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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豆麻岱(近代现代)——正弦倒数

时间:2020-01-05 16:08:47  作者:正弦倒数
  “舔得我想射。”
  唐岱一点轻轻的鼻音像钩子一样钩住乔水的心脏,他哈气像低吟。
  腿间的动作越来越快,掌心用力地搓着硬涨的阴茎,乔水仰着脖子,腰麻了,他好久、好久没有这样了。龟头从松紧裤腰带边露出一点,狰狞地勃起着,像到了极限,红得发紫,马眼张阖。
  “不过我没有射进你嘴里。我扒了你的T,从下往上,卡在手腕上,绑住了。”
  “原来你哭了。我试着用被你舔过的屌拍了拍你的脸蛋,太爽了,心理上的,你又开始用那种要杀了我的眼神瞪着我。”
  “我按着你的脖子,在你眼前一直打手枪,你闭着眼睛骂了一句,我就射了。”
  “你的嘴唇,下巴,还有胸口,全部都是我的东西。”
  一句一句,乔水满脑子充斥着另一个人对自己下流的性幻想,握着性器的手越收越紧,不断上下上下地抚摸撸动着,他感觉自己的内核在发热,他随时会在这八月里燃烧殆尽。
  他难道不该说够了吗。
  “我拉你起来了,你的手还被绑着,没办法推开我。”
  “乳白色半透明的精液流过你的乳晕,被我抹掉了。你的乳晕只有小小一圈,现在和乳头一起变得湿乎乎了。我真喜欢你的胸,胸肌鼓鼓的,乳头总是立着,太色了。你吼着跟我说够了,到此为止。”
  “本来确实是这样的。可你这样说出来了,我就一点不想照做。”
  忽然,唐岱的手指真的抚上了他的胸口,出了汗的指缝,食指和中指,夹着他一边乳头。那刺激太强烈了,且并不来源于他的手。乔水终于有了些明显的要挣脱的意识。他的身体动起来,迟缓地扭动,唐岱便拧他,他低低地吼起来,持续地张着嘴喘粗气。
  “我低下头,舔了你的胸,咬你的乳头,吸吮它像用吸管吸吮盒子里最后一丁点酸奶。像你可能对待喜欢的女人那样对待你。你比我想得还下流,在空荡荡的桥洞里被我咬得呻吟,我听见起起伏伏的回音,像你一直在我耳边叫一样。”
  “我从不知道我的精液这么腥——我就真的装不知道,我一边吸一边告诉自己,那是你的奶腥,是乔水的。”
  “呃……呃嗯……”乔水的热从内核里慢慢向四肢蔓延,他的大脑逐渐放空,只有下身的快感来得特别清晰特别凶。
  他完全丧失了暴躁的能力,在黑暗中,他一边快速捋着阴茎,一边用空闲的左手扒唐岱揉弄他胸肌的手。
  “我想的就是这些。其实还差点,我还没脱你的裤子。尽管我早知道你的屁股又紧又翘。”
  “到这里的时候,你就站在门口了。”
  “看着你的脸和你的身体的时候,那些就好像全成真了。太爽了,我就忍不住射了。”
  “我的幻想里并没有干你,你猜错了,乔水。”
  覆在眼前的手忽而挪开。
  乔水看见那张脸,眉眼嘴唇,全是记忆中的唐岱,他就是唐岱,闯进他十七岁的唐岱。
  好多年里,乔水都没有见过比唐岱更好看更让他惊心动魄的人。
  穿过大脑的白光,一点情感的触动推动着他的欲望到达顶峰。乔水的脚后跟用力地陷进褥子里,射出来的时候意识迟缓,阻止的动作已来不及,浓稠的液体沾在裤子上,被单上,和唐岱赤裸的腰腹。
  18
  被乔水弄脏的床单没人愿意洗。
  唐岱和他平躺在床上说,走吧,跟我走吧,我家有洗衣机。
  那晚乔水做梦。梦到一棵好大的无花果树,和他小时候看到的那棵特别像,那时他只是站在树下,得了一点荫蔽,因为好奇摸了一片叶子,皮肤就变得痒痒的,让他很是受了一顿折磨。
  翌日,唐岱开始帮乔水收拾行李,准备搬走。乔水的行李很少,一副随时可以离开去往任何地方的样子。唯一一个大件就是阳台上的那套架子鼓,上面盖了布,因闲置已久,已经蒙了层灰。
  唐岱难得有些惊讶的情绪,问:“你放这儿不怕受潮吗?”
