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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古代架空)——金桫椤

时间:2020-01-25 12:19:59  作者:金桫椤
  桓玄早已将当年与王恭被杀之时所有的关系人,列成详单,刚入建康城,便派手下兵士四处到各个府上抓人,一时之间天牢里住满了佞臣。
  刘牢之在入城之前,生出疑虑,觉得事情越来越难以掌控,便偷偷让刘裕带领一支军马,去义兴接出刘敬宣。而他这样做,也是给自己留下条后路。
  入夜,兵荒马乱的建康城,才终于安稳了下来,桓玄命人四处贴上了安抚民心的文书,将大军暂时安顿在新亭。又入宫觐见了安帝和太后,将朝廷的重任接到了自己手中。
  没有下处的一行人马只好先在司马道子府中,做为据点,安排后续事宜。
  陶姜先生马上提出,要妥善安置刘牢之的势力,以免乱中生变,其余便是如何将朝堂上的其他事宜重新分配整合,调派心腹前往各州府控制局势。
  顾恺之也提出将北府军大权速速分散至边关各处,以免秦军趁火打劫,并且要派得力之人接受京口的部队,直至全部叛逆势力瓦解才能调遣。
  众说纷纭,从兵士调派到朝堂纷争,全部议论完毕已经到了夜半,大事终于都基本敲定,连日劳顿,便不宜再久留诸将,桓玄便让大家去各自休息。
  一时之间,堂上只剩下他和谢珝两人。
  近来几日的战斗让桓玄短暂的忘记了封尚的事情,况且童儿已经去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于是心情也恢复了很多,况且现在大事已成,先摆平谢珝的心事才是重中之重。
  桓玄将因当年之事下狱之人的名录交给谢珝,轻轻的道:“现在只剩下一人,还没有处置,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方式,不知彖之可有兴趣。”
  谢珝低头看了看那份名单,又抬头望向桓玄,点了点头。
  桓玄道:“我要听从顾将军的建议,以朝廷的名义,将北府兵拆分成几块,分别送至边疆,防止秦军进犯。然后把双手空空的刘牢之派去会稽,让他做个内使。”
  谢珝点点头,微微一笑,斜目看了桓玄一眼。
  桓玄也笑着道:“就知道,你定然明白我的心。若是卸磨急杀驴,未免寒了天下人之心,但若是这驴不服管教,要踢他的主人,你说还能留么?”
  桓玄说完就上前一步,搂住了谢珝,轻轻的道:“彖之,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也就只有这些,若你还想要别的,只要你说,我绝不会拒绝。”
  谢珝懂他的意思,却不愿在此时理会这些,只打算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再去老师的灵位前,祭奠一下。于是便挣脱了这怀抱,向殿外走去。
  桓玄见谢珝如此冷淡,不明所以,只能在身后跟着此人,看看他究竟要去哪里。
  可是谢珝对这司马相府甚是不熟,出了正殿,便按着一般府邸的安排,从左侧绕过正殿,去往后面的寝殿。于是经过左偏殿宴客厅的时候,身后的桓玄突然笑了起来。
  谢珝本就有些不知所往,乍一听到这笑声,不禁受了一惊,肩膀微微抖了抖,就听到桓玄笑的更加厉害了。
  谢珝停住脚,回头打量这人,究竟是犯了什么毛病,好好的走路,干嘛突然大笑。
  谁知这身后之人,居然这般不正经,道:“原来你也知道,这司马相府有一个好去处啊!”
