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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古代架空)——白芥子

时间:2020-01-17 13:27:10  作者:白芥子
  “臣弟领命!”明明醉了,还一本正经,萧荣如今倒是越来越摆正自己位置了,如此也好。
  待萧荣被下人扶着离去,祝雁停才笑着撞了撞萧莨的肩膀:“你看你把阿荣吓的。”
  萧莨不以为意:“他若是不长进,我也不会逼迫他去做他做不了的事情。”
  “知道知道,你是好兄长嘛。”祝雁停笑他。
  萧莨无奈抬手,捏了一下祝雁停的脸:这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从前都没有这么调皮,如今倒与珩儿一样,孩子心性。
  珩儿被祝雁停牵在手里,正在不停揉眼睛,像是困了。
  他们先将小孩送回住处,没有急着回去正院,萧莨道:“我们去园子里走走。”
  祝雁停倒是无所谓,先头家宴吃多了,还喝了酒,他也乐得去外头走走。
  深秋夜里的湖边风大,被寒风一吹,混沌的脑子清醒不少,祝雁停拉着萧莨的手,一路走一路四处看。
  身后跟着的下人手里提着灯,映出周围在夜色中的秋景,万籁俱寂,明明是最萧条的时节,站在这里却并无多少冷清之感,或许只因为,身边有另个一人陪着。
  “当年我第一次来国公府拜访,你就先带我来了这湖边看,说这里我会喜欢,我确实挺喜欢的。”祝雁停一边说一边笑,忆起往昔,诸多感慨。
  萧莨拉起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摩挲过去,微垂着眉目,神情十分地专注,祝雁停好奇望着他:“表哥,你做什么呢?”
  萧莨低语:“你的手,还跟那时一样,永远都是冰凉的,焐不热。”
  “可我的心被表哥焐热了啊。”祝雁停轻笑。
  “嗯。”萧莨淡淡应他。
  祝雁停抬手勾住他的腰,身后下人自觉背过身去,祝雁停凑近萧莨,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真的。”
  “我知道。”
  萧莨的声音沉定,从前他不信祝雁停对他有真心,现在信了,只要祝雁停爱他,他便能千百倍地去爱祝雁停,不计较得失。
  将祝雁停拥入怀中,俩人耳鬓厮磨安静抱了片刻,祝雁停在他耳畔低语:“表哥,你真的很好。”
  他前头浑浑噩噩二十年,做过一百件错事,唯一做对的一件事,便是爱上萧莨,这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运气。
  这个世上,再没有比萧莨更好的人了。
  夜色更沉,风也更凉,萧莨放开手,帮祝雁停紧了紧身上大氅,牵过他:“,别站这里了,走吧。”
  他们继续往前走,沿着湖边的竹林,走到了他们从前住的那处院落的后院。
  这里的一草一木,还跟从前他们在这住时一样,萧莨一直有叫人打理着。
  “我还是喜欢这里。”祝雁停小声与萧莨道。
  “我知道。”祝雁停偷偷来过这里多少次,他其实都知道。
  “可惜以后进了宫,就再没机会来了。”祝雁停感叹,不由有些可惜。
  萧莨想了想,与他道:“甘霖宫里也可以种竹林。”
  祝雁停一愣,轻笑:“那倒是不错,那等我们搬进宫,就去种。”
  萧莨摩挲了一下他的手心:“进去里头看看。”
  祝雁停点点头:“好。”
  走进从前住的屋子,更多的回忆一齐涌上,他们是在这里成的亲,所有新婚时的甜蜜都留在这里,哪怕之后那些裂痕和争吵也是从这里开始,都已变得不再重要。
  萧莨亲手点了灯,让祝雁停坐下,将那个沉甸甸的木匣子取出来。
  待看清楚那是什么,祝雁停的眸色微微动了动,当萧莨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匣时,他的眼中亦有了泪光。
  两枚成对的玉佩安静躺在其上,只其中一枚早已四分五裂,只能用金镶嵌着。
  那是当年,他亲手摔碎的。
  这些年他只要一想起这事,就一直后悔又自责。
  萧莨拿起那枚金镶玉,喉咙滚了滚,将之递到祝雁停手里,平缓的语调里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这个,当年我送给你,你摔碎了,现在我将它修好了,还是给你吧。”
  祝雁停颤抖着手接过,哽咽出声:“表哥,谢谢你……”
  萧莨抬手抚了抚他的脸:“以前的事情就都算了,不必再纠结了。”
  “……嗯。”
  “我们以后好好过吧。”
  萧莨就蹲在他身前,目光诚挚温和,再无那些含着戾气的怨与恨,只有对他满腔割舍不断的爱恋。
  祝雁停弯下腰,伏在萧莨肩上,眼泪汹涌而出。
  萧莨轻拍着他的背,无声给他安慰。
  后头祝雁停终于哭够了,坐直身擦掉眼泪,萧莨帮他将玉佩戴到身上,他亦亲手帮萧莨将他的那一枚系到腰间。
  “以后我肯定一直戴着,再不会摔了,无论如何都不会。”祝雁停低声与他保证。
  萧莨的眼眸中有恍惚而生的笑意,在烛火映照下分外清晰明亮,那并不是祝雁停的错觉。
  “好。”
  祝雁停又哭又笑,扑进萧莨怀里,搂着他半晌不松手。
  直到萧莨低声提醒他:“还有一样东西。”
  祝雁停不明所以地抬起眼,萧莨示意他自己看,祝雁停这才注意到,桌上的木匣子里,还有两缕用红缨绳缠绕在一起的头发,是他们成亲那日结发礼时剪下的。
  他以为早就弄丢了的东西,原来萧莨一直都收着。
  祝雁停愣愣看着,一时间百般滋味全部涌上心头,他又想哭了。
  萧莨拿起那合为一缕的头发,在手心摩挲片刻,与祝雁停道:“本来打算丢了,后来没舍得,又捡回来了。”
  祝雁停闻言眼睛更酸,脱口而出:“我们再结发一次吧……”
  不待萧莨说什么,祝雁停又道:“你说过的重新来过,那我们就再结发一次,好不好?”
