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都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又怎么好压在一个孩子头上。”张父说着,亲了下妻子的额头。
这边一对夫妻温馨甜蜜,那边一对情侣却已经剑拔弩张,直接打了起来。
城池羽挽弓射出三箭,箭箭脱靶,直奔向正给他捡箭的张天兆。
张天兆立刻躲闪,顺便将那三箭也收在手里。
“羽哥,你有什么话说出来嘛。”张天兆回到城池羽身边,将两把箭矢放回箭篓。
城池羽立刻又抽出三箭,直接将箭尖对准张天兆的眉心,“说,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太多了,一次也说不完。”张天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城池羽。
城池羽这次没有心软,手上松劲,将箭射出。
张天兆向后弯腰,躲过三支箭矢,仍旧面对城池羽。
城池羽冷哼一声,将弓一扔,又去拿架子上的连弩。张家的道场确实很好玩,十八般武器样样不缺,他倒是可以好好练习一下。
“羽哥,你想知道什么,你问问我啊。”张天兆凑到城池羽身边,给城池羽递□□。
城池羽闷声不吭的将十支□□装入连弩,指着张天兆,“我问你,为什么骗我。”
“没骗你啊……”张天兆小声说。
“不把真相说出来,就是欺骗。”
“我也不知道真相啊。”张天兆说着,用脑门撞了下连弩,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城池羽深吸一口气,到底放下连弩,他自己也觉得很乱,信息就那么点,全是边边角角,连一块主要的部分都没有。
“算了,真相不重要,我又不是柯南。”城池羽说,“重要的是进入涿鹿之野,还有你的身体状况。”
张天兆这次反应神速,立刻说,“一直呆在人界,我的魂魄不稳。但一直呆在门口,涿鹿之野溢出的怨气也会让我神志不清。我偶尔会犯傻,也是因为在门口呆得太久。”
“涿鹿之野里的怨气会让人神志不清?”城池羽皱起眉头。当年,袁家和李家那两位,会不会受涿鹿之野的怨气影响,神志不清,对姥爷下了毒手?
“羽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张天兆伸手拖住城池羽的下巴,让城池羽面对着自己。
“会不会是,袁家和李家的老头,害了我姥爷?”城池羽看向张天兆。
张天兆颇为认真的说:“我觉得不像。但那只是我的直觉,没有任何根据。”
“但你的直觉向来很准。”城池羽揪住张天兆的手指头,狠狠的往下掰。
张天兆顺着城池羽的力道放下手,脸却凑过来,亲了亲城池羽的嘴唇,“别不开心,我想看你笑。”
城池羽冲张天兆假笑:“我没不开心,我只是在想你补考的事情。”
张天兆也假笑起来。
“补考不过就分手。”城池羽说着,拎着连弩走上靶场,十箭连发,箭箭十环,直接将靶心射穿了。
吃过午饭,张父和张母带城池羽参观了一下张家的藏书,聊了些道法的话题,讲了些道法界的事情,在城池羽表示要离开的时候也没挽留,送城池羽到大门口。
“你父母的情况我也清楚,有些他们不方便管的事情,尽管来找我。”张父说。
“没错,小羽,你别客气,他跟你妈挺熟的呢。”张母的语气里带着柠檬的清香。
“只是认识而已,不熟。”
“你不是说她很漂亮。”
“但没你漂亮。”原来张天兆的甜言蜜语是家族遗传。
张母总算笑了,轻轻拥抱城池羽,嘱咐张天兆将人送到家门口。
拜访过张家之后,城池羽又给袁家和李家下过两次帖子,想要拜访两位家主,可惜,那两位家主大概是避世隐居去了,就是不在家。
