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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纨绔啊(穿越重生)——五军

时间:2019-12-20 12:25:11  作者:五军
  徐瑨是不会让自己死的。如果不吃饭,除了饿肚子也没什么用处。祁垣心里虽然烦闷,但也知道现在再闹也是白折腾,顶多让方成和和徐瑨都不得安生,死是肯定死不成了。
  前几天的时候钻了牛角尖,这会儿平静下来,再一想,且不管别人如何,倘若自己死了,云岚岂不是就要遭殃了?到时候那蔡贤让干儿子入赘过去,依云岚的性子,恐怕会闹个鱼死网破。
  自己已经这么倒霉了,何苦再拖累一个好姑娘。
  他自己分析过来,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认命地坐了起来,委委屈屈往前挪了挪。
  徐瑨原本打算今天跟他死磕了,见他这样,倒是有些意外,干脆拿勺子舀了一点出来,温和道,“你身上没力气,还是我喂你好了。”
  祁垣愣了下,盯着那勺子看了眼,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想多了。
  他两三天没吃东西了,这会儿虽然肚子痛,但也没什么胃口,所以每一口都喝的很慢,跟小猫似的一点点的舔着喝。
  徐瑨也不催促,只耐心端着碗,看他时不时露出粉色舌尖舔舔嘴巴。
  祁垣喝了不到半碗就不喝了。他这几天一直闭嘴不言,一时间不太习惯说话,只用眼睛巴巴地看着徐瑨。
  徐瑨便把碗放下,扶他坐好,又从怀里取了一枚药出来。
  “汤药太麻烦,你又不爱喝,我让太医做成了丸药。”徐瑨把药丸递过去,心里忽地一动,又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问祁垣,“你自己吃,还是要我喂?”
  祁垣下意识地咽了口水,皱眉看了看那药丸。
  丸药虽然没那么苦,但也没人爱吃这个的。他犹豫了一下,正想着能不能商量下不吃药,就听徐瑨自言自语道,“看来是要我喂了。”
  祁垣愣住,抬眼看他。
  徐瑨却径自剥了那药丸的绵纸,放入了口中。
  他们本就离得近。徐瑨含了药凑过来,眉眼低垂,祁垣脸上一红,下意识地便闭了眼。
  俩人软而热的唇瓣相接,徐瑨的动作似乎慢了一些,待喂到祁垣嘴里时,药丸外层的蜂蜜已经化开了,俩人嘴里皆是半苦半甜。祁垣忙不迭的往下咽,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方成和才听完早课,急急忙忙跑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徐瑨面红耳赤地倒水,祁垣苦着一张脸只冒泪。
  见他冲进来,那俩人都是一愣。
  方成和更愣。
  他本来想着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祁垣说话的,甚至做好打算,不行就告诉祁垣家人,来俩人看看。谁知道一晚上过去,祁垣竟突然好了似的,看着也有了些活人气儿。
  徐瑨先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问他:“方兄,有糖吗?”
  前几天方成和为了哄祁垣吃药,买了些蜜饯,幸好今天还带了几块在身上,忙翻出来都给了祁垣。
  祁垣眼泪汪汪地含了一块。
  方成和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徐瑨。
  徐瑨倒了水过来,在一旁解释道:“我昨天找太医换成了丸药。”
  说的跟祁垣之前不肯吃药,是因为汤药难喝似的。
  鬼才信这个。
  但祁垣能想通就好,方成和松了口气,忙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配合着徐瑨的说辞赞了几句。又坐到床前,笑着对祁垣说:“我一会儿还得回去,这会儿过来,是告诉你个消息。”
  祁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方成和道:“季考的结果下来了。今早上大家在彝伦堂集合,祭酒挨个念的。”他说到这顿了顿,才道,“但没念你的名字。”
  祁垣原本含着蜜饯解苦,听这话忙嚼吧嚼吧把蜜饯吃了。
  “没我的名字?”他哑着嗓子问。
  “怎么哑成这样了?”方成和道,“是,没念你的名字。倒有多嘴打听的,听说是教官收卷子的时候不小心把你那份污了,所以唯独缺了你的。”
  这事情太巧了。
  祁垣想起那天的教官始终站在他的身后,眼眶一热,鼻子忽然就酸了起来。
  “那教官可受到牵连了?”祁垣担忧地问,“不会被罚吧?”
  “听说祭酒把他训斥了,又罚他回家思过两天。”方成和拍拍他的肩膀,顿了顿,鼓励道,“你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我们去看看教官,好不好?”