  谢珝不解的望着他,但是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妙之意升了上来。
  桓玄见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便又凑了上去,搂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呵气,道:“跟我来。”
  谢珝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耳廓传到了脑中,突然好似有无数小蚁在爬,一时间,脸上也发起烧来。还没等他反抗,便被这始作俑者拉着,迈入了这宴客厅。
  毕竟是刚刚被抄过家,宴客厅里十分凌乱,还没有人规制,连烛火都没有,漆黑黑一片,只能借着月光,才不会踩到什么倒着的圈椅,斜着的桌案,散乱的摆设。
  可是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桓玄却是轻车熟路,走的十分稳健。途中,他还捡起了一只长烛,用随身带的火石点燃了,举着照亮。
  有了这根蜡烛,眼前的事物才清晰了起来,谢珝向四处看去,原来此处是一间可供几百人有余的大型宴客厅。装潢摆设,十分奢华,而酒坛就定点的摆在殿中,像是时时会有大宴,而为了取用方便所特意布置的。
  听闻这司马道子之前就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夜夜酗酒,看来果然所言不虚。
  再往宴客厅里面走,谢珝就不知道要去哪里了,只是拉着他的人,那志得意满的劲头,让他也生出些好奇,究竟要带他看什么呢?
  绕过正殿,有一个小回廊,通往另一间屋子,谢珝才恍然大悟,这正殿之后,居然有一内殿,看来司马道子,平日里就是在这里,召见一些需要避讳外人的臣子。
  内殿之中也是一架屏风,将殿内景致拦了个一丝不露,谢珝还没看清这屏风是何材质,何画样,便被拽入了屏风之后,于是内殿之状才显现出来。
  这内殿不像正殿,窗户都是四敞的,有月光照耀,还可以清楚看到是何模样。内殿都是窗前挂有帘帐,掩掩映映,若没有这根蜡烛,确实会伸手不见五指。
  桓玄绕着外壁,将四周几个灯台都点亮,这整个内殿的景致才真真正正的映入了谢珝的眼帘。
  好一处□□靡霏的声色之场啊!内殿正中的池里还飘着花瓣,也不知哪位舞姬的披帛也漂在水中。正对着水池便是个高床软榻,看上去三四个人一起作乐,也不会显得局促。
  一边丢弃的鼓乐之器,看的出这里还有一班乐人在伴奏。屋内不似有太多移动,应该是搜殿之人误打误撞进殿之后,未见什么人,便退了出去,所以此处还保存着旖旎的原状。
  谢珝不禁有些羞涩,虽说常从书上看些淫词艳曲,真正的声色犬马,却还没有体验过。突然被带到这样一个地方,有点手足无措。
  桓玄只轻轻的道:“当年我与封尚来这狗贼府上拜会,他当即给我一个下马威,问我父亲是否要造反。我那时年少不经事,只顾跪拜称罪了,都没有好好的看看这内殿的景致呢!”
  说道此处,他苦笑了下,又接着道:“没有想到,机缘巧合,今日又有幸能来,观摩观摩,还带着……”
  提及此,桓玄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又盯着谢珝的脸看了看,接着道:“还带着,此生最该一起来的人,就让我们见识见识,他这内殿的帘幕之后,究竟是何妙处罢。”
  说着,他便带着谢珝来到之前,飘着帘帐后的那个隐蔽之处。只是,他二人都毫无准备的,被眼前的摆设器具吓了一跳。
  各色适合千姿百态的软台高凳就不必提了,最让人瞠目结舌的,还是那些叫不上名字,又不知道用途的道具,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物件。
  两个涉世未深的小雏鸡,当即臊了个大红脸,可二人反应却甚是不同。谢珝是立刻转开了视线,向他处看去,桓玄则是瞪着那些摆件,像是想研究研究,究竟有何用处。
  谢珝见身边人,过了许久也不动一下,便向他的脸上看去,才发现,那人虽然有些羞赧,却直盯盯的望着那边,若有所思的带着笑意。谢珝先是一愣,猜到此人为何停留在这后,便抬脚向他的脚面狠狠的踩了过去。
  桓玄猝不及防,被一脚踩了个实实在在。可是他此时的状态是,脚因为疼痛便抬起了来,可是手还紧紧拉着谢珝,没有松开,于是在一只脚支撑不稳的情况下,拉着谢珝就向一边栽了过去。
  谢珝本是想往门外走的,可是刚一抬腿,就被桓玄拉向了一边,自己也是重心不稳,就向着使力大的一边倒了过去。
  桓玄跳了几步,腿后就被一个软榻接住了,加之他被踩的脚没有落地,一个寸劲就摔到了那棉花包似的榻上。
  人向后一仰,手也顺势一扯,拉住的人便狠狠的往他身前冲了过来。
  桓玄心道不好,怕自己的膝盖顶到谢珝,伤了他,随即将双腿打开,又伸出一只手阻挡在身前,想缓冲一下扑过来的人。
  只听“咚,咚,吱~~~”
  于是二人便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压到了一起。
  谢珝瞬间愣住了,这种状态,超乎他的预料,如今,怎么从这家伙身上起来,成了问题的关键。
  半晌,桓玄愣了愣,又突然笑着道:“反了,反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CP不可逆!~
  请自行想象二人身位!