秃大是北方学校,寒假长暑假短,直到二月二龙抬头那天才正式开学。
张天兆半个多月没见到城池羽,非要来接城池羽一起上学,到底被钟晴和城池染安看到了。
城池染安还好,赞赏了张天兆仪表堂堂。钟晴则不太给面子,话里带刺的说张家人舞刀弄枪,有暴力倾向。
张天兆在两个长辈面前十分乖巧,始终保持着微笑,举止也十分得体,一点傻气都没冒。
回到学校,城池羽难得夸了张天兆一句,“今天倒是有点人样。”
张天兆拎着两人的行礼,得意的摇头晃脑。
两人回到寝室,还没见到陈思,就先见到了另外一个半生不熟的人。
“你谁啊?”张天兆口气不善的质问,还真有些暴力倾向的意思。
钟子明转头看向两人,整张脸都是扭曲的,鼻孔里仿佛能鸣笛以示愤怒。他恶狠狠的瞪了城池羽一眼,转头继续收拾床铺。
“你瞪谁呢?眼珠子不想要了?”张天兆上去就要动手,被城池羽拉住了。
城池羽将张天兆拉到里面,笑着说,“别对新室友这么粗暴。”
“这什么新室友,长那么丑。拉低我们寝室的颜值。”张天兆盯着城池羽的脸,似乎在洗眼睛。
钟子明听到张天兆的话,愤怒的看过去,结果张天兆和城池羽睬都不睬他,继续说话。
“那是钟子明,之前被我在族谱除名的,你记得么?”城池羽说。
“不认识。”张天兆摇头。
“他爸被你从祠堂里丢出去,把地砖都砸坏了,能想起来么?”城池羽又说。
“谁啊?”张天兆继续摇头。
城池羽低低笑了起来。
钟子明终于忍不住了,大喊一声,“钟子羽,你别欺人太甚。你以为我想跟你一个寝室,是只有你们寝室有空床。”
这时,寝室的门被人推开,陈思走了进来,“嗨,我回来了。”
打完招呼,陈思才看到钟子明,歪了歪头,好奇地问,“这谁啊。”
“死人妖!”钟子明刚吼了一句,就被陈思一巴掌招呼在脸上。
“你说话客气点。”陈思说着,一把关上寝室的门。
钟子明被打懵了,瞪着陈思,好半天才说,“你,你这是违反校规,你打人。”
陈思冷哼一声:“寝室里又没监控,你说我打人,有证据么?”
说完,陈思走向城池羽和张天兆,“你两个,看到了么?”
城池羽耸了耸肩,张天兆摇了摇头。
“你们,你们!”钟子明指着三人,一张脸涨成紫红色。
“钟子明,我奉劝你一句,夹着尾巴做人。”城池羽说完,转向陈思,“寒假怎么样?”
“挺好的。”陈思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大药瓶递给张天兆,“我在家做了点药,你吃吃看。”
张天兆接过药瓶,打开拿出一颗类似钙片的东西,直接扔进嘴里,嚼了两下咽进去。
城池羽想阻止都没来得及,不过想到陈家在道法界也有点名气,到底没说什么,只盯着张天兆,生怕张天兆突然倒地,口吐白沫。
张天兆吃了药,呆了一下,冲陈思竖起大拇指,“感觉很好。”
“你……”陈思瞥了钟子明一眼,转了话头,“这药壮阳补肾,适合你。”
城池羽知道陈思是避讳钟子明,不好提张天兆的身体状况,可壮阳补肾?张天兆真的不需要。
比起寝室新搬来一个讨厌鬼,城池羽更关心张天兆的补考问题。
或者说,全校都在关注张天兆的补考问题,甚至在学校论坛开了赌局。
天才还是蠢材?张氏少主不为人知的秘密
买定离手啊。张天兆会不会成为这届因为挂科而退学的第一人,快来啊,赔率已经高达1:15。
1、不会
2、会
-标题党滚出!
-我以为城池羽这样的学神已经够传奇了,没想到张天兆更传奇。罗盘学没挂,其他全挂,怎么做到的?
-本来我以为,城池羽会成为当世仅存的,罗盘学不用补考的男人。没想到,张天兆也不用补考???
-不是,炼气实践考试,我跟张天兆一组,他得了49分好吧。难道他卷面连10分都没有???
