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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玄幻灵异)——Ayzo

时间:2019-12-23 10:01:32  作者:Ayzo
  这事不能想,越想越是羞惭,余余红着脸道:“别说了小兄弟,是我不自量力,没想到你居然水性这么好,比我这个在江边住了五六年的渡船人还好。”
  池罔淡定道:“我自小生在水边,路都不会走,就已经会在水里游了,你说我水性会不好吗?”
  余余感到了绝望。
  但眼前的人好歹救了自己的一条命,余余以坚强的心脏挺过了这一段难言的窒息,心中又重新充满了感激:“小兄弟,大恩不言谢,你救了哥哥一命,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
  池罔没什么触动,背对着余余神色安静:“我只想你和我坦承地说一说,现在无正门内,到底在发生什么事?”
  刚刚还信誓旦旦的余余,却陷入了沉默。
  他在思考、抉择,池罔也给了他机会和时间。
  池罔摘掉脸上最后一块假皮,恢复了原本的面目,转过身来。
  天边的日光铺上江面。
  池罔转过来的时候……余余觉得似乎一瞬间天都亮了。
  他和刚才看起来仍有些很像的地方,却又完全不一样了。
  他将脸上所有出色的五官抹平到寻常无奇,他原本的眼窝深邃,就贴上了假皮填补,让挺拔的眉骨不显得突出;他又把高高的鼻梁边上补宽,将自己的异族长相,缩减到一个并不那么明显的程度。
  还有些很细微的变动,却在他的脸上产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余余到底接触时间短,一时分辨不出来。
  如今去掉所有伪装,一切都无法隐藏。
  他是余余这辈子只见一次,就永生忘不了的那种人。
  就算把他淹没在人群中,余余也毫不怀疑,他一定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不仅仅是出尘的气质,而是从他的骨子里散发出的“美”的气息,化成了他匀称的骨肉,再塑出他的眉眼口鼻。
  美人在骨不在皮,除却近乎于完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的皮相,他身上还带着一种贵气,那份贵气大概是自小着意培养,才能养出来的不争抢、不慌忙的悠然从容。
  他贵得并不张扬,反而矜持淡泊,让人很有距离感。
  这些年,余余见过的人不少,却从没见过像池罔这样的人。
  尽管他现在浑身湿透,形象如此狼狈,他看起来的模样,依然像掉落人间的仙人,不沾染一丝俗世凡尘的烟火气,让人几乎想顶礼膜拜。
  余余愣了许久,才呆呆道:“这才是你的样子……”
  池罔点了点头。
  余余着迷地看着他,露出钦佩之色:“……要真长成这样,是我我也……怪不得,《醉袖桃》果然有些道理。”
  池罔有些疑惑:“你说什么?”
  余余猛地把目光从池罔身上移开,看着江边的浪拍在江滩上,心中默默泣血:我喜欢女人我喜欢女人我喜欢女人……
  池罔看着他宛若抽泣的背影,难得的安慰了一句:“我需要了解无正门内的形势,我知道你有所顾虑,但是你不用担心今天和我说的话,日后会被人报复——因为我能护住你。”
  池罔背上药箱,对他说:“我要赶路,一边走,一边说吧。”
  余余颤颤巍巍地捧住自己的小心脏,跟着他走了。
  两人上路,一时沉默。
  余余仍然精神恍惚着,池罔则是听着系统那毫无起伏的女声,为他指向前往“特殊任务”的道路。
  良久的沉默让余余精神紧绷,他想了许久,终于作出选择,决定回答池罔之前问他的问题:“小兄弟,你刚才问我,咱们门内发生了什么,我一开始不愿意回答,是因为我担心……”
  池罔适时道:“我明白,你担心会受牵连。”
  余余抹了一把脸:“行,小兄弟。你救了哥哥的命,若是你认下我这个大哥,叫一声哥哥,那今天当大哥的,就豁出去命不要了,也要跟你交个底!”
  池罔缓慢地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好啊,哥哥。”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余余的弟弟!有人敢欺负你,就来和哥哥说,哥哥一定为你出气!”
