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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夫人是朵花(玄幻灵异)——糖丢丢

时间:2020-01-17 13:28:08  作者:糖丢丢
  “慈悲之心?我没有啊。”
  花辞彻底被说懵了,本来他是想聆听一下恩人的烦恼,怎么还没听几句脑子就转不过来了。
  而且恩人竟然说自己不想做帝君,虽然他不知道仙界的等级制度是怎么排布的,但从非闲雪一的口吻中也听的出来,帝君这个称谓,别说在天界,就是放眼整个六界也是望尘莫及的存在。
  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造化,恩人却视如敝履。
  花辞忽然想起在白伶的宅子里,恩人问自己的问题,这世间何事是最痛苦的。他说是求之不得,得而非所需。
  莫非指的就是这件事吗?
  想到这花辞瞬间茅塞顿开。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你问苍天有眼无眼,其实这就像我拿出一幅画问你好不好看一样,有人觉得好看,那这画在他眼里便是美的,可有些人觉得不好看,那这画在他眼里便是丑的,所谓标准不同所得的答案也就差距悬殊。”
  花辞见清作并未反驳,激动的继续道:“所以你觉得苍天有眼,它就有眼,你觉得无眼,那它便无眼了。而且你真正纠结的也不是这个,而是你对自己命运的质疑。你不是不想做帝君,只是在质疑自己适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换句话说,你对自己如今的表现并不满意。”
  清作看着花辞,把花辞看得十分紧张,没想到却换来恩人的莞尔一笑,“你还是一样一针见血。”
  花辞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以前也这么犀利吗?”
  他怎么不记得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呀。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
  “不如何,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就好了。人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是好现象,说明你在寻求更高的突破。况且这个问题本身就无解,佛曰众生皆苦,没有谁可以得到永恒的快乐。上苍把你安排在帝君这个位置上,就是对你最大的历练吧。你无需质疑上苍的决定,更无需质疑自己。因为在我们眼中你已然做到最好了。”
  花辞说完之后感觉自己心里都畅快了许多,就是不知道清作听进去多少。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至少恩人的心情变好了,对着他的脸就捏了一把。
  “你干嘛呀!好疼的,我安慰了你那么久你竟然下得去手!你个恩将仇报的大坏蛋!”
  清作在被捏红的地方轻轻一抚,印子便消失了。看着花辞嘟起嘴泪眼汪汪的无声控诉他,露出久久违的笑。
 
 
第36章 老村长挨家挨户统计完花名册,见所有人都已在祠堂到齐后才松了口气。既然仙人已经在村子外围设下了结界,那妖怪便进不来了。就将乡亲们都遣散回家,天色已晚,大家都早些吃饭歇息吧。
  本来老村长也给花辞他们在自己家里准备了一间客房,毕竟有仙人坐镇,他在家里住着也能安心些。却被清作一口回绝,觉得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只要村内有妖气浮动他会第一时间感知到,便带花辞转身回了竹林里的居所。
  两人回家时,灶坑里的炉火早就熄了,摸一摸锅盖还是温热的,花辞将焖在里面的鸡汤盛了两碗,用勺子捞上来些熟烂的鸡肉加在里面,端到卧房,见清作正望着窗外的夜空怔怔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花辞将手里的鸡汤递给他:“你在想老村长他们吗?”
  “嗯。”
  花辞嘻嘻笑了,“当面时话都不多说一句,那么冷漠,其实那么担心他们呀。”
  清作端着汤碗,用瓷勺搅了搅,却没有入口的意思。
  花辞有些奇怪,“怎么不喝啊,这可是你自己煮的都不尝尝?”
  说完他端起自己那碗先抿了一口,感觉就是盐有点少,不过还是很香的,上面飘着一层淡淡的油花,汤色奶白,鸡肉的味道都煮到汤里了。恩人怎么不喝呢?
  “你不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花辞疑惑的看着他,才想起来刚才在死者的家里察看时,他使小性子的事了。摇摇头,“不生气了。当时我就觉得咱们明明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要知情不报呢。可后来想想也是,我根据箫声就说凶手是撒谎精未免太过武断,再说我又拿不出直接的证据,肯定难以服众。还是等等看吧,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有耐心的猎人。”
  花辞低头喝完一碗汤后,发现清作还在看着他,而且瞧这架势,好像半天都没眨过眼似的。不知从何时起,恩人开始盯着他看了。
  花辞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见清作碗里的鸡汤依旧一口没动,不由得问:“你不喜欢喝吗?”
  清作垂眸,直接将自己手里的鸡汤推到了花辞面前。又把花辞弄了个大红脸,好像他刚才问的问题,就是想要人家手里的鸡汤一样。
  他哪有那么馋啊!
