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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古代架空)——白芥子

时间:2020-01-17 13:27:10  作者:白芥子
  萧莨小声哄着他,祝雁停甚是郁闷:“明日复明日,你也就哄哄我罢了。”
  萧莨低头吻他:“不会,明年春暖花开时,我们一定去,我保证。”
 
 
第30章 王妃之死
  申时二刻。
  萧莨回到府中,进门之前他脱下身上沾了雪的大氅,又在火盆边烤了一阵,这才走近祝雁停。
  祝雁停正倚在榻上喝药,待他喝完,萧莨喂了颗蜜饯进他口中,问道:“今日陈太医过来看过没有?”
  “还没呢,他晌午先去了赵府,原本说好未时正就会过来,但先头派了个人来说要稍晚一些,或许是赵府那边出了什么事,耽搁了。”祝雁停随口说道。
  萧莨没放在心上,在榻边坐下,握住祝雁停一只手,望着他:“今日如何?”
  “还好,就是你不在,我一个人闷得慌,先头下了一会儿棋,也没太大意思。”
  祝雁停似撒娇又似抱怨,萧莨一时不知当说什么好,想了想,道:“以后每日晌午我便回来。”
  祝雁停失笑:“那怎么行,你年纪轻轻就这般懈怠公务,可得被人议论了。”
  “没关系。”
  其实也当真没关系,如今这朝堂,谁不是在混日子,皇帝几个月都难得上一回朝,储君与内阁各自汲汲营营,心思不往正道上用,各部衙官员每日清早去点个卯就走的大有人来,像萧莨这般,每日按时去按时回的才是异类。
  “当真没关系啊?”
  “嗯,”萧莨淡道,“我懒怠一些也好,免得招人眼,不如回家多陪陪你。”
  见萧莨已拿定主意,祝雁停懒得再多说,俩人又说了会儿话,来人禀报,说陈太医已经到了,刚进了府,正往这边过来。
  萧荣同陈太医一块来的,面色阴沉难看,浑身戾气,气冲冲地进门,祝雁停还是第一回 见他这般模样。
  陈太医为祝雁停诊脉,萧莨则被萧荣拉去了外头说话。
  待俩人出了房门,祝雁停沉声问陈太医:“事情如何了?”
  陈太医压下声音道:“荣小郎君今日跟着赵家三郎一块去了赵府,我已与赵家人说了赵家小娘子中毒之事,赵府如今乱成一团,荣小郎君确实起了疑心,回来路上一直追问我那毒药之事,我都与他说了。”
  祝雁停眸色微黯:“赵允术的妻子如何?可有大碍?”
  “郎君放心,她只服了不到两月的药,剂量也不大,我已为她配制了解药,细心调养一段时日,大人孩子都会无虞。”
  祝雁停轻出一口气:“……到她平安生产之前,你每日都去赵府一趟吧,务必确保她无事,麻烦了。”
  “郎君客气,您与王爷吩咐的事情,我自当尽全力。”
  祝雁停疲惫地闭了闭眼,没再多说。
  萧莨与萧荣去了书房,一阖上门,萧荣便激动得红了双眼,攥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萧莨不由皱眉,按住他一边肩膀:“阿荣,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慢慢说。”
  萧荣的喉咙滚了滚,咬牙说道:“今日晌午,赵家派人去国子监喊赵允术回府,说他妻子又晕倒了,怕是不妙,我见他着急便陪了他一块去赵府,陈太医也在,他这几日每日都会去赵府给赵允术妻子看诊,今日他细细看了许久,后头说,说……赵允术的妻子或许是中了毒……”
  萧莨闻言双眉拧得更紧,便听萧荣咬着牙根颤声道:“我虽未见到赵允术妻子,但听陈太医所言,和赵允术口中说的他妻子那些症状,分明就与当年小姑临产前一模一样,我那时虽还小,但亲眼见过小姑痛苦挣扎的模样,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错不了!”
  萧莨一怔,冷了神色:“你可能确定?”
  “我确定!回来的路上我又详细问过陈太医,中了那毒药会有哪些症状,他说的都与小姑当年一样!二哥,小姑她的死不是意外,她是被人害死的!被人害死的啊!”
  萧荣越说越激动,眼泪流了满面,赤红的双目中都是恨意:“是谁害死的小姑,我一定要叫他血债血偿!”
  “阿荣你冷静点,事情没查清楚前你别这么冲动,”萧莨用力按下他,“一会儿我会去问陈太医,也会想办法去查,这事我来处置,你别管了。”
  萧荣浑浑噩噩的,也不知听进了多少,萧莨深吸一口气,叫人进来先将萧荣送回了他院子去。
  萧莨回屋时,陈太医已为祝雁停看诊完,他身子尚好,并无什么异状。
  萧莨稍稍放下心,亲自将陈太医送出门。
  “今日赵府之事,阿荣已与我说了,”萧莨眉目沉沉,边走边问道,“赵家三郎的妻子,中的究竟是何毒?”