  乔水正蹲着整理衣服,手里胡乱叠一叠,就一股脑塞进口袋里,听到这话时,他偏头朝唐岱那边看了一眼。他看过,又垂下眼,说:“无所谓了。”
  走时,乔水并没有联系房东退掉这间出租屋。
  他在卫生间收洗漱用品时,看到那卷报纸,也没有装起来带走。白天,他没按开卫生间的灯,抬头看了眼旧旧的钨丝灯泡,不久前他还在这里回溯记忆。真奇怪啊,他又要离开了。一直没有根儿一样地飘来荡去,丢掉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不知道下一站会在哪里。
  他想,自己拿着那点少得可怜的钱,却还执着地留着这间破房子,大概也是想在面对一片雾霭的前路时,能勉强有个归处吧。
  乔水住进了唐岱的家,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地方。
  三室一厅。装修风格很有唐岱的感觉,简约,敞亮,白色,灰色,浅蓝色。客厅的桌子上有新鲜的花束,乔水只认得雏菊和满天星。这地儿几天不住人,还能这么有生气,是因为唐岱雇了阿姨。
  对了,屋里还养了两只王八。
  唐岱在乔水动手戳人家壳的时候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那是巴西龟。”
  乔水收回手,观察了一会儿,屈起中指,不以为意地用指节敲了敲水缸,隔着玻璃骚扰人家,哼哼着说:“今晚喝王八汤。”
  回到家的唐岱做事明显得心应手起来。他甚至还为乔水做了一盘西红柿炒鸡蛋,拆了一包榨菜,放在小碟里。
  其实这一年多来,因为怕饿死,乔水对厨房里的事儿也勉强懂了些。但唐岱乐意忙活,他就坐在餐桌上玩手机嗑瓜子,没有一点要参与劳动的意思。餐桌上的花瓶里插了康乃馨。
  木筷子戳进饭里,乔水铲了一口塞嘴里,夹生的。西红柿炒鸡蛋里鸡蛋带了碎壳儿。
  乔水把那一丁点碎片掂在舌尖上兜了一圈,在吐出来和咽下去里选了后者,他嚼吧碎了,吞了,跟自己说当补钙了。
  整碗饭也下肚了。乔水瘫在椅子上揉肚子,一脸操蛋。硬了吧唧的生米粒磨不开,全卡在后槽牙里。
  唐岱挺较真地问他:“怎么样?我好久没自己炒过菜了。”
  “还行。”乔水悄默着用舌头顶后槽牙,那米黏得死紧,他受不了地说,“那什么,晚饭我来吧。”他真怕唐岱毒死自己。
  “行啊。”唐岱点点头,“你的居留证办下来了。可以做点你想做的事了。”
  乔水闻言,掀起眼看早已放下筷子的唐岱,灌了自己一口凉白开,“噢。找工作应该要点时间,我这部分的房费和生活费先欠一下。”
  “房费就不用了。我住房子不要钱。生活费你交点吧,做饭也能抵账。”唐岱低着头,拿起筷子,用筷子头漫无目的地划拉碗底,“也别算太清楚了,毕竟咱俩也是一个户口本的关系了。”他说这话时,轻轻的,不像在交代什么重要的事。
  乔水脑仁一下子又有点木,他想挤兑唐岱,可没等他回话,唐岱又问他,“所以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去见我家里人?”
