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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体绝命(玄幻网游)——苏子宛

时间:2020-01-20 17:02:59  作者:苏子宛
  候春榭绝望地想,在这水下几千英尺的信息孤岛,谁又能逃走,又能逃到哪里去?脑海里浮起孟看松那张沾染着阳光气息的脸,候春榭强迫自己心硬起来,至少……至少能让孟哥……
  岑路已经面不改色地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慌乱的候春榭,灰狼似的眸子里依旧有温暖的神色:“泄漏严重吗?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候春榭慌忙转过脸,他不敢直视岑路仿佛通晓一切的神情:“不……不太严重,因为您是重要人物,所以带您去安全地方避难。”
  “原来如此。”岑路温声应着,“周少尉呢。”
  “周少尉是……是去救火了。”候春榭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编了,身后的影子一直跟着他俩,不会说谎的小兵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有没有危险?”岑路是真的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伸手揪住了候春榭的领子,安静的面具有一丝裂痕:“春榭,告诉我,他安全吗?”
  “暂时……暂时安全。”候春榭说的是实话,虎鲸将周浦深列为了一级目标,与岑路一样,都是他想带回邦国的人选。
  “好,那就好。”岑路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见他不像是在说谎,便松开了候春榭的领子,伸手就往兜里掏东西。
  候春榭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岑路已经带上了实验用的防护眼镜,等到他看见对方手里的催泪弹时,已经来不及了——
  手臂背后被人重重地一击,岑路手里的催泪弹瞬间飞出老远,防护眼镜也被人粗暴地扒下,岑路再一次心有余而力不足地被人擒住。且这一次是被一个女人。
  候春榭惊魂未定,傻傻地盯着被扭住手臂的岑路与他身后冷如冰霜的女人,颤抖着喊了声:“杜……杜姐……”
  岑路循声往后望过去,押住他的人正是在艇长室见过的女探测员,她面无表情地扫了岑路一眼,接着那双杏仁般的的眼睛便落在哆嗦着的候春榭身上:“真是个废物。”
  候春榭闻言又抖了一下,整个人缩得更小了。
  岑路竟在这种关头提了提嘴角,眼眸中藏着不合时宜的冷静:“杜中士,真是没想到。我看你不像是吸食phantom的人,难不成是自愿跟着虎鲸的?”
  果然!候春榭可怜巴巴地望了一眼岑路,仿佛他才是那个被动的,他什么都知道。
  “再给你上一课。”杜中士掏出军服胸口的手绢,干净利落地堵住了岑路的嘴,“对付这种花言巧语的,不用管他就行。”说完便踢了踢岑路的腿,意示他跟自己走。
  “你要带他去哪儿?”候春榭在后面不甘心地问。
  “主舱。”杜中士不带感情地回答,“大部分艇员都被虎鲸关在反应堆仓了,过会儿估计也不剩几个了。我们已经控制了艇长室,主舱里关着其他人。”
  岑路冰冷的表情直到听说要带他去主舱才有些动摇,可此刻不能让杜中士看出来,他想。于是装作顺从的模样被人押着走。
  等到了主舱,岑路一眼就看见几个端着步枪的士兵,大多面型削瘦带着黑眼圈,正来来回回地绕着地上被绑起来的同僚走圈。岑路眼尖地从里头发现了几个欺凌过候春榭的人,心想虎鲸真是神通广大,能让势不两立的两方都归于他麾下,看来躲在岛上种植phantom的两个南国人真是功不可没。
  有个大兵看见了押着人质的杜中士,顿时就如同见了腐肉的苍蝇似的跟了过来,却不是对着岑路,反倒急切地询问杜中士:“东西呢,带来了吗?”
  杜中士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随手将岑路一推,使得劲却不小,岑路朝后踉跄了两步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见杜中士从胸口掏出了拇指大小的注射器,嫌脏似的丢给那个兵。
  那大兵却仿佛得了灵丹妙药,连枪也不顾地双手去捧,杜中士冷眼瞧着得了宝贝的士兵,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接着转向岑路:“你老实在这里呆着,我们不会为难你。”
  岑路却暗自有些着急,他的目的是去艇长室与虎鲸谈判而不是在这里干等:“我想和虎鲸谈谈。”
  杜中士笑了,带着些许嘲弄的神色,她俯**子对岑路道:“我说过了,对付狡猾的狐狸,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晾在一边。”随即再也不听岑路说的任何话,只是毫不留情地用绳子将岑路的双手与墙上的排气管道绑在了一起。
  岑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杜中士走远的背影,他想挣,手腕却被绑得死死地挣不开。荷枪实弹的背叛者转着圈在主舱里巡逻,他没有任何逃出去的可能。
  思索间耳朵后面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书呆子,你也被关到这儿来了?”