  对上祝雁停坚定的眼神,萧莨颇有些不可奈何,结发还能结两次的……么?
  祝雁停已经要起身去找剪子,被萧莨按住:“我去找吧。”
  亲手再为彼此剪下一缕发丝,缠绕在一起,用那条红缨绳与之前的一并系好,祝雁停终于眉开眼笑,长松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之放入木匣中,阖上盖子。
  再牵过萧莨的手,摩挲片刻他的手心,祝雁停盯着那上头的纹路细细看了片刻,小声与他道:“看表哥的手相,表哥日后一定会长命百岁、福泽绵延、子孙满堂。”
  “……你还会看相?”
  祝雁停点头:“我说会就会。”
  “子孙满堂?”
  祝雁停笑着打哈哈:“让珩儿努努力就是了。”
  “那你自己呢?你的手相如何?”
  萧莨说罢牵起他的手,学着祝雁停的去看他掌心间的纹路,多的是杂乱无章的,唯有一条又长又深刻,斜亘过半边掌心。
  祝雁停笑道:“从前有一回,我碰到个算命的瞎子,他跟我说,这条纹路代表日后会有一人,于我如命一般重要,我当时还不信,没想到他说的果真是真的,下次再碰到他,我一定多给他些钱。”
  萧莨就是他的命,深刻进了他的骨血里。
  萧莨没再说什么,静静看了那些纹路许久,低头,在他掌心间,落下一个轻吻。
 
 
第113章 改朝换代
  甘霖宫。
  登基要用的衮冕刚刚送到,被宫人捧出来,展示给萧莨和祝雁停看。
  祝雁停手指摩挲上去,感慨万千,当年祝鹤鸣登基时,他虽也挺高兴,更多的是茫然和压抑不去的担忧,如今才算真正尘埃落定,且现在,要走上那个位置的人,将是他的夫君。
  萧莨刚召见完礼部官员回来,登基仪式繁琐且冗长,许许多多的细节都要反复敲定,确保万无一失。
  祝雁停递茶给他,笑着与他努嘴:“表哥赶紧试试。”
  “不急。”萧莨示意他先坐,陪自己喝完这盏茶再说。
  珩儿却闲不住,仰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被宫人展示起来的衮服,嘴里发出惊叹声,祝雁停把他叫回来:“珩儿你看什么呢。”
  “这衣裳真漂亮,珩儿也想穿!”
  祝雁停低声与萧莨道:“也就这傻小子童言无忌,敢当着你面说这样的话。”
  萧莨淡定喝茶,浑不在意。
  祝雁停好笑地捏了捏儿子的脸:“别羡慕了,等你册太子那日,也能穿这么漂亮的衣裳。”
  “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
  鸟架子上的大嘴巴蹦来蹦去,放声嚷嚷:“俺也要穿!俺也要穿!”
  祝雁停顿时乐了,得,这还有第二个,敢说这种大逆不道之言的。
  待喝完茶,祝雁停亲手帮着萧莨,将衮服从里至外一件件穿上。
  萧莨的身形本就高大挺拔,周身还有战场之上锤炼出来的凌厉之势,穿上衮服,再戴上那十二旒冕,更是气势全开,叫人不敢直视他,连祝雁停见了都不由想臣服在他身前。
  “表哥这样,真正有了帝王之相了,连我都有些不敢看你了。”祝雁停垂眸低语,帮他将身上每一处细小的褶皱捋平。
  萧莨忽地捏住他手腕,祝雁停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对上萧莨在旒珠后略略沉着的一双眼,下意识问:“怎么了?”
