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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体绝命(玄幻网游)——苏子宛

时间:2020-01-20 17:02:59  作者:苏子宛
  那今天叫自己来……难道……也是……?
  周浦深跟拨浪鼓似的摇头,也不管会不会有人听到,他一遍一遍地小声念叨:“不会的,哥不会喜欢男人的,他就是好奇买来看看,不会的……”
  他越想越臊得慌,偏偏身边各种事物都在提醒他他现在正身处于岑路最私密的地带,被岑路握住手里的签字笔,随随便便扔在床头柜上的剃须刀,还有洗衣篮里的内裤。周浦深慌不择路地想逃出去,却不小心一脚踢翻了脚边的垃圾桶。
  可怜的少尉惊上加惊,所幸垃圾桶里的东西都是些废纸,并没有什么湿垃圾。周浦深一边小声地道歉一边把废纸都拣回去,却发现掉在他脚边的几片碎纸似乎是被人撕碎的,揉成了一团扔在垃圾桶里。
  周浦深把垃圾桶整理好放在了一边,将那几块碎纸小心地展开,一片一片地在书桌上拼起来。纸张的边缘率先被拼好,模模糊糊地展现出“遗嘱”两个字。
  至于下面的内容……
  直到拼完最下面一块,周浦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少尉两只有力的手死死地握成拳头,若不是这里是岑路的家,他简直想要把目见的一切都撕扯成碎片。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这样的……
  岑路在浴室里穿浴袍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响,他估摸着是周浦深不小心碰倒了什么东西。想着对方红着脸在自己房间里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就坏心眼儿地想笑。
  可他是看到了什么这么慌张呢。
  岑路一边刷牙一边在脑袋里细细地思索,周浦深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自己的房间里也没什么不得体的——
  不得体?
  岑路的脑袋轰隆一下炸了,他连忙吐出了嘴里的牙膏沫,举起牙杯囫囵漱了一下口,连浴袍的带子都来不及系紧就拔腿朝卧室奔过去。
  那本伤风败俗的杂志!
  岑路在心里很不得把自己吊起来在房梁上毒打一顿,万一周浦深看到,误会了他是欲求不满怎么办?!
  他气喘吁吁地冲到门口,扶着墙刚喘两口气,周浦深正背对着他,身体僵直一动不动。岑路不安地上前,伸手抚上他宽厚的肩膀:“深弟。你听我说……”
  随即一阵恐怖的大力袭来,岑路被人抱紧了一下子被压倒在床上,床垫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发出哭泣般的“吱呀”声。岑路整个人都被周浦深的气味包裹住,两人身体紧贴,周浦深埋首在岑路的肩窝处,嘴唇紧贴着他的锁骨。
 
 
第46章 章四十六 人臣
  岑路激动坏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主动,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于是他也很是应景地将咸猪手探进了周少尉的衣领里,迫不及待地摸了一把。
  这手感,今天丢掉的脸皮都值得了。
  正当他准备继续深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肩膀处有一点湿意。温柔的,凉凉的,缓缓地流淌在自己的皮肤上。
  岑路一下子清醒了,身下的燥热褪下去一些。他将手抽出来,轻轻地覆在周浦深柔软的发旋,慢慢地抚摸着。
  他问他:“怎么了?”
  心上人的心痛像是能通过眼泪传递,慢慢地透过皮肤运输到了岑路的心脏,让他也疼了起来。
  原来,心痛是能够共振的。
  “哥……哥……”周浦深说不出话来,只能断断续续地叫着他,嘴唇擦过温热的皮肤,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的哥哥,他当成珍宝一样来爱惜的的人,他当成神祇一样来爱慕的人,却被他人肆无忌惮地伤害,撕碎了丢进深渊,还要狠狠踏上一脚。
  “怎么了呀?”岑路温言软语地哄他,“谁惹我深弟不高兴了?”
  “没……”周浦深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把对方抱得太紧了,岑路半干的头发搁在床沿边,整个人被他死死地斜压在鹅绒被里。周浦深微微退开些,让岑路能躺到枕头上去。他刚想起身,却被人一把捞住了肩膀。
  岑路把他拖回床上,将周浦深的脑袋重新抱回怀里,眼睛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闪闪发亮:“不说清楚休想走。”
  周浦深抱着他的腰,浑身都被轻柔的鹅绒被包裹,他心里的悲愤似乎被这温暖驱散了些,却依旧闷闷埋头在岑路胸口,不肯说话。
  岑路的喉结贴着他的头顶,在他上方轻轻地笑:“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了,嗯?”
  他伸手指了一下桌面上被人拼好的碎纸片:“乱翻我的东西,知不知道错了?”
