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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教练有点甜(近代现代)——白桃汽水

时间:2020-01-07 15:04:54  作者:白桃汽水
  “后天的学院交流会议,由漾起负责,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散会。”周舜尧眼见到了饭点,底下那几个都难掩蠢蠢欲动的小心思,一个二个像扑腾着翅膀随时准备飞出笼子的鸟雀似的。
  陆漾起笔上没停,继续跟着老师的话记录着:后天的会议......
  “漾起?”周舜尧喊他一声。
  林林从隔壁伸出手,轻轻抽走了陆漾起手中的笔:“学长?”她叫陆漾起时还是沿用本科时候的称呼。
  陆漾起眉头紧紧蹙着,看向林林:“有事?”
  林林被他眼里明显的情绪惊了一下,低声道:“老师在叫你。”
  陆漾起顺势看向小黑板前严肃的周舜尧。
  “你刚刚在听吗?”周舜尧问他。
  “学院后天的交流会议由我负责。”陆漾起扫一眼笔记本:“我刚刚在写会议纪要。”
  “好。辛苦了,好好筹备起来。”周舜尧点点头:“散会。”
  好不容易散了会,钟泽走到陆漾起身旁,拍拍他的肩:“师兄,一起去吃饭?”
  陆漾起看他一眼,很平常不过地点头:“好。”
  两人往外走了一截,祁遇领着林林和绍音跟上来:“去哪个食堂?一起啊!”
  “没定。”陆漾起淡淡道。
  “去一餐厅。”钟泽脱口而出。那里最远,钟泽第一反应就是如果去一餐厅的话,她们应该不会跟来的,这样他就可以和师兄单独相处了。
  没想到,两人说了完全不一样的回答。钟泽看了陆漾起一眼,然后对方改口:“去一餐厅。”
  “好啊!”祁遇大咧咧道:“我好久没去那边了,正好过去喝一餐厅的汤。”她拉着林林走在钟泽后面,一路跟她介绍一厅的汤滋味有多绝。
  钟泽在前头走着,想和陆漾起说话,可人这么多,他也不知道该聊点什么。
  过了会儿,祁遇和林林说得差不多了,她又把钟泽拎到边上,小小声地开口:“泽啊,师姐有只大pp柯基,你知道的吧?”
  钟泽点头:“知道,你说它是你读研的灰暗日子里唯一的光明,是你生活的希望,你的良师益友。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祁遇赞许地夸他:“我太羡慕你们这些小年轻了,记性好,居然原话都记住了。”说完,她脸色又变得凝重:“可是最近,我的光明、希望、良师益友,它过得不怎么开心。”
  “怎么了?带去宠物医院看过了吗?”钟泽想到自己家那只宅猫三花,有点铲屎官的感同身受。
  “看了。”祁遇笑了笑:“就是从医院出来之后才这么伤心的。”
  钟泽没懂:“?”
  “我带它去做绝育了。”祁遇到底是个女同胞,和师弟说起这个还是有点羞涩,她对着钟泽比划了一个抹刀的动作,然后姿态非常卑微地开口:“我想借你的三儿,陪我家pp玩几天。拜托了,这是师姐的光明、希望......”
  钟泽受不了她,立刻答应:“好。”三儿最近被吓到了,也需要多和小动物接触接触,刚好祁遇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环境适合养猫,而且她的柯基也是目前最适合三儿的玩伴了。
  把三儿骗到手了,祁遇又恢复了平时作为师姐的威严。他指着前面不知什么时候站到陆漾起身边的林林和绍音,啧啧感叹:“你看你师兄,身边从来不缺女生,一个走了,还有一大堆等着挤上去。”
  钟泽没接话,他不是很喜欢这种论调,说得好像陆漾起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子一样。钟泽和陆漾起相处这么久,别的不说,对他的人品却很自信。虽然有时候也诽腹陆漾起是只开屏的花孔雀,格外招蜂引蝶,可是心里一直觉得他是那种对待感情很专一认真的男人。
  “你别嫉妒你师兄啊。”祁遇见钟泽不答,以为他心酸难过,安慰道:“你还小,而且你有师姐啊!我可是你陆师兄都无法肖想的女人。”
  钟泽一脸“受宠若惊”地应下来:“谢谢师姐的独家眷顾。”
  说真的,陆漾起那样优秀,钟泽向他学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嫉妒呢?倒是林林和绍音,那样理所当然地站在陆漾起身边说笑,钟泽才真是冒出了一点不太应该的念头......没错,就是嫉妒。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把三儿送出去的第一天,钟泽回到宿舍,看着空落落的宿舍感到冷清。门口没有那只爱打瞌睡的猫崽子窝在那里等着,他很不适应。
  洗完澡,宿舍里还是只有钟泽一个人,他坐在桌前一边看画稿,一边等陆漾起回来。忙到9点多,钟泽腰有点酸,他抻了个懒腰,余光瞥见书桌一角的调宿意见表只剩一张。
  他起身翻了翻,确定另一张不见了,然后看时间,已经是本周的最后一天了。钟泽胡乱在名字那栏填了个617,意见栏那里写的“不同意”,原因是:宿舍资源与其闲置,不如充分利用起来。
  钟泽踩着deadline,下楼将表格交了。阿姨笑他:“一个二个都这样,不到最后一个小时不来交。”
  钟泽嘿嘿笑着,往外走。没走几步,又听见阿姨问:“怎么你们617的意见不一致啊?”