  萧莨捏紧他的手,力道大得叫祝雁停有些吃痛,想了想,他的声音更轻,贴到萧莨耳畔说:“可表哥是天下人的皇帝,也是我一个人的表哥。”
  萧莨的手劲这才缓缓松开,祝雁停无奈一笑。
  当了皇帝果真还是得哄着。
  萧莨沉声提醒他:“你也试试衣裳。”
  一并送来的,还有祝雁停册后要穿的礼服,是亲王制的九梁冠与九章服。
  这一身,是按着衍朝开国皇后和景瑞朝皇后册立时的旧制,且萧莨已特地与礼部交代过,皇帝登基与皇后册立大典,在同天举行。
  亲王服祝雁停不是第一回 穿,不过这回他是要穿着这身登上后位,想想还挺新鲜。
  这礼服是量体裁衣,由最上等的裁缝和绣娘,一针一线精细缝制出来,再熨帖不过,祝雁停站在镜子前,萧莨亲手帮他戴上冕冠,珩儿绕着他转了一圈,满眼艳羡:“爹爹这身衣裳也好看。”
  萧莨看着镜子里,祝雁停原本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抬手抚了抚他的唇,祝雁停微怔,看向镜中立在自己身后的人,问他:“表哥怎么了?”
  “你脸色怎么还这么白?”萧莨皱眉问。
  “现在天冷,”怕他担心,祝雁停赶忙道,“我身子已经好很多了,昨日 你不在,虞医士还说我这身子,再生个孩子都行呢。”
  萧莨断然拒绝:“不行。”
  “我知道你不想要,我随口说说的,”祝雁停握住他的手,回身看向他,“别生气了,我好着呢。”
  萧莨的神色放松下来,捏住祝雁停的手指,摩挲片刻他手心,闷声道:“孩子不重要,你最重要。”
  “嗯,”祝雁停轻笑,抬手抱了抱萧莨的肩膀,“我知道。”
  三日后,登基立后大典。
  他们在晨光和钟鸣鼓乐中,携手登上奉天殿,群臣百官行三跪九叩大礼、山呼万岁。
  祝雁停侧目,望向身侧与他并肩而立之人,萧莨似有感应,轻捏了捏他宽大衣袖下的手,祝雁停无声一笑,飘飘荡荡二十几年的心,终于踏踏实实地落到归处。
  十月初四日,萧莨登基称帝,定国号承,改元开平,同日立后,大赦天下。
  新帝一共追谥了六位先祖,自前朝的承瑞皇后起,庙号承始祖,前朝的景瑞皇帝是为承始祖皇后,前朝的承国公主,亦一并追封女帝。
  于祝家如今这些宗室而言,衍朝最盛世的皇帝成了新朝追封的始祖皇后,免不得叫他们既觉悲凉,又暗自庆幸,至少如此一来,表明新皇帝始终承认,并且要后世永记,新朝与衍朝是一脉相承。
  再之后,便是分封萧家宗室,对拥立新朝有功之臣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同时将尚在封地上的各祝氏宗王迁入京中。
  萧莨对前朝宗室已足够优待,即便有人不满,到了如今也无人敢再多抱怨。
  转眼就到了这一年的年底,小年前一天,祝雁停独自一人出了趟宫,去了刚刚从工部分出来,新组建的军器局。
  先前在南边时,萧莨就说将这个新部衙交给他来掌管,祝雁停本以为是一句戏言,没想到成了真,他这个皇后到底不得不名正言顺地干政。
  军器局衙门离皇宫不远,除了原本工部军器司就有的事情,还分了一部分兵部的差事过来,管着兵器火器的制造分配,大大提高了这个部衙的存在感,故才需要祝雁停这个皇后,亲自来坐镇。
  满朝官员看在眼里,都看明白了皇帝对这位男后的看重和信任,即便他是前朝王室出身。
  祝雁停自然不用日日都来衙门,有事会有人进宫去与他禀报,他今日来,只是想到这么久了,也该趁着年节之前,来露个脸。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个老熟人,赵允术也在这军器局里当差,做个六品的主事。
  昔年在国子监,他和萧荣、赵允术时常一起玩耍,后头为了扳倒皇太弟,他还利用了这赵允术家中的小娘子一回,这事说起来,他心中始终有些愧疚。
  祝雁停叫了赵允术来单独说话,赵允术恭恭敬敬地见礼,这小子比起当年,也要稳重得多。
  祝雁停喝着茶,笑叹道:“没想到会在这里乍见到你,犹记得当年在国子监念书时,我与你,还有阿荣,就时常在一块玩耍,那时你我都还青春年少,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赵允术赶忙附和:“昔年有幸能与殿下把酒言欢,是微臣的荣幸。”
  祝雁停摆摆手:“这里没有旁的人,不必与我这些打官腔,对了,你家中孩子,我记得,只比太子大半岁,可已开蒙了?”
  赵允术笑笑,放松些许:“今年秋日里就送去学堂念书了,劳殿下挂念,犬子顽劣,实在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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