 
 
第70章 
  桓玄只用了三个昼夜,就将朝中局势平稳了。朝堂之上惴惴不安的群臣,见这位新贵只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从不株连无关之人,也都慢慢放下心来。
  占据了建康城的第三个朝会,陶姜先生便将准备好的封授桓玄为“总百揆,加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录尚书事、扬州牧,领徐州刺史”的诏书写好了,还加盖了皇帝玉玺。
  宣召之后,即时生效,并定于三日后正式授印,且当夜宫中会大摆筵宴,以示庆贺。
  加封召宣过之后,桓玄便立刻上表,历数琅琊王司马道子种种恶行,奏请圣上要求将其诛杀,以正视听。
  并请求即刻将当朝太傅毛氏全族,以太傅中郎毛泰为首,毛泰的弟弟游击将军毛邃、太傅参军荀逊、前豫州刺史庾楷父子、吏部郎袁遵、广晋伯司马允之、骠骑长史王诞、太傅主簿毛遁等迅速定罪。
  再则就是要求加封桓伟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领南蛮校尉。
  而谢重、顾恺之、殷仲文、封善等人,皆没有错过,一一连升三级,加封受赏。其余子侄,只要叫的上名字的,全部封为各州府要职。
  并且遵陶姜先生意愿,在朝堂之上,没有提及他的名讳与过往,也不让过多的外人知道他的事情,更拒绝一切人等求见于他。而此举就是为了避免有人趁机借旧日情分讨要封赏。
  赏罚分明后,最后一个事情,又是最关键的一步便开始上演了。那就是传令官送来了边关急报,说秦军三路犯境,需要兵马支援。而新走马上任的总百揆,当即布置刘牢之的北府兵,分成三路,明日启程,支援边陲。
  刘牢之在朝堂之上,立刻发现势头不对。一是,桓玄各部,全都有封赏,竟然没有提自己半句。二是,徐州刺史的名头居然放到了桓玄名下,那么自己还剩什么?三是,这边疆军报为何来的这么突然,而桓玄却像先有准备似的,把自己手中的兵权刮分一空。
  一个朝会下来,他刘牢之竟然从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变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他此时却敢怒不敢言,毕竟儿子的小命,还握在他人之手,只有刘裕到了义兴,将刘敬宣接了出来,自己才敢有所动作。他收起了全部的气势,假意为桓玄等人贺喜,眼中却带着无尽的杀意。
  陶姜将所有要务安排的十分整肃,于是朝会散去的当日下午,尚书省就发出诏令,以所奏表章为依据,诛杀罪臣及其满门,封赏的诏书印信也全部预备齐全,已一一向各州府派送行文。
  第二日,桓玄以新任总百揆之身,在南篱门,送走了刘牢之的三路大军,又回府接上了谢珝,直奔天牢。
  其实除了司马道子和刘牢之,还有两个人也是谢珝必须要见的,那便是太傅中郎毛泰和前豫州刺史庾楷,这二人恐怕才是当娘王恭惨遭斩首的罪魁祸首。
  说起这个庾楷,应该称得上是王恭二次勤王的始作俑者。因为当年司马元显,挤压各位封疆大吏的势力最初,就是将这位庾楷将军的豫州瓜分成了三个部分,导致他空有一个官职,却没有一丝势力。
  庾楷是王恭的至交好友,还外带沾着些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于是他便跑到这位好打不平的主帅面前,整天哭天抹泪,把形势说的那叫一个危言耸听,描述的司马道子父子那叫一个惨无人道。
