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王:游戏真好玩。
“是啊,”一想到这个,三郎就忍不住像是小孩子一样抱怨起来,“先是恒兴拦着我,柴田先生也是,明明我把义元磨短之后在上面刻字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拦着的。”
“这种事他们当然是不会拦着汝的,相反,大概还相当乐见其成。”信长小姐笑了一下,毕竟在曾属于今川义元的刀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在敌人的思维里不就是一种非常霸道狂妄的行为吗。
嗯,虽然她不这么觉得。
“不理解啊。”三郎皱了下眉,又很快放松了下来,“因为恒兴他们会生气的关系,我也不是一定就要用义元……虽然还是有点可惜,明明都已经刻好了名字。”
对于三郎来讲,刻上了名字那就代表着这把刀就是他一个人的了,有点类似于小学生在自己的橡皮上刻名字标注归属权的行为。
“汝还真像一个小孩子。”外表看起来才十几岁的信长小姐,对着现在已经近五十岁的三郎说到。
“不是哦,”三郎不赞同这句话,对于他来说,说他像小孩子的意思就是再说他可爱,“明明是小信看起来比较可爱。”
“这是当然的吧?”信长小姐也不在意对方理解的误差。
大概是觉得一直忽视眼前非常显眼的一坨粉红色是非常不好的行为,三郎主动说到,“抱歉哦义元,和小信聊天太开心了,不是故意无视你的。”
宗三低垂着视线,表情冷淡,干巴巴地回复,“不敢。”
“说起来,小信你信佛吗?”三郎在宗三浑身都不对劲的状态下,打量了一番对方,然后突然问到。
“汝以为吾‘第六天魔王’的称号是怎么来的?”信长小姐不屑道。
“也是哦,”若是十几年前的三郎,大概还是不能理解这个称呼的含义,只会说出很帅气之类的夸赞……虽然他现在还是这么表示,“我觉得很帅气哦!”
“汝想表示什么?”
“就是……义元身上好像是那些光头们穿得的衣服吧?虽然感觉好像好看很多。”
顿时,房间里的视线又一次凝在了身着袈裟的宗三左文字的身上。
宗三:……心情复杂。
现在,信长小姐其实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毕竟宗三不算是自己的爱刀,连类似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其实也没有多少。
她的脾气已经发过了,偏偏又被打断了两次,一鼓作气再衰三竭的道理在这里也适用,信长小姐对宗三事实上已经没多大感觉了。
最多就留下了一点对方身为自己刀的感情,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毕竟她在意的是刀,而不是刀变成的人。
现在信长小姐的心态无非就是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也懒得管了,反正别妨碍她用刀就行。
眼不见心不烦,信长小姐干脆一挥手,宗三再一次被迫回到了本体刀中。
“是我说错了什么吗?”三郎眨了眨眼。
“不是汝的关系,”信长小姐扶额,“汝说,为什么出来的不是压切呢?”
“压切?”
“吾收藏的刀中,自然是吾的压切最为好用了!”讲到爱刀,信长小姐一扫之前的扫兴,赤红色的眼睛闪耀着bolingboling的光芒。
“压切是很好用哦,这个名字还是我当时想了很久的呢!”三郎赞同的点了点头,作为男人,他自然也是喜欢这种男子汉的武器的,“不过送给了黑……额,送给了一个下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了。”
“是送给了黑田。”信长小姐因为身为英灵的关系,记性明显比三郎要好很多。
准确的说,到现在还记得压切是哪把刀的三郎,已经非常让人意外了。
“好像是他吧?”三郎回忆了下,但是依旧有些想不起来,于是干脆略过不管了,“我也有点好奇压切如果像义元一样变成人,会是什么样子哦。”
宗三.再一次变成本体刀.左文字差点没笑出来,也幸亏是被迫回到了本体刀。
长谷部那种个性,如果知道是被信长——还是两个,召唤出来的话,大概会非常纠结吧。
长谷部在极化前,就已经有些偏激的尊于主命,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因为害怕像当年那样被织田信长赠与了连直臣都算不上的人。
在极化后,哪怕知道了织田信长是因为忌惮黑田才将他送给对方,这种执念却依旧没有降下去反倒变得更加明显。
可以说……织田信长的刀,都受这个原主的影响太大了。
如果信长真的可以召唤出压切长谷部,宗三倒希望召唤出一个极化后已经解开了一直以来郁结的长谷部,又或者不是他认识的属于这个世界的那个压切。
要不然,那某刀就比他还惨了。
‘系统,我什么时候能走。’
‘任务未完成。’
‘……查询任务进度。’
‘主线任务1:保护这个世界应有的特定历史。(待定。)
主线任务2:了解并记录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未完成。)
主线任务3:对这个世界的命定之子完整地介绍自己的名字。(已完成。)’
‘命定之子是谁?’
