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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体绝命(玄幻网游)——苏子宛

时间:2020-01-20 17:02:59  作者:苏子宛
  “行了。”方正朝着押着周浦深的大兵摆摆手,“让他们这对苦命……,”方正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好好接触接触吧。”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大兵闻言便松了手,跪在地上的少尉失了支撑,上身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去,岑路立刻扑了上去,双膝跪在周浦深身前,伸出双臂将人密密实实地拥在了怀里。
  “别怕,”他说,还是这温柔的一句,仿佛自己怀里的不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而是脆弱易碎的婴儿一般,“别怕,有我。”
 
 
第38章 章三十八 利诱
  “赫墨拉”在以极快的速度朝血银矿驶去。
  方正此刻的心情很好,品着手中的香茗,时不时地瞟一眼战战兢兢的驾驶组。暂时懒得去管地上那一对苦命鸳鸯了。
  岑路一直将周浦深那只被卸下的手臂包在怀里,周浦深的手冷得吓人,他于是用两手握住那只宽大的手掌,不住地搓。
  周浦深被他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弄得有点脸红,不自觉地往后靠,却换来了一声轻声嗔怪:“做什么往后躲。”
  周浦深于是老实了,乖乖地伸头给岑路摸。
  岑路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烧,看来崩裂的伤口暂时没有感染。
  可是周浦深这么一直失血也不是办法。
  周浦深发现了岑路越皱越紧的眉头,心知他是在担心自己,哪怕此刻失血过多心里也还是暖洋洋的,他勉强提起嘴角:“哥,我没事,真的没事。”
  岑路朝他瞪过来,周浦深怕他不信,又硬撑着加了句:“从前在战场上,我受的伤比这重多了,也没……”
  “那是从前,”岑路打断他的话,浅灰色的眸子在灯光的照耀下仿佛含着叫人沉溺的温柔乡:“现在跟了我,就不许这么草率了。”
  周浦深愣了,他觉得有时候,岑路真的很有在不经意间蛊惑人心的能力。
  老是说这种话……又让他怎么能控制住自己不想太多呢。
  岑路丝毫没发现自己小弟的情绪变化,还在那边絮絮地说:“失血过多…还是得吃点东西补充补充营养。”
  周浦深还没接话,就听见一声闷响,似乎是从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里传出来的。再抬头一看,岑路涨红了脸与他目光相接,绷着脸半天憋出一句:“不,不是我!”
  不是你,又是谁呢。周浦深很好心地没笑出来,只是神色缓和了不少,他很善良地提醒岑路:“我上衣口袋里有吃的,哥你帮我拿出来吧。”一边晃了晃手上的手铐,意示自己现在不方便。
  岑路确实饿了,却也没有无耻到准备抢负伤者的吃食。他只是红着耳根伸手探进了周浦深的军装,五指因为那坚实的触感而蜷缩了一下,摸到了东西就像是逃避什么似的快速抽了出来。
  停在掌心的竟然是一块巧克力。
  周浦深看着那块巧克力,像是想到了什么,俊朗的面颊快速飞过一抹红色:“哥……你吃吧。”
  “你喜欢吃巧克力?”岑路一边剥糖纸一边稀松平常地问了一句,却发现男人像条乖乖的大狗一样低着脑袋坐在那儿不动了,抿着花一样的唇瓣不肯说话。
  岑路只当是周浦深这么大的人还喜欢吃糖觉得臊了,所以不肯细说。他想到前几次靠近时闻见的甜味儿,怕就是这巧克力的缘故。
  岑路暗自笑笑,就说他是个还没断奶的小屁孩儿。他很体贴地没有说破,只是将那块小熊状的巧克力递到周浦深唇边。那渗着白的红嘴唇沾上了些融化的巧克力,看起来诱人极了。
  岑路立刻强迫自己定了定心神,周浦深闭着嘴不肯吃:“哥,给你吃的。”
  岑路禁不住瞪了他一眼,刚想骂他别胡来,又心想要是来硬的周浦深肯定不肯痛痛快快听话,于是三下五除二就在那熊脑袋上咬了一口,把剩下的一大半给他。
  周浦深看见那块近在咫尺的巧克力上沾上了些许亮晶晶的口水,一下子从脖子红到了耳根,他没说什么,伸出舌尖将那块沾了岑路口水的巧克力卷进了嘴里。
  岑路瞧着周浦深嚼巧克力的样子,脸颊鼓鼓的,仿佛一个乖乖吃糖的小孩子,下意识地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周浦深看见岑路的笑,觉得更臊了,就仿佛心腔被人用熨斗烫过,暖洋洋皱巴巴的。他急切地想转移岑路的注意力:“哥……血银矿……”