  陈太医谨慎回话:“下官原先也没发现,瞧着她脉象弱,只以为是本就身子虚,但她家里人都说她之前一直养得很好,也就近日突然这般了,这几日下官回去翻遍典籍,才在一本十分冷僻的毒药典上看到过类似记载,那小娘子应当是中了一种南洋流传过来的毒药,那药以海中藻物制成,服下后会慢慢消耗中毒之人的心头血,以至气虚消瘦、心绪低落,身怀六甲之人是万万扛不住的,今日下官试着按典籍中所述解毒之法开了药让之喝下,果真有效,应当再服上几剂解药,那小娘子便能无虞。”
  “若是……有怀孕之人消瘦面黄、呕吐不止、不断掉发,且一直心绪不加、郁郁寡欢,最后早产难产,一尸两命,是否也是中了那毒药?”
  萧莨问得犹疑,陈太医言辞间亦愈加慎重:“这个委实不好说,若是本就体弱的孕妇,有这些症状亦有可能,还得具体看过,听了脉,才好下定论。”
  萧莨神色微顿,未再多问,将陈太医送出府。
  他再回去时,祝雁停已靠在榻上昏昏欲睡,见到萧莨回来,又勉强睁开眼,拉住萧莨一只手,问他:“阿荣先头与你说了什么?我怎见你们都这般神色凝重?”
  “没什么,你困了便睡吧,我守着你。”萧莨放缓声音,哄着他。
  祝雁停不乐意道:“你有事别瞒着我啊,你不说我心里反而一直惦记着,更会胡思乱想了。”
  萧莨无奈一叹,只得将事情简要说了一遍,祝雁停闻言愕然:“……竟是这样,赵允术的妻子竟是被人下了毒么?那小姑当年难产去世,背后当真也有隐情?”
  “不知,”萧莨微微摇头,“或许是,或许不是,我会托太医院中可靠之人去细细查一查。”
  祝雁停提醒他:“为何不干脆就让陈太医去查?他与我们怀王府相熟,也是可信之人。”
  萧莨没说什么,只端起下人刚刚送来的甜汤,舀起一勺,喂给他吃。
  祝雁停敛下眸,默不出声地吃着萧莨喂到嘴边的东西,到底食不知味。
  萧莨确实真心待他,却又始终戒备着怀王府,所以明知陈太医与他们怀王府走得近,却不肯用他。
  手掌无意识地抚上小腹处,那里尚且一片平坦,祝雁停的心头一阵似冰一阵似火,他果真还是得为萧莨生下个孩子,才能借此要求他为自己做更多的事情。
  “雁停?”萧莨帮祝雁停拭了拭嘴角,轻声唤他。
  祝雁停回神:“无事,我不想喝了,甜汤你喝吧。”
  祝雁停躺下身,萧莨搁了碗,靠过去将人揽进怀中,在他耳边低语:“当真困了?”
  祝雁停闭起眼睛,迷迷糊糊点头:“嗯。”
  “别在这里睡,我抱你回床上去。”
  祝雁停不吭声,萧莨直接将人抱起,进去里间,放上床,给他脱去外衫和鞋子,盖上衾被。
  不多时祝雁停便已沉沉睡去,萧莨在床边坐了一阵,帮他将贴在颊边的发丝挽去耳后,低头吻了吻他额头。
  再醒来已是入夜,房中烛火颤颤,萧莨就守在床边上,手里捏着本书,听到动静他回过身,便见祝雁停已睁开眼睛,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萧莨倚身过去,抬手抚了抚他面颊:“醒了?”
  祝雁停眼睫翕动,哑声问他:“什么时辰了?”
  “酉时已经过了。”
  祝雁停愣了愣,他竟不知觉间睡到了这个点,果然这嗜睡的毛病是不能好了。
  他没忍住抱怨:“你怎不叫醒我?你用晚膳了吗?”
  “还没,等你醒了一块。”萧莨叫人送来温水,扶起祝雁停,让他靠着自己,给他喂了半杯水润过喉咙,再吩咐人传膳来。
  “我要是一直不醒,你就这么一直饿着啊?”
  萧莨低头,鼻尖贴着祝雁停的,亲昵蹭了蹭:“我不饿,看着你就好了。”
  “……表哥这情话倒是一套一套的,也不知打哪学来的。”祝雁停软了语调,与萧莨逗趣,他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面上又重新有了笑意。
  “你若是喜欢听,我再多学点。”萧莨面色淡定,不似刚成亲那会儿,祝雁停三言两语便能将他逗羞窘,如今倒还学会话赶话了。
  祝雁停噗嗤一声笑出来,贴着萧莨面颊,亲了几下,睡着之前心头郁结着的那点闷气,倏然消散于无形。
  萧莨帮他穿上鞋,披上外衫,又拿了件斗篷将之裹住,抱回榻上去:“先用晚膳。”
 
 
第31章 不得安生
  萧莨要查的事情,不几日就有了结果,虽只查到慧王妃在太医院留的脉案被毁,但已足够。
  午后,祝雁停正闭目养神,阿清过来与他小声禀报:“郎君,荣郎君先头来找大人,俩人这会儿在书房,似是吵起来了,前头院子里都能听到摔东西的声响。”
  “摔东西?”
