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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庭秀骨[修真]——落月无痕

时间:2020-01-15 11:29:48  作者:落月无痕
  “……”余秋远笑起来,“我倒不会。”
  容庭芳也笑起来:“这你又如何知道,说的这么肯定,难不成你还涅槃过吗?”
  这话说出口,他是半试探半无心了。但还没来得及说些别的,却忽然见余秋远面色微变。顺势望去,玉玑峰原本霞光冲天,猛然一道金光将它拦腰折断,霞光隐了隐便消失了。
  余秋远皱着眉头,神色有些凝重。
  “符云生结丹竟然失败了?”
  玉玑峰。
  却是白绛雨问苏玄机:“怎么样?”
  苏玄机收回探在符云生腕间的手,心里有些奇怪:“云生虽然悟性差了些,但心思纯正,最不可能在结丹上有什么沮滞。”为什么会在结丹时遇到瓶颈,失败了呢?结不成丹,符云生此生与大道无缘,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普通弟子,年岁过百,也就一生已至。
  他看了看白绛雨,替符云生掖好了被子:“我们出去说。”
  白绛雨道:“好。”
  他二人出了门,晏不晓和郝连凤正等在外面。先前郝连凤带晏不晓来过玉玑峰,晏不晓也见过符云生几面,两人尚算得上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故而符云生结丹,晏不晓也甚是关心,与傅怀仁一道前来探望。
  郝连凤上前一步,仍算得上恭敬,口气和步伐中却透着股急切。
  “师父,怎么样?”
  他叫白绛雨,寻常是峰主。但在自己人面前,或是不那么严谨的时候,是叫师父的。原本玉玑峰上下皆是同门,而郝连凤作为大师兄,有责任和义务护好下面的师弟妹。此回符云生结丹,郝连凤与他最为要好,理当亲守身侧。
  白绛雨摇摇头,没说话。
  郝连凤的心沉了下去。
  晏不晓道:“云生兄弟之前不是也很好么?”
  按说要到结丹的境界,是顺其自然的事,是他的修为到了这个层次,故而才要结丹。所以很少会失败,除非是在结丹时受了伤。但是自从符云生结丹起,白绛雨亲自设了大阵替他护法,这里连只蚊子也飞不进来,别提受伤了。
  “他境界未到,强提修为。”白绛雨皱着眉头,想不明白。“符云性子淡泊,对名利从来不计较,也不上进。怎么会突然想要提升修为呢?”还采用这种急功近利的手段。
  正这般思量,却是天上蓦然落下两道身影,一红一蓝。
  苏玄机见到余秋远,心头一喜,待见到余秋远身后的人,又是大怒。
  “师兄,他!”
  余秋远淡淡瞥了苏玄机一眼:“不得放肆。”
  放什么肆!
  和魔头有什么肆好放!
  苏玄机本来就对容庭芳扣了余秋远这么半个月十分不满,只是自余秋远回来,还没能和他说上话,就遇上符云生的事,正一肚子气。眼下余秋远又叫他莫闹,苏玄机心头不痛快,虽然没有再横容庭芳,却是走上前,拉住余秋远的手。低声道:“师兄,他是魔头,又是异族。莫要与他走得过于亲近为好。万一他——”
  话未说完,却觉手中一空。
  余秋远抽回手,蹙着眉:“玄机,蓬莱济苍生万物,苍生莫非只包括人吗?何时起你竟也要区分起种族来。你这样说,是把我也算在内?”
  “……”那是的,余秋远也不是人。苏玄机这一脱口,倒确实把余秋远也骂了进去。他自然不是这意思。别说余秋远是只凤凰,他就算是只麻雀,那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师兄。岂是那条又臭又硬的长虫可比的。苏玄机开口,“我不是——”
  “好了。”余秋远止住他,“事有轻重缓急,我去瞧一瞧云生。”
  白绛雨远远站在门口,郝连凤就在一旁。见余秋远走来,恭敬地作了一揖。
  “掌山真人。”
  白绛雨也早早瞧见了余秋远身后的容庭芳,但没问。且就算他不问,苏玄机也已经替他问了出来。原来传言非虚,掌山真人与魔尊确实有着非比寻常的交情,白绛雨面色不变,心中却已经将八卦品了一遍又一遍。
  不过,白绛雨就算心中再惊讶,也只字不提。余秋远对他有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就算眼下掌山真人和魔尊果真滚在一处,他也只当自己是个瞎子。
  “掌山真人请。”
  余秋远嗯了一声:“云生如何?”
  “还没醒。”
  “为何会这样?”
  “我也不知。”
  几人往屋里去。晏不晓与傅怀仁一道跟了进去。苏玄机站在门口,就见容庭芳似笑非笑,当着他的面,正大光明跟在余秋远身后,顺便拉住了掌山真人的手。
  余秋远正在听白绛雨说符云生的状况,被拉了一把后不以为意,只当是容庭芳有事要与他说又不便大声,回头低声道:“怎么?”