  岑路刚看见他的口型就连忙伸出一根手指封住了他的唇,周浦深盯着那根莹白如玉的手指,不说话了,只看见岑路纤长的睫毛冲着自己俏皮地眨了眨。
  两人的卿卿我我被一声陡然的呻/吟打断了。岑路闻声望去,只见方才那个卸了周浦深胳膊的大兵此刻扔了手枪,正用两只手臂痛苦地捂住头,在方正脚下打滚。他整个人就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脸色煞白双眼通红,他挣扎着匍匐在方正的脚下,请求着:“少尉……你行行好,给我一支吧……”
  方正面上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正想抬脚将他踹开,却突然发现满场子提着枪的兵都在朝他这边望着。方正心中陡然地一寒,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能控制这艘潜艇,并不是因为这里的兵们都真心诚意地信服于他,而是为了他手中的那几十管phantom。
  等到phantom消耗完之时,就是这些人的忠诚消耗殆尽的时候。
  想到此处,方正收回了腿,转而温柔地俯身将地上的人扶起来,那人药瘾已经发作,癫狂得连直立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在方正脚下痛苦地痉挛,嘴角挂着白沫没命地嚎叫。
  方正无法,只得从口袋里掏出一管最小剂量的phantom给他注射,等到药物进入身体,这名士兵才停止了可怕的抽搐。方正给他打完这针也不忘卖个好处,他冲着注视这幕的众人喊:“看到了吗?我方正不会丢下大家不管的。”
  可却没有人回答他。
  方才他眼底的嫌恶已经被人看得清清楚楚,被他控制的士兵们大多都是被方正半威逼半利诱地沾上了这东西,清醒的时候心中还是有怨气的,没义务对他事事乖顺。
  这片刻的沉默让方正心底不安起来,他陡然间想到守着反应堆舱门的士兵们,也随时可能药瘾发作失去理智,若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凭这些自我控制都做不到的瘾君子们,是不可能压制住带领着士兵的刘之涣的。
  方正越想越不安,面上却还得强压着忐忑,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派个脑子清醒的去看看:“海燕,”他对着女声呐员,“你去看看反应堆舱那边,该解决的都解决掉。另外……”方正的眼神不知为何开始变得闪烁起来,“把艇长给我请过来吧。”
  杜海燕闻言而动,却一副不太爱搭理方正的样子,路过他时目不斜视。反倒是经过岑路和周浦深时转头看了他们一眼。
  岑路与她目光相接,发现女人浅栗色的眼眸里除了轻蔑和不屑之外,还带着探究之意。可岑路还没来得及细看,女人的高跟鞋便将地面踩得“笃笃”作响地离去了。
  可半小时后,杜海燕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依旧没有回来。
  方正坐不住了,神情急躁起来,可指挥舱必须要他坐镇,手底下这些不入流的又都是靠不住的,方正暗恨地咬了咬牙,只得派另一个没用过药的去:“候春榭,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候春榭猝不及防地被点名,脸色煞白地缩了缩肩膀,可他没那个胆子反抗方正的命令,只得朝门外走。
  经过岑路与周浦深时,小兵羞愧地低下头不敢与他们对视,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分明听见了岑路清冷的声音:“什么时候回头,都不算晚。”
  岑路打算说这句话开始就没有背着方正的意思,方正站在指挥台后,居高临下地像是劝候春榭,语气却带着警告意味:“小侯,只要我们平安到达了邦国,我答应送你和孟看松走。”
  候春榭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了,他大着胆子瞟了眼岑路,只见那张清风明月般的脸上还带着遭过罪的淤青,神情却很认真,像是真心实意地在劝他回头。
  候春榭捂住了脸,用手指悄悄地揩去因为愧疚而上涌的眼泪,头也不回地朝着反应堆舱去了。
  等候春榭真的到了反应堆舱的时候,却突然有些胆怯地不敢进去。即便手上握着枪,而一墙之隔的同仁们均是手无寸铁的,候春榭也觉得自己几乎要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把门的兵以为他是来送药的,俱都围了上去兴冲冲地问他,候春榭也只能干巴巴地推卸:“方少尉他……没给我东西。”
  众人失望地散了,已经没有多少人还将心思放在威胁门内的人上。可墙那端传来的叫骂声依旧是不绝于耳。
  “你们这群背信弃义的小人!邦国的走狗!”
  “你们该向女王陛下以死谢罪!”
  “放我们出来!有种就真刀真枪地干一场!玩儿阴的算什么!”
