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咽了一口口水,“对不起,你去洗吧。”
贺淮宣站起身,拿上替换的内裤,从沈年面前经过时,故意放慢脚步似的,沈年能感受到一股雄性荷尔蒙的炽热气息打过来。
沈年,年方二十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穿成Omega,更是容易受本能的驱使,味道契合的alpha脱光了站他面前,不说心理好感度,反正身体是有好感度的,那个好感值还蛮高的。
贺淮宣关上了门,里面的水流声响起。沈年坐在床前,插上吹风机,热热的风烘烘吹他的内裤,加速干燥的过程。
在这个不费脑子不费劲的过程中,他的思想又飘走了。
修长的小腿,但是有肌肉线条,不像自己的,就是抽条一样的小鸡腿……
烘烘的强热风吹到了手背,烫得他回神。他重新把内裤挪到风口下,照着一顿猛吹。
不知道能不能一晚上吹干,要了睡衣就是一个错误,应该让贺淮宣穿得严实一点,那样都比现在这种局面安全。
沈年鼻子热热的想。
贺淮宣出来了,身子挂着一层薄薄的水珠,在灯光下显得皮肤异常闪耀。
沈年烘内衣的手停住,关掉吹风机,噪音消失,夜又变得宁静。
沈年目光死死定在他的脸上,坚决不下移一分,“要不我把睡衣还给你吧。”
贺淮宣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沾到半干的程度,把毛巾搭在了衣架上,好死不死坐到床边,离沈年半个身子的距离,“你穿着,脱了着凉要感冒。”
目光停在他手里潮乎乎的黑色衣物上,眼尾挑了一下,视线向下滑,打量松垮垮的衣服,“你还我是打算裸睡吗?”
裹个毛巾坐一晚也未尝不可。
“我不睡觉了。”沈年把吹风机交到贺淮宣手里,说得很郑重其事。
贺淮宣握着吹风机看他,见他起身要走,勾着手,把人拽了回来。
沈年没能远离诱惑,跌坐回床,懵逼看着这朵有可能被蹂·躏的娇嫩小荷花。
“你头发还没吹。”贺淮宣扬了扬下巴指他的头发,递过去吹风机。
沈年伸手抓了一把,湿漉漉的,对了,他一直在烘内裤,忘了吹头发。
他“哦”了一声,接过吹风机。
按钮还没有拨开,就听贺淮宣又有话和他说。
“沈年。”
沈年应声抬头。
贺淮宣眼眸微眯,似有所思,“你,从进门以来,慌慌张张,心思不定的,你在想什么?”
他目光像捕捉猎物的猫,看似一瞬不瞬,但只要稍有动作,他一定立马扑猎。
沈年想了想,有必要说清楚,毕竟,他们这样纠纠缠缠的,到时候不得好死的是自己。
“我知道你眼神毒辣一定会看出来的。”沈年叹气,沉重开口。
贺淮宣裸坐着也不掩身上的高贵之气,被沈年一夸,背挺得更直,下颌抬得更高了。
沈年真诚地说:“你的身材很对我的胃口,我很喜欢,但我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所以不敢和你共处一室,我怕我把持不住,惹你生气。”
不能让贺淮宣知道自己对他的信息素上瘾,这样无疑是暴露了自己弱点,弱点这种东西谁都不可以告诉,连亲人都会利用,没有谁是可靠的。所以沈年换了个方式将这个问题摊开来讲的。
不暴露自己,也让发作时的行为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此口无遮拦、赤裸裸的告白贺淮宣闻所未闻,以至于深深被震撼。
沈年目睹了贺淮宣从慵懒缱绻的神情变得深沉凝重,然后眉头紧锁,低下头开始思索。
贺淮宣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终于再次看清了事情发生的全貌,这个结果大体上符合他的猜测。
但是,没想到的是,沈年只喜欢他的肉体。
他如此优秀,好身材应该只是锦上添花的存在,多么肤浅的人才会只喜欢一个空壳。
“没关系,你可以睡。”良久,贺淮宣终于开口,“制服你根本不会费多少力气,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像一只秃了尾巴的孔雀,一无所有,却骄傲不减。
“你把吹风机给我,我要先睡了。”贺淮宣说完就抢来吹风机,开了开关沉浸在哄哄的风机声中。
沈年感觉到他话里带气,也是,任谁都不喜欢被意淫。
不喜欢他?
