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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阳(近代现代)——四野深深

时间:2020-01-04 17:18:12  作者:四野深深
  祁念思忖片刻,波澜不惊地回答:“没有,周总监,虽然具体我也不清楚,但那位——只是找我随便问了问项目的内容。”
  “那就好......”周叶放下心来,手一扬,“行,没事了,下周还过一次就稳了。”
  回到座位,祁念将文件夹放在桌上,从杂物篓里拿出工牌,绕过外套披领戴上。
  拿着玻璃杯去茶水间等热水的时候,祁念低头鼓弄着手机,早上顾飒明存进来的号码备注就是“哥哥”,他没改,怕摁到通话键上,只小心地复制着号码去搜了搜,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屏幕,确认过后,按下了验证的发送按钮。
  接下来大半天祁念时不时摁亮手机,越摁越不大高兴的样子,但又不拨出去,怕真的打扰了他那个“大老板”哥哥的工作,便转头支起下巴专心修改自己那部分的提案。
  尚乐传媒如今只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旗下有演员有歌手,自制过真人秀,早年靠口碑发家、积攒下来的路人缘也有。他们下一季度打算把主要精力集中到综艺板块,正赶上被收购,想要做出一些突破,故而各方面都不容易,产品数据分析也不太好做。
  祁念边喝了口水,边把最新进度的文档给发给同组同事。
  他即使称得上是文科出身,也不能否认头脑太过偏向理科思维,和人一样,有些冰冷,一切拿数据说话的要求正中他的下怀。但另一些同样重要的部分,使得小组合作不可或缺。·
  文件正在发送中,祁念望着桌上那盆仙人球发呆,也不知道晚上下了班能不能和顾飒明见面,他哥哥会过来,还是他悄悄过去?
  突然——叮咚!
  手机响了。
  祁念垂眼一瞟,看见那个显眼的绿色图标,迅速捞起手机解锁。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之前在忙。”
  祁念两根手指悬空在键盘上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样都心里微颤,好半天吞咽了一下,才做出动作。
  “没关系的,你怎么知道是我呀?”
  与此同时,顾飒明接连两条发来——
  “晚上我来接你。”
  “给你的是私人手机号。”
  先前考虑纠结的事就这样解决完了。祁念迟钝地移开眼,下意识看周围,想起上午周叶的询问,顿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抠了抠手指,先打了个“哦”,雀跃而不动声色地酝酿着如何回复。
  许是等了太久,祁念消息还没发出去,顾飒明的电话下一秒就打过来了。
  他慌慌张张握着震动的手机,接起,很小声地说:“喂,哥哥......”
  “你打字太慢了。”
  顾飒明懒懒地声音传来,笑了笑:“在办公室?”
  祁念说:“嗯,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
  “大点声,现在不找你说别的。”
  那边似乎有人过来和顾飒明说话,语气都低沉严肃,窸窣一阵才安静下来。
  顾飒明转头跟他说:“下班后我来接,在楼下等你,这回别再走了?”
  “不走了。”祁念郁闷道。
  “......你是不是很忙,我不打扰你了,等会见。”
  顾飒明声音温和地说“好”。
  会议室外间休息室是冷色调简约摆设,地下铺着深色暗纹的地毯,苏成林站在门口,见顾飒明迈步过来了,问道:“要改成明天上午的机票吗?”
  “改,本身也没必要那么急,”顾飒明说,“会议五分钟后继续,让他们废话少说。”
  苏成林只敢腹诽——您说急就急,您说不急就不急,他嘴上道:“好的,那我去准备了。”
  刚挂断电话,祁念还未回过神,右侧边一道阴影投了下来,李亚见他通话结束,立马把一小沓A4纸甩到他面前,摆出笑脸:“祁念,你现在有事吗?想找你帮个忙。”
  祁念并未扭头,垂眸不语,那李亚便自顾自地说:“这个app项目推广上有一项数据太难搞了,周总催我今天下班前必须给她,实在没办法。”
  隔壁Vivi闻声抬头,人事怼天怼地就是有依据有道理,她爽利地冲李亚道:“你们组没人了吗,一个学理科的人怎么来问祁念啊,他不也有事。”
  “姐!你是我姐,行吧,”李亚说,“我这不虚心好学,同事之间帮帮忙怎么了!”