  赶紧将面前的汤碗又推回去,“你自己喝啦,锅里那么多我自己不会盛吗。”
  清作终于端起碗来,可视线却还是盯着他。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尴尬,花辞走到床前开始铺被。放下幔帐,将里面的被子都整齐的平铺好,将四个角都掖严了,免得半夜再钻进去什么虫蚊咬他。
  虽然恩人可以设结界,可也不能总让他为自己破例啊,在凡间除了斩妖除魔以外,是不能滥用法术的。而且他今天给自己渡了那么多灵力已经耗费的太多了,能做的事情要自己做,不能总是依赖他。
  花辞跪在床上正铺得起劲,身后的人突然说话了。
  “我不去半泽荒了。”
  “啊?不是说好了么,为何突然不去了?”
  花辞被清作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惊的不行,猛然一个转身,却忘了自己正跪在床上,膝盖下面都是悬空的,当即身子一倾就要栽倒下去,还好清作即使抱住了他。
  花辞看着男人,看起来很正常,没有被心魔侵入,也不像开玩笑的模样。好吧,自打认识恩人以来他就没开过玩笑。可之前明明说的好好的,都拉钩了,如今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卦了呢。
  “你不是有想知道的答案吗?不去半泽荒怎么找夜东篱啊。”
  “他不在半泽荒。”
  花辞被清作笃定的语气弄懵了,“又没去你怎么知道?”
  “我见到他了。”
  “啊!”花辞一下拉住了清作的袖子,紧张的左右顾盼,“他也来这了吗?什么时候见的他啊,我们一直在一起我怎么没看到?”
  花辞感觉自己胸口压抑的不行,快要喘不上气了。怎么听见清作见到了夜东篱他会如此紧张啊。他跟夜东篱又无恩无仇,犯得上这么忐忑么。
  山。与彡夕。
  见花辞面色拘谨,好像要被猛兽发现的麋鹿弱兔一般,宛若惊弓之鸟。清作抚着他柔顺的头发,“他已经走了。”
  “走了?已经不在这了吗?”
  “嗯。”
  见清作点了头,花辞一颗砰砰乱撞的心才稍稍停下。靠在清作肩膀上缓缓出了口气,“你已经知道想要的答案了?”
  清作却摇了头,“我没有问。因为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花辞被清作抱在怀里,两人就隔着一寸左右的距离对视着,刚才紧张花辞也没注意到,如今才发觉两人之间挨的有些太近了。
  花辞避开对方有些灼热的目光,摇了头。
  “我有些不懂,你怎么反复无常的,这点倒跟那撒谎精有些像了。那答案明明于你很重要,不然你的心魔也不会由此而生。为何见到他却生生错过了这次机会,等你再想知道时还不知能不能再见他了。”
  花辞叹口气,虽然他不赞同清作的决定。可这是恩人跟夜东篱之间的事,他又能说什么呢。
  他拍了拍清作的肩膀,想要下去,没成想却被对方一把抱到床上,花辞躺在柔软的棉被上,刚想说自己还没洗漱更衣呢,就被一道黑影俯身压了下来。花辞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呼吸一滞,什么话都抛在脑后。
  他红着脸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感觉脸皮烧得不行,想看对方又不好意思直视那双清澈的眼眸。
  好羞人呀。
  花辞目光凌乱的撇着头顶大红色的帷帐,不自觉的联想起话本里入洞房的插画,恩人该不会是想要那个了吧。
  花辞见清作只是望着自己,半天也没动作,莫不是在等着他主动?可是他什么都不会呀。
  话本上只画了两个人不着寸缕抱在一起,可具体要做什么他却是不知道的,恩人会不会嫌他太苯了。
  他记得雪一说,好像是要先亲亲吧。
  花辞绷着身体,摸索着攀上了对方的肩膀,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闭着眼一抬头就凑了上去,结果嘴巴没碰到,倒是把额头撞的咚一声闷响。
  “对不起……”
  花辞一只手捂着脑门,一只手伸过去要给清作揉两下,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花辞以为清作是在说他不懂怎么入洞房的事,不由得脸又红了几分。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又凑到嘴唇上亲了亲,“我是不知道,但我可以学的。”
  他嗅到清作身上的幽香,陶醉的阖上眼,抱住了对方的脖子把头靠了上去。
  真是的,以前他就觉得不公平了,恩人竟然比自己这个花妖都要香。沉醉间花辞却没注意到,方才他抬头吻对方时,清作眼中片刻的失神。
  花辞搂着他的肩膀,清作自然而然的伸手环住他,承接他身体的重量。
  似乎是不明白方才花辞为何突然吻他,眨了下眼,被花辞拥抱的身体开始渐渐变得燥热起来,喉结微微颤动,抓着花辞的肩膀一下将人按在床上。
  “早点休息。”说完起身便离开了卧房。
  花辞一脸懵的躺在床上,看着清作远去的背影,等听到关门声后,呜咽一声,赶紧抓起被子捂在了脸上。
  恩人只是想让他睡觉,他竟然还以为对方是要洞房,还抱着恩人亲了那么多下。天呐,简直丢死人了……
