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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反派(古代架空)——淳于歌

时间:2019-12-25 14:46:56  作者:淳于歌
  谢小壮正好倒完水回来,听见这话忙把孩子接过去,道:“这孩子也是好玩儿,话说得清楚,却不认得人,之前还一个劲管我叫爹……”
  话一出口,随即是诡异的沉默。
  “我……我先带他回房了,公子你早点休息。”趁谢惭英发火之前,谢小壮抱着小孩溜之大吉。
  这么一闹腾,谢惭英完全没了睡意,从窗口翻出去,飞身上了屋顶。
  弯月如钩,刚刚升起悬在天边,四周一片漆黑,唯有他房里的一点灯火摇晃,显得更加寂寥。
  虽然不愿承认,可他心底里却开始怀念起沧浪山里的生活。不知道师父的头发是不是更少了,师兄是不是还会去后山的瀑布底下洗澡。
  带着那么一点小小的期盼,他想着,师兄会不会出来寻找自己。
  月亮还未升至中天,如墨的夜色慢慢淡去,四下里人声嘈杂起来。片刻后,许是发现谢惭英房中灯火未熄,谢小壮敲了敲他的房门,问:“公子,起了吗?要不要用早饭?”
  谢惭英回去打开房门,道:“我要出去打听消息。”
  谢小壮忙道:“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公子,我去就好了。”
  谢惭英没有说话,只瞥了一眼他的房间。
  谢小壮立刻反应过来,道:“我留下,公子万事当心。”
  下楼随便吃了点东西,说是打探消息,实际上是在大街上闲逛。谢惭英并不知道怎么打探消息,总不能揪着一个人问:“你知道哪家姓张的丢了孩子吗?”
  想起昨晚那几个人,谢惭英决定返回去看看,刚要出镇子,却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一群人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不多时,那些人冲进镇子里,丝毫没有降低速度,一阵风般地过去,引得险些被撞的人在后面破口大骂。
  “看样子好像是些江湖人。”有人立刻在旁边点评。
  “我看是去张家的吧。”另一人接口道。
  谢惭英走近两步,听那两人闲谈。
  “不是说张家的小少爷失踪了吗?告示都贴在衙门口了,悬赏五千两银子呢。”
  “不知是谁这么缺德,掳走那么小一个孩子。”
  “嗨,听说张家遍请江湖好友,估摸着是仇人寻上门来了吧。”
  “张家怎么走?”听见“缺德”那两个字的时候,谢惭英就有种再拿剑柄敲人脑袋的冲动。
  那两个人吓了一跳,见他面色不善,道:“你……你找张家干什么?”
  谢惭英面无表情:“寻仇。”
  那两人哆哆嗦嗦指着一个方向道:“沿着大路一直往前,看见一家铁铺的时候右拐,巷子尽头一间白墙黑瓦的大宅子就是了。”
  回客栈叫上谢小壮,两人一孩直奔张家。
  张家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持刀大汉,警惕地来回巡视。
  “怎么进?”谢小壮不知从哪里寻摸来一个拨浪鼓,正一边问一边逗着孩子。
  “翻墙进。”谢惭英言简意赅,便是要先悄悄进去看看情况。
  两个人循着院墙绕了一圈,找到一处没人的地方翻了进去,刚躲进花园的一座假山里,便有手持兵器的护卫走过去。
  “张家防备得紧,只怕孩子一会儿哭闹起来。”谢小壮低声道。
  话音刚落,张少爷便朝谢惭英伸出手,喊:“娘。”
  谢惭英:“……”
  他狠狠瞪了孩子一眼,不理会。
  孩子眼圈一红,嘴巴张开,眼见就要哭起来,谢惭英只好把人接过来恶狠狠道:“不许哭!”
  然后又去瞪谢小壮:“乌鸦嘴!”
  这时另一对护卫穿过回廊,领头的那一个问后面的同伴:“这都三天了,怎么还不见人来,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场。”
  同伴道:“老爷请的朋友刚刚到齐,这会儿还在前院商议对策。小少爷找不着,怕是打不起来。对方摆明了是拿小少爷要挟老爷呢。”
  “果然小人就是小人,只会使这些下作勾当!”
