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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东家书

时间:2020-01-13 11:16:16  作者:东家书
  陶颂心下起伏,只笑了笑:“吃蛋糕么?”
  喻识瞧着人这么落落大方,越发觉得自个儿胡思乱想。
  陶颂给他的高脚杯里倒了橙汁,却给自己倒了红酒。
  喻识一错眼瞧见红酒的牌子:“从巴黎带来的?”
  他们二人戒烟,却是会喝酒的,学术交际应酬也少不了。二人皆不贪杯,平时在家偶尔也喝一点。
  晶莹的酒液在高脚杯里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陶颂眨眨眼:“想喝么?”
  喻识莫名从他眼神中看出三分不怀好意。
  他顿了下:“不想喝。”
  陶颂就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
  喻识忍不住心痒,佯作恼怒地瞪了陶颂一眼。
  陶颂让他似嗔非嗔的一眼瞧得心下猛然一动,松松环住喻识的腰,凑近了些:“想喝要先回答一个问题。”
  陶颂温热的手,隔着一层绵软睡袍贴在他腰上,喻识心下又开始打鼓。
  柔和的灯光映在陶颂眼眸中,他勾起一个浅笑:“学长,你微信说的话,真的是作数的吗?”
  陶颂眸中笑意温和,语气却十分认真。
  喻识一愣,心道,果然应该打电话亲口说的,微信告白什么的还是不靠谱。
  他不由有些脸红,稍稍低下头:“不作数我还让你抱着我?”
  他话说出口,整颗心跳得飞快,低头等了片刻,却察觉陶颂一下子扑过来,抱着他在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和表情包上的一模一样。
  喻识整个人腾一下就烧起来了。
  陶颂就着姿势又亲了他一口,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学长,我给你倒酒。”
  喻识让他这一声学长喊得心慌意乱,一晃神,陶颂就送了杯红酒到他手上。
  陶颂也举起高脚杯,漂亮的酒液映在他浅淡的眼眸中,他眼角眉梢皆挂着清朗的笑意,喻识忍不住又一晃神。
  本来这些年看陶颂都看惯了,此时此刻,竟然发现,这小孩比小时候好看不少。
  漂亮小孩端着酒杯:“喻识,我说的喜欢你,也是真的。”
  喻识心下波澜起伏,稀里糊涂地和陶颂碰了碰杯子,觉得还没喝酒,就已经上头了。
  陶颂仰头喝了一口,鲜红的酒液将他的唇色染得晶莹剔透,柔和的灯光下,陶颂的眉眼越发勾魂夺魄。
  喻识突然涌上一股热切的冲动,他一手扶着人肩膀,不由自主地吻上他唇角。
  蜻蜓点水的一下。
  陶颂一怔。
  喻识也一怔,方离开陶颂,便意识到他刚才干了什么。
  他陡然心慌不已,手忙脚乱地想跑,陶颂却突然拢住了他的腰。
  喻识手一抖,些许红酒自高脚杯内漾出,泼洒一地。
  “地毯湿——”
  喻识刚一偏头,陶颂就将他下颌扶正了,一手揽着他颈肩吻了上去。
  这下好了,全洒了。
  地毯有的收拾了。
  冲动是魔鬼。
  陶颂比魔鬼还魔鬼。
  喻识让他深深浅浅的试探搅起一腔火,喘都喘不上气了,陶颂还不肯放开他。
  泼洒一地的酒气和玫瑰香勾在一起,地暖让空气中带了几分灼热,整个客厅都弥漫着意乱情迷的氛围。
  喻识一身酸软,攥着陶颂的睡袍,满手软绵绵。他倒在沙发上,才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眼角微红,轻轻喘着气。
  他稍稍把小灰熊支起来,便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眼眸。
  漂亮的小灰熊声音低低的:“是你先惹我的。”
  喻识一腔悲惨:“我以后不惹你行了吧?”
  “不行,已经惹上了。”
  陶颂低下头,睡袍的绒毛刮得喻识耳廓鼻尖都发痒。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喻识陷在一片软绵绵中,忍不住偏偏头,试图岔开话:“那个……蛋糕还没吃,吃蛋糕吧,好不好?”
  陶颂按着他肩膀,伸手撕了一块喂他嘴里。
  “唔……”
  喻识塞着一大块蛋糕,又瞧见陶颂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沾了些许奶油,十分随意地放进嘴里舔了舔。
  这是什么画面……喻识忍不住想歪了。
  他心慌意乱地错开眼,却又对上陶颂盯着他的目光。
  素白的皮肤上沾着红丝绒的碎屑,色彩冲击感太强了,陶颂有些受不了。
  喻识没给他这个受不了的机会,飞快地扯起两三张纸巾,把唇边擦了个干干净净。
  陶颂似乎委屈了一下:“我喜欢吃甜的。”
  喻识扯了扯嘴角。
  陶颂又低下头:“你就甜甜的。”
  酒香混合着奶油香气,喻识心下蓦然起了些奇异的感觉,他一紧张,一手扯开了陶颂睡袍的衣带……
  妈耶更慌了怎么办……
  陶颂的衣襟微微敞开,精瘦的身材若隐若现。他歪头笑了笑:“这么主动么?”