  “你给我吧,下班前可以试一下。”祁念冷不丁出声道,看不出情绪。
  李亚霎时两眼放光,连着“哎哎哎”几声:“我这就去把文件发给你!”走时还嘀咕着可以去找谁谁安心弄尚乐的案子了。
  Vivi见人走远了,一脸着急愤懑:“祁念你帮他干嘛,尚乐传媒的事不是你们主要在弄么,周总监看他事少才叫他做,现在他把事情甩给你,什么玩意儿啊?倚老卖老他也才来两年,还不如别人。”
  祁念平静地拢起那沓A4纸,说:“没关系,我只有空再看,下班就走。”
  “这还差不多......真是,看到他就烦。”
  六点整,祁念已经把做好的那一项数据分析用电脑上的工作号发给李亚,什么也没说,准时出了办公室区域到前台打卡,然后乘坐电梯离开。
  他称不上急,但脚步很快,一出写字楼张望,果不其然在上午的老地方看见那辆白色玛莎拉蒂,副驾驶的车窗跟着缓缓降了下来。
  他们先去顾飒明提前挑选好的餐厅吃晚餐。
  遇见顾飒明之前,祁念这么多年还是这样,食欲贫瘠,早晨一杯牛奶差不多就管饱,但一日三餐都会按时吃。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天已经黑了,城市被五光十色的灯点亮,透过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玻璃,落入眼里竟有些梦幻。
  祁念认真地伸筷子吃饭,在往常想要放下结束用餐的时候,他抬眼四处看了看,恰好被顾飒明瞅一眼:“吃完了?”
  “没,没......”他觉得自己不算饱,胃口也可以,便跟着继续低头,乖乖往嘴里塞了团虾肉。
  吃完晚餐回到车里,祁念揣了揣口袋,手机、钱夹和优盘,别的再多也没有,都装在了右边口袋,鼓鼓的。他把钱夹掏出来准备均匀一点放进左边,刚拿出来,咻地一下——手里就空了。
  “带了钱包啊,那下次得你请我。”顾飒明慢悠悠地说,打开了祁念的黑色钱夹——几百块钱,几张卡,还有两张外币。
  祁念惊住两秒,那只已经空空如也的手还维持着原有姿势,忽然想起什么,他猛吸一口气,扑过去就要抢回钱夹。
  “诶——”
  顾飒明原本打算还给他了,见此直觉一动,躲了躲。祁念双手被顾飒明一只手就攥住,按在腿上,上身跟着被迫压低,脸直直对着某处。
  “乖,不玩车震,”顾飒明一本正经,又笑道,“地方太小了,等会你难受,还容易被看见。”
  现在就已经很容易被看见了。
  祁念浑身冒烟,想反驳觉得无从下口,他从脸颊到耳后全红了,简直要羞愤而死,他色厉内荏道:“哥,你松开。”
  顾飒明说:“先让我看看。”
  顾飒明一只手仔细翻了翻那钱夹,拉开里层拉链,挑挑眉,将里面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红色的纸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顾飒明问。
  祁念干脆当起了鸵鸟,一声不吭,顾飒明捏他发热的耳垂,揉了揉,一小块地方随着力的揉搓红里泛白,松手更红了。
  那张纸已经很旧,尤其折痕处褪色明显,背面还有染上灰尘的胶水痕迹,顾飒明没有完全打开,只展开两下看见几行字,便重新折好放进去。他松开祁念,把祁念搂着扶正,低下头,微微长出的胡茬蹭过祁念的脸颊,他说:“害羞什么,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祁念彻底转过身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路边树影飞快掠过,平常居民楼和高楼大厦都明明暗暗,像星布棋盘。漫过全身的热潮渐渐下去,他根本不叫闹脾气,就是感觉像多年藏得特别好的一点小秘密暴露了,遮羞布没了,还被调戏,一时间太过羞耻和激动。
  顾飒明是往麓锦星城开的,快到的时候,祁念终于忍不住转回去,磕巴了一下,说:“......哥,你真的以后都住过来么?”
  顾飒明沉吟片刻,最终说:“但最近有些事——明天就要出差,可能断断续续要一个月左右,最快半个月。”
  祁念睫下阴影浓密,他慢慢地眨眼,中间时间间隔很长,只说:“我这周末......会收拾好的,不过有些日常用品,是不是还是让你的生活助理准备比较好。”
  “不用生活助理,他不管这个,”顾飒明很快地拒绝他的提议,“你管。”
  祁念点头,低声答:“好。”
  而还是有一点点不知名的情绪在不断扩大,撑得心里有点难受,化为某种冲动。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开车。那个纸是第一次考试后祁念撕下来的数学联赛的名单。
 
 
第七十六章 (下)
  热水从颈脖流下,一些顺着身体流走,一些淅淅沥沥直接打在地上。
  回来时祁念临时要回一个紧急邮件,当时他手握鼠标,欲言又止,扭头眼巴巴地看着顾飒明才来第二次就熟门熟路,拿了条浴袍去往浴室,留他一个人,像小狗被遗弃了。
  这会儿狭小的空间里再次弥漫起白雾般的水汽,潮湿的墙壁上本就沾满水珠,它们随着空气里的水声逐渐汇聚,蜿蜒而下。
  祁念洗了很久的澡,出来时已经换上长袖长裤的睡衣,他站在镜子前把头发擦干,面颊似乎因为缺氧而略带潮红。
  他将换下来的外套、里衣和顾飒明的一起扔进洗衣机里,却早已改变主意——今晚不打算洗了。
  从浴室这头,再是餐厅,客厅,到开着门的主卧,普通乃至简陋的房子里灯火通明,沙发靠背搭着男主人的黑色外套,车钥匙就摆在旁边,茶几上放着两个玻璃水杯,有刚使用过的痕迹,里面水位一深一浅。哪怕用余光能看见以前的住户在墙壁留下的显眼刮痕,此时此地,也不过是融在这个夜晚的,融于千家万户中的其中某一抹静谧而温馨的光亮。
  原本顾飒明带上来放在餐桌的纸袋已经不见,祁念抬手捂了捂脸,感觉洗完热水澡的效果未退,反而旺盛起来。
  他将灯一盏盏按灭,一路走进房间,转身关上门。
  顾飒明刚打完电话,坐在他的书桌前,手指一下下敲着那台未合上的笔记本电脑。见祁念终于来了,顾飒明随口问道:“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还这么空?”