  池罔微笑不语。
  余余组织了一下语言,打开了自己锁了许久的话匣子:“其实我自己都在想,为何门内现在的光景大不如前?掌门令两百多年不曾现世,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失传了……这两百年间,代掌门虽然只有半符,却可行掌门令之事,这样的诱惑,没人能抗拒。”
  “于是关于代掌门的任命,几位长老便有了些争议……唉,弟啊,这些年的烂事层出不穷,哥哥我看得很心痛,但我人微言轻,也没办法。”
  其实他所说的事,并不出池罔意外。
  内部权力倾轧,弄得乌烟瘴气。
  门内的一众产业,包括兰善堂,都属于十分混乱、无人打理的状态,给了同行许多机会,让竞争对手如雨后春笋般涌出。
  池罔决定出手干预,也是为了不愿看到兰善堂——从善娘子开始传承了八百年的清誉,却毁在这一代。
  余余慢吞吞的说:“本来是朱、王两位长老争夺不休,朱长老多年经营,颇有根基;但王长老也不是省油的灯,有自己的布置,于是双方便僵持不下。”
  “但是王长老去年意外落崖身亡了。”
  池罔:“那不就是分出胜负了?怎么还闹到现在?”
  “本来是该分出胜负了,但是杀出了一匹黑马,把王长老的势力全部吞下了——只是这匹黑马有点特殊,我们谁都没想到。”
  池罔来了点兴致:“说说。”
  余余言简意赅道:“据说黑马今年十五岁。”
  “那朱长老呢?”
  “五十岁。”
  池罔拿出了一只小巧的琉璃蝴蝶,愉快地做出了决定:“我喜欢这个十五岁。”
  那蝴蝶蝶翼栩栩如生,翩然若飞,蝴蝶以华丽多彩的琉璃铸成,在晨光下折射出斑斓瑰丽的颜色。
  这只有小指长短的物事,本该是一件万金难求的瑰宝,奈何这蝴蝶……只有一半蝶翼。
  姗姗来迟的天光透过半片蝶翼,在地上打出了一个“沐”字的光影,字纹宛若水波流动,这份独到的匠艺当称得上是巧夺天工。
  余余看清了这东西,当场膝盖一软,跪到了地上,声音都变了个调:“这这这这这这、你、你是掌……掌门!?!”
  琉璃半蝶,是无正门最重要的信物。
  那是从始皇帝沐北熙手中传下来的,传说中失传了两百多年的掌门令,如今终于重见天日。
  池罔微笑道:“说了我能护住你的。你就不用回去渡船了,去帮我做点事吧……哥哥?”
  余余双眼一翻,当场吓得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池霸继续微笑:还有哪个头铁的,想让我叫哥哥试试?
 
 
第10章 
  交代了余余去替自己做几件事后,池罔独自一人,再次踏上路途。
  他听着系统的指引,安静的遵守着她的指令,在三月六日前,顺从地赶向特殊任务目标所在地。
  三月初四,正午。
  前方有一座小山,池罔停在了山前。
  他的脚下有两条路。
  系统一板一眼道:“请走左边的道路,尽快前往特殊任务的地点。”
  池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踏上了右边的道路。
  “……尉迟望,你在偏离特殊任务所在地。”
  池罔表情轻松,闻言加快了脚步,反而在右边的路上越走越远。
  系统沉默片刻,冷酷道:“若是你不能在三月六日丑时之前,按照规定成功救治任务目标,我将毫不留情地扣除你5%的力量。”
  “恭喜你,让我离零越来越近了。”池罔语气平淡,“那么,希望你能达成心愿吧。”
  冰冷的女声终于没有再响起。
  池罔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他居然在错误的路上跑了起来。
  池罔全速奔跑,普通人肉眼中只余一条残影。
  “就算我只剩下1%的内力……”
  耳畔风声呼啸,因为快速奔跑,池罔身边带起强风,他轻声补充了后半句,“又怎样呢?我活了这么多年……倚仗的从来不是武功。”
  一天后,三月初五,正午。
  一夜未睡的池罔,蹲在一处泉水前,用手掬了些清澈的泉水喝下。
  泉水碧蓝,映着天边纯洁的云,还映着不远处青黛色的山峰。
  畔山已近在眼前。
  从这里走过去,用不上半个时辰的功夫。
  池罔反而却不着急了。
  他已经看到了,心愿已了。并不是真的需要过去。
  他的心情,用一句“近乡情怯”并不合适,因为畔山从来都不是他的“乡”。
  池罔的神色比以往还要沉默,他就蹲在这汪清泉前,发呆似的注视着水中的畔山倒影。
  畔山是一座风景清奇险峻的山,虽不是什么名胜,却也颇多意趣。
  它原来也是一处洞天福地,多有修行者聚集,且不知道从哪年起,山顶便盖了一间佛寺。
  这佛寺以前也是一座名寺,香客络绎不绝,能排出一里的队伍,善男信女从大江南北慕名而来,香火十分兴旺。