这样,挺好的。
沈年吹完头发,刚刚躺下,气性很大的某人“啪”地关掉灯,多一分的电都不给他用。
目测是雪崩了,体感自己就是最后一片雪花,但好在崩起来没把他埋了。沈年只顾着开心自己活了命,丝毫不考虑贺淮宣究竟为什么崩了。
第29章 没忍住
沈年尽量贴着床边,最大程度地远离贺淮宣。洗过澡之后,身体温暖起来,但脑袋却晕沉沉的,鼻子也是干干的。
多少是受了凉,有点感冒。但感冒这点小事,好好休养一周就能自愈。
沈年没多在意,打了个哈欠,偏过头看看贺淮宣。
贺淮宣面朝着外,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和半露的肩线,一动不动。
他一早就说困了,想来是已经睡着了。
沈年转回头,同样背对贺淮宣。现在自己可以睡了,不用担心乱翻身子打扰到他。
脑袋晕晕的,沈年早就想睡了,闭上眼没多久便熟睡过去。
夜深,窗外寂静,海风声隐去,万籁俱寂。
贺淮宣侧躺着,闭着眼睛,但是脑子却很清醒,不困,甚至还有些失眠的感觉。
他翻个身躺平,将手臂枕在脑下,望着天花板。
出神之际,身侧忽然贴上一股温热。
沈年睡着后,没有了控制的意识,加之感冒,身体受到病毒侵害,体质变得虚弱,体内信息素再次紊乱。
贺淮宣的味道又可以闻到了,清凉气息钻进鼻腔,四肢全身都觉得舒坦。
睡熟的沈年毫不克制,喜欢那股气味,身子自己就往过靠。
没有了衣服的包裹,气息不受阻拦,触手可得他怎么会放过。
沈年哼唧着,头靠上露在被子外的肩头,鼻尖蹭蹭,很满足,呼吸变得更加长久平稳。
贺淮宣的肌肉都绷紧起来,目光瞥下来,尽管一片黑暗,那嫣红的唇也异常显眼。
两片唇随着呼吸起伏,时不时还会碰到肩膀。
不论是视觉还是触觉,都鲜明地不可忽视。
贺淮宣还没有适应突如其来地亲昵。下一刻,不安分的手脚毫无顾忌缠了上来。
手搭锁骨上,还想更进一步地搂住脖子。脚丫子大剌剌压在腿上,一直往他身上蹭。
贺淮宣眼疾手快,抽出压在脑后的手,制住沈年的腰,防止他八爪鱼似的乱蹭。贺淮宣没有忘,沈年下半身可是少穿了件东西的。
有力的手像一把钳子卡住沈年的腰,他动弹不得。不能靠近气味源,沈年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满。可是仍然锲而不舍,努力伸着脖子,往颈窝钻。
贺淮宣被蹭得体温上升,手掐着的地方温暖富有弹性,他越来越没有了定力。
这个流氓还真是喜欢他的身体,睡着了无意识的情况下都能下手。
摸不着还有情绪了,哼哼个不停,像饿了的猫,叫得粘人,让人不得不注意他,想满足他。
贺淮宣的手劲,缓缓放松。
身体终于又可以自由活动了。
摆脱了制约,沈年死死的贴上去,扣住他的脖子,生怕香甜可口的味道再次远离。
抱紧了人,调整好睡姿,沈年心满意足的呼呼大睡。
清晨的天空明亮透彻,照亮的房间,沈年被日光唤醒,撑着胳膊揉眼睛。
床头的钟表正好在视线范围内,现在不过六点。这么早,还是再睡会儿好了,起床折腾出什么动静吵醒贺淮宣就不好了,昨天就已经黑着个脸,再有个起床气,想想都可怕。
再说,这床也怪舒服的。
沈年又准备重新把脑袋埋进床里,忽然发觉不对劲。这个床怎么比床头柜高出好大一截?
他重新把眼睛瞪大,糟乱的脑袋扬起来,就看见贺淮宣低着眼眸注视着他。
新的一天,贺淮宣脸不怎么黑了,但眼底泛起淡淡的青。
“睡醒了?”贺淮宣对着那两只圆圆的大眼睛说,“你每次都是从我身上醒来,看来你真的是对我的身体把持不住。”
沈年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想悄无声息的从他身上滑下去,却感觉到腰上搭着的手臂像钢筋桎梏一般,他一动也不能动。
沈年只好面对面,胸贴胸,与他讨论这个问题:“我昨天已经实话告诉你了,是你同意我睡床的。”
对比昨晚热情如火的爬塔,今早这副嘴脸就显得很薄情寡义。
贺淮宣一瞬不瞬盯着他:“不用强调,我说过的话自己记得。我没有打算跟你算账。”
那你想怎么样。
敌不动我不动,沈年不说话,就等贺淮宣说他的打算。
“我觉得,”贺淮宣倒是没让他等多久,“我们可以保持这种关系。”
沈年腾地撑起胳膊,一瞬间觉得自己听错了,下一瞬又觉得应该是理解错了,他问:“我们,保持,哪种关系?”
