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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刺失败之后[穿书]——侠剑青锋

时间:2020-01-23 10:03:25  作者:侠剑青锋
  张允一下子抱了上去。
  花下也一下子抱了上去,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口中不断叫道:“月亮!月亮!”
  阮言钧忽然抬起手,擦掉了张允脸上的一块灰,说:“怎么这么狼狈。”
  而后又是沉默。
  他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张允死死抱着他,恨不得亲他几口,到底忍住了,心情稍稍平复之后,从他身上退了开去。
  一看张允挪出了地方,花下立刻顺杆往上爬,为了装可怜,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赖在阮言钧腿上打滚:“师伯,你一定要给我做主,楚幽那厮坏死了,不给我吃不给我喝,饿了我整整一年,还把我们关在一个看不到太阳月亮星星的地方,还说要打断我的腿让我在地上爬,哇……”
  花下哭着总结道:“他根本不是人!是魔鬼,纯的,比金子还纯。”
  阮言钧听着,眉头便拧了起来,默默吐出一口浊气,顺着他的脊背摸了摸,几不可闻地哼了声,说:“我知道了。”
  他转向张允,声音冷冷,说道:“与你的恩怨之后再清算,楚幽抓走我门中之人,这笔账我要先向他讨回。”
  张允心情复杂,坐在地上迟迟不记得爬起来。夏至明早已关好门窗,在桌边坐下,才问:“张道兄方才说自己被人追杀,那追杀你之人是否就是楚幽?”
  “不是,是只鸟,”张允顿了顿,补充道,“神兽朱雀。”
  他将这两日经历大致说了一遍。夏至明越听脸色越奇怪,尤其是听说花下吃了烤朱雀之后平步青云步入凝气境界,眼神里的羡慕嫉妒恨简直藏不住,他可是从小按部就班修行,直到二十八岁才迈入凝气境界,越想越觉得不公平,然而他也知道,有些人就是运气特别好,羡慕也羡慕不来,叹了口气,也就不再想了。
  说话的过程中,张允反复看向阮言钧,心里徘徊着一句话:
  你没事,太好了。
  虽然他从系统那里知道阮言钧还活着,也从楚幽那里听说阮言钧在找他,但是当他真的看到这个人好端端地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觉得,太好了。
  然而他能感觉到,两人之间始终横亘着一片尴尬的阴云,彼此间只言片语的交流,总是伴随着数不清的沉默和停顿。
  张允不禁有些难受。他刚刚死里逃生,正逢心绪动荡之时,深深呼吸了几次,想要稳定情绪,然而他的心却如同被某种东西挟持着,始终静不下来。
  阮言钧拿出些银子,吩咐夏至明去给张允买套成衣,特别叮嘱,越难看越好,要穿上去看不出是人是鬼的那种。
  夏至明拿了钱便走,留下屋里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此时没了外人,气氛比先前更加尴尬,张允一会看看床,一会看看地,一会看看天花板,终于鼓足了勇气问:“堂主,你来这里,是、是来找我的?”
  阮言钧似是不愿回答,轻咳一声,别过头去:“找楚幽。”
  张允一想也是,点点头,心说自己果然有点自作多情,但听说阮言钧要找楚幽,他也有些不解,追问道:“找他做什么?莫非你已经有了克制他的办法?”
  阮言钧微微点头。张允有些惊讶:“是什么样的办法?”
  当他深入地问下去,阮言钧却不再回答了。张允看着对方脸色,便有些退缩,只怕阮言钧已经不像当初那般信任他,所以不愿将自家杀招和盘托出。
  这个想法令他有些气闷。花下两只眼睛骨碌碌地打转,看看他们两人神色,也不敢讲话,抱着腿缩在一边,从桌上拿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气氛僵持,两厢默然,张允忽而清了清嗓子,道:“其实这一年里,我也在钻研克制楚幽的办法,多少有些收获,如果堂主肯信我,咱们联起手来……”
  还未说下去,阮言钧轻轻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
  阮言钧警惕道:“什么人?”
  张允方才心中焦躁,并未注意到门外的动静,此时才回头看着门口,心说,这夏至明回来得未免太快了吧?难道成衣铺已经关门了?
  门外人客气答道:“回客官,小的是来送水的,劳您开下门。”
  听到那声音,张允暗叫不好,忙把阮言钧按在座位上,两只手做翅膀状扑腾两下,拼命给他使眼色,意思很明白——这声音和那只鸟一模一样,恐怕就是那只追杀他的朱雀!
  花下反应更快,抱头一滚钻进床底,半块花生糕不小心掉在外面,被他伸伸手勾了进去。
  阮言钧瞧了张允一眼,若有所思,忽然伸手将他拦腰一搂,抱着他滚上床,抓起被子将两人一裹,床板登时发出了吱吱呀呀的不雅声音。
  阮言钧刻意喘了口气,对着门外道:“不方便,房中不缺茶水,不必送了。”
  门外那人一听房中动静,乐道:“那您要点别的吗?小店还有些好东西可以提供,保证给您增添乐趣。”
  房里的声音有些不悦:“不用,退下。”
  张允整个人被蒙在被子里,睁着一双眼睛,大气也不敢出,他的脸贴着阮言钧温热的胸口,渐渐燥热不堪,鼻子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发痒,许是麻料粗糙,蹭得他不太舒服。
  “阿嚏!!!”