  乔水这几日莫名被养出了些精气神,不再总是陷入漫长的颓唐。他看着餐桌中间的那一把康乃馨,周围还有浮动的饭菜香,内心一片平静,一点视死如归的感觉都没有,他开口时也是淡淡的,轻轻的,“你去通知吧,什么时候都行。”
  唐岱不再嚯嚯自己的筷子和碗了,他手里转着手机玩,观察乔水,“怎么了。一副认了命了看破红尘的屌毛样。”
  乔水支着下巴,花束的高度正好,并没有挡住二人的视线,他忽然觉得这一刻很微妙,笑了下,“在想晚上怎么给你做乌龟王八汤。”
  19
  住进唐岱家的第一晚,他们分房睡。乔水跑马了,醒来内裤潮得要命。
  他被晨光唤醒,现在是早上七点。他的作息真是越来越规律了。
  乔水的身体适应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很诡异,室内温度恰到好处,不热也不冷,空气里不是轻微的霉味或潮味,而是清香,被褥也柔软,很容易产生有关阳光和水的联想,让他忍不住缩在被子里动物一样蹭了蹭,舒服得打颤,从头到脚,像抖毛。
  他有一刻想过要爬起来检查空调下的塑料桶里的水有没有满溢出来,那地方是贴着墙根的,如果不及时倒掉,水满后流出来会打湿墙根,顺着渗到楼下住户家。这样那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发福男人就会气势汹汹地爬上楼,猛拍他破破烂烂贴满小广告和旧贴画的防盗门。
  “哐哐哐,当啷当啷!”
  “有没有人!有没人!你家又漏水了!”
  都是这样的声音,还有楼下临街的菜市场叫卖声,车子发动的声音。
  乔水抬起胳膊盖住眼皮,左蹭右蹭,此时这些都没有了。
  他像瞎掉聋掉了一样,蒙着眼睛装死,在伸懒腰时从鼻间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吟。
  这样一来,下身粘腻的感觉就变得更清晰了。
  天知道他有多久没出过这种糗。
  乔水把这归咎于唐岱前天对他的骚扰。习惯性从枕头边找纸抽,什么也没摸到,乔水骂了句没有意义的脏话,手伸到下面把内裤扯掉了,扔到了床下。翻身,继续睡。
  这次乔水睡得格外浅,他感觉自己很清醒,可梦的内容确实就浮现在他脑海。那些都是他经历过的,以至于乔水没办法分辨那究竟是梦,还是自己没有理由的胡思乱想。
  再次见面是在涂鸦墙下,唐岱同他联系变得非常少,乔水暴饮暴食了一段时间,胖了五斤,还拿着之前的板。他好一阵没有换新滑板了,和唐岱认识以后,这项爱好在他生活中的占比越来越小。
  没有风的天气,晚上十点多,城市刚入夜。唐岱的一些朋友还是同学站在墙那头,戴着帽子口罩手套,背来的大黑包靠在树坑里,旁边的地上摆了一摊五颜六色的喷漆罐。
  乔水和唐岱并排站在墙边,墙上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脚边有两个几乎要叠在一起的tag,是他们俩的签名。
  乔水来找唐岱是临时起意。
  唐岱没戴手套,藏蓝色薄卫衣的袖口挽到胳膊肘,手腕到小臂上有一小片过分艳丽的粉红色颜料。他戴了兜帽,长发没扎,头发丝从脖领子边儿溜出来,乱糟糟的,乔水强忍住想帮他整理好的冲动。
  “上上周你来师大附中了?”乔水问,心里其实知道他最近是常来。乔水还看见唐岱在车边揽着常楚遥的肩膀哄人上车。唐岱和他一般高,却比常楚遥高了一个头,把人揽过去的时候像提溜小猫。乔水看着就来气。
  唐岱脖子上的吊坠在路灯下泛着光,乔水心想这个人真是非主流。
  见唐岱没什么反应,乔水干巴巴地补充道:“我在学校门口看到你的车了。”
