童哲忙不迭地抓起一瓶可乐迎了上去。众人的玻璃杯撞击地“砰砰”响,童哲只得紧紧握着可乐小心避开玻璃杯,以防撞出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引得大家不满。
  酒过三巡,童哲起初的警惕心也慢慢卸了下来。从一进门开始童哲就准备了一堆托词防止被灌酒,可是今天一来主角是杨新程,二来大家跟自己都不熟,三来童哲也对这些人不感兴趣。大家讲黄段子的讲黄段子,拍马屁的拍马屁,骂街的骂街,都没太注意到这个新来的。童哲倒也落得个清闲自在,自顾自喝着可乐,顺便把面前的菜一扫而空。
  不一会儿工夫,众人实在扛不住,一个个都互相搀着告别了,只剩下童哲和杨新程——倒不是童哲喜欢这儿,只是自己的注意力就在这一个人身上,索性捡日不如撞日,吃饱喝足后该干正事儿了。
  等到最后一个人离席,童哲瞅了瞅旁边正在兴头上的杨新程,赶紧挪过去坐到他旁边。
  “来来来,现在哥们陪你喝,先敬你一杯。”
  童哲趁杨新程不注意,从桌子下提上来一瓶洋河大曲,给自己斟满。又顺手抓起杨新程面前的酒瓶给他倒上。
  “喝!”童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还是兄弟你爽快,不像这帮没心眼的,趁早给我滚蛋!”
  杨新程脸颊红扑扑的,眼睛布满血丝,往门外的方向甩了甩手。说完,杨新程也抓起酒杯灌了下去。
  “哎,不对,你这酒有问题啊。”
  杨新程眼神迷离地瞅了瞅童哲,又偏过头看了看童哲手边的酒瓶。
  童哲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怎么这傻逼喝成这样居然还能保持这么敏锐的洞察力。刚想把酒瓶藏到桌子底下,被杨新程一手按住,把酒瓶接了过来,跟自己的酒瓶并排摆在一起。
  原来,童哲刚才趁大家忽略自己的时候捡起一个空瓶装满了雪碧,还偷偷藏在自己座位底下,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一杯都没喝完就被杨新程发现了。
  本以为杨新程会怀疑为什么自己的酒会冒泡,童哲这时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杨新程盯着两只酒瓶发呆。
  “你看,咱俩的酒不一样。”
  杨新程眯着一只眼,使劲往酒瓶口里望。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酒么。”
  “你的是洋河大曲,我的是蓝色经典。”杨新程说完,把童哲的酒瓶挪到桌子的另一边。“咱兄弟要喝就喝一样的!”
  “妈的吓我一跳。高估了你。”
  童哲想着,悬在嗓子眼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好好好,看在你今天寿星的份上,咱俩就喝一样。”
  可是童哲这下又犯难了。自己天生的酒精过敏体质,偶尔喝喝啤酒还行,白酒从来没有碰过。记得几年前酒宴上喝醉过一次,之后一个星期浑身遍布红疹子,痒痛难忍,而且一直发烧。之后就再也没碰过酒。
  不过好在童哲有两手准备。前几天去爷爷家吃饭,在爷爷的药房里找到了几味对解酒有奇效的中药。刚才在路上买了瓶水,把药全部灌了下去。
  此时,不知道是药性发作还是怎的,童哲感觉肚子一阵翻江倒海。不过既然已经到这份上了,童哲决定试一把,做就要做到底。
  正当童哲准备捏着鼻子喝酒的时候,杨新程却嘤嘤地哭了起来。
  “哎哎哎,怎么了啊,喝酒怎么还哭了。”
  童哲推了推杨新程手臂,突然觉得情况不妙。
  “我被甩了。”
  杨新程干嚎着,却不见一滴眼泪。
  “谁啊?”
  “安美心。”
  “就你们日语系学妹?”