  当时的类似事件频出,又加上有殷仲堪的添油加醋与全力支持,王恭才决议起兵。
  后来这个庾楷还曾在王恭被捕后跑到联盟大营投靠桓玄,挑拨司马道子与桓氏的前仇旧恨。只是他使劲浑身解数,却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便偷偷逃亡建康,靠诬告王恭,保住了一命,后来还做了京官。
  而太傅中郎毛泰,则是当年王恭的头号政敌,不仅在朝中日日散布王氏不臣之心,还在朝廷对二次勤王之事上优柔寡断之时,是唯一主张立斩头目之人,并且在他与毛氏家族的日请夜奏之下,果然促成了此事。
  桓玄带谢珝来见这两位,也是想知道,他会如何处理这些人。
  谢珝一直想手刃仇人,这一点怕是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只是真的到了把仇恨化为刀剑之时,他确实有些恍惚。看着这一个两个害死了老师之人,被关在阴暗的小笼子里,瑟瑟发抖的等待无常取命时,他反而犹豫了。
  桓玄其实也不想谢珝双手沾满这些人的血迹,却更不想谢珝为了这些蝼蚁之辈的命,留下什么遗憾。
  于是便问谢珝,要不要自己代替他,取这些人的性命。
  谢珝摇摇头。
  那么退一步,要不要自己进去陪他一起动手。
  谢珝又摇摇头。
  见了此情此景,桓玄只好将一把剑交到了他的手中,对他说在大牢之外等他。不过若是反悔了,就等着十日之后,在城外看他们斩首即可。
  谢珝终于点点头,接过剑,走进了大牢。
  刘牢之没有想到,这受封的诏书居然也有自己一份,内侍官前来宣旨之时,他本满心欢喜的跪拜接旨,却在听到被加封为会稽内使时,差点怒发冲冠,斩了来使。
  送走了吓的面色发白的内侍官,刘牢之宝剑出鞘,将一个青瓷花瓶劈的粉碎。
  他不能再等了,既然被封为会稽内使,就立刻启程去会稽复职好了,毕竟徐州五地还有自己的小股势力在,接出儿子,再反了他娘的桓氏小儿。
  心中盘算着,刘裕定是已经到了义兴,只是不知道那边形势如何,有没有危险。
  刘裕出了京口便放慢了回义兴的脚步,如今的形势看似是刘牢之作为桓玄的股肱之臣,夺取了建康的朝权,可是刘敬宣此时身在义兴,岂不是与当初在建康一样,作为人质。
  他带着这不足二千的人马,就是赶到义兴,又如何能从殷仲文与封善的手中带回刘敬宣呢?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再三的考虑了一下形势,决定在丹徒城外十五里处安营扎寨,又派人回建康探听消息。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桓玄入主建康,第一件事就是加封自己与他帐下之人,对刘牢之只字未提。
  于是他彻底明白,刘牢之彻底成了卸了磨的驴,失了狡兔的走狗。而作为刘牢之的部下,自己的生路也很渺茫了。
  如今之计,他只能自寻门路,保住自身。
  还好手下的兵士,都是他自从征讨孙恩逆贼的时候就一起出生入死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打定主意,与手下的二千兵士宣布,自己从此要脱离刘牢之的掌控,静观朝廷的形势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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