  “我看那些人是一点真本事没有,才会想出这等阴毒法子,我还怕他不来呢。否则不需老爷动手,我就随手料理了。”
  谢惭英越听脸色越沉,他要当恶人,却不是这种在背后任人编排的小人。
  见他似乎有立刻把孩子扔出去的冲动,谢小壮适时道:“要不我们去前院瞧瞧,看看这张老爷是何许人,又请了哪些江湖朋友。”
  两个人避开巡逻的护卫,到了前厅屋后的窗下,借着一株巨大的芭蕉遮挡。屋子里传来说话声,有人粗声粗气道:“张兄不必忧心,他们既是拿俊儿做要挟,一时便不会伤他。等他们来了,咱们见机行事,一定救出俊儿。”
  一个中年人叹了口气道:“本是我不该一时冲动,如今还要劳烦诸位千里迢迢赶来,真是教我羞愧。”
  粗嗓子的和他客气两句,一群人开始商量要怎么提条件,怎么让一些人吸引对方的注意,怎样让另一些人趁其不备救出孩子,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前面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有人跑进来,道:“老爷,煞神朱判来了!”
  大门处一人纵声大笑:“朱某特地拜访,张兄为何闭门谢客,叫兄弟好生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阿英:“我长得很像女人么?”
阿歌:“唔……”
宁仙子(拉着阿英的手):“嘻嘻,媳妇儿。”
阿英:“……”
    
    ☆、红衣 
 
  
  厅里一人应道:“朱兄不请自来,让兄弟如何迎接啊?”
  谢惭英问谢小壮:“这个傻神朱判是什么人?”
  “是煞神,”谢小壮以手扶额,“他是……”
  “什么人?”一个人忽然跳进来,剑尖指向谢惭英后心。
  他回过身去,却是一愣:“阿茗。”
  阿茗一时还没认出他来,仔细看了两眼才忍不住惊呼:“宁英,你在这儿做什么?”
  谢惭英却先扭头瞪了一眼谢小壮:你挑的藏身的好地方。
  不过还未等他答话,阿茗又叫了一声:“小少爷!你是怎么找到他的?你是来送还孩子的吗?怎么不进前厅去,张老爷担心坏了。”
  谢惭英想说我不是来还孩子的,我只是来看戏的,谢小壮却先一步跳出去,道:“孩子不急着还,姑娘,你认识张老爷?”
  当时把孩子偷出来也不过是谢惭英一时兴起,大概他自己都没想好要怎么处置,不如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阿茗从之前宁英帮自己报了仇之后,就全然把他当朋友,听起来前厅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起来,便道:“家父与张老爷算是旧识,我路上听闻有人来张家寻仇,特意过来看看。”
  谢惭英想,还不知道这张老爷是怎样的人,先打听清楚之后才好决定接下来怎么做,便问:“那个什么朱判和这姓张的有什么仇。”
  阿茗神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谢小壮见了,道:“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不方便,姑娘也不必勉强。”
  阿茗摇摇头,她知道此次朱判等人来势汹汹,张老爷和他的朋友绝不是对手,若能得宁英相助,便可无忧。
  念及此,她似乎终于下定决心,道:“这事还要从四年前说起。”
  谢惭英与谢小壮不由得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一丝错愕。
  阿茗没有注意到,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道:“四年前,有一个年轻侠客遭朱判一群人追杀至阑州,恰巧张老爷路过,救了他一命。朱判等人四处遍寻侠客不着,只好离开。后来不知怎的,有人打听出是张老爷救的人,于是上门要人。可那个时候侠客早已离开,后来那些人和张老爷几次发生冲突,彼此各有伤亡。最近一段时间,当年参与追杀的几个人接连丧命,那些人觉得一定是张老爷怕他们再来搅扰,所以先下手为强。这个朱判好像本来不打算插手此事,却不知怎的今日又来了。”
  谢小壮看看谢惭英,再看看他怀里的孩子,两个人顿时明白过来。
  谢惭英问道:“这些人里,是不是数朱判武功最高?”