  苏玄机:“……”
  他这是被挑衅了?
  余秋远哪管容庭芳与苏玄机之间的暗潮涌动,他认真把了下符云生的脉象,得出了和白绛雨一样的结论。符云生确实是因为强行提了修为,心境却未跟上,故而导致结丹失败。他略一沉吟,问:“云生先前一直同你在一处么?”
  白绛雨道:“并不曾。他只说是要结丹了,我只当他是终于有上进心,修行到位,是该结丹。”说罢哎了一声,“怪我不够关心他。”但要论关心——白绛雨想到郝连凤,郝连凤是一直和符云生在一处的,他道,“凤儿,你过来。”
  郝连凤走过来。
  白绛雨道:“你师弟如何,你最清楚。你可知他为何如此?”
  郝连凤沉默许久,方说:“禀师父,弟子先前同师弟有过争执——”
  余秋远目光如炬,温言道:“因何事?”
  “——私事。”
  余秋远与白绛雨互相看了一眼,随后道:“既是私事,你又不愿说,我和白峰主不便多问。只是云生如此,怕是与修道无缘。他若醒来,难免失落,需得你好好开解。”
  郝连凤低声道:“是。”
  容庭芳走之前,往屋里看了一眼,便见郝连凤站在符云生床头,眉头紧蹙,似有千愁难解。他心中一动,见余秋远等人不在意,悄然躲到廊柱后面,旋身一变,化成一条比原身要小上千倍的小龙,自窗格处飞进去,躲在阴影之下。
  这摆明了是场好戏,他岂有不看之理?
  郝连凤心绪烦乱,哪里还能知道谁在那里。他只在那站了会儿,就坐下来,替符云生掖了被角。良久叹了口气。“云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容庭芳心想,看来符云生变成如今模样,和郝连凤是脱不了干系的。正这么想着,但见郝连凤四下望了望,见左右无人,张嘴一吐,一颗黄澄澄的金丹便吐了出来。
  嗯?内丹?
  郝连凤吐出内丹,托在掌心,递到符云生嘴边。但他并不是像余秋远那样,为了救人直接将金丹喂给容庭芳。容庭芳是要死了,符云生却没死。郝连凤凑上去,薄唇微张,以口对哺,借着内丹将修为渡给符云生。
  容庭芳皱起了眉头。这是妖族才会有的传功方式,郝连凤怎么会这么做?而且,想不到这小子看着一脸凶意,说话也不近人情,对师弟倒也算是一颗真心。竟然肯渡修为给符云生。容庭芳正看得起劲,忽然瞳孔一缩。心里震惊不讶于当日获知余秋远真身。
  原来郝连凤失了内丹,又损耗自己的修为替符云生修复反噬之伤,原身若隐若现。一会是个人,一会浮出翅膀和尾巴来。待看清身形,竟然是一只彩凤。郝连凤竟然不是人?
  若隐若现中,一只五彩的凤凰伏在床头,尾羽像锻锦铺了一床,拖曳在地上。大约是因为年轻,修行不够,也可能固本培元十分损耗精元。郝连凤半柱香后,额间便滴下汗来。他撑起身子,收回了内丹。刚要站起,却有些身软,一时不察,跌了一跤。
  渡了过多修为的郝连凤有些萎靡,逐渐稳不住人身,黑发如墨,彩衣披身,略一低头,露出白皙秀气的侧颈来,这么颓然之势,竟然叫容庭芳心里微微一动。他心里一动,并不是觉得郝连凤如何。只是方才那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就叫他忽然想起那个时候在梦中,跪在无尽崖边上的那个红衣人。
  虽然郝连凤并不是他,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相似。
  为什么呢?
  容庭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出自哪里。
  ——是因为,都是凤凰吗?
  容庭芳一时想得沉迷,自然也没发觉身后来了人。他忽然身上一轻,还未惊呼,就被一人连头带尾给兜在了袖子里,温热的手略略一指,便定住了容庭芳的身形。满袖馨香,容庭芳却探不出头来,也变不了人形。只觉得似乎周围风声阵起,换了个地方。这才被人从袖中捧出来。
  这么抬头一看,果然是余秋远。
  也只有余秋远敢这么兜他!
  不过巴掌大的龙十分小巧,怒目而视,也得放大了才能看清。哪怕容庭芳此刻如何愤怒,也只得来余秋远拿食指点了点它,微微一笑:“这么威风堂堂的蚯蚓,竟然喜欢偷听别人的墙角,是谁教的你?”
  你才蚯蚓!你这只胖鸡!