‘已知,Sa/ver、藤丸立香、织田信长。’
‘……哦。’
宗三干脆躺尸不管了,反正他现在就是一把刀!还是一动都不能动的那种!
心好累,我是谁,我在哪。扮演宗三的审神者心情崩溃极了,他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刻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毕竟按照宗三的性格,仇恨值会拉得太高。
而且织田信长不管是在历史上,还是这两个他刚刚见到的,显然都是非常敏锐以及任性的性格。
这个世界的历史到底是什么,那个圣杯是什么,英灵又是什么?宗三表示他一点都不想理会,两个信长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
在宗三缩在本体里面想东想西的时间里,外面的两位信长已经开始了对于压切这把刀的实验。
“虽然不清楚魔力是什么,”并非魔术师的三郎说到,“但是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把力量输进去,然后喊一声什么咒语,之后boom——的一声,就会出现不可思议的东西。”
韦伯:可是你……你昨晚上看的……好像是魔法少女吧!!!!
“汝说的没错!”织田.魔法少女.信长小姐哈哈笑了一下,握着手中的打刀,踩在韦伯的床上,三郎往后移了移却依旧是盘腿坐着的。“压切啊!若汝还有着身为吾织田信长刀剑的骄傲,就赶紧从刀剑里给吾滚出来!就像是义元那样!”
韦伯根本没精力管自己的床单(信长小姐穿着鞋子),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散发出金色光芒的刀剑,这种粗暴的方式难不成还真的可以搞出一只使魔来吗?!
在韦伯这种魔术师的眼中,宗三这种形态并非常人理解的付丧神,而是魔术引导出来的使魔。——虽然按照宗三现在的状态,这么说也是没错的。
“唔姆,看起来失败了。”明明是刚刚这么盛大的景象,金色中含着赤红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信长小姐手里的压切却依旧是一动不动。
宗三:……你们加油,能搞出来长谷部算我输。
三郎疑惑,“电视里面明明是这么演的,他们是在骗我吗?”
韦伯真心搞不懂这个几百年前的信长到底是如何这么快就适应了现代生活,对于一切高科技的新鲜事物除了一开始的有些生疏,却很快就能搞清楚使用方法。
该说他不愧是织田信长吗?
他现在当然不敢对着说电视里面演的就是骗人的这种话,他生怕织田信长一个不满,就让信长小姐毁了电视台。
在韦伯心中,这还真的是信长干的出来的事情。
“小韦你应该比较熟悉吧?”结果,三郎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我……我……”韦伯哭唧唧地想要表示他也不知道,但是看着信长小姐威胁一样的眼神,立刻就怂了,他提议道,“也许是……是魔力不够?”