第42章
原本,城池羽只想着让张天兆不退学, 但他知道张天兆在涿鹿之野是可以学习的, 他就决定让张天兆不挂科。
“按规矩,我是不能带外人到门前来的。”张天兆一脸愁苦的画着驱鬼符。
此时的天气晴朗, 风轻云淡, 四周被茂密的树木围绕, 铜门上覆盖着一层蔓藤, 蔓藤垂在地上, 跟细嫩的百花纠缠不清。
城池羽靠在躺椅之上,正在读一本手札。
张天兆则在他脚边, 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 坐在一个小板凳上, 用一张小书桌复习功课。
“你爸说复习功课可以过来。”城池羽头也不抬的说。
张天兆发出类似小动物的悲鸣,伸出手去抓城池羽的脚。
城池羽一脚踢开张天兆的爪子, 瞥张天兆一眼, 威胁的说,“不过关就分手,你自己看着办。”
张天兆泪眼婆娑的收回手,继续复习。
补考就在第一周的周末, 时间比正式考试要紧张,上午两科,下午两科,晚上还有一科,而张天兆几乎要参加所有的补考。
众多补考队伍中, 罗盘学是最蔚为壮观的,不仅仅是大一的学生要补考,还有很多高年级生甚至留级生要补考,足足动用了三个阶梯教室才将所有人装下,而张天兆独独没有参加罗盘学的补考。
但罗盘学的补考会场里却还流传着他的传说。
“我都想让张天兆来给我替考了,可惜城池羽不让。”陈思小声跟旁边的同学抱怨。
“你怎么不让城池羽给你替考,他可是满分。”旁边的同学非常羡慕陈思,能跟学霸一个寝室,所有考试就只有罗盘学这个必挂科没过。
“我去,老师不认识我,还不认识学霸啊。让城池羽来替我考,还不直接被撵出去。”陈思也不是傻的。城池羽可是全秃大老师的掌上明珠,就算城池羽想替他考,他也不敢让城池羽上啊,被老师发现就惨了。
“你这话说的。老师还能不认识张天兆啊,张天兆长那么显眼。”旁边的同学提醒陈思。
陈思点了点头,说着也对。
“陈思同学,别难过,老师也认识你的。”监考老师将卷子放到陈思的面前,和蔼地说,“还很期待看你换回男装。”
陈思看向监考老师,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补考刚结束,老实了一周的张天兆就开始折腾,大晚上就站在城池羽的床头,说太紧张,睡不着。
城池羽被磨得烦了,只得让张天兆上他的床铺。
第二天早上起床,钟子明就用厌恶的眼光看着两人一起下床,嘴里嘀咕着,“狗男男。”
张天兆二话不说,就要上去揍钟子明,被城池羽眼疾手快的抓回来。
“羽哥,最近复习得我很暴躁。”张天兆将手捏得嘎嘣响,看向钟子明的眼神十分凶狠。
门前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连城池羽这样定力十足的学霸,呆久了都会浮躁。
城池羽将张天兆拉到一边,小声劝解,“狗咬你,你还能咬狗么?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不能咬狗,我可以打狗啊。还能让他白咬我了啊。”张天兆煞有介事的说。
城池羽嗤笑一声,往门边看去,就见钟子明拎着书包,脸也没洗就跑了出去,怂是怂了,就是不知道长没长记性。
“行了,赶紧洗脸去。”城池羽说着,推了张天兆一下。
两人出门的时候正好喊陈思起床。陈思最近春困困得闹钟声都听不到,必须要张天兆给他揪起来。
因为是补考,一晚上就出成绩,不用走到教学楼看榜,张天兆的成绩已经被贴在了校园论坛,全部压线飘过。
于是,早上在食堂,同学们都是这样跟张天兆打招呼的。
“少主,深藏不露啊。科科60分,你是故意补考的吧。”
“是城池羽帮你求的老师吧。怎么就科科60分呢?”
“还以为考得多差都有少主垫底,没想到少主完全不体恤民情,不肯跟我们同甘苦。”
城池羽拍了拍张天兆的肩膀,好笑的总结,“不错啊,你现在已经是全秃大的少主了。”
补考结束,大一下学期也就正式开始,城池羽不得不面对一件尴尬而无法避免的事情——给白银月补习高考。
“不告诉白银月姥爷的事情?为什么?”张天兆不乐意的问。
“怕他像我一样,硬闯涿鹿之野。”城池羽自己看在张天兆的面子上,暂时不打算硬闯涿鹿之野。但如果白银月知道姥爷就是他的情人,不知道会不会继续硬闯涿鹿之野。
张天兆恍然大悟:“你说的对。虽说他打不过我,但总来挑战我也是个麻烦。而且,好歹也是姥姥,我又不能上报让道法协会抓他。”
“你别叫姥姥,他跟我姥爷怎么回事还不好说。”城池羽轻轻叹息,他宁愿白银月是想当他男人,也不希望白银月是想当他姥姥。
虽然白银月看起来很执着,但城池羽就是觉得他跟姥爷不合适。
张天兆仍旧将城池羽送到两区交界,看着城池羽自己去二区。
城池羽原本以为,只要他不说,白银月断然不会发现异样,结果一见到白银月,他就差点露馅。
“你寒假发生了什么?”白银月在别墅门口迎他,一见到他,瞳孔明显的缩小,闪出凶戾之气。
城池羽怔了一下,才开口说,“我继承了钟家家主。”
白银月哦了一声,调整表情,跟城池羽一起去书房。
刚一落座,咖啡都还没送来,白银月便又开口说,“你身上他的气息,不见了。”
39/53 首页 上一页 37 38 39 40 41 4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