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着音乐晃动,动作透着男性特有的力度,刚柔并济。
舞姿飒爽,一双长腿动作繁复,几个转头动作十分漂亮。
引得周边的人连连对他吹着口哨。
封允手里捏着酒杯,微微侧头望着舞池。
宁安的发乱了,额发遮住了眼睛,田晓辞已加入了他,紧接着走下舞台的覃闻语也旋了进去。
整个舞池沸腾了起来,男男女女们可着劲儿把自己的看家本领使出来。
一曲完毕,一个个都跳出了一头晶莹的汗水,气喘吁吁十分痛快。
一场发泄后,心情也好了起来,他们坐回桌边喝酒,封允带着林在旬过来。
林在旬微笑着递了一张名片给覃闻语:“我是的林在旬,有兴趣加入吗?”
覃闻语一下愣住了,瞳孔微缩,一瞬间脑海中闪过的全是何亦陷在娱乐圈中的身不由己。
但也有机遇以及可以和何亦并驾齐飞的**。
他看着那张名片久久没接。
封允淡淡提醒他:“先接着。”
覃闻语一向八面玲珑,可封允的话却带着沉沉的压力,让他不能拒绝。
他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那张名片:“谢谢,我需要和我爱人商量一下。”
“爱人?”林在旬有点惊讶,别人要进这个圈子,就算有恋人也要瞒着,生怕错失机会。
而这个年轻人却张口就是“爱人。”
“是的。”覃闻语回答。
“没关系,我等你。”林在旬拍拍他的肩膀:“做音乐和别的不一样,你的嗓子足够了。”
田晓辞的手机还在闪着,上面的名字换成了崔文。
他转身接起来,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的双眼迸射出喜悦的光芒:“谢谢你,崔医生。”
封允楼了宁安的腰,将他拉近,在他的喘息声中为他拭去了额角的汗水。
覃闻语捏着那张名片,一时指尖上重逾千斤。
命运的齿轮缓缓转动着悄然转向,每个人的路,在脚下徐徐展开了不同的岔路口。
封允微笑着牵了宁安的手,对他们道:“各位,你们聊,我爱人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家。”
宁安:“不是,我没有,我才刚开始玩儿,我……”
他的声音被罩在了衣物里模糊不清,封允把毛衣给他套好,又为他穿上大衣,微笑看他:“回家,我陪你玩儿。”
那日浴缸里封允也没占了便宜,被宁安洒了一身水,笑着退了出去。
两人打闹了一场后,沉重的气氛倒是消失殆尽。
可后面几天,宁安在家都不爱跟他说话。
这会儿听他这样说,不由地斜他一眼:“玩什么,浴缸打架?”
“没关系,你也可以把我脱了扔浴缸,”封允不要脸地挑起唇角:“浴缸如果不够发挥,其他地方打也可以,沙发,地板,床……我都奉陪。”
作者有话要说: 这首歌叫:“香水有毒”,大家都听过?挺老的歌了
刚看到小天使说,我贴小天使的评价原文:“珍惜值得珍惜的人,放弃不珍惜你的人,希望他们仨都有个好结果。另外,这首歌有很多人说它恶俗,但要是经历过的人听了可能会真的掉眼泪。”
我觉得说的挺对的,俗不俗真的不知道,我是最近才听到这首歌,就感觉这首歌有些词,是很贴田晓辞的,也挺贴覃闻语这刻没有安全感的心境,看个人经历,能get到的大约都会有点小故事,我个人觉得能打动人心的东西都不算俗的,2333,小天使写的特别好,爱你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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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更新依然是晚上九点或者十二点哈,我的手速太慢了,每天都卡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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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Chapter 30
车子在高架上开的飞快, 宁安坐在副驾上, 半眯着眼睛。
日本清酒的度数不高, 后劲却大,更不要说在SOSO又胡乱喝了几杯, 果酒烈酒不分。
这会子坐在温暖安静的车厢里,酒意像寻到了适合发酵的温床,一点点漫溢繁衍, 是真有些醉了。
车窗外他和覃闻语的广告牌一帧帧掠过,宁安忽然问道:“当初你为什么没和签约?”