  “你说让我随便看的……”委委屈屈的声音小声传来。
  “还顶嘴,”岑路笑道,他抬起其中一只揽着周浦深的手,伸手把眼镜摘了放在床头,接着“啪”地关了灯,“睡了。”
  温柔如水的月色透过轻纱质的窗帘,松松地打在床上相互拥抱的两人身上,周浦深抬起头往上去了点,岑路不戴眼镜的脸看起来更加俊美了,那双温和的灰色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仿佛只有自己能在那里入驻。
  仿佛。
  周浦深想了半晌,伸手搭上了岑路的腰,鼓起勇气开口:“哥……你别伤心……就算……”
  就算她如何唾弃你,如何伤害你,如何离你而去,我都不会。
  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
  岑路有些困了,怀里的人身子很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逸的感觉了。岑路眨了眨困倦的眸子:“我知道,我不伤心。”
  我不伤心,因为我有你。
  我从前是孑然一身,可现在我有你。
  桌上的纸零零碎碎地拼凑出来的赫然是:“你早点去死。”
  周浦深见岑路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心知他心里还是难过,于是绞尽脑汁地想安慰岑路。他自己的母亲死得早,且是个无可挑剔的好母亲,不能用来举例。于是周浦深想了半天,还是只能想出从前岑路对他讲过的,岑路自己的母亲。
  不知道用同一个人的例子,能不能成功。
  周浦深现在既懊恼又庆幸,懊恼的是自己没什么交际,笨嘴拙舌地不能找出其他的故事来安慰岑路,庆幸的则是岑路已经忘了从前的那些事情。
  “哥……你别难过了……我从前小的时候,有一个对我很好的哥哥,他的母亲也是这样的。”
  岑路的身体僵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亲耳听周浦深说起那位初恋情人。
  周浦深一边说一边谨慎地观察着岑路的神情:“我那个时候,被分配去监狱里看管犯人……那个哥哥就在那里。在众多的死刑犯中间,他就像……就像天上的月亮。”
  岑路被气着了,搂着周浦深的手放了下来。
  周浦深以为他是被自己搂得不舒服了,赶忙往外退了些,给他留出更大的空间:“他其实不是犯人……他是……是被人诬陷的。在那之前哥哥逃了好久,可最后还是被抓进来了。”周浦深说到这里颤了一下,“被自己的母亲检举揭发。”
  岑路顿住了,没戴眼镜的近视眼一片模糊,他突然觉得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他朝周浦深凑近了些,看着对方战战兢兢的神色,岑路心里又气又好笑:“我是在跟你那位‘哥哥’比惨是吧。”
  “不是的!”周浦深急了,怕他误会,少尉撑起半边身子认真地看着他:“我的意思是……就算他母亲那样,他依旧是个很好的人。很好很好。”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又像不甘心似的加了句:“特别特别好。”
  岑路要气死了,他伸手一把将人拉回怀里,只是看着那两只黑曜石似的眸子闪着回忆的光,他就觉得心脏都被人泡在了醋里,酸得发疼。
  他被嫉妒烧得理智全无,一边将手探进了周浦深的衣襟一边问他:“有多好,好到让你愿意为他去死吗?”
  周浦深被胸前那只作乱的手激得哆嗦了一下,却没有拒绝,他捉住那只手臂,贴在胸口,两眼定定地望尽岑路的双眸:“只要他一句话。”
  天涯海角,万般无悔;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岑路蔫儿了,原本放在少尉衣襟里的狼爪子也抽了出来。他认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他无论如何做不出来夺人所爱之事。
  周浦深那么爱那个人,爱到只需要他一句话就可以去死。他知道他是认真的,周浦深的承诺分量很重,他再清楚不过。
  从前岑路总觉得自己是个骄傲的人,哪怕是心有所向也绝对不会丢掉主动权。可面对周浦深他非常清醒,十分冷静地意识到自己栽了,一颗从未爱过人的心,彻彻底底地栽在了周浦深的身上。
  若是先于对方动心,又怎么能掌握主动权?他只能乖乖地剥去了一身的刺,心甘情愿地放下终年的骄傲,沦为那一人的膝下之臣。
  他躺在周浦深的臂弯里,借着月光在心底默默勾勒周浦深脸庞的轮廓,从眉毛,眼窝,到鼻梁,再到那张他每日肖想的唇。
  他想,现在是自己躺在他的怀里,他是全世界离周浦深的心最近的人。可周浦深这么好,好到让他泥潭深陷不能自拔,那颗心里装的却不是他。
  岑路的眼睛热了,为了不让周浦深看见,他第一次主动地埋头进那人温热宽厚的胸脯里,揪着他的衣领不住地抖。
  他现在甚至有些想怨周浦深了,既然心有所属,又何必对自己那么好,又何必让自己喜欢上他。
  当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踽踽独行了太久太久,突然来了一个递给他火把的人,用他火热的双手温暖了他冻僵的手,这让他如何才能再次放手。
  他怎么舍得怨他。
  周浦深感觉到身边的人在颤,他环着岑路的肩,低头想去看他的脸,却被一声怪怪的呵斥吓得不敢再动弹了。
  岑路用尽全力掩饰着嗓子眼里的哭腔:“不许看!睡觉!”