  岑路循声向后看去,却见刘存己也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双手被捆得严严实实,唯一与他不同的是刘存己没被固定在某处,大概是因为他年老体衰,叛徒们瞧不上他。
  岑路压低了声音与他交谈:“艇长呢?”
  刘存己动了动眉毛,避开监视器耳语道:“龟儿子被这帮兔崽子困在艇长室了,打不过他们人多。主舱里头关的都是艇上的文职,兵们都被他们关在反应舱里了。”
  岑路看了一圈,果真先下被看住的十多人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虽然穿着作训服却也没有多少大兵的匪气。看来虎鲸早已做好了围困有战斗力的士兵们的准备。
  岑路低声对刘存己说:”叔,我需要去主舱,你能不能帮帮我。“
  刘存己瞟了一眼四周,一个扛着刺刀的士兵立即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别乱动!”
  刘存己回头望着岑路:“明白了吧书呆子,就你这把力气,”他斜着眼掂量了一把岑路瘦弱的臂膀,“还没出这个门就被人打死了。”
  岑路虽然心中也明白,可还是有些不服气:“我们里应外合的话……”
  “行了,老实呆着吧。”刘存己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闭嘴不说话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半晌,墙上的时钟滴答地走,岑路估摸着现在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主舱里还是维持着原样,一片寂静。叛乱的那几个兵看起来都是phantom的重度依赖者,十分容易疲倦。可是虎鲸似乎在他们之中十分有威慑力,即便已经吊着黑眼圈打着哈欠了,依旧没人睡觉。
  可精神确实是大不如之前。
  岑路心里越来越着急,被捆起来的双手也越来越麻,于是他扭了扭身子想换个姿势,却不小心碰到了近处的刘存己。
  老头子正觉得无聊,被碰了这一下后赶忙开始找茬:“书呆子,忍不住了?”
  岑路很想回嘴,眼下却没有心情。他只是观察着那几个走来走去的家伙,一边拼命思考逃去艇长室的对策。
  “还没到时候呢,”刘存己看着他的神情,嘴角提起一抹笑意,“不如和我聊聊。”
  岑路几乎是耐着性子:“叔,这都什么时候了……”
  “年轻人,就听我几句话吧,”刘存己的神情却突然变得认真起来,细看似乎还流露出一丝疲态,“反正我这种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机会说了。”
  岑路感觉到了对方不同寻常的态度,心中有些凄凄然,于是也就不挣了,干脆坐下来听刘存己说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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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章三十六 将军
  刘存己见岑路用双手抱住膝盖,两腿屈起来一副乖乖听故事的模样,心里又好笑又想骂他:“我说你啊,简直就是老子最讨厌的那种书呆子,瞧着脑瓜子就不好使。”
  他虽然压低了声音,可话却实在是不好听,岑路撇了他一眼,扁扁嘴没说话。
  “可是我知道,要想往上爬,总得念那些破书的,什么‘仁义’什么‘道德’,到最后还不是被人骗得骨头渣子还不剩。”刘存己见岑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气头也上来了。不知道想到了谁,话也重了起来。
  “是……是因为艇长?”岑路试探着问。
  “嗨,他啊。”刘存己无所谓地笑笑,“从小我就没怎么管过他,他跟着他老娘在帝都过好日子,老子天天在海上漂着,哪有闲工夫管这个兔崽子。结果好啊,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他就跟我叫着要当兵,说是表现好还能去军校深造。”
  “深造个屁啊,”不等岑路反驳他,刘存己就抢白道:“之涣那小子像我,直来直去的一根筋,再被你们那些僵尸似的书一荼毒,没用的东西知道得多了,却看不懂人心了。谁对他好点,他就赶着要把自己心窝子掏给别人。”
  岑路心念一动:“你是说……”
  刘存己见了这鬼灵精的表情,知道他已经听懂了自己的暗示,于是也不多言:“知道是谁阴了他就行,记得阴回去。春榭是个好孩子,一时走到了歧路上也是没办法,记得要劝劝他。”
  岑路的想法第一次得到了证实,他声音有点颤:“我知道了,叔。”
  “嗯。”刘存己也是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和岑路说话,多少有些怪怪的,于是便用阴阳怪气掩饰自己的尴尬:“看来我是瞧错人了,你小子脑子还转得动,也不像将军,被人欺负成那样也不生气,赶着就去死了。”
  岑路觉得他又开始乱扯了:“将军?”