封允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紧了紧, 半晌又慢慢松开。
“你说, ”宁安已经换了话题:“小语会不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
“不会。”封允说:“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这种人, 机会来的时候,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那么你呢?你也不像没有野心的样子。”宁安说:“为什么放弃了?”
封允看他一眼, 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自己的处境。
甚至于,他连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处境告诉他,都不太确定。
毕竟说了也无法改变任何东西, 只会让另一个人也觉得压抑。
甚至于施舍给他一些,他并不需要的同情。
他不想从宁安那里要这种感情,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贪心的多。
“我喜欢的很多东西都不得不放弃。”灯牌一个个掠过,他终于还是回答了。
经历过太多次相似的事情,他的语气已经掀不起什么波澜,声音也很轻淡:
“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 就算你去抗争,去努力改变,可是起点低的人就算付出了比起点高的人高了许多倍的努力,也未必能取得起点高的人的一半成就。”
宁安长眉微微蹙起,低头沉思,他脑子发晕,明明觉得懂了,一转眼就不懂了。
“你现在还不懂。” 封允看他烦恼地蹙眉,忍不住浅浅一笑:“事实上,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懂这些东西。”
宁安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问题,他觉得明明灭灭的路灯下,封允的脸染了一点忧伤,好看的让人心醉。
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他靠他很近:“总感觉你心里藏着小秘密?”
封允侧了侧头,嘴唇擦过他的发,痒酥酥的发麻,他的嗓音沉了下去,有些严肃:“离我远点,影响我开车。”
宁安瞪他一眼,眼尾被酒精熏红了,像一只醉猫:“你这个人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呢?”
他退回去,气呼呼地靠在座椅上。
人喝多了就是这样,小情绪特别不容易控制,有时候还特别容易放大,去钻牛角尖。
宁安这会子就是这样。
他抿着唇生气,不过是靠他近了一点点,他就嫌弃成这样?简直太过分了。
那他平日里总欺负他捉弄他,又怎么说呢?
他越想越气,一时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
平时还不觉得怎样,这会子被酒精放大后就特别委屈。
他生气地瞪他:“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谁愿意靠你那么近?”
说着就低头去解安全带,看样子是想要下车离他远远的。
封允头疼极了,忙分出一只手来握住了他的手:“我不讨厌你,真的,我可喜欢你了。”
宁安揉了揉眉心,头嚯嚯地疼,一句话就被哄住:“真的吗?”
封允忙说:“比真金还真,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宁安凶巴巴看他:“骗子!”
封允忙表态:“骗你是小狗,还是流浪狗,这样你总该信了?”
流浪狗太惨了,宁安信了。
他终于放下了自己要去解安全带的手:“这还差不多。”
心底的气儿消了,他舒服地把身体往后一靠,很快睡熟了。
封允哭笑不得地松了口气,暗暗告诫自己,以后真不能让这祖宗喝酒了。
在楼下停车的时候,宁安的电话响了,封允怕吵醒他,替他接了起来。
对面是方衿,张口就叫:“安安啊……”
封允冷着眉眼:“你谁啊?就安安啊?”
方衿:“……YY啊?”
封允:“……”
方衿咳了一声:“我有些事情要找安安,麻烦让他接下电话,可以吗?”