“小韦你说的很对。”三郎赞同地点了点头,抬起头看向信长小姐。
信长小姐也很配合地继续输送魔力——反正她现在用的魔力都是三郎的,不用白不用。
大概是真的有效,原本像是电灯泡一样亮的压切长谷部,慢慢收敛起了自己的光芒。在信长小姐和三郎期待的目光中,一阵他们眼熟的樱花瓣飘落了下来。
一个身穿着类似神父装的帅气的男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并且同时低着头单膝下跪。
“我是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公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为您完成。”
信长小姐打量了一下压切长谷部此刻的摸样,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这孩子比义元要正常多了。正想说什么,就听见面前这个男人继续说到,“可以的话,比起压切,更希望您叫我长谷部。因为那名字来源于前主人野蛮的举动。”
信长小姐正准备开口说的话,卡在了那里。
三郎歪了下脑袋,表情冷淡看不出深浅。
韦伯蹲在Rider旁边一脸‘你胆子真大都不怕死’瑟瑟发抖地看着压切长谷部,完全不敢看两个信长此刻的神色。
征服王还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地过了头。
压切长谷部也僵在那里,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宗三.还在本体刀里面.左文字:压切长谷部的仇恨稳了,我大概没事了。啧啧,真惨。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两个信长在,宗三的存在感已经完全不像是主角了,真惨。
宗三:我巴不得。
压切长谷部一出来就踩雷。更惨。
hsb:QAQ发生了什么。
至于1994年有没有魔法少女我不知道,反正我就当有了。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原来压切不喜欢这个名字吗?”三郎一点也没有看气氛的打算,他抬头看了眼还站着的信长小姐, “小信也坐下来吧。”
但是从一开始就未曾拒绝过三郎的信长小姐, 却头一次忽视了三郎的话语, 从三郎的角度可以看见,她瞳孔的赤红被晕染成了更加深沉的似乎含着狂风暴雨的色彩。
“真糟糕呢, 感觉小信生气了,我不太会哄女孩子啊。”三郎苦恼地捏着自己的下巴,“而且我也有点不开心啦, 好不容易取出来的名字, 竟然被讨厌了什么的……”
压切长谷部顿时就被这句话吓得懵逼了, 什么叫做……你取的名字?
信长小姐无视了三郎的这段话,语气非常冷淡地开口, 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听出其中那蕴含着的即将就会爆发的风浪, “汝, 抬头。”
压切长谷部身体快过大脑地听从了这个命令, 眼前这位拥有着极长黑发的少女,以一种非常傲慢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信长小姐往前走了几步离开了韦伯可怜的床单, 站在了与压切长谷部同一平面的木板上微微弯腰。修长的手指钳住压切长谷部的下巴, 让他一动也没法动, 带着狂气的赤红对上温顺的浅紫, 信长小姐莫名就哼笑了一声, “看来汝和义元一样,也不认识吾啊。”
压切长谷部:???
对于这句话的意思,压切长谷部可谓是一脸懵逼。
“……这样子说起来, 好像也不认识我的样子。”三郎说道。
这时候哪怕是韦伯都可以看出来不对劲了,身为织田信长的刀,这两把竟然都不认识织田信长,甚至还对织田信长表达了不满……韦伯不得不感叹,不愧是信长的刀,胆子真大。
压切长谷部觉得自己的下巴还有点疼,如果刚刚是一个普通人受到这点攻击,那大概会留下非常可怖的青紫。信长小姐没让他低头,所以压切长谷部还用着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目前坐在他面前的两位大人。
那位男性看起来比较普通,外貌看起来大概是二三十岁(事实上已经快五十岁了)的样子,穿着一件画风很古朴的和服。整个人透出一股懒散而随和的感觉。
而旁边的那位少女就完全不同了,自称特殊,性格霸道,那种骨子里就表达出来的气场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外貌与服饰。但是压切长谷部对于“主”从来都是细心至极的,他一眼就注意到了信长小姐帽子上的属于织田家的五瓣木瓜纹。
压切长谷部好像瞬间就明白了,这两位大人该不会是……织田家的后代吧!他对于之前自己说的话语有些懊恼,也怪不得对方会生气啊。织田信长是一码,但是新主君也是一码,对那个男人的后代说对方的坏话……这种感觉,很不好啊!
至于喊他压切这件事,压切长谷部也理所当然地以“毕竟是织田家的后代嘛”的理由略过去了。
“主,我对之前的话语感到抱歉。”压切长谷部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但是为了给主君留下好印象,在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后,非常诚恳地开口说到。
“哦?”信长小姐挑了挑眉,感觉自家爱刀还是有药可救的,“汝犯了什么错。”
如果可以这么坦率的说出来,那压切长谷部肯定没有意识到他面前站着的就是织田信长,宗三表示他已经可以想象压切长谷部等下被揍到碎刀的摸样了,莫名有些喜闻乐见这么办?
“我不该在您的面前……”
压切长谷部还没说完,大概是意识到了他将要说出一些更加可怕的东西,厕所里传来了一阵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的声音,打断了压切长谷部的话。
顿时,原本注意力仿佛全在游戏机里的Rider在瞬间抬头,红色的瞳孔里带上了点警惕。然后又猛得松懈了下来,看了看自家紧张兮兮的御主,还有对面表情不愉的信长小姐,哈哈笑了一下,拍了下韦伯的肩膀,继续低头打游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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