  喻识拽着人家腰带,登时就想给再系上。
  陶颂按住他的手,又握了握,目光深邃。
  他稍一低头,喻识陡然慌了:“陶颂不行的我明天早上还有会我们等周六晚……”
  陶颂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周六晚上?”
  喻识刷得一下把手抽回来,面上滚烫。
  陶颂伏在他耳边,略有不满:“你反悔了,那就现在。”
  “别别别别别我真的有会!”
  喻识又是一慌,攥住陶颂衣襟,小声道:“那……那就周六吧。”
  陶颂轻轻吻了吻他唇角,摸着被压扁的白熊耳朵,逗他一句:“还要穿这个么?”
  喻识一顿,浮出三分羞恼,一时咬牙切齿:“穿!”
  怕你不成!看谁羞耻!
  事实证明,还是喻识输了。
  这一身毛绒绒根本没影响小灰熊发挥,陶颂甚至早晨神清气爽地起来,又给他带上了白熊帽子,还整理了一下熊耳朵。
  喻识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你就这么喜欢毛绒绒吗?”
  陶颂凑近他身侧,吧唧亲了一口他脸颊:“我喜欢你。”
  ——番外二完——
 
 
第106章 番外三:围炉
  #回古代惹#
  喻识给陶颂念完今日第六个话本子之时,夜幕刚刚垂下来。
  延宁三年的春日似乎来得格外晚,扶风之上,更是未有一丝春意。
  外头的雪化了,房间内却还灼灼燃着火盆,暖乎乎地扑在人面上。
  喻识自书卷中抬起眼:“这是你的第二十七个心上人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绝美狐妖,可惜人妖殊途,你终究是和她分开,为了仙门百家的宏图伟业与我成婚了。”
  喻识啧啧两声,啪嗒阖上书:“真深明大义啊。”
  陶颂同他一起倚在榻上,抬手将书撂到看不见的地方,慢条斯理道:“剑修,我这加起来,还不如你当年的零头。”
  他握住喻识的手,眉眼弯弯:“你现在吃醋,怎么不想想我当年?”
  喻识没话说了,只好道:“我当年也最厌烦世人编排我了。”
  陶颂顺着他:“剑修说得对,都怪写话本的胡说八道。”他笑着低了低声音:“我明明心里只有你。”
  在一起好些日子了,喻识听见这种话还是脸红心跳的。
  他略有些局促地从榻上起身,瞧着外面的天色:“天晚了,不是想吃什锦锅子么?”
  陶颂便笑着伸出手。
  喻识挑眉:“吃口饭这么难,还得这样换?”
  陶颂摆出一副地主恶霸的语气:“被扶风抢来了,就由不得你了。”
  喻识瞧他两眼,立刻转身穿鞋,陶颂从身后扑过来,飞快地揽住他,语气骤然一软:“我错了,剑修,是我想和你换,让我吃口饭吧。”
  喻识扬眉:“换吧。”
  陶颂靠近他耳畔,轻巧地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
  ……怎么还是觉得自己吃亏?
  喻识面上发烫,装模作样地拍拍他:“表现不错,待会儿赏你口饭吃。”
  陶颂放开他,抢先穿上鞋,抬眸笑笑:“外头冷,剑修就在这儿等着吧。”
  陶颂一身重伤还未恢复,庄慎连山门都不敢让他出,喻识就更不舍得了,没有让他一人忙活的道理。
  扶风规矩严,再加上早年间仙门很是流行修习辟谷之术,因而无论长老弟子,所有房舍内都无小灶。
  喻识和陶颂整日歇着,闲得发慌,便倒腾着画出了个小锅子,请锻造法器的师叔偷偷给造了出来,添上两块碳就能煮点吃食。
  也当真是无事可做了,成日琢磨吃的。
  喻识活了两辈子,日子还是头一遭如此轻松惬意。
  下午从膳堂要生肉鲜菜之时,周师叔还追着打趣了一句:“陶颂这病养好了,我就去请掌门,直接把人拨给我们膳堂,你也一块来。”
  喻识如今和扶风的人也熟了,玩笑应对了几句。
  云台已成伤心之地,他只回过一次,将师娘的尸首移到归墟,又在近旁给师父师兄弟重新搭了衣冠冢。
  云台除了他的唤灵灯,便没有什么再值得留恋之物了。
  唤灵灯与活人魂灵相通,人死灯灭,若死后由旁人重新燃起,七日内便可唤回生魂一次,之后便永远熄灭,故而名曰“唤灵灯”。
  喻识也曾问过宋持,为何师父明明以苍海玉之力救活了他,但唤灵灯燃起后却毫无反应。
  宋持眸光深远,只淡淡道:“既是重活一世,便是从头来过。许是造化有意,不想让上一世的恩怨是非再去纠缠已故之人。”
  喻识明白宋持在劝他放下。事实上,许慎已死,尚渊已死,真相也在喻识将往来书信交出时公诸于世,昔年旧怨,虽然不能再弥补一二,但终究也只能这般了结了。
  喻识放下了。
  师父给他换了张脸,原本便没有想让他再查昔年旧事。
  他如今有了陶颂,也想好好活一辈子。
  只是喻识想问的不是这个,于是他直截了当:“宋城主,这和苍海玉有什么关系吗?”