  “嗯。”
  “哎,什么大不了的。天涯何处无芳草。”
  童哲突然有些心疼。刚才的对话虽然简短,但是却把自己尘封的记忆勾了起来。刚准备趁势“安慰”一下这位好歹眉清目秀的帅哥,可是又发现杨新程头歪着埋在双臂间,瞅着大厅角落里两个男的出神。
  “你看那边,两个搞基的。”
  杨新程突然抬头恨恨地说。
  “嗯,怎么了?”
  童哲眯着眼,仔细分辨着角落双人桌的两个人。定睛一看,才发现其中一个自己认识。这个人之前当众在男寝室外告白,一时全校皆知。
  “妈的这种变态都能一个两个成双入对,想想就恶心。怎么不死。”
  “算了不管他们了,咱俩喝酒。”
  童哲平静地举起酒杯,可是心里却顿时涌起一股恨,差点一杯酒泼在杨新程脸上。
  “喝!”
  不一会儿,两个人把一瓶白酒喝得一滴不剩。此时饭店也要打烊了。童哲扛着杨新程出了饭店。
  虽说自己喝了解酒药,可是童哲还是感觉晕乎乎的,身上也开始发热发痒。童哲知道自己肯定是再次酒精过敏了。可是好在自己意识还算清醒,只是旁边的杨新程却已经醉得撒起了酒疯,嘴里还不时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哎哎,站好了你这傻逼。”
  童哲一时没抓稳,杨新程从手上滑了下去,直挺挺地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童哲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童哲,我爱你。”
  杨新程转过头嘿嘿地傻笑。
  “爱你MB。”
  童哲骂了一句。还没等杨新程释放完,一把抓住杨新程的肩膀拖着就往学校宿舍走。
  这时天居然开始下雨了。
  “怎么这么热啊。”
  杨新程靠在童哲肩膀上,鼻息中全是酒味。
  童哲此时对杨新程生出莫名的厌恶。而且喝成这样,估计跟杨新程商量什么他都忘了。童哲仰头看着路灯,灯光里的雨势越来越大,突然灵机一动,决定换个计划。
  “热就脱了。来,我帮你。”
  说完,童哲就开始帮杨新程脱衣服。杨新程倒也配合,三下五除二脱完只剩一件无袖背心。杨新程浑身红的就像过了三遍热油的龙虾。冷风吹过,童哲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抱着杨新程的衣服觉得特别暖和。
  童哲把杨新程架在单车后座上,自己靠着墙推着车往前走,头顶上的屋檐刚好帮自己挡住风雨。只是杨新程却没那么幸运,趴在车座上嘿嘿地笑着,雨点密集地打在后背上。童哲时不时还把单车歪过去一点,这样杨新程的淋雨面积就更大了。
  “好凉快……”
  童哲没理他,还是一个劲地往前走。
  突然,单车前轮陷了下去,童哲下意识抓紧把手,差点没扶稳。可是杨新程却结结实实地头朝下栽进了前面的水坑里。
  “卧槽!”
  童哲赶紧把车扔到一边,像拔萝卜似的把杨新程拔了出来。
  杨新程满脸全是泥水,眼镜也不知道去哪了,哇地一声开始朝天干嚎,雨水夹着泪水把脸上的泥冲了下来。
  童哲突然觉得有点心虚,赶紧把外套给杨新程披上。又用他里面的衬衣把脸抹干净,至少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好歹回去也能交差。
  到了寝室,童哲把半死不活的杨新程交给他室友,随便编了几句话,赶紧溜之大吉。
  这天晚上,童哲回到家,躺在床上又惊又怕。情绪慢慢平息下来后,童哲感觉浑身酸痛,心跳急速,知道自己肯定是酒精过敏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更严重。这时,童哲感觉脖子像是被卡住了一般,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刚才眼前一切还清晰无比,现在居然随着视线的模糊,大脑也不听使唤,像是被丢入了一个扭曲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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