  阿茗点头道:“是的,若没有朱判牵首,他们还不敢就这么光明正大闯进门来。再则张老爷的一位好友新近病逝,这位好友又是张老爷众多朋友里武功最高的一个。”
  谢惭英不屑地嗤了一声,听起来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趁人之危。本来那些人是打算拿这孩子胁迫张老爷,没想到半路杀出他们两个程咬金把孩子抢了去,对方没办法,只好把朱判请来。
  “那个年轻侠客既受人救命之恩,恩公被牵连,怎么也不见他出来救人?”一大群人牵扯来牵扯去整整四年,若那侠客早点出来,张老爷兴许早能从麻烦里脱身。
  阿茗闻言长叹:“那个侠客伤愈之后武功尽失,后来隐居山中许久不问世事,也是最近才听闻消息。他便是有心出来相助,但朱判等人和张老爷之间的仇怨早已不是因为当初救人那么简单了。”
  “这个朱判,为人如何,武功如何?”比起双方这些无聊至极的牛皮账,谢惭英显然对另一些事更感兴趣。
  阿茗眼中似有恨恨之色,道:“此人心狠手辣,与血刀阎罗阎空相交甚厚,不过血刀阎罗自几年前似有金盆洗手之意,最近更是打算举家前往海上。朱判么,行事一如往常,无恶不作。但要说武功,在江湖上大约也只能算个二流角色。”
  “比起沧浪四魔如何呢?”谢惭英不是很了解江湖上所谓一流二流的实力到底如何。根据他以往的战斗经验来看,打得过沧浪四魔的他还有点兴趣。
  沧浪四魔浑然不知谢惭英已经把他们当做衡量武人实力的标准。
  阿茗满脸嘲讽之意:“莫说四魔,单是其中两人便能叫他手忙脚乱。”
  谢惭英顿时没了兴趣,一个个身手那么烂,却整天四处叫嚷蹦跶,就这样都能在江湖上混出点名头,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一想到若整个武林就这点水平,日后自己这个大恶人必定能让人闻风丧胆,谢惭英又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这时前厅一人高声叫道:“姓张的,我劝你识相些,否则你那白白胖胖的儿子就被扔进池塘里喂鱼了。”
  “哎哟,我们赶紧出去!”阿茗大惊,“要是张老爷信以为真,真的束手待毙可就糟了。”
  谢惭英心想,一群虾兵蟹将之间的小打小闹实在没意思,但自己倒可以趁此机会把两边的人痛揍一顿,叫他们以后都老实些,再替自己在江湖上好生宣扬一下恶名,倒也不错,反正他们武功不高,嗓门倒是个顶个的大。
  于是阿茗在前领路,带着谢惭英往前厅去,人未进门,声音先至:“对一个两岁小儿下此狠手,阁下也不怕折了阳寿,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受永世折磨。”
  张家的人似乎认识她,纷纷让开道路。
  前厅本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这会儿有阿茗开路,谢惭英跟着走进去。张老爷正忧心如焚,闻声望来,一眼就瞧见谢惭英怀里的孩子,脸上大喜,迎上前几步:“阿茗姑娘,你真真是我的救命神仙!”
  阿茗忙摆手道:“我可不敢擅居此功,救出小少爷的是这位宁公子,他也是我的恩人。”
  张老爷对谢惭英连连拱手,伸手要来接孩子。谢惭英却扭身避过,他可不是为了救孩子才把他偷出来的,也不想当什么恩人。
  张老爷动作一僵,不知他是何意。
  这时朱判身旁有人又叫喊起来,指着谢惭英道:“就是这个人,昨晚把孩子抢去了,朱大哥可要替我们做主!”
  听这委屈的语气,倒像是无辜之人平白受了别人欺辱似的。
  谢小壮听不下去了,骂道:“抢人孩子还这么理直气壮,要不要脸啊!”
  那人被噎得一愣,脸色涨红,憋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言语,最后憋出一句:“你这个死胖子,关你屁事。”
  谢小壮满脸震惊,继而看向谢惭英,嘴巴下撇,双眼含泪:“公子,他骂我……”
  谢惭英眉心微蹙,道:“他骂你你就打回去,跟我哭有什么用?”
  谢小壮一脸羞愧:“小的打不过他,怕给公子丢脸。”
  谢惭英:“……”
  方才那人见此情景得意大笑:“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娘们唧唧的。还有你,穿个大红衣服戴个面具装什么神?赶紧滚……”
  一个“滚”字还没说完,众人只看见红影一闪,那人直直飞出大门去,滚出五丈远,不动了。
  谢惭英翩翩然回到原地,似乎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张家小少爷只感觉自己跟着飞来飞去,觉得好玩,高兴地大笑,揪着谢惭英的衣服,嘴里却仍只喊:“娘!娘!”
  谢惭英听得怒火更盛,把孩子塞进张老爷怀里,怒道:“有这几年扯皮的功夫,不如好好教教你儿子认人!”
  张老爷也是十分尴尬,浑然忘了爱子在怀的欣喜,还沉浸在刚刚谢惭英瞬间把人踢出大门的震惊中。交代下人把孩子送去交给夫人,自己悄悄凑到阿茗身边,道:“这位公子是你朋友?可是前来相助的?”
  阿茗其实也不大拿得准谢惭英愿不愿意帮忙,不过眼下是不帮也得帮了,因为其他人终于从刚才的惊讶之中回过神来,不知是谁发一声喊:“大家一起上!”
  便见十多个人朝谢惭英围拢来,朱判早看出他不好对付,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总不能在江湖同道面前失了脸面,正好用不着单打独斗,趁着人多势众先把谢惭英解决了再说。
  他一上来便是下死手,招招毫不留情,决意速战速决。谢惭英长剑出鞘,袍袖翻飞。围观众人便听得耳边惨呼连连,空中挥洒的一时分不清是那红色衣裳还是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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