  “确实是摔了东西,应当都是荣郎君所为。”
  祝雁停闻言淡笑:“阿荣这性子,果真是不好。”
  顿了顿,他又道:“你叫人盯着些,大人回来时与我说了一声。”
  “诺。”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萧莨进门来,眉头郁结着,显见心情不太好。
  祝雁停问他:“阿荣知道了?”
  “嗯,我本不想告诉他,他一直缠着我问,我就知道他会闹腾。”萧莨叹气。
  祝雁停牵过他的手:“是不是阿荣给你难堪了?”
  萧莨神色疲惫,在祝雁停身侧坐下,沉默一阵,哑声道:“他质问我,既已知晓小姑难产一事有蹊跷,为何无动于衷,是否打算就当做事情没发生过,就此揭过,不再追究小姑的死因。”
  祝雁停望着他:“你又是如何想的?”
  “我不知,”萧莨苦涩道,“我还未想好要怎么做,阿荣太过冲动了,我见他那模样,若不拦着,只怕是要去与皇太弟拼命。”
  祝雁停皱眉:“不怪阿荣会这样,小姑当年怀孕后的脉案被毁,为她看诊的王太医偏又与皇太弟走得近,这事皇太弟想必是知情的,只是他到底在当中扮演何种角色,却不好说。”
  萧莨神情晦暗:“我找人查过,储君府最受宠的良娣张氏,家中与那王太医有姻亲关系,张氏亦是皇太弟的表妹。”
  “……我听人说,那位张良娣与皇太弟是青梅竹马,还先小姑一步进慧王府,不过说是表妹,其实也拐着几道弯,她又是庶出女,身份不显,做不了正室,但多年来一直颇受皇太弟宠爱,便是连之后再娶进门的储君妃和另几位侧妃,俱都被她压着一头?”
  “嗯。”对皇太弟与他侧妃的这些风流事,萧莨实在不愿多提。
  祝雁停迟疑道:“依我看,皇太弟那会儿诚心求娶小姑,想必是想借萧家助力,应当不会下毒加害小姑,更别提小姑还怀着他亲骨肉,若是张氏下的手倒说得通了,不过是出于妇人的嫉妒罢了。”
  萧莨的眸色更沉,攥紧的手背上隐有暴起的青筋:“王康年原先在太医院并不起眼,小姑出事以后他反而与储君府走近了,借着皇太弟之势坐上了院判的位置。”
  祝雁停轻握住萧莨的手,捏着他手心无声安抚他:“若是如此,那皇太弟想必也是知道了小姑真正的死因,但却帮着将事情按下了,我猜,一则他舍不得他那表妹,二则若将事情揭出来,免不得要与国公府生出嫌隙,三则,以此拿捏王康年帮他做事,王康年如今是太医院院判,连陛下的脉案都能随意查看,如此好用之人,他自然不会将之推开,……表哥,你打算如何?”
  萧莨闭了几闭眼睛,嗓音更哑:“阿荣质问我是否贪生怕死,因为那人是储君,便不敢为小姑讨要公道。”
  “表哥,阿荣他是说气话,你别放在心上,这事换做谁都会有顾虑,阿荣他是小孩脾气,才会不管不顾……”
  “我确实贪生怕死,父亲和兄长在外,家中都是妇孺弱小,我答应了兄长帮他照顾母亲、照顾嫂嫂和侄儿侄女,二房又只剩下阿荣这一根独苗,我若是随心所欲去对付皇太弟,牵连了他们要怎么办,还有你,我又怎能将你和我们的孩子置于危险中。”萧莨痛苦掩面,嘶哑声音里全是挣扎与不甘。
  祝雁停抱住萧莨,轻拍他后背安慰他:“阿荣冲动过了头,想不到这些,皇太弟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稍有不慎便要叫我们全家陪葬,表哥你没有错,你只是顾全着家里人而已,不必如此自责,你将事情写信告知父亲和兄长便是,该怎么做,全凭他们做主。”
  “小姑她……一直待我很好,我对不住她。”
  “对不住她的人不是你,表哥想岔了。”
  萧莨的额头抵着祝雁停肩膀,半晌未再出声,祝雁停眸光微黯,侧头在他脸上印上一个轻吻。
  翌日。
  早起萧莨去了衙门办差,祝雁停派人去将萧荣请来,这小子昨日找萧莨大闹了一通,气到现在都没消,书也不肯去念了,萧莨怕他出去闹事,干脆叫人去书院给他告了假。
  萧荣过来时还臭着张脸,但见祝雁停面色苍白,又刚刚吐了一顿,正虚弱倚在榻上,有怨气也没敢冲他发泄,低了脑袋不自在地嘟哝:“二嫂叫我来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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