  这喷嚏打得真叫一个惊天动地,张允一个没忍住,一头撞在阮言钧的胸口上,带得身下床板“咣当”一声,和墙壁进行了片刻的亲密接触,而后好一阵吱吱呀呀。
  “……”阮言钧脸色煞白捂着胸口,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刚刚是不是又想暗杀我?”
  张允连忙摇头,给他摸摸心口,又给他吹吹,诚恳地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阮言钧说:“算了。”
  外面那只装成小二的朱雀还在四处敲门,阮言钧拉回被子罩在两人身上,依然将张允压在下面,张允叫他压得有些脸红,心跳扑通扑通的,两只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一个冲动就放在了他的腚上。
  “……”
  确认过眼神,张允咽了口唾沫,他能够感觉到,阮言钧是真的想揍他,只是碍于眼前事态,暂时不好发作。
  张允张了张嘴,像是想说点什么,还未出声,鼻子嘴巴就被结结实实捂上了。
  张允还有心情胡思乱想:阮言钧这是想憋死他吗?没用的啊,他们修仙的都会闭气啊!
  他拼命把捂在嘴上的手掰开,想说你这样不行,还不如直接掐我脖子,然而刚刚能够喘气,他便觉得哪里怪怪的,使劲闻了两下,突然嗅到一股甜甜的、十分缠绵的香味。
  阮言钧脸色一变,连忙又给他捂上。
  这股突然出现的香味分明来意不善,似乎是从外面长廊上传来的,想来是那朱雀找不到人,狗急跳墙要出阴招了,也不知给他们熏的是什么香,要是迷药也就罢了,要是那什么……
  张允吸了两口,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过了片刻,却觉得半边身子都软了,使不上力气,心说,该不会真是那什么吧……
 
 
第42章 围杀
  他心道,完了完了,搞不好自己努力保持多年的清白之身今天就要失守了……会是谁呢?会是哪位善男信女为了拯救他一条狗命而舍身取义?
  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又激动,又兴奋,又紧张,心想,阮言钧眼下和他就躺在一张床上,要是没有意外,自己十有八九就要仰仗他救命了,按照一般剧情走向,他们俩会在床上这样那样一番,然后对彼此托付终身,然后吵架再和好,再吵架再和好,最终在两万米高空乘坐热气球互相表白,在普罗旺斯的花海里互通心意,什么什么的。
  他胡乱想了一通,越想越脸红,不知怎地,竟然隐隐有些期待。张允心道,肯定是那香味的作用,要是发生了什么那可不是我的错,都是朱雀害我的。
  阮言钧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奇怪了,终于忍不住,低声问:“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只不过吸了两口软筋散而已,怎么还……”
  张允:“……”
  张允尴尬地咳了一声,老老实实抱着阮言钧,丝毫不敢动弹,也不好意思再想东想西,只能闭上眼装睡。
  他们可以听到,外面的房门正在被人一间一间打开,用不多久就会找到他们这里。
  阮言钧当机立断,把张允翻过来,让两人调换了位置,他把张允使劲往床尾塞了塞,让他趴在自己腿上,仍然用被子捂着,而后将自己上衣全部扯开,躺在床上装瘫痪。
  房门响动了片刻,一个俊俏的青年男修走进屋来,身上的烈火羽衣顿时令整个屋子火光通明。
  朱雀默默看了看床上两人,捂住眼睛,退了出去。
  朱雀说:“抱歉抱歉,你们继续。”
  张允心如死灰地撅着腚,趴在某人两腿之间,心说,完了完了,不管今天这事结果如何,他的名节算是彻底毁了。
  楚幽高高地坐在安乐镇最高的塔楼顶端,俯视整个镇子,将各处情形尽收眼底。眼见那只朱雀来来回回找了许久,竟然一无所获,连他也觉得有些诧异。
  他本想等朱雀将人找到,自己再去捡个现成便宜,把张允抓回来,这么一看,似乎情况有变。那张允也不知是躲到了哪里,或者得了什么人庇佑,竟然藏得这么隐蔽。
  不过,只要他肯施展能为,化作一片无形无质的虚空,耐心潜入各个客栈探查,一定能把张允揪出来。
  只是他现在并不想这么做,如果朱雀找不到人,那么他也决定算了,放张允去过一天逍遥日子,反正次日就是清平花会,对方总不至于一直缩着不露面,只要张允不离开安乐镇,那他们总会再碰上的。
  朱雀望向镇上最高的塔楼,冷哼一声,一抖衣袍,飞身上了塔楼顶端。
  楚幽说:“怎么不找了?继续找啊,别停。”
  朱雀双目之中现出怒色:“找不到,还是找你吧,反正你是主凶,杀了你才算报仇。”
  话音方落,他张口一吐,喷出一道金色烈焰,向楚幽直扑而去!