  第二天一早清作没在卧房里,花辞喊了几声也不见人影,探出手一模,果然一道浅蓝色的水膜结界出现在床榻周围。看来是出门了。
  花辞叠好被子走下床,看桌上还放着昨晚喝的鸡汤,心想恩人不会又去集市上买母鸡回来熬汤了吧。
  他将用过的碗筷厨具洗了洗,打算将脏水泼到门外去,一开门却发现屋外有三五个小孩子正在玩耍,一个个都扎着包子似的小发髻,两条小短腿在竹林里跑得飞快。看上去像是在追什么。
  花辞只当是孩子间的嬉戏,并未关注,转身要进屋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嚎啕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的,光是听着都有些不忍。
  他放下手里的木盆走过去一看,竟见其余的四个孩子都在围着那个摔倒的小孩打,明明看着都是些懵懂无知的孩童,可这下手打人却是毫不手软。有的在薅头发,有的用脚踹,还有的用石头砸。
  地上那孩子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哇哇痛哭。花辞赶忙赶走了其他孩子,将受伤的男孩子从地上拉起来。
  花辞给那孩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瞧见衣裳沾着不少星星点点的血迹,顿时心疼坏了。
  “怎么随便打人呢!你们爹娘没教过你们打人不是好孩子吗?
  其余的孩子见花辞比他们高大,也不敢再动手了。只是不服气的还嘴:“我们才没随便打人呢,是他偷了我的桂花糖,他是小偷!”
  “对!他还偷了我的柿子饼!”
  “还有我的炒栗子!”
  被花辞护在身后的男孩不服气的站出来,“说我偷的,你们有什么证据!平白无故冤枉我,那些破烂白给我都不屑吃!”
  男孩被打的一身血,可眉宇之间却是有一股子桀骜,好像就算花辞刚才不出面阻拦,他也绝对不会屈服这些打人的孩子。
  宁死不屈,不知为何花辞就是有这种感觉。
  花辞叹了口气,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些铜板分给这些小孩,“这些钱给你们去集市上买冰糖葫芦吃吧,看在哥哥的面上就别打他了好吗?”
  看着手心里的铜板,四个孩子想了想还是点了头,“这次就饶了他,但下次他要是再偷,我们还会打他!”
  花辞点头,“好好,他要是偷东西,哥哥和你们一起打他。”
  看着一哄而散的孩子,花辞也打算回家了。没想到那个受伤的男孩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有些胆怯的问:“我能跟你回家吗?”
  花辞蹲下身看着他,“你怎么不回自己家啊?”
  “我没有家。爹娘都死了,家里只有我和一条狗,后来房子也被洪水冲塌,狗也被淹死了。”
  花辞看着男孩眼中闪烁的泪光不免有些动容,无父无母,竟然跟他一样。不过他还有一大帮妖精照拂着,这孩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家里就一条狗作陪竟然也被洪水夺走了性命。
  想了想,反正现在只有他跟恩人在家,恩人若是知道了肯定也不会放着这孩子不管的,他表面装的冷清,其实心最软了。
  花辞点了头,“那好吧,我带你回家。”
  花辞将男孩子领进屋,给他拿了些白伶准备的糕点,让他在这乖乖坐着,自己去外面给他打盆热水擦擦脸上的血迹和泥巴。
  结果打完热水回来,却见桌子上摆满了桂花糖,柿子饼还有几颗炒熟的板栗,花辞指着这些东西问:“这是哪来的?”
  “我偷的啊。”男孩冲花辞笑了笑,给他剥了一颗栗子递过去,“你对我好,以后我也把自己偷到的东西给你吃。所以你永远都不能撇下我哦。”
 
 
第37章 花辞看着递到嘴边的栗子,和那孩子灿烂无邪的笑容,只感觉脊背一阵发凉。
  一下把递过来的栗子打落在地,训斥道:“这些都是你偷的?刚才你不是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吗!”
  男孩子被花辞突然变脸弄得有些茫然,低头看着地上焦黄的栗子,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他蹲下身,将被花辞打落的栗子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浮灰,塞进嘴里,一小口一小口仔细的吃起来。
  没哭也没闹,冷静的态度,倒把花辞弄得不知从何说起了。
  花辞叹口气,也随着那孩子蹲下来,抬手摸了摸对方的发顶。那圆溜溜的额头上还留着许多被石头砸出来的疤痕和伤口,显然今天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挨打了。方才花辞还以为是那些孩子冤枉了他才出手袒护,没想到他竟真的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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