  变不了原型的小龙怒而咬住余秋远的手指,小归小,力气却还大,竟然能咬出血来。余秋远嘶了一声,但觉指尖一痛。小龙听闻痛呼,这才松口,见白皙的指尖血珠滚落,凑上去,舔了一舔。旋及被余秋远弹得翻了个肚皮。
  余秋远只觉得指尖一痛,又轻轻痒痒,十分奇怪。下意识就把它弹了个底朝天。“你果然是什么好的都不学。”随及朝容庭芳嘘了一声,又朝一处望去。“别吵,你不是爱看戏吗?”
  容庭芳此刻既变不回人身,也骂不了人,只能憋着气团在余秋远手里,往他所指方向去看。心道,老子就是看个戏,你却非要整治我。倘若不能叫我见到一场更好的戏,非得囫囵你一顿才行。最好是变成胖鸡,随便他揉搓有着软毛的肚皮。
  作者有话要说:  容庭芳(邪魅一笑):你师兄是我的。
  苏玄机:……丹丹!
  丹丹开始在容庭芳心里下雨。
  容庭芳:……
  苏玄机(邪魅一笑):你的崽听我的。
 
 
第73章 龙心凤锁
  容庭芳体型小, 探头探脑看了半天,被一片树叶挡住了视线。那么大一片,放在往常, 早就被他随手给拈下来了, 眼下却像块帘子, 挡了严严实实。他说不出话, 只能在余秋远手心里不停地扭, 总算把人给扭回了神,这才恨恨示意了一下。
  余秋远替他将树叶摘去, 眼前顿时一片明朗。
  容庭芳这才发觉, 原来他二人正在一处山洞。
  而眼前就是郝连凤——
  郝连凤不是在符云生的房间吗?他什么时候来了这里?容庭芳先前被余秋远蒙头罩了一脸藏在袖中,不知道对方将他带到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故而此时一见, 是一头雾水,分辨不出所以然来。
  小龙仰着头, 顺着余秋远的袖子攀到他衣服上,一路爬到他衣领边,被余秋远撸下来, 又搁回手心。他像是知道容庭芳心中所想,只道:“嘘。这里是郝连凤的地盘, 我们偷偷潜来本就不应该,不可过于放肆。”他伸手一指,“你且看。”
  容庭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却是一个惊讶。原来那边看不见的地上,竟然还坐了一个人。这不就是余秋远放走的白子鹤?他靠在墙上,瞧不清神色,也看不出死活。究其师兄弟二人争执,容庭芳在心中猜测——
  难道白子鹤死了?还是郝连凤杀的?
  却忽然见郝连凤摊开掌心,一团白色的雾气钻进了白子鹤的头顶。容庭芳见靠在墙角的白子鹤动了动,睁开了眼睛——原来他还活着。
  白子鹤确实没死,他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上回郝连凤走时神色如此匆忙,白子鹤还以为他把自己忘记了。突然又见郝连凤折回来——白子鹤道:“你还是来杀我了?”
  郝连凤退后两步:“你走吧。”
  什么?白子鹤有些诧异,他若有所思道:“你师弟死了?”
  忽然脖间就挨了枚凤翎。
  “不会说话就闭嘴。他若死了,今日等着你的就不是我。”郝连凤凑上前,轻声道,“你的命,自己觉得不值钱不想要。其他人却要替你担下来。那是你运气。”
  “我若是你,现在就走,免得我后悔。”
  “……”
  待那尖锐的凤翎离开脖子,白子鹤方觉脖间刺痛。再一看去,却是郝连凤自己也面如金纸,瞧来元气大伤。白子鹤是被关在这里多时,在郝连凤回来之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还记得符云生和他说过的话,待到走时,犹豫了一下,道:“他很关心你。”
  郝连凤动了动,但到底什么也没有说。
  就在白子鹤要离开时,他喊道:“慢着。”
  白子鹤心里一紧,手指轻握成拳。倘若郝连凤现在果真反悔,他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但他没有等来任何想象中的杀招,却是郝连凤侧过脸,也不是在看白子鹤。只说——
  “万鹤山庄创始之初,曾有鹤灵私吞凤珠叛主一事,倘若白少爷有兴趣,可以去查一下。”郝连凤慢慢道,“也许,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白子鹤:“……我会信你?”
  “信与不信,岂非都在人心。”郝连凤道,“你若无心,谁能左右。”
  待白子鹤走了。郝连凤才道:“请余真人出来一见罢。”
  竟是早就知道余秋远就在附近的。
  容庭芳只觉余秋远往前一动,他身子一抖,差点摔下去,连忙扒住余秋远的手指,钻到他袖中。余秋远将手虚虚一握,藏在袖间,容庭芳便将脑袋搁在他指缝间,又温又软,比上好的锦被还要舒服。
  余秋远走出来,说:“你知道我来了。”
  郝连凤冲他作了一揖:“真人来此,原本也没有想要瞒着郝连。”不然的话,凭现在的郝连凤,又怎么会知道附近有人呢。如果余秋远有心藏身,郝连凤根本不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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