  刘存己心里有些纠结,这些陈年旧事他已经许久没有对别人说过了,现今看来自己这把年纪了,也没多少活头。要是这件事跟着自己一起葬身大海,他始终觉得不甘心。
  正纠结着,刘存己瞥见岑路清澈的双眼,心中突然有些感慨,或许许多年前,自己的眼神也是这样的,可是至此终年,他再不复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眸。
  刘存己不再怀疑有他,只是娓娓道来:“将军是说梁雁上将,那是**年前了吧,邦国人气焰正嚣张的时候,你叔叔我跟着将军爬战壕开舰艇,可自在了。”
  可是他却没说那无数的断肢残臂,没说漫天的血雨腥风。他只说自己自在,岑路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刘存己继续说:“我们跟着将军那是战无不胜啊,将军是个打仗的天才,唯一受过陛下亲自绶带的你见过没?那就是咱们将军了。”说到这儿刘存己眉飞色舞了起来,仿佛他身处的不是被叛徒控制的魔窟,而是供他滔滔不绝的领奖台,“可惜,将军就是人太好了。接了那个送命的任务。”
  “邦国那帮畜生,被咱们打得节节败退还不死心,跟我们僵持在北边边境的一个岛上,敌人的舰艇就围在东边呢,没一个人敢上去救那岛上的……”说到这儿,刘存己突然愤怒地抖了一下,仿佛做了思想斗争之后才换了个说法:“老百姓们。可梁将军不是啊,他总说什么‘为天下开太平’,就那几百个人他也要亲自上岛。”
  “我跟着也上去了,起初几天还好,粮食水什么的足够,那帮人吃着军队的粮食,一口一个‘将军就是我们的救世主’。可邦国的兔崽子们围了那个岛一个多月,东西送不进来,将军也发愁,总不能短了军队的吃喝,毕竟天天都得费精神守着城。”
  “所以他带头节约粮食,那么大的块头一天就吃两块压缩饼干,原本挺俊的脸,不出一个星期就瘦得瘪下去了。”刘存己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惹来了一个大兵的狠瞪:“可那帮狗/娘养的愣是一点儿苦不能吃,没几天就嚷嚷着要投降。”
  岑路轻声问道:“梁将军怎么决定的?”
  刘存己低着头,目光恨恨的:“那个呆子,他说他要投票决定。”
  年轻的教授嘴唇轻颤了一下,金丝眼镜反射着白炽灯的光,他似乎已经猜到了结局。
  “将军说了,女王陛下为什么要赋予每个人投票权,就是因为上头的人没有权利决定老百姓的生死。他们投降或许立即就能有吃的,不投降,帝国的粮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送来。这个蠢货!”刘存己气起来,可惜双手都被捆住不能动弹:“他还说,他相信帝国的子民都是有血性的,不至于现在就屈服。”
  “结果是投降了吧。”岑路边摩挲着绳结,边淡声说了句,心中却仿佛感同身受地绝望。
  刘存己看了眼他苍白的脸色,声音不再那么气愤:“是啊。可这帮狼子野心的,还做了更多缺德事呢。”
  “投票结果出来了,将军虽然失望,却也没多说什么,他只说老百姓可以投降,军队却是国/家的脸面,不能跟着岛民一起投降,所以他要带着舰艇撤回大陆。那帮兔崽子一听急了呀,还不知道之前跟邦国人做了什么交易,说什么也不让将军走。”
  “将军哪里是他们能拦得住的,结果他们就来阴的,仗着人多扣住了军队本就不多的粮食,都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不愿意……”刘存己吞了口口水,“不愿意用枪杆子让这些人听话。”
  “又是一周过去,就连兵们都等不及了,几个兵油子和岛民一合计,将军好歹是大官,要是送给邦国人也能捞份好处呢。”刘存己的声音颤抖起来,“我那时就是个放风的哨兵,哪知道上头这些脏事儿。等到有天看着邦国人的船越靠越近,我赶忙下了瞭望楼跟条狗似的跑到司令部报告,却看见他们正张灯结彩准备迎接邦国的畜生呢。”
  岑路闭了闭眼睛,可当再次睁开的时候双眼却布满了血丝,那是他说不出的愤怒。
  “将军那是什么样的人呐,就是折了他的脊梁骨,把他砸碎了,那也不能低头的英雄。邦国的……杂碎们就杀了他,碎成一块儿一块儿的,把他的头……”刘存己哽咽了,几乎说不下去,这是日日缠绕着他的噩梦:“挑在枪杆子上头没日没夜的炫耀。”
  “那时候,人哪里还是人呢。吃着别人的肉喝着别人的血,还当振振有词说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刘存己忍不住了,多少年的枪林弹雨也没叫他落下泪来,现如今却有泪顺着沟壑纵横的皱纹落下来:“将军的头就那样挂在那儿,其他剩的……都被他们抛进了海里,想找也找不着。没人管这个,个个都忙着去领敌人的粮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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