  这一道金色烈焰并未碰到楚幽,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坠落于塔楼顶端的瓦片之上,整座塔楼瞬间化作一片火海!
  街上众人惊呼:“走火了!走火了!快救火!”
  这座塔楼乃是供人瞭望之用,只有某些特定的节日才向游人开放,此时楼中无人,朱雀出手便没有顾忌。他立在楼顶,并指书写咒文,片刻之后,将法力灌入其中,一掌向下打去,咒文亮起,化作一道耀眼火光,将整座塔楼笼罩其中,塔楼霎时变作一个法阵,他想以此阵困住楚幽,使出先前藏而不用的杀招!
  熊熊燃烧的塔楼引来许多救火之人,众多玄门修士掐起水行诀,层层包围塔楼,意图控制火势,然而所有的水灵法术还未触及那澎湃烈焰,便被蒸发一空。
  朱雀皱了皱眉,扬起一道疾风,在塔楼底部筑起火墙,以免这些修为低微的凡人捣乱,破坏他的阵法。
  他面向虚空,大喊一声:“你还不现身!”
  楚幽啧了声,在他的困阵之内现出身形,毫无诚意地夸赞道:“哇,我被困住了,好厉害,说不定真的会被杀掉!”
  楚幽说罢,也不托大,祭起一柄银色弯刀悬于头顶,又聚起一道幽沉厚重的玄色护身灵光,将周身牢牢裹住,他能清楚地看到,周围烈焰正在缓慢侵蚀着这道灵光,只是速度如同龟爬。如果对方就这点本事,照这个速度烧下去,恐怕三天三夜才能将他的护身灵光破掉,而他此刻耗去的法力到那时早已恢复,随手就能再起一道,岂不是要把朱雀气得吐血?
  楚幽微微一笑,冲向朱雀,将护身灵光当作盾牌,以手作刀,竟是要和对方肉搏!
  朱雀后退半步,避开了第一道攻击,抓住楚幽手臂,就要向其身后一折。楚幽身经百战,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一个旋身便摆脱了控制,灵巧得活像一只小鸟。
  脱困之后,楚幽动作不停,矮身横腿一扫,欲挑朱雀下盘。那朱雀纵身而起,翻了个跟头落在楚幽肩上,拿脚去踩他的头,踩了两下,口中不忘挤兑楚幽:“你这脑壳用来垫脚一点也不舒服。”
  楚幽眼神一暗,头顶悬空的银色弯刀一闪,就要将朱雀的脚踝断去,朱雀再轻轻一跃,躲过刀影,身子凌空一翻,一手按在楚幽右肩,飞起一脚向他后背踹去。楚幽侧身闪过,一把抓住朱雀手腕,反方向一折,只听到“咔啪”一声脆响,朱雀立刻后退,表情阴沉捂着右手。
  他的小臂方才被楚幽一下掰折,对鸟儿来说等同折翼,这一失手,便不好再化为鸟形遁走,此番若不争出生死,双方必然都不肯罢休。
  他并不因为一时的失利而感到紧张,适才双方以拳脚试探,也只是互相探探底,楚幽似乎受困于阵法,不能远遁,知道这一点,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塔楼底下,人群爆发出一阵阵争执之声。
  “救火!快救火!”
  “火势太大了,怎么救?!水行诀根本不管用!”
  有人飞身上到空中,看到塔楼顶端两个摸不清底细的修士正在激斗,脚下火海正是由其中那个身穿烈火羽衣之人引起。本想上前询问,却发现塔楼范围被阵法阻隔,以自己化灵修为丝毫不能撼动。
  张允和阮言钧在房中也听见了外间吵闹声音,连忙打开窗子探看,远远便看到烧成火柱的塔楼,亦发现了塔楼顶端两个熟悉人影,连忙套上新衣服跑到大街上。
  张允此时用一块布巾包着头,在下巴处打了个结,活像一个挎着鸡蛋进城卖钱的农妇,夏至明给他买来了一套鸳鸯嚼牡丹的红花棉袄绿棉裤,他穿上之后别说看不出是人是鬼,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阮言钧被他牵着跑,暗暗庆幸出门时匆忙拿了斗笠,此刻用这玩意严严实实压着脸,只希望不要碰上任何熟人。
  张允说:“他们打起来了!”
  阮言钧说:“看到了。”
  张允远远观望着战局,不觉皱眉,说:“不能让那傻鸟单打独斗,咱们得加入战局,跟他联起手来把楚幽干掉。”
  阮言钧点点头,他观战片刻,见那朱雀实力竟能牵制楚幽,此时与其联手,正是除掉楚幽的好时机。
  机不可失,他俩当即纵身飞上半空,向塔楼赶去,却发现前方一道人影快他们一步,已经飞至塔楼顶端之外,正在尝试突破阵法。
  阮言钧定睛一看,那红袍女子正是楚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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