  周浦深于是不再乱动,只是静静地抱着他,两人在万籁俱寂的黑夜里,相拥着沉沉睡去。
  梁浅敲门进来的时候,窦怀叶正在修改“赫墨拉”的管道地图。
  梁浅少见地带着宽檐帽,穿着一身正式的军装礼服,笔挺的军装把男人的身材勾勒得更加挺拔,他斜斜地椅在门板上,抱着手臂一脸轻松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像英俊的太阳神阿波罗。
  窦怀叶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像没看见他似的继续画图纸:“有何贵干啊,开屏的花孔雀。”
  梁浅有点哭笑不得,他自认魅惑地朝女人眨眨眼:“明天有难民迎接仪式,我特意穿这一身来给你看看,好不好看呀。”说着还挺风骚地转了个圈,身上佩戴的胸章叮叮当当地响。
  窦怀叶连头都没抬:“嗯,好看。评军花非你莫属。”
  “你都没看一眼。”梁浅阴阳怪气地嗔怪道,“你也打扮一下嘛,明天我们要去走红毯的。”
  “我没你那么有空。”窦怀叶手上不停,“穿军装就行。”
  梁浅撇撇嘴,他原本想等窦怀叶下班了之后带她去买裙子的,这下碰了一鼻子灰,干脆也省了这笔钱了。
  他转身就想走。
  “站住。”窦怀叶的声音叫住了他,梁浅有点高兴地回头:“小美人儿改主意啦?”
  “当然不是。”窦怀叶敲了敲桌子,“我想问你,最近怎么没看见小菱。”
  梁浅神色不变,依旧不痛不痒地笑:“我把她辞退了呀,助理嘛,再招一个就好了呀。”
  窦怀叶手上的铅笔顿住了,她看着梁浅,神色有点不敢置信:“你凭什么辞退我的助理?你不是还叫她监视我吗,这就闹翻了?”
  梁浅定定地看着她,桃花似的眼睛里闪着恶意的光:“她惹你不高兴了,所以我也不高兴。”
  窦怀叶愣住了,梁浅立刻又笑得春光灿烂,方才神色冰冷的那个人仿佛只是自己的幻觉。
  她沉下脸色:“梁浅,我警告你,无论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趁早打消吧。”
  梁浅摘下帽子,两只细长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她:”我能打什么鬼主意啊,原来在小美人儿的心目中我就是这种人啊。“
  窦怀叶不愿意再和他白费口舌,摆摆手让他走:”滚滚滚,以后不准再插手我办公室里的人。“
  梁浅嘟着嘴走了。
  当晚窦怀叶在家中收到了一份快递。是一条鲜红色的连衣裙,款式大方剪裁贴身,那颜色就如同五月的第一朵玫瑰花,既娇艳欲滴又纯洁无暇。窦怀叶捡起附在裙子里的香水卡片,梁浅龙飞凤舞的笔记赫然在目:
  小美人儿,很抱歉今天惹你生气了。是我的错,这条裙子就当给你的道歉礼物吧。
  像小美人儿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正式场合还是要好好打扮一下嘛。
  期待着你明天穿这条裙子的样子哟。
  窦怀叶哭笑不得,将那条价值不菲的裙子拎起来往身上比了比,竟然意外地合身。
  窦怀叶意识到了什么,耳朵红了,她低声骂了句:“色/狼。”拾起那张香水卡片就要扔进垃圾桶。
  却发现背面也写着字。
  梁浅用钢笔缠缠绵绵地写了一串——我永远是你的裙下之臣。
  作者有话说:
  哎哟我这一脚急刹车
 
 
第47章 章四十七 刺杀
  虽然明知不合适,窦怀叶还是穿着那条招摇的裙子去参加了典礼。
  可当看到周围或是惊讶或是羡艳的眼神时,窦怀叶还是羞恼得恨不得把梁浅的头拧下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跟着他一起胡闹起来了!
  窦怀叶再也受不了同事们别有用心的目光,逃避似的躲进了场地后台,正巧遇到了出席而来的内阁副首相,副首相被一群戴着墨镜的保镖包围着,正在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领带。
  窦怀叶对于官场上的事情总是能避则避,这厢便打算装作没看见似的偷偷溜走,可已经来不及了,副首相儒雅的声音叫住了她:“小窦,怎么了不待见我?”
  窦怀叶只得尴尬地回来,漂亮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顾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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