  兜帽挡了一大半唐岱的脸,乔水也不知道他什么表情,只听见唐岱回他,“对,我去了。”而唐岱的语气口吻总那样,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又是一大段沉默。乔水似乎还想他说点什么,唐岱就接着说:“之前没太记得,我发小和你一个学校。”
  乔水心想操他妈,嘴里说“哦”。
  在那个夜里,在一整条长长的五彩斑斓旁,乔水一脚踩着板,一脚蹬地,没风就撞出一道风,歪歪斜斜地向前去。唐岱没留他,只在他身后淡淡说路上小心。
  夜色不温柔,它笼罩城市,像囚笼笼罩巨兽。
  乔水觉得粉墙裂缝了,墙皮也掀开角了。
  在所有这些之前,他坚信唐岱会成为他未来十几年乃至几十年乃至一生的挚友。可现在,他满胃的酸水,牙也要酸倒了,他找不到原因。
  他去他爸的仓库里拿了一瓶酒,上楼,趁没人发现的时候溜回屋。也不管那瓶多少钱,对瓶吹,满心满腹的强说愁。
  ——之前没太记得,我发小和你一个学校。
  为什么不他妈是“你和我发小一个学校”,为什么是发小在前。你丫口腔溃疡犯了吗,玩什么惜字如金啊,多说两句会死吗,不说是承认吗,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铁瓷都铁茅坑里了是吧。
  他接受不了这个。他说不好自己介意什么,应该不是唐岱的性向,那是因为介意常楚遥吗,那如果换成其他什么人呢,有这样一个人,会这样走进唐岱的生命,他又会怎么面对呢。
  乔水心想,全世界都骂自己矫情逼吧,他脆弱得像只一把就能捏死的鸡仔。为什么啊,他根本想不通为什么。
  那酒喝得他越来越热,脑袋发昏。仰头时酒液滑出唇角,乔水用手背擦。内唇磕着牙齿,手背凉而湿润,他想起吻,牵手,拥抱,全是些朦胧又不经意的回忆,连具体是哪天发生的乔水都记不得了。这感觉倒也不是恐惧,就是心惊,乔水背后隐隐有些发毛,心脏狂跳。他把高高的酒瓶推到一边去,躺倒在地板上,黑漆漆的房间,他数不清自己的心跳。
  那个留着长发,有着敏锐目光,弯起嘴角时会算计人的漂亮男人,带给了他什么。
  无边的长夜,潮湿,好奇,驱逐寂寞,依赖本能,与一些不切实际的思想废料。
  可这些到如今都像假的。
  乔水抬起手,掌心一点点抚过脸颊和睫毛,湿漉漉的,鼻子太酸了,很难受。
  他想起唐岱带他拥有的一切新鲜,山岗上升起明月,远方的群星,闪烁在他过分孤独的青春里。他还没和唐岱一起看过海,没看过烟花漫天时,窜上天的光芒映在深深的水里,像燃烧的一小簇火焰。
  乔水感到自己对寂寞前所未有的恐惧,他讨厌被落下。
  小孩儿的世界里,幻想与疯狂构筑得特别快,可倒坍也只在顷刻之间。
  乔水那晚睡在地板上,睁眼时旁边的酒瓶子倒了,酒漏出来弄得到处都是。
  他睁开眼,下意识往身边摸了好几下,只有干燥的柔软。
  手机屏幕显示早上九点。
  卧室门被轻叩了两下,挺不走心的,唐岱的声音传进来。
  “再不起床早饭就我来做了。”
  乔水扶着额头,大拇指揉太阳穴,他心里难受的感觉还没消散,多巴胺作用像迟钝了,他浑身赤裸地趴在灰蓝色的被上,朝外面喊:“你做吧,别做我的就行。”
  门外又说了句什么,简短的,咬字不清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门被推开了,乔水连掀开被盖上下身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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