  只是七百年前,有一次半夜惊雷,一团落雷掉下来,正打中了寺庙庙宇,佛寺起了场大火,火势甚是猛烈。
  那晚上一直下雨,可是就连大雨都没能浇灭这大火分毫。
  大家都说,这雷火来的邪门。
  这场大火一直烧了几天,直到烧光了整座寺庙,烧到没有任何能继续烧的东西,才终于停了下来。
  天降雷火于佛寺之地,意味极为不详。
  寺宇尽毁,僧人们弃寺离开。
  没有信众愿意出钱为畔山上不详的佛寺重建,几百年来,这座佛寺就这样荒废下来。
  山顶的名寺已成昨日风光,寺中房梁坍塌,殿宇重新化作泥灰,尘归了尘,土归了土。
  如今的畔山,不过是一座再平常不过的山,没有人还记得它当年的故事和风光。
  也没有人记得畔山上,那些曾经名动天下的修行者。
  池罔叹了一口气。
  两个时辰后,已接近傍晚。
  他终于停在畔山山脚前。
  如今的畔山,附近只有些世代居住于此的农民,勤勤恳恳的种着地,养家糊口地谋个生计。
  昨天落了一场春雨,池罔赶路时,淋了一夜的雨。这场春雨对赶路的人不友好,对于农民来说,可就是一件大喜事了。
  路上泥土与水混在一起,变得泥泞不堪,路很不好走,风贴着脖领钻入衣衫,比往日还要寒凉。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畔山,似乎只是这样遥遥的看着,就已经别无他求了。
  他站了许久,直到附近的农民发现了他。
  一个农家小孩光着脚丫踩着泥跑过田野,看到了山底下的人。
  小孩害怕地跑出很远,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娘亲,你看,那公子是个妖怪!”
  妇人对着小孩子的脑袋,猛地拍了一巴掌:“胡说什么?小声点,让人家听到了,小心过来打你!”
  妇人小心翼翼的转头张望,见池罔毫无动静,心想毕竟隔了这么远,料想也不会听到自家小孩子的胡说八道,便放了心。
  她管教好儿子,打发了儿子去陪伴太爷爷,还是起了好奇心。
  她故意从旁边的田地经过,离得不近不远,看了池罔一眼。
  只看着一眼,妇人吃了一大惊,这位小公子的模样好生俊俏!
  妇人惊诧地盯着他看了许久,见池罔没什么反应,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但心里也犯嘀咕——这小公子一个人大中午的,跑到他们这荒僻的地方来做什么?
  他看着畔山的神情,更是有点专注得像中邪了,弄得她都没敢上去搭话。
  她回了家,看到自家老爷子牵着儿子的手走了出来,连忙过去搀扶:“老爷子,这刚下过雨,路难走的很,您怎么出来了?”
  老爷子颤颤巍巍道:“大娃媳妇,你看得见,那边站着的那个人吗?”
  妇人红着脸:“是一个小公子,皮肤白眼睛大,鼻梁还高,看长相有点不像我们这边的人,但是……生得特别好!”
  小孩紧张的说:“太爷爷,要不您过去看看那边的人?是不是您以前给我讲故事里的那个公子?”
  妇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娘你忘了?太爷爷说过他幼年时,曾见过一个好看的年轻公子,背着一个大药箱,就站在畔山脚下,一动不动的看着畔山。”
  妇人不以为然:“你太爷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是百年前啦!站在畔山脚下看山的年轻公子,怎么可能还是同一个?”
  小孩不服气:“太爷爷,您跟我说过,您小时候见他的时候,都是在初春清明前后……那不就是现在这个时候?”
  “那公子生得好看,神色却木木的,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只是抬头望着畔山,差不多就站在现在同一个位置,身体却一动不动,一站好几天,和他说话也不理会,举止很是奇怪。”
  妇人后脊有点发凉,伸手把铁铲抄到了手里,气沉丹田道:“这事有点邪门!儿子,快和你太爷爷进屋去,别往外跑!我去田里把男人们找回来,咱们这来妖精了!”
  老爷子远远的看了一眼池罔。
  “大娃媳妇,你扶……扶着我。”
  妇人紧张道:“老爷子,您要干啥呀?”
  “我去看看山脚下的……那位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埃佐:小池呀,被人当成妖精了,采访一下你是什么感受?
  池罔:……为什么每次小剧场都是你?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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