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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上人ABO(近代现代)——不言诉

时间:2020-01-15 11:33:30  作者:不言诉
  林溪月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距离分开的日子迫在眉睫,他正苦于在告白以后基本没好好说话,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一出,不免得有些纠结。
  可他现在身无一物,若是不将遗产夺回,难不成下半辈子真靠对方来养?一想到这里,林溪月将嘴唇咬出了血,又囫囵吞入胃里,满嘴的腥甜。
  这一路上他一语未发,包括迟纵也沉默下来,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又在忙些什么。约莫二十分钟后,车子终于驶入庭院,手闸一拉,两人仿佛**上了电源,比赛似的解开安全带,抢着去开后座的门。
  由于后半段路程太安静的原因,林厌是彻底睡着了,门一开,身子就软倒下来,被林溪月先一步扶住,迟纵不甘示弱,去搂林厌的腰。
  但毕竟人只有一个,两人互瞪了半天也没个下文,又不好说话把对方吵醒了……最后是迟纵瞥了眼林溪月的肩膀,冷笑了一声,做口型道:“你抱得动他么?”
  后者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胸口重重起伏了几下,那目光像是要将迟纵活剥了。
  四周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变得浓郁,睡梦中的林厌皱了皱眉头,发出一声微弱的低吟……林溪月像是被一下打回了原型,他用力闭上眼,平复着突然激烈的心跳,然后认命一般的、放开了手。
  迟纵胜过一筹,笑意基本都写在了脸上,这会儿双手因激动而有些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弯下腰来,勾住林厌的腿弯。
  Beta的骨架不似Omega娇小,抱在怀里多少也还有些重量,迟纵紧张的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蹦出去,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生怕一点儿小动静把人闹醒了,抬手就给他个巴掌……
  但就算如此,迟纵还是下意识放满了脚步……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好好拥抱过这个人了,以至于每当林溪月可以毫无顾忌的赖在对方身边的时候,他都恨不得上前把那人撕走……奈何林厌对这个“弟弟”多少还有些心软,让他不得不咬牙忍下。
  如今离得这么近,他甚至能嗅到林厌发间信息素的味道,是淡淡的烟味,夹杂着一点儿酒气,熨贴着迟纵的心脏,仿佛连夜风都没那么冷了。
  好不容易进了屋,迟纵一时舍不得放人下来,犹豫了一下径直往楼上走去;林溪月紧跟在后面,看着从迟纵臂弯里露出的几缕发梢,心里的酸水犯了洪灾,铺天盖地的将他淹没。
  他忍不住压低了声音:“……你走快点。”
  迟纵没理他,这会儿陷入巨大的惊喜的Alpha自动屏蔽了所有外界声音,等挪到门口了,才发现没手开门……林溪月强忍着愤怒,伸手扭开门锁。
  林厌的房间相比之前要更空旷些,因为提前定下了离开日子的原因,不常用的私人用品已经收拾好了,尽数归纳在一个中号的行李箱内,安安静静的放在房间的一角。
  这一幕就像是给进门的两人泼下一盆冷水——也让已经红了眼的林溪月受到一点点安慰,他甚至有些讽刺的看了眼迟纵绷紧的下颌,心想:看吧,你也留不住他。
  我们谁也留不住他……在林厌眼中,他和迟纵永远只能是输家。
  空悬已久的后背接触到柔软的被褥,林厌总是微簇的眉心终于松开,醉酒后的他异常安静,连梦话都少;林溪月终于逮到机会,一把推开支棱在床边的迟纵,小心翼翼的替熟睡的兄长盖上被子。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说话,像是空气连带着时间都停驻了,唯有林厌平稳的呼吸声回荡在房间内。
  因为有另一个人在场的关系,他们连偷偷做些什么都不能,只能这样沉默的凝视着,想要触碰的手垂在身侧,忍耐的握紧成拳——最终是迟纵先抬起头,将快要烧着的目光从心上人的睡颜上挪开,他长吸一口气,吐出时有些发颤;迟纵用胳膊肘顶了一**边的林溪月,轻声道:“……我们出去,我有话问你。”
  后者这才恍惚着回过神来,对上迟纵布满血丝的眼睛,心想:正好。
  恋恋不舍的离开房间后,二人来到顶楼的天台,迟纵的大衣丢在了酒吧里,这会儿只穿着一身毛衣,被夜风吹着,似也不觉得冷。他靠在栏杆上,身后是阴沉无光的夜色,月亮没有出来,只有稀稀落落的星点缀其间。
  在这样的黑暗里,他沙哑着声音开口:“……你们林家到底还对他干过多少混账事,把人逼成这个样子……”
  回答他的是林溪月的冷笑:“我倒还想问问你,你又对我哥做了什么,才让他在毕业的那几年里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迟纵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下,疼得他差点弯下腰来……好在这四周太黑了,他的狼狈对方也看不见。
  或许便是这个给了迟纵继续开口的力量:“……你知道激素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吗?你知道……他为了不暴露身份,副作用发作到晕过去也死撑着不肯去医院……常年累积下来,甚至会影响他一辈子……”
  “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林溪月的声音像是一把沾了血的尖刀,一击即中:“我哥他……他那么……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这辈子唯一一次动心……就给了你这么个玩意儿,他甚至还为你失去了一个孩子——”话到最后,甚至有些破音。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迟纵狠狠抹了把脸,像只走投无路也要拉着对方同归于尽的凶兽:“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你离他那么近,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吗?你跟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他隐忍着激素反噬的时候,他为了工作殚精竭虑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他妈在做你的钢琴王子——你……你们林家,把他当成挡箭牌,让他用血肉之躯铺就你的未来——你们有把他当人看吗?”
