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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火(玄幻灵异)——秋绘

时间:2020-01-04 17:23:33  作者:秋绘
  “尹烛?”陆桓意进屋后没看见尹烛,一边脱下围巾一边往厨房看了一眼,“尹烛?”
  “这儿呢。”尹烛在卧室里应了声。
  “你在我房间干嘛?”陆桓意把围巾挂回架子上,反手弯腰从地上拎起刚才在楼道里捉到的鬼,把它拎到了卧室门口,没丢进去,“没找到别的,就这一只鬼,你听到的声音应该是她。”
  尹烛瞥了眼被陆桓意揍得鼻青脸肿的鬼,抿着唇没说话,起身走到陆桓意面前,“你住在这里,感受到过阴气么?”
  “没有,”陆桓意蹙起眉,“这是最奇怪的,这鬼太弱了,我不应该感受不到它的阴气,但是我住进这里这么久……什么奇怪的感觉都没有。”
  “嗯。”尹烛点点头,“可能还有更凶的厉鬼压住你的感知了,明天出去问问附近的人,是不是闹过鬼。”
  “好。”陆桓意点点头,侧过身让尹烛从自己房间走了出去,“所以你在我房间干嘛?”
  “……躺会儿,”尹烛顿了顿,躺回了椅子里,“你床不舒服。”
  “靠,我睡不惯软床,”陆桓意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卧室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你应该是住在山上的蛇吧?常年窝洞里泥不比我床硬你还挑剔上了,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啊你真的……”
  陆桓意抬头看了眼,“你怎么又窝进去了!”
  “蛇,”尹烛说,“冬天就得窝着。”
  “楼下草丛里那只兔子精都比你努力你知道么!”陆桓意手里拿着一把木匕首用力拍了拍门。
  “因为他没有人型,”尹烛继续说,“等他有人型,和我一样懒。”
  陆桓意懒得和他吵,把木匕首握紧后反手插进了被抓来的那鬼的身体里,那鬼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陆桓意置若罔闻,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惨叫声弱了下来,鬼的形体逐渐淡化在空气中,但那双带着怨恨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陆桓意。
  陆桓意毫不畏惧地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将木匕首抽出来,终究叹了口气“抱歉。”
  他不能超度这只鬼。
  这只鬼看见他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扑了上来,口中泛着腥臭,身上有血污,是早就化作了厉鬼的。
  他只能用这个匕首杀了她。
  “尹大爷,”陆桓意把匕首装回了卧室的柜子里,出来冲着尹烛道,“你刚是不是躺我床了?”
  “……嗯?”尹烛愣了会儿,“不是和你说了么?”
  他没想到陆桓意杀了之鬼以后能这么奇特的将话题漂移到这上面。
  “……不是,你睡这么久都没洗过澡,都他妈臭了吧?!”陆桓意还在站在卧室那儿,终于想起来这个问题了,双手插着腰冲着尹烛吼,“快去洗澡!”
  “热水么?”尹烛搭了他的话。
  “嗯!”陆桓意抬手在自己脑袋上抓了一把,瞪着尹烛,“快去!”
  “嗯。”尹烛应了一声,然后没动。
  陆桓意也没动,盯着尹烛看了会儿,直到尹烛不情不愿地进浴室了,他才把视线从浴室门上挪开了。
  浴室里传来了水声,陆桓意想了想,回屋去拿了套大点儿宽松点儿的衣服出来,想放在浴室门口。
  他刚一走进,浴室门就被拉开了,尹烛的头发完全湿了,身上的衣服只脱了外套,里面的白t被水沾湿后紧紧贴在皮肤上,能隐隐看见身体的轮廓,“水是冰的。”
  “啊。”陆桓意愣了愣,把衣服放下后推门进了浴室,把水温调整了一下,“洗吧。”
  尹烛盯着那个可以旋转的把手看了会儿,“红的,热水?”
  “……嗯。”陆桓意说,“你要觉得烫可以往蓝色那边拧点儿,冷了就往红色那边拧,别拧多了,烫。”
  尹烛没说话了,把手伸到水下试了试,这个温度对他来说还有点儿凉,干脆就把把手往红色那边拧到了最大。
  “哎!烫他妈熟了水煮蛇肉啊你要!”陆桓意急忙伸手想要帮他把水关掉,手伸到滚烫的水下被烫得一哆嗦,还是咬着牙关了水,然后开了凉水在手臂上冲着,“咱能动点儿脑子么!”