  候春榭觉得面颊上一阵一阵地发热,那些话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他的身上。名为“羞愧”的枷锁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孟哥……孟哥他……
  候春榭定了定神,硬是压下了排山倒海般的情绪,弯起手指敲门:“艇长?您在不在里头?方少尉有请。”
  那边的叫骂声顿了一顿,接着似乎有不少人都认出了他的声音,纷纷辱骂起候春榭来。
  “候春榭?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娘们,当初孟哥将你从死人堆里拖出来,给了你一口饭吃,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我就说了,这种人从里到外都龌龊得要死,当初就该饿死他!”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候春榭听了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涨红了脸,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掌心,可他却不敢发作,因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侯春榭仰起了脑袋,仿佛这样就能将泪意憋回去似的。他觉得自己真是把贱骨头,从邦国人放燃油弹烧掉了他的故乡那一刻起,他就一只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上不了台面。
  自己就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是恩将仇报的恶人!也是肖想天鹅的癞蛤蟆!
  不知道忍耐了多久,门那边的咒骂声平息了些,候春榭才得了空再问一次:“艇长?方少尉请您去……”
  “候春榭。”一个男声平静地叫了他的名字,声音不大却成功地让候春榭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第39章 章三十九 反水
  叫他名字的人是孟看松。
  孟看松的语气淡漠疏离得像是对待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对他道:“候春榭,艇长在这里,如果你再耍什么花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候春榭僵住了,一瞬间感觉自己从心脏到指尖都渗着寒冷的冰渣子,他没想到,自己的死刑来得这样快。
  “孟哥……”他心痛地哼出声,对方却不买账:“候春榭,我从前真是看错你了。”
  侯春榭陡然间呼吸便急促了起来,孟看松从未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哪怕是自己恬不知耻地爬上了他的床的时候,他也没有说过一句重话。
  “孟哥……方少尉跟我说……”说什么呢,说方少尉威胁说要公开两人的关系,让你身败名裂?说方少尉保证邦国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自己这样对男人怀着龌龊念头的人?
  还是说方少尉答应了我会放过你,抑或是我其实真的爱上你了,什么也不为。
  候春榭只觉得一个个疑问都如雪亮的刀尖,一刀一刀地刺在心尖上,让他痛不欲生。可是这些问题在每个日日夜夜里都在拷问他的心,麻木了,也就不再需要答案了。
  如果自己所做的一切,最终只是让孟看松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为的又是什么。
  真可笑,又可悲。
  他咽下汹涌的眼泪,硬着声音嘴硬:“我能对艇长做什么,叫艇长去的是方少尉。”
  谁知对方听了他带着哽咽的话迟疑了,声音里带上了自己都没察觉的心软:“小侯?你哭了?”
  候春榭一愣,眼眶里蓄不下的泪喷涌而出,他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脸靠近了紧闭的舱门,仿佛这样就能离孟看松近一些似的。
  孟看松叹息了一声:“小侯,你实话告诉哥,你是不是被逼的?”
  “没有!我没被逼!”候春榭一边胡乱用手背抹着泪一边继续死鸭子嘴硬,他心想,与其让孟看松知道自己是个懦夫,还不如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叛徒。反正从一开始,自己就没一处配得上他的。
  孟看松的怜悯,他已经要得够多了。
  事到如今,不如让他看不起自己,不如让他在今后的人生里,彻彻底底地忘了自己。
  候春榭摸了一把眼泪,尽力平复着声音里的颤抖:“艇长,您出来吧,其他人不准出来。”话音刚落就有端着枪的士兵对准了缓缓打开的舱门。
  候春榭背过身去,他不敢看曾经的同僚们鄙弃的眼神,更不敢看让他那个心神俱损的人。
  刘之涣被凑上前去的叛兵压住铐住了双手,饶是他挣扎还是被那人打了一针,顿时觉得浑身无力起来。他沉默着看向候春榭,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失望。
  候春榭眼圈红红地代替了叛兵的位置,牢牢地压制住了刘之涣无力的双臂,将准备好的黑色布袋套在刘之涣的头上。他偏头将自己通红的眼圈在领子上蹭了蹭,一言不发地就想走。
  孟看松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带着无言的悲凉:“春榭,你回头吧。”
  我当初把你从那个地狱拉出来,不是为了眼睁睁看你走向另一个地狱。
  候春榭的脊背颤抖了一下,可是他却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刘之涣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了句:“走吧。”
  候春榭此刻几乎是怀着感激的心情,牵着艇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刘之涣发现,候春榭带自己去的似乎不是通往指挥舱的那条路。他没有说破,只是沉默着任小兵控着自己的胳膊,在狭窄的‘赫墨拉’里七拐八扭,渐渐来到人烟稀少的辅舱。
  候春榭像是对着某扇门输入了密码,等锁发出轻轻地“咔哒”声响后,候春榭立即将刘之涣推了进去,锁上门后扯下了艇长头上的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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