贺淮宣不盯着他的眼睛,转而视线下移,投到他的身上,一字一句口吐芬芳,“就是肉·体关系。”
“你要包养我?”沈年无比震惊,因为感冒而有点鼻音的腔调都要被吓好了。
贺淮宣皱了皱眉,想说彼此都能爽到,为什么我要付费?不过,他既然开口要了,“可以。”
包一个小明星花不了多少钱。
可以什么可以,一点都不可以!
可是自己先说喜欢身体这种鬼话的,现在要拒绝,没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怎么行。
沈年决定先问问,他是失眠脑子坏了还是裸睡受凉烧坏脑子了,“你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抱了一晚上,抱得挺舒服,心也长草了。
贺淮宣活了二十八年,又不是性无能,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欲望十分强烈。以前不屑于找乱七八糟的人解决,总是自己用手弄弄,提起裤子继续工作。
现在,难得遇到一个有反应还满意的,虽然这种只贪图他身体的流氓不配拥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但做彼此的炮友也挺不错。
“我有需求。”贺淮宣说着就想撩他的衣服,“包你多少钱?”
沈年感受到他身体的反应,慌乱挣扎往下爬。
只是抱着吸了两口,就要被压着折腾,那这代价也太大了。
更何况这种行为完全是在故事的主线上撒野,是在拿命博。
他溜到床的另一侧,把枕头死死抱在怀里做抵挡,冲着贺淮宣说:“我不接受!”
贺淮宣撑起身体,烦躁地说:“怎么了?”
“我怀着孩子怎么能做?”危及之间沈年灵光迸发,祭出了这张保命符,贺淮宣果然犹豫起来。
沈年带着鼻音继续说服:“我还要工作,做完走路都难受还怎么拍戏。”
贺淮宣侧卧着思考他说的话,沈年从枕头后面探头,观察他的反应。
“我可以用别的姿势,不进去。”
沈年吓得扔过去枕头跳下床,“那也得花时间,我挺忙的,公司还有那么艺人,你要想包没人不愿意。”
撂下一句话,人就跑走了。
我他妈就没想包过谁!贺淮宣支棱着三条腿,把扔来的枕头照着门口甩了过去。
枕头闷声砸在墙上,掉落在地。
自离婚以来,这是他唯一一次觉得沈年真的很讨厌,比过去还要惹他心烦。
第30章 生病
周一的晚上,邢楠组了个局,把导演和沈年凑了一桌。
私房小饭馆,温馨静谧,导演小酌,沈年感冒没有好,在吃药不能喝,以茶代酒,和导演聊得很畅快。
这部片子投资不大,制作不是有名气的班底,新人居多,但都是认真干事的,想做出点成绩来。
再说角色,古装仙侠剧的男三,有些不懂人事的小师弟,总会干些令人捧腹的事情,很有趣。
角色形象也好,要想改变口碑,接演正面角色才有帮助。
白天,导演看过沈年的试镜,已经十分属意。
邢楠都不相信,“您真喜欢?别说场面话,隔壁就有文印店,信不信我现在就打出合同让你们签?”
他作势起身,奔着门就要出去。
邢楠就是担心导演看不上沈年,才组了饭局,希望多沟通多说好话加点印象分。
导演噙着酒杯来不及放下,连杯子一块伸出去招手,“快回来,说风就是雨。”
邢楠坐下,导演才悠闲嘬酒,说道:“你多大面子?我真不想用就直说了,还会顾及你什么感受?”
邢楠撇嘴,表示伤及自尊。
沈年不觉好笑,嘴角弯了弯,继续听导演对邢楠说:“这个角色戏不难,就是角色的单纯感要拿捏的好,过分了就显得傻气,招人讨厌。”
导演说着伸手拍了拍沈年的肩膀,“还别说,这小子让他也出少年感,真是说来就来,演起戏来眼睛都是清亮亮的,一点都不违和。”
邢楠瞥来一眼,嘴角牵笑:“我就说合适吧。那合约什么时候签?”
导演咂摸一下嘴,放下杯子,“你说你签了公司但没有经纪人?”
沈年也赶忙放下筷子,认真回答:“对,团队还没有搭建好,现在只有我和一个助理。”
“那我就把合同寄到你们公司,还是走公司签,毕竟是有经纪公司的人,这样不会留下法律问题。”
导演给沈年喂下定心丸,沈年兴冲冲点头:“我会提前告诉法务部注意查收的!”
吃过饭,邢楠开车送导演和沈年回家。先一同将导演送到目的地,然后返程往沈年家开。
许是聊得太晚,精神有些疲乏,汽车行驶的时候沈年懒懒的,没有主动和邢楠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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