  钟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退回去:“怎么不一样啊?”
  阿姨从一沓意见表最底下取出一张:“小陆最先交的,我记得他填的是同意。”
  钟泽怔怔地看着那字,力透纸背的隽逸风骨——陆漾起,同意。
  钟泽最近是真的有点混乱了。他晃晃脑袋,脚步虚浮、头重脚轻地爬回6楼,关上门给陆漾起发消息: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漾起果然没回。
  迟钝如钟泽,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问题。原来这么多天不是没有机会和陆漾起相处,而是对方刻意在避免接触。
  可为什么呢?
  因为那天中午明明有空却骗师兄说没空这件事吗?
  钟泽只能想到这个原因,因为在那之前,陆漾起对他的态度还是很正常的。钟泽真情实感地后悔了,早知道不该骗师兄的,就算骗了,也该躲去一个不会轻易被抓包的地方,这样就能避免今天的窘迫处境了。
  算了,追悔莫及,钟泽埋头烦躁地揉搓了一把短发,然后趴在桌上等陆漾起回来,寻思着找个机会把话说开。
  
 
  ☆、自白
 
  钟泽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一直和瞌睡虫较劲,一定要等到陆漾起回来。他迷迷糊糊地打着盹儿,终于听到宿舍门发出“咔哒——”一声响,立刻,他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抬起头来看向门口。
  陆漾起难掩满身疲惫,更甚的是眼中的讶异:“你还没睡?”
  “我等你。”钟泽说。
  “等我做什么?”陆漾起心疼他,面上却一点不肯显露。最近每天晚上,他都夜跑,用淋漓大汗来宣泄那些无法言明的情绪。在经过在宿舍楼时,他会抬头看向窗户的位置,等钟泽熄灯睡下再回。如果灯还亮着,他就继续跑,直到累得瘫在塑胶球场一动不能动为止。今晚,不知为什么,很晚了宿舍还亮着灯,陆漾起想着,或许是钟泽睡前忘了熄灯,就回了。
  没想到是在等他,哪怕困得一头栽在桌子上也还是执着地等。
  陆漾起心里像倒了一大缸胆汁一样,翻搅得他整颗心又苦又涩。看见钟泽那双熬得发红的眼睛,他就丢盔弃甲,弄不清自己这么多天的远离究竟有什么意义。明明每一次主动逃开,都是内心的挣扎撕扯,那些企图冲破底线的情愫,是来自心底罪恶的、无耻的隐秘渴望,他很煎熬。
  偏偏,钟泽总是无知无觉地渴望和陆漾起亲近。
  钟泽犹豫着该怎么开口,陆漾起却不想等不想听,他关了门换了拖鞋径直往里间走,然后从柜子里翻出睡衣准备去洗澡。钟泽亦步亦趋跟他到洗手间门口,然后看他沉默着关门进去了。
  颓然、无力、消极、挫败。
  形容的就是钟泽此刻的样子。他几乎已经想象得出来,之后,陆漾起洗完澡一定会说:困了、太晚了、早点睡、明天再说......
  然后明天又在天没亮就出门,更深露重再回来。或许还会躲得更厉害,以后不回来了也说不定。
  光是想到这些,钟泽就接受不了。他心里有太多情绪破土而出,一瞬间将他吞没,他隐隐明白这些感情意味着什么了。定了定呼吸,钟泽顾不得思考太多,他将手伸向门把,稍稍用力就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果然,没有反锁。钟泽迈进去一步,有太多的话启了唇要说,可是只一瞬,他就扫到陆漾起那青青紫紫、黑黑沉沉的背,全是淤青。
  陆漾起刚脱去上衣,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等发现钟泽开了门站在那里,已经来不及掩去背上的骇人的伤。
  “出去。”他冷了声调,沉声说道。
  蓦然,教钟泽鼻酸眼热。他忘了自己原本是要说什么,执意往里走,近了,颤抖着伸出手去触碰陆漾起的后背。
  没有凹凸不平的创口,可这些经过四五天了愈发深、愈发暗的淤青让他心口揪着疼,快要难以呼吸。这是那天在楼梯上,陆漾起以一己之身拦住钟泽之后撞上墙壁留下的伤,明明那么大的力,钟泽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觉他受了伤。
  “你......”钟泽想问他有没有去医院看过,想质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吭自己承受,也想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天一直躲着自己,可话到了嘴边,发现自己是最没有资格问这话的。因为害他受伤的人是自己、惹他生气的人是自己、迟钝麻木浑噩的人还是自己。
  一瞬间,言语尽失。
  陆漾起转过身,攥着钟泽的手腕,还是没舍得用太大力气:“你先出去。”
  “我不。”钟泽摇头。因为太惊愕难以抑制情绪而泛红的眼眶看起来倔强又疯狂,他反手握住陆漾起的手腕,难过地说:“师兄,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师兄……”他只晓得重复这一句。
  陆漾起没想让他看见背上的伤,就是怕他自责内疚。那些淤青虽然让陆漾起结结实实的痛了几天,但是远没有看起来这么骇人,之所以会发绿发黑,只不过是治愈过程中颜色慢慢改变,逐渐加深了。
  他冷着钟泽这么多天的原因,钟泽始终不明白,惶惶惑惑地猜,也一直猜错了。
  现下,钟泽被内疚席卷,一个劲地道歉。陆漾起叫他出去,他也不肯挪动,只一味地摇头,一定要他去医院。
  “钟泽,你听我说,”陆漾起试图将他从内疚的情绪中拉出来:“钟泽!”