  仿佛是对着黑暗开了一枪,却毫无偏差的穿透了林溪月的心脏,Alpha的身体在黑暗中重重的晃了一下,惨白如纸的脸色被黑夜所掩盖,唯有眼中滚***体,湿润了面颊。
  “我……我不知道……”林溪月痛苦地抱住了脑袋,语气哽咽:“他们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林家……对不起他……”
  冰冷的栏杆硌着后腰,迟纵仰起头,让夜风吹干眼里的水渍,梦呓似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喜欢我,不知道他付出了那么多……
  事到如今再回首去看,他们都是林厌充满苦难的人生里无法推卸的凶手,哪怕这一切都不是出自二人的本意。可伤害已经造成,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鲜血淋漓的创口,那人却一声未吭,只是选择以时间封尘,直至结痂后脱落,重生出新的皮肉——
  哪怕仍然留有淡淡的痕迹,可林厌依旧潇洒的选择放下。
  但他们不能。
  那是无法挽回的罪证、是悔不当初的愧疚、亦是无法割舍的牵绊。
  像是缠绕着颈部的绳,绳子的另一头握在林厌手里,哪怕对方并不需要,却仍然牢牢牵引着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灵魂……
  他们心甘情愿。
  只因为那个人是林厌——
  是被他们错过了、伤害了,却又深深喜欢着地、深爱着的人。
 
 
第六十章 
  喝得不省人事的林厌在房间里安静的睡着,滴酒未沾的两位Alpha却仿佛大醉了一场,用言语为刃,拼了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这会儿气喘吁吁的站在天台上,又被冷风吹了个透心凉。
  也不知是谁先冷静了下来,搓掉脸上风干了的泪痕;也不知是谁先平复了呼吸,用力按着疼痛不堪的胸口。浓密的黑幕落在两人之间,只留下一个勉强可辨的、模糊的轮廓,将所有不堪与狼狈掩盖了去,却不能修饰心中的痛惜与悔恨。
  直到次日的朝阳在地平线上升起,第一缕晨曦将天空染成鱼肚白,他们终于收拾好了所有的失态,唯剩下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种,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迟纵是第一个推开天台大门的人,埋入楼梯间的那一瞬,暖气的热风迎面扑来,仿佛是重返人间的信号,他早被冻僵的手脚哆嗦了一下,差点没能站稳。
  林溪月在他后面咳嗽了两下,脑袋昏昏沉沉的,经历过巨大起伏的情绪现已平息,像是海啸之后的沙滩,将那些平日里深藏海底的东西一股脑的翻了上来,乱七八糟的堆在一块儿,满目狼藉。
  两人跌跌撞撞的下了楼,在林厌紧闭的房门前滞留了片刻,然后难得有默契的分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随着门板合上的声音,走廊再次恢复了寂静。
  林厌的生活向来规律,哪怕是宿醉,也不过比平时晚起了两个小时,睁眼时因为窗帘被人细心拉好的关系,倒也没觉得阳光有多么刺眼;倒是大脑还有些昏沉,一时半会儿躺着不想动。
  后来掀开被子才发现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这会儿闷了一夜,混着烟酒的味道,让林厌直皱眉。他有些无法忍耐的爬下床,落地时发现脚还有点发软,只好一路扶着东西,缓缓挪到了浴室里。
  直到他拧开花洒,温热的水流从头浇下的时候,昨晚的记忆也才断断续续的重现在脑海里……好像是他去洗手间清醒一下的时候,被一对随地大小便的AO骚扰了,后来差点打起来……接着那两个混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消息,从天而降的帮了他一把。
  这种仿佛“救驾”的剧情让林厌平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挤了点儿沐浴露抹在身上……至于再后来发生的事情,他有点记不清了,就记得迟纵好像很生气,林溪月先把他带出了洗手间……然后好像还说了一些话?