  陆桓意回到家以后就脱了外套,身上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完全挡不住什么热右手手指手背和手臂都被烫得发红,他用凉水冲了一阵儿了,还是能感受到疼,火辣辣的疼。
  尹烛拉过他的手皱着眉看了会儿,“我不怕烫。”
  “那您直接下油锅多方便啊!”陆桓意喊了一嗓子,把手从尹烛手里抽回来了。
  身上穿着的毛衣也打湿了,他干脆抓住衣服的下摆脱了毛衣,准备丢进浴室外头的洗衣机里。
  再一扭头尹烛已经开了烫水站在那儿冲上了,身上衣服裤子还是没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尹烛也盯着桓意看了会儿,似乎懂了什么,才慢吞吞地把衣服脱下来,又解开了裤子的扣子,缓缓拉下拉链。
  陆桓意别过头骂了声操,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第7章 
  陆桓意把师姐的药拿出来往手上撒了点儿,又打开衣柜随便拿了件衣服出来套上了,然后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床。
  尹烛身上其实没什么怪味儿,看着也干干净净的,但怎么说……也是这么久没有洗过澡的一个人。
  陆桓意叹了口气,还是从衣柜上面拿了床床单被套出来换了。
  尹烛这个澡洗了很久,陆桓意在外面一边玩儿着手机一边等着,时不时看一眼时间,又时不时跑到浴室门口去盯着里面模糊的人影看,确定尹烛没有被蒸熟或者洗到一半睡着了。
  等尹烛洗完澡出来,陆桓意已经靠在沙发上快睡着了,但还是强撑着眼皮等尹烛出来了,把吹风机丢给他,“头发吹干……你是不是不会吹?”
  尹烛穿着陆桓意准备好的衣服,拿着吹风机仔细看了看,然后特别严肃地冲着陆桓意点了点头。
  陆桓意叹了口气,把吹风机拿过来,指着上面的钮说:“按这个是热风,这个是风力,越往上推风力越大,对着脑袋把头发吹干就行,别离太近。”
  “嗯。”尹烛接过吹风,眯缝着眼睛吹了好一会儿。
  大概是觉得热风很舒服,还对着脸吹了一会儿。
  陆桓意实在困得不行了,和尹烛说了吹完把电拔了放到电视柜下面便洗了澡,出来之后尹烛已经吹干了头发窝在懒人椅里了,陆桓意打了个呵欠,走进卧室去睡觉。
  明天还要去问别人小区里有没有闹过鬼。
  这个小区的确有些诡异,晚上没有人开灯也没有人说话,连汽车碾过路面的声音都微乎其微,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般,陆桓意搬进来的第二天就在楼底下见着了活人所以没有多想,可这个小区依旧处处透露着阴森的氛围。
  这个房子虽说是宴尘远安排的,但也一定经过师父的手打理过,师父不太可能真找个案发现场给自己住。
  而且……他的确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搬进来后就像被放进了一个纯净的玻璃罩子一样,任何肮脏污秽都没有触碰过。
  这不应该。
  陆桓意皱着眉在床上翻了个身。
  如果不是尹烛说听到了哭声,那么自己还要多久才能发现小区里有鬼?
  尹烛。
  想起尹烛,陆桓意的思维有点儿不受控制的跑偏了。
  尹烛居然真的要住在这里了,而他也真的因为尹烛要住在这里而感到了一小点开心。
  尽管尹烛说了不会陪他说多少话,而且吃完饭也不会洗碗,更不会帮忙做饭,今晚上他出来捉鬼的时候尹烛也没有跟着动弹哪怕一下,但他应该会是一个好室友……吗?
  这是找了个室友还是找了个爹?
  ……是大爷吧。
  尹大爷。
  这名字一点儿都没喊错。
  什么时候睡着的陆桓意不记得了,他就记得自己在脑子里琢磨了好一阵儿对尹烛的称呼,把那些关于周遭环境的怀疑都排除了出去,第二天依旧是被楼下老太太一嗓子嚎醒的,比他闹钟还准时。
  陆桓意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翻身下了床,把睡衣脱下来换好了衣服,推开卧室的门,尹烛已经在懒人椅上睡着了。
  这一觉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去了。
  陆桓意叹了口气,拿过沙发上的小毯子给他盖上了。
  “吃不吃早餐啊尹大爷,”陆桓意洗漱完后抬手在椅子上轻轻拍了拍,“不醒就不给你做了啊。”
  尹烛没有任何反应。
  陆桓意站在旁边等了会儿,觉得自己有点儿傻,居然在等一只冬眠的蛇在冬天醒过来吃早点,摇摇头笑了会儿后走进了厨房里,把昨天剩下的青菜洗净切了,给自己煮了碗面。
  洗完碗以后陆桓意还特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尹大爷没有被食物的香气吸引得睁开眼睛,甚至没有一点儿要醒来的迹象。
  今天比昨天冷了不少,陆桓意出门前做足了挣扎最后还是拿上了口罩,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下了楼。
  他先是往昨天抓到鬼的那栋楼里去看了一眼,白天走过去,墙面不再像昨夜看见的那样了,墙面干净得没有一点儿瑕疵,像是被人连夜粉刷过了一样。
  陆桓意左右看了一眼,这边是小区深处,早锻炼的老人家都在外头,他那栋案发现场的楼下那个宽广些的小广场,但这边也不是没有人,有几个老爷爷正穿着太极服打着太极,见着陆桓意了,还十分友好地笑了笑。
  陆桓意冲他们点点头,继续往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里边便越发阴森,慢慢的,连风声都从耳边模糊了。
  陆桓意皱起眉,走到了最后一栋楼的楼下,上面用红色油漆写上的拆字异常显眼,楼道口还用许多破布条封住了,那些布条后面仿佛有人死死瞪着自己一样让人十分不爽,陆桓意几步走过去,将布条往下拉了拉,里面空无一物。
  连楼梯都没有。
  “哎,又来了?”老板看见陆桓意进了超市,冲着他笑了笑,显然是还记得昨天买了不少东西回去的少年,“今天买点儿什么?”