  一个激灵,钟泽愣愣地看向陆漾起。
  “我背上的伤已经好了,虽然看起来很严重,其实不痛了。”陆漾起捉着他的腕子往外带:“这样,等我洗完澡你给我擦药好不好?”
  钟泽这才点点头答应下来。
  陆漾起洗澡的时候,听着钟泽守在门边的踱步声,怕他等急了,囫囵冲了个战斗澡,连水珠都没擦干净,赤着肌理分明的上身直接出来了。
  跌打药酒这些天买来一直没擦过,膏药也没贴,就是怕钟泽闻出味道来。这下,钟泽盯着没开封的药酒,眉心紧蹙着。
  “擦吧。”陆漾起横跨着反坐在椅子上,他把手搭在椅背上垫着下巴,整片后背暴露在灯光下。他的神色平静极了,比无波的古井还要沉寂。
  钟泽拧开药酒倒在手心摩擦,等手心热烫了再倒上一些覆在陆漾起的后背上。他不敢使太大的力气,怕他疼,更怕他疼也不肯说。
  房间里没人说话,一个比一个耐得住沉默。
  药酒的刺激和肌理摩擦带来的温度攀升,一寸寸灼烧着陆漾起的后背,比燎起的火星还要灼烫。
  钟泽站在陆漾起背后,倾身替他擦药酒,偶尔会观察他的表情里有没有表现出难受。然后通通没有,陆漾起只是闭着眼,安静的样子的和睡着了一般无二。
  “师兄”钟泽叫他。
  “陆漾起......”又换了个称谓。
  还是没应,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陆漾起确实太累了,白日里给自己揽了好多工作,想借忙碌来麻痹自己不要去想感情的事,夜里又运动得筋疲力尽。身后,钟泽给他擦药的动作那么的和缓温柔,不知不觉间,他就闭上眼睛小憩了。
  钟泽手上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看见陆漾起睡着之后干脆停了下来,转而走到他面前半蹲着。近距离观察陆漾起,能够更明确清晰地体会到什么样的五官才是出众的,具体到薄薄的眼皮和挺拔的鼻梁,在钟泽眼里都比别人来得好看。
  想到最近的疏离,钟泽觉得委屈,也知道是因为陆漾起先前对自己太好了,被惯得没边儿,所以现在才这般怅然若失。他从前过得太苦了,所以尝到了甜头就不想放手。
  他伸手去戳陆漾起的脸颊,还没碰到,又怕打扰他及时收回。满腔情绪无从排解,他近乎低语地开口:“你最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不和我一起吃饭,不和我说话,连带三儿去医院都是我一个人。”反正陆漾起睡着了,他肆无忌惮地絮絮说着。
  “我那天不该骗你说自己约了人,真的,当我一个人坐在榕树底下呆坐着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气到不想理我。”
  “可是师兄你知道吗?我当时被吓到了,我活到这么大,第一次做那样的梦,我……”他顿了顿,难以启齿地抿紧唇,确认陆漾起没有被吵醒的苗头,然后才继续说:“我第一次做那样的梦,竟然是和你,我真的吓傻了,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你。当时你找我一起吃饭,我思绪乱成一团了,只能躲你。”
  “这些话我不敢说,万一你因此讨厌我,害怕我……我不敢想象。”钟泽几近剖白,仗着沉沉夜色的保护,他才能够坦然的认清自己:“我该怎么办啊?师兄。”
  钟泽将一只手搭上椅背,托着下巴去瞧他。这姿势像极了三儿跑不见那次,在花坛边,陆漾起就是这样半蹲在钟泽面前平视着,只不过这回,两人的位置调换了。
  他将额头磕在椅背上,闷闷地闭上眼,自顾自调整情绪。觉得心情缓得差不多了,他揉着酸麻的小腿准备起身,一抬眼,猝不及防撞进一双幽深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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