  祁念嚅动嘴唇:“这样......差不多是够的。”像是特别紧张,他往前挪动两步,便怔怔地杵在原地。
  “过来。”
  顾飒明探身牵起他的手,往里一拉。
  祁念跌跌撞撞地贴近,膝盖碰着膝盖,一条腿别扭地抵着椅子边,手掌撑在他哥哥的肩膀上。浴袍触感柔软舒适,顾飒明随意穿着,领口开得很低,祁念和他对视,有意回避地没有把目光再往下移。
  “怎么今天洗澡洗这么久,”顾飒明放低声音,手往下半握祁念的腿弯,心不在焉地跟他聊天一般,“那时候在小区门口要停车,是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
  声音细弱蚊呐,祁念顺从地跟着力的牵引,抬了抬腿。他在勉力控制着自己,顾飒明的呼吸透过并不厚的睡衣扑在肚子上,过电的痒意延伸至小腹,他怕没忍住会一蹭蹭到他哥哥的脸上。
  顾飒明微仰下巴,抬起眼看祁念,似笑非笑道:“看来是不高兴了。长大了的念念该怎么哄啊,教一下哥哥。”
  祁念很少有过这样的视角,即使如此,也做不出居高临下的表情,他看起来羞怯到呆滞,顾飒明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坐上来”。他跨坐到了顾飒明的腿上。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祁念停顿了一下,微微弓着腰,把脸埋下去,还未干透的头发扎在顾飒明耳侧和脖子上,他喃喃地说,“这是真的......但我想再多确认一点。”
  他们心知肚明,没有人怕。为了不再被分开,他们都做过无数努力,至今仍然,以后也是。
  只是在对方杳无音信的时候,努力像场孤军奋战。
  而祁念说的每时每刻都在想顾飒明;祁念钱包里那张放着积灰积了六年,却有高达千万元存额且仍在每月进账的银行卡;祁念仅仅只是一页早该被人当垃圾扔掉的红榜名单,就珍视地保存了如此之久......顾飒明不需要怀疑,轻而易举地,祁念就毫无保留地再一次地展现在他面前。
  可祁念还想再多确认一点。
  “那就来确认一下。”
  顾飒明扳过祁念的下巴,在他嘴唇上碰了碰,手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探进裤腰里,拨开内裤,一把握住了祁念想藏起来的东西,顾飒明含住祁念的嘴唇,一边动手一边声音含糊地陈述:“湿得好厉害。”
  祁念难为情地闭上眼,胳膊轻轻颤抖着搂上顾飒明的脖子,嘤咛两声都被堵了大半,眼角不自觉浸出眼泪。
  放在他背上摩挲的手也在缓缓向下,睡裤后面被撑开,脱下一半。手指先在脊椎尾骨时轻时重地按,沿着臀缝抵在肛口时,摸到湿漉漉的一点水渍,顾飒明感觉到祁念在他怀里猛地颤栗,然后僵硬住,他吻祁念耳侧,问:“自己弄过了?”
  祁念抠在顾飒明后背肌肉的指节泛白,头往顾飒明怀里钻,快要看不见脸:“不用再去厕所了......哥哥,你别、别这样,”他被折磨得快要崩溃大哭,抽噎道,“可以直接进来......”
  “拿什么弄的?”顾飒明呼吸加重,明知故问。
  他刚刚才往祁念后面插进半个指节都觉得太紧,根本不敢进去,但对祁念而言依旧刺激不小,大腿和腰贴着顾飒明的在抖,“在袋子里......”前端被拇指抵着碾压而过,祁念从喉咙里哼吟一声,狼狈地射在裤子里。
  顾飒明早在祁念去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不怀好意”买的全套的东西少了一件,有只闷声不吭、别别扭扭的小狗比他还心急,但还是那么乖,一个人躲着做了准备,连求欢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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