  祁垣这人心软,又有些孩子义气,不愿别人因自己吃亏倒霉,所以方成和故意把教官回家休息,说成回家思过。
  果然,祁垣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地点了点头,“好。”
  方成和松了口气,他是借口出恭跑出来的,不敢多留,见祁垣答应了便转身要走。
  祁垣却又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方大哥。”祁垣抿了抿嘴,忽然道,“我不想在国子监了。”
 
 
第41章 
  不知是方成和苦求之后,太医终于下了重药,还是祁垣突然开了心结,阴郁尽除,百病自消。不过两日的功夫,他便又重新精神了起来。
  徐瑨仍是不放心,干脆跟祭酒请了假,将自己的经书带了几本过来,白天自己在一旁看书练字,晚上则陪着祁垣睡觉。
  天气一天天的闷热起来,为了让祁垣胃口好些,他又让人从酒楼买了吃食,整日的往里送着。屋里也堆了冰盆,消着暑气。好在号房后面临水,虽有些蚊虫,但清风凉水一**地卷走热气,使得这边竟比旁处要凉快许多。
  几天下来,祁垣便觉得自己大好了。
  那丸药气味怪异,祁垣觉得自己不用吃了,便偷偷把药丢掉。有时被徐瑨抓了包,他便当着徐瑨的面赶紧吞下去,有时徐瑨没发现,他便跟得了便宜似的能美滋滋一整天。
  阮鸿偶尔来探望他,看他一日日的水嫩起来,不禁羡慕道:“看你这样,我都想生场病过来住了。这边多自在,住着也凉爽,还不用去听讲,也不用练字,更不怕考试。”
  他说起考试来也是垂头丧气,祁垣一问,才知道这次广业堂的月课,阮鸿考的很不好,被助教竹笞了十下掌心。
  对于阮鸿这种纨绔,助教管的松一些,竹笞时也没怎么用力,但阮鸿却觉得伤了面子,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同是学蠹的祁垣对此深表同情,问他:“你怎么没让方大哥给你写?”
  这几次方成和和阮鸿都是分着来探望的,偶尔俩人撞一块,必定会有一个先走。再一细想,这俩人好像一直没说过话?
  “你们吵架了?”祁垣问。
  阮鸿脸色微变,“没有。”又问祁垣,“方……方成和跟你说什么了?”
  祁垣摇了摇头,“方大哥什么都没说。”
  阮鸿松了口气,自己想了会儿,又犹豫起来。他到现在都不清楚方成和为什么突然来那一下。
  这几日他仍住在号房里,便是想等方成和主动道歉或者解释一下。哪怕方成和说,那天自己嘴上有个虫子,他帮自己啃掉,自己都肯信的……
  可事实上方成和整日早出晚归,竟也不搭理他。
  阮鸿本就存着气,又觉得那事太丢人,所以谁都没告诉,这下简直要憋死了。
  现在祁垣问起……
  祁垣跟方成和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
  阮鸿左右悄悄,见徐瑨不在,便轻咳了一声,以拳轻抵在嘴边,小声道:“你过来些。”
  祁垣眼睛一亮,忙凑过来。
  阮鸿支支吾吾,扭捏了半天道:“我跟你说,你不能讲出去……”等祁垣连连点头,又发誓又赌咒的应了,阮鸿才道,“就端午那天,他不知发什么疯,突然就……就亲了我一下。”
  祁垣:“!!”
  祁垣“啊”地一声跳开了。
  “方大哥,方大哥亲了你一下?”祁垣震惊道,“亲哪儿了?”
  “还能是哪!”阮鸿红着脸,又反应过来,叫道:“不许说那个字!”
  “哪个字?”祁垣一愣,“亲?嘴?”
  阮鸿:“……”
  祁垣:“……”
  阮鸿:“都不许说!不许说这两个字!”
  祁垣:“!!”真的是亲嘴?!
  俩人面红耳赤地对视一眼,都安静了下来。
  阮鸿道:“然后我就给了他一巴掌。”
  祁垣:“!!”哇……
  祁垣万万没想到稳成的方大哥会干这种事,他偏着头想了想,却又想不出来是什么样子,心底好奇地像猫抓一样。
  “你把方大哥打了啊……”祁垣小声问,“那他是怎么,怎么嗯你的?”
  阮鸿不让说“亲”,祁垣只能用含糊的语气词代替一下。
  阮鸿秒懂。
  “就这样。”阮鸿嘟起嘴巴,正琢磨着怎么给祁垣演示一下,就听外面有人重重地咳了一声。
  徐瑨才推开院门,便看到窗前的那俩人正靠一块说话,祁垣抬着小脸傻笑,阮鸿不知为何,突然嘟起了嘴。他心中一跳,想也不想地喊了一声,“阮鸿!”
  阮鸿很少被人连名带姓的喊,听这一声还以为自己兄长来了,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慌乱间又碰倒了旁边的香几,上面的铜香炉滚落下来,香灰散了一地。
  徐瑨提着食盒迈步进来,蹙眉看着他。
  阮鸿抱着磕到的脚趾头哇哇乱叫,见是他进来,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子敬你突然喊我名字做什么?”