  宋持了然一笑:“苍海玉是什么东西,你也知道了,若苍海玉所铸肉/身魂灵不死不灭,鲛人一族当年为何会日渐衰微?”
  喻识方反应过来自己想岔了,不免解释:“我不是贪念飞升长生之道,只是觉得,若我不老不死,他日……他日看见陶颂走在我前面,会很难过。”
  宋持拍拍他肩头:“你懂得珍惜眼前人,胜过尘世间不少汲汲营营之徒。”
  宋城主是个超然物外的性子,喻识自觉比不上,也不敢比。
  他自幼只是渴望来日有个小院子,身边有可亲近信赖之人,四季有可赏玩观阅之景,一辈子平安喜乐,无忧无灾,从容至老就够了。
  眼下他便过着这样的日子。
  他不仅自个儿过得平安,还略有几分本事,待养好了身体,还能救旁人性命于危急水火。
  喻识很满足。
  他珍惜的眼前人正双手泡在铜盆中,洗着一把绿油油的小青菜。
  喻识走过去,松松搂住陶颂的腰。
  陶颂顿了一下:“剑修你饿了?”
  喻识靠在他背上,轻声笑笑:“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偷吃。”
  陶颂低声笑道:“来晚了,已经偷吃完了。”
  喻识抬头瞧了一圈,竟然真的少了一盘新剥的虾仁。
  喻识一急,搂着他晃晃:“你真的吃了?”
  陶颂藏住几分好笑:“真的,我饿了。”
  “这么多?”喻识更惊了,“吃太多会不会不好?先前阿淩说过让你忌口么?”
  喻识飞速地想了一遭:“没忌口这个,但一下子吃这么多,会不会有事?”说着便忧心起来:“我要不找阿淩问问……”
  陶颂万万没想到喻识关心则乱,只好笑着打断他:“剑修我骗你的,我没吃。”
  喻识一愣,陶颂擦了擦手,转过身,低眉笑笑:“你没赏我,我怎么敢吃呢?”
  喻识白担心一场,对着他笑吟吟的眸子,一时羞恼:“藏哪儿了?”
  陶颂低头瞧见他的衣襟微乱,顺手理了理:“剑修,你这个记性,怎么还不如我一个被牵机散伤了脑子的?”
  喻识天青色的衣带绕在他骨节分明的指尖,陶颂打结又利索又漂亮,喻识愣了一下,还是不记得。
  陶颂低声笑了笑:“午后你刚醒,慕祁来了,我就给他带走了。还问过你,你应了一声的。”
  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喻识当时糊里糊涂的,也没入脑子。
  他念起那个时辰还在睡的原因,面上再次滚烫。
  他一手拉住陶颂,低声道:“……以后白天不许了。”他越发小声:“慕祁还是会来的,万一撞见……”
  陶颂“唔”了一声,微微蹙眉:“那我再去找师父说说,小孩子家精力旺盛,太闲了不好。别三天两头来我们这……”
  喻识尚未说话,门外便传来慕祁的声音:“师父!我一来就听见你又要和师公说我的坏话!”
  小娃娃穿着扶风山的道袍,举止间已颇有两三分不俗,包子脸气鼓鼓的:“哪儿有亲师父整天往外赶徒儿的!”
  陶颂居高临下地瞧他:“你想让我教你?”又顿了下:“你觉得,我不会比你师公严?”
  喻识看见慕祁明显畏缩了一下。
  喻识便给陶颂传音:“你吓唬他干嘛?”
  陶颂理直气壮:“我也不是怕他打扰我们,只是入道初期心性根基皆不稳,让师父带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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