  “不买什么,”陆桓意拉下口罩,鼻尖被冻得有些发红,“跟您打听个事儿。”
  “嗯?怎么了?”老板看了他一眼。
  “就是……哎说出来您别笑话我啊,”陆桓意又把口罩往下拉了拉,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这个小区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啊?”
  老板擦着柜台的手一顿,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陆桓意看。
  陆桓意把他的表情和细微动作都收进了眼底,继续道:“我昨天晚上睡得早,半夜起夜上厕所,刚一开灯就……”
  “你开灯了?!”老板猛地攥紧了手中的抹布,“你搬来的时候没人和你说过,天黑以后不能开灯,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吗?!”
  “……没有啊,”陆桓意被他吼得往后退了一步,一幅怕极了的样子,“我这是家里人安排的房子,我哪知道什么……我是不是惹到什么脏东西了,老板你快说啊!”
  “你这孩子……”老板欲言又止半天,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的确惹到东西了,早点儿搬走吧……你家里人……也不要联系了。”
  陆桓意没说话,脸色却惨白得厉害,鼻尖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咬着下唇的牙齿打着颤,像是被吓狠了的样子,颤抖着手几次想摘下口罩都没能摘得下来,手抖得厉害。
  老板又看了他几眼,终究还是不忍心,转身去倒了杯水过来,没看见陆桓意悄悄松开了死命掐着大腿的手。
  “传闻我们这儿以前死过一家人,”老板把那杯热水端过来放到了陆桓意面前,又转身去给他取了个凳子,“坐吧。”
  陆桓意颤着手接过来,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谢谢。”
  “就在小区最里面那栋楼的二楼,一家三口全都死了,”老板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据说是那家妇人杀了儿子和丈夫,若无其事地装了两天,第三天的深夜突然精神崩溃,自杀了。”
  警方赶到的时候,卧室里男人的尸体已经腐烂生虫了。
  腐臭的味道无法抑制地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漫开,窗帘上、床单上、墙壁上,甚至是天花板上都溅了血,躺在客厅沙发上的女人手里还握着一把大砍,漆黑而无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已死去的她嘴角还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警察把尸体搬走后,所有参与这件案件的人都生了重病,在半梦半醒间看见一个女人坐在自己床头,一遍又一遍地用手理着自己打结的头发,最后天亮了,那个女人起身离去,而警察们醒来后却在自己的床头发现了几根长发。
  那些个警察都是单身汉,平时处理案子都忙得原地打转,没空谈恋爱,那凭空出现的长发更是给整个事件平添几分惊悚。
  而住在那家楼下的两口子也时常会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还有水滴声,却不像水滴那么清脆,有点儿黏黏糊糊的,更像是血液流淌的声音,但楼上因为发生了命案,早就没有人居住了,甚至隔壁那户人都早早地搬走。
  两口子怕得不行,只能搬家逃到别处,而不久后,隔壁单元的小孩儿下晚自习回家,想开灯煮碗面吃,刚一开灯,墙壁上便是几个血红色的大字。
  不要开灯。
  老板说到这里又咳嗽了几声,手捂着嘴,手指也有点儿发颤,陆桓意正听得入迷,被这么一大段连忙想起了自己害怕懵懂的人设,立刻换了副表情担心地看着老板。
  “这件事儿慢慢地传开了,里面那栋楼被人壮着胆子用布条封住出口,一楼的楼梯也全砸了,但天黑之后还是没有多少人敢开灯,”老板说,“年轻人能搬走的都搬走了,还留在这里的都是没有办法,没有去处的老年人和小孩儿,不过只要晚上不发出声音和光亮,倒是不会引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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