  徐瑨把食盒放在案几上,淡淡道:“我听到鼓房敲鼓了,提醒你一下,你该回去了。”
  阮鸿不疑有他,道:“我拿了牌子的,多待会儿也无妨。”说完轻轻皱了下鼻子,眼睛倒是亮了起来,“晚烟楼的造丝鸡?”
  祁垣刚刚也被唬了一跳,本来正遗憾着没听阮鸿讲完,这会儿闻到香味,注意力便全到了食盒上,欢呼了一声,就要洗手吃饭。
  徐瑨道:“阮兄若想吃,这会儿让杂役去买还来得及。”他说完顿了顿,干脆挑明下了逐客令,“逢舟爱吃这个,我就不留你了。”
  阮鸿嘿了一声,倒也不往心里去,边埋怨他小气边跑出去找人买下酒菜去了。
  徐瑨看他走远,把食盒里的几样吃食都摆出来,又看了看这处院子。
  这边的号房是在国子监的一处角落里,离着学堂和射圃都很远,平时很少有人过来。一百多间号舍,除了后面住着两个得了风寒,在此养病的监生,便再无其他人了。
  所以阮鸿刚刚是在做什么?
  这种事情不太好直接问。徐瑨犹豫半晌,在吃饭时试探了一下,没想到祁垣的嘴巴很紧,明明听懂他的意思了,偏偏顾左右而言他。
  徐瑨不想他为难,见状便也不再询问。
  转眼进入六月初,国子监里的学生都换了夏衣,祁垣也彻底痊愈,从这边的号房搬了出去。
  方成和在得知他不想留在国子监后,便去找了杨太傅说了情。后者原本不太赞同,国子监中既有博学之士为师,又无贫寒之苦,奔走之劳。祁垣既然有天赋之才,或许假以时日,便能重新有所成就。
  方成和无法,只得将祁垣吐血之事如实告知。
  “逢舟兄原本便是心高气傲之人,此次遭逢聚变,他没有就此消沉已经十分难得。”方成和对老师连连作揖,恳求道,“此时若再强求他从头来过,整日活在过去的影子中,学生便是旁观,都觉得残忍。”
  杨太傅这才连连长叹,最后找了龚祭酒和唐司业说情。
  祁垣回来的这日,祭酒便以“家有老母,更无次丁,因此准许其回家侍养”为由,放他出监了。
  按照惯例,监生回家探亲省视,都有规定时日,不许过限。龚祭酒给他的期限为一年,倘若祁垣回心转意,要去读书,到时候直接回监销假便可。如果他去意已决,一年之后,自有太傅为他收梢。
  祁垣对老太傅很是感激。方成和过来帮他收拾东西,低声叹道:“那天老太傅暗暗抹泪,说天下痛失一相。贤弟,今科乡试你确定不参加了吗?”
  祁垣“嗯”了一声。
  方成和便没再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
  祁垣沉默了一会儿。他的东西不多,一共就两个包袱。这会儿东西收拾好,便跟方成和在国子监里走了会儿。
  监中的老槐枝繁叶茂,头顶蝉鸣阵阵,远处又读书声朗朗传来。祁垣知道,以后不知会有多少人会从这里走向朝堂,加官进爵,又或者成为一方父母官,或成为权臣宰辅,掌握天下人的命运。
  方成和会这样,任彦之流也会这样。
  祁垣想到这些日子方成和的照顾,忽然道,“方大哥,等我走后,任彦他们若说些什么,你都别管。”
  方成和讶然回头。
  祁垣低声道:“任彦得祭酒赏识,稍一打听,就会知道我为何退学。以前我在这,你为了维护我,没少被他们排挤。现在我走了,他们说什么我又听不到,你就别惹不痛快了。更何况以后你跟他们同朝为官,少不了要打交道。”
  方成和回头看他一眼,反倒是笑了笑:“倘若你以后要入朝做官,我圆滑些也可以,这样少开罪几个人,以后我罩不住你了,其他同年或许有用。如今你又不做官,我孑然一身,反倒是没什么好怕的。”
  祁垣不解,疑惑地偏头看他。
  方成和揽过他的肩膀,拍了拍,轻声道,“你可知前朝赵相?”
  祁垣摇了摇头。他对本朝官员都不怎么了解,自然也不懂前朝的事情。
  方成和笑了笑:“赵相英年早逝,为官不过十载,你不知道也正常。不过这人有个特别之处。他一生被破格提拔数次,皆是前朝的景帝亲自下诏。你可知为何?”
  祁垣茫然地看着他。方成和轻轻一笑,“因为他性情刚直,受同僚排挤。景帝生性多疑,所以正喜欢他这种孤立无援的臣子,认为他正直耿介,屡次破格提拔他,赞其为‘孤臣’,又称其是天子门生。”
  祁垣一愣,随后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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