封允侧头看一眼宁安熟睡的脸:“什么事儿非得半夜说?他折腾累了,在我旁边睡着呢,说给我也一样。”
这话说的暧昧极了,方衿一时浮想联翩,他轻咳一声:“也没什么大事,安安上次向我提了一本外文原版书,去国外的时候我帮他带了一本,想看什么时候方便交给他。”
“哦,”封允理所当然地说:“你下次来SOSO带给我就好,我转交给他。”
“喂。”对面电话挂了,方衿无奈地蹙了蹙眉。
事实上他这会儿刚到SOSO。
方衿是国内刚兴起的一个新锐品牌的设计师,这个牌子是几个国外留学归来的设计师共同创建的
方衿就是创始人之一。
虽然刚刚开始,但品牌定位却十分明确地瞄准了中高端消费人群,而且主打男装。
宁安本身那种高冷禁欲的气质,十分符合他们品牌的定位。
所以方衿一眼就看中了他。
试镜已经进行了几次,大体拍摄时间也已经敲定。
工作过程中,大家偶尔会聊到对服装的一些理解,以及设计上的一些理念。
经过互相印证以及求同存异的交流,方衿和宁安的话题越来越多。
兜兜转转后,两人反而越走越近。
上次宁安提到的那本外文原版书,国内是没有销售的。
虽然他偶尔也会到国外走秀,但每次都赶得很急,完全没有时间去买。
最近因为急着用,所以临时打算找人代购,方衿知道后,就自告奋勇说可以帮他带回来。
他昨天刚回来,今天想到SOSO喝一杯,刚坐下就拨了电话给他,没想到将封允的醋缸打翻了。
明明做了好事,结果还挨了他一顿排揎,方衿简直哭笑不得。
的拍摄定在十二月底,原定日期前两天下了一场大雪。
拍摄外景那天正是冰雪初融的时候,户外狂风卷起枝丫上一点残雪,落在光裸的皮肤上。
宁安冻的全身血液都像结了冰,一动血液中的冰碴子就扎的四肢百骸无一寸皮肤不痛。
与他合作的还有一个女模特,但主打男装,所以女模的任务要轻的多,很早就收工了。
植物园外的小山坡上,被铺了一层层鲜花,宁安穿着合体的休闲长裤,一双长腿在专门为他改了无数次的长裤包裹下,拉出修长流利的线条。
腰臀处线条紧紧贴合皮肤,衬托出细腰翘臀,天生的好身材。
上身是丝质雾霾蓝色衬衣,衣摆看似随意实则被造型师别有心机地设计过,松松收进腰里。
走动,静止,站立,侧蹲……
各种不同的姿势和角度,都被一一记录进镜头。
最后则是穿着休闲拖鞋,架上墨镜,懒洋洋半卧在花丛中。
他姿态悠闲地微微抬头,脖颈拉出修长优美的线条,然后伸出一根手指,俏皮地将墨镜往上抬起,露出一双极漂亮的眼睛,那双眼中含着笑意,蓝天白云倒映其中,像琉璃一样,熠熠生辉。
摄影师喊道:“漂亮漂亮,保持住,笑意再大一点。”
他需要带上恰到好处的笑意,营造出一副春暖花,如沐春风的感觉来。
事实上,一层冰凉的花草下,是结了冰的冻土,人靠在上面,只感觉到一股股寒意往身体里猛钻。
宁安觉得自己的脸冻的有点僵硬,他努力勾起唇角,对着镜头。
摄影师站直身体:“不行,不是那个感觉,你笑起来太甜了,再收一点。”
宁安坐直身体,伸出手包住自己的脸,轻轻按摩了好一会儿,让皮肤放松下来。
重新摆出姿势来,眼角眉梢略染上一点点笑意,唇角只勾起一点,将那两个将露未露的梨涡压住。
这一场拍摄直到天黑才结束,他哆哆嗦嗦换上自己的衣服。
方衿拿了一件巨大的羽绒服将他包起来,给他灌了半杯热水,又将一个大号热水袋塞到他怀里。
他将他半揽在怀里,将自己的体温渡过去,感受到他的身体在自己怀里抖得根本停不住,不由得有些心疼。
走中高端路线,衣服的裁剪线条都十分合体。
别的品牌拍摄时模特还可以在里面贴个暖宝宝,可他们这个完全不行,稍微有点东西,就会显出印子来。
实打实的挨冻,实打实的硬扛,没有别的办法。
“要不你来给我做助手,”方衿说:“这么苦的日子,图什么呢?”
宁安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摇摇头:“如果汪荣不要我,我再考虑你的提议。”
“呵……”方衿笑起来:“您真是大爷,多少人求着过来我都看不上眼。”
宁安缓了一点过来,站直了身体,笑笑。
“YY不来接你吗?”方衿一边扶着他往外走,一边问。
“不来。”宁安摇摇头,慢慢走动起来,身体里的坚冰才开始融化,刺麻麻的疼。
“YY还是年轻啊,不够成熟,”方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不如投入我的怀抱?”
“不是,我不让他来的,他看到我的工作环境,会生气。”宁安轻笑一声,不由自主就要护着封允:“而且他也很忙,两个人在一起,一起努力是最好的状态,我觉得比他来看我要有意义的多。”
虽然封允并没有给他仔细说过他的游戏公司,但宁安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多少是知道的。
也知道最近正是他最关键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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