  算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林厌如此想着,伸手将花洒拿下来,将身上的泡沫冲刷干净。
  洗漱一番后,果然精神了许多,林厌一出浴室,就听见了一阵手机铃声,发现是被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
  可怜的手机一宿没有充电,又因为主人洗澡响了近二十分钟没人接,这会儿林厌刚点亮屏幕,就看见电池的标志闪烁了一下,奄奄一息的宣告阵亡。
  “……”
  等充好电再次开机又十几分钟之后的事情,在这期间未接来电又多了几个,全是魏鹤轩打来的……昨天自己被林溪月和迟纵接回来后,还没跟对方联系过。林厌回拨了过去,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林哥你没事吧林哥!我昨晚也喝懵了到后来直接断片了……哎这事是我的不对,把你带过去了又没看住,还好你弟和那个迟总赶过来了……说起来他俩很熟吗?”
  前几句林厌听着还挺感动的,结果最后一句加上便又成了八卦,差点给他气笑了:“放心,我没事,这会儿好得很……不过你怎么知道迟纵电话的?”
  “那就好那就好,”魏鹤轩松了口气,“昨天你把手机落在吧台上了,他正好打电话进来,我那时真喝不下了,就给你接了……不过迟总对你可是真爱啊,大半夜的不睡觉亲自开车来,你真不考虑一下?”
  “……你真是少说两句能死对吧。”林厌深吸一口气,“行了不跟你说了,饿了一宿我要下楼吃饭……还有昨晚的事不怪你,有机会再带我开开眼。”
  说完他就撂了电话,留下魏鹤轩呆若木鸡的听着忙音,片刻后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下。
  “他妈的我没听错吧……林哥刚才说的什么玩意儿?”
  他揉着被拍疼了的脸,喃喃道:“……难道我们昨晚喝得酒是假的?”
  ……
  另一边,林厌并没注意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和他一直以来所维持的形象犯冲,但他的确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鲜感——或许是不自觉压抑了太久,第一次放飞自我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尽管也遇到了一些随机性的事情,但这并不妨碍林厌想继续体验。
  先前枯竭的灵感已经被重新注满,甚至都有些溢出来……林厌心情不错的走下楼去,窗外阳光不错,他打算吃完饭后去画室里待上一会儿,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作品。
  结果一下楼,就看见两个在这个点本应早就出门的人坐在客厅里,一左一右霸占了长沙发的一角,分别抱着手机和电脑,面容严肃,连带着气氛都有些冷凝。
  林溪月昨天吹了一宿的冷风,回去之后又只睡了几个小时,还噩梦连连,这会儿脸色憔悴的像个死人——正好今天是约了去医院拆石膏的日子,顺便做最后一次检查,所以他提前调整了事情的安排,算是小小喘息一下。
  相较于他,迟纵也好不到哪去,黑眼圈都快耷拉到嘴角了,好在今天没什么重要会议,他干脆就选择在家办公,正在游览下属发来的邮件。
  “中午好,哥哥。”林溪月先注意到从楼上下来的兄长,哑着嗓子打了声招呼。林厌点了点头,突然问了句:“你眼睛怎么肿了?”
  “……”林溪月自然不能说自己偷偷哭了好久,挂在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他揉了揉眼睛,刚想随便找个理由,就被迟纵重重的咳嗽声打断。
  喝了一晚上西北风的代价就是嗓子有点发炎,说是什么大病吧肯定算不上,但看见林溪月又在这儿演颇有些不爽……本只是想意思意思,结果一开始就停不住了,差点没把肺咳出来。
  就连管家都被这咳嗽声惊动,贴心的端来一杯温水……
  倒是林厌挑了挑眉梢,看着眼前这两位面色苍白的Alpha,疑惑道:“你们俩怎么回事?病的还挺齐整啊?”
  “咳咳……我、我没事……”迟纵囫囵咽下了水,抢白着开口:“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什么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厌也不至于明言拒绝,默认似的走向了餐桌。
  这一顿饭吃的异常和谐,迟纵与林溪月一左一右的坐在他两边,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偷摸着往林厌的盘子里夹菜……其中林溪月因为是左手的关系,没那么利索,被迟纵占据了上风。他心下不忿,主动起身为林厌打了碗